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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珩只是表情冷淡地看着，有他出现就抬头看看，别的主角出现就低头看报纸。
周清越没想过乔珩还看他演的电视剧，如同公开处刑，羞愧万分。
这时候电话响了。
电话的里面声音很大很激动，周清越可以听得很清楚。
“乔珩，是不是有小明星在追你。”
乔珩的语气很轻松，不似平时那么严肃“是啊，怎么了？”
里面的声音很气愤:“这种小明星就会找金主，那么多好的追你你都拒绝。”
乔珩:“不喜欢不拒绝，留着当备胎？”
对方似乎被噎了一下，“那你真要找情人干嘛非要找这种，还是男的。”
乔珩语气不变，“哪种？我找人过日子，男女有区别吗。”
“你说你……”对面过了一会才问，“你天生喜欢男的？”
乔珩声音沉下来，“我不是，如果不是周清越，我只会自己过。你可以直接告诉陈语悦。”
对面突然沉默下来。
乔珩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们两个孤儿院一起长大。你认她做妹妹，守在她身边十几年，还得你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身边。陈过，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乔珩你别……，……都是我自愿的。”
“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爱富嫌贫还是喜新厌旧？我也不说那么多了，你的事自己处理。但是陈语悦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你纵容她，她再来招惹我，我不会纵容她。”
好像在梦里脑子转得特别慢，直到乔珩挂了电话。他才想起陈语悦是谁。
当初陈语悦曾在街上撕过一个女孩子的衣服。路人还以为是原配撕小三，也没敢上去拦，把女孩子撕得只剩下内衣内裤，女孩子哭着躲着都挣脱不了，最后还是警察来了才平息这件事。
这段视频被路边的摄像头拍下来，有人传到网上去，也没有多大的风浪。
他能记得这个事，还是因为她是陈过的妹妹。
好像梦里他还看了好多事情，却不太记得了。
然后他就被喊醒了。
乔珩一直没睡，只到点滴打完，拔了针，才喊醒周清越。
周清越脑子发沉，明明睡了一觉，但是却比没睡之前还难受。
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5点。
乔珩打了个电话回来，走到他旁边，“还有不舒服的吗？我们去吃个早点，打车回去吧。”
周清越摇了摇头，扶着椅子站起来，“没有，走吧，现在估计开的早点店也不多。”
太早了，医院周围的门店紧闭，只有一个阿姨刚刚推着早点到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一般都有人来卖早点，只不过基本都是六点后。
乔珩也不在意，他走过去看了一下。
阿姨把早点车停下来。
“要吃早餐吗，包子，粥我这里都有。”阿姨揭开保温桶的盖子给他看。
周清越看了一下浓稠的白粥，觉得嘴淡出鸟，说:“阿姨有肉包吗？”
阿姨又揭开蒸笼，“有的，皮薄肉多，小笼包也有，都特别好吃。你要不要买几个包子？”
乔珩掏出钱包，翻出十块钱，替周清越做决定，“来两碗筒骨粥，你帮我把肉挑出来，不要肉。”
阿姨奇怪的看他，“不要肉？”
周清越企图抗议，“……我想吃肉包。”
乔珩给钱给阿姨，转头看他，“我和你一起喝粥。”
周清越抗议无效。乔珩都和他一起喝粥了，他也不好拂了别人的好意。
附近没有凳子，他们两个只能找了个花坛，坐在花坛边上。
粥是新煲出来的，非常烫，捧着烫手。周清越也只能把粥放旁边排排坐。
周清越突然想到，“我们现在像不像那些离家出走还没带钱，只能在街上过夜的叛逆期少年？”
乔珩嘴角有点往上翘。
他继续说到，“其实当初我和光光也离家出走过。”
“光光和越越？”
周清越笑骂:“……别拆台。”
乔珩笑道:“你继续。”
“……不说了。当初脑子抽了。”周清越突然冒了冷汗，他和陈光逸离家出走是在高二，当时陈光逸早恋被学校抓到。
乔珩也没问他为什么不说了，只是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粥。
等粥凉喝完粥也快六点了，凌晨的风很清凉。
周清越转头问他:“你困吗？”
乔珩:“有点。”
有点就是很困的意思。
周清越闻言站起来，“起来走走吧，反正没车。路上碰见有车再打的。”
两个人在街上慢慢晃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清越背，走了半路都没看到车。
天开始亮了，路灯还没熄灭，经过路灯是两个浅浅的影子并排而走。
周清越的注意力跟着影子，影子从身前到消失。又经过一盏路灯，影子在身后出现。
他一边走一边扭头回去看影子，影子拉得长长的，还是并在一起。两个影子开始缩短，他的手腕突然抓住。
周清越一个脚步没停住，脚踢到花坛上，被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忍不住往前倒。
手腕被用力一扯，被扯得往后退了一步。
乔珩把人拉回来，有点好笑:“影子有什么好看的。”
周清越深刻反省自己，“我错了，不好看，还不如拿镜子看我自己。”
乔珩笑起来:“那为什么不是看我？”
周清越十分给他面子，就差鼓掌，学他妈平时那样，捧着对方的脸敷衍夸:“帅帅帅，这是哪家大帅哥。沉鱼落雁闭叶羞花花容月貌貌似潘安。”
乔珩:“……噗，你这个成语。”
周清越看着他笑出来，瞬间跟摸到烧炭似的把手缩回来。
周清越突然问，“乔珩。”
乔珩眼底还有笑意，“怎么了？”
“你未来想找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
乔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话题跳得那么快，仔细想了一下，如实回答:“之前没想过，如果真的要生活的话，可能会喜欢和我性格差不多的。”
周清越淡淡点头，心想果然上辈子是意外。
周清越继续说:“假如有个人一直追你，追了很久，但是性格跟你要求完全相反，你会接受吗？”
乔珩想了一下说:“……不知道。”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我不喜欢，我不会让别人追求我那么久的。”
周清越感叹，“谈恋爱真麻烦。”
乔珩疑惑，“？”
周清越伸展双手，往前走两步，“我决定我自己一个人过，谈恋爱太麻烦了。”
他这辈子不去招惹乔珩，就和乔珩当三年普通朋友，以后的日子就吃吃睡睡上上网。
估计是周清越和乔珩背，两个人一直走到了学校门口，都没遇见过一辆的士。
已经七点了，学校早晨的歌也停了。高三的早就上到教室开始早读了，倒是高一的在慢悠悠地往教室走，七点四十才开始军训，现在上去也只是聊天。
教官知道了情况，给两个小标兵都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回宿舍好好休息去。
周清越进202前，喊了一声乔珩。
乔珩回头，一晚没睡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有点憔悴，但是依旧很好看。
周清越突然笑起来，明光烁亮，道：“昨晚谢谢你了，我改天请你吃饭。”
乔珩被他感染，忍不住笑起来，“好。”
第13章 电影
乔珩一回宿舍就发现还有个人蹲在床上。
陈光逸看着刚回来意气风发的同桌，痛心疾首：“昨晚你们两个是不是出去鬼混了！我一早起来，看到你们一起不见的时候，我有多痛心吗？！出去玩居然不喊我！！”
乔珩从眼底的笑意压不住，“我们不是出去玩？”
陈光逸：“……那你们去哪了？”
乔珩在床上躺下，跟陈光逸讲了昨晚的事。
陈光逸啊了一声，“……卧槽，都怪我开静音了没听见，我以后不开静音了。周清越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要穿鞋冲过去找人。
乔珩喊住他。
陈光逸手拎着袜子看过来。
乔珩无奈道：“他没怎么睡觉，现在估计要睡觉，你别过去了。”顿了一下，语气平稳：“你还是开静音吧，毕竟学校不让带手机，吵到别人就不太好了。”
乔珩说的话总是让人感觉很有可信性，陈光逸愣愣地点了点头，走之前关怀一下他的同桌：“你一晚上没睡，我去军训，你好好休息，谢谢你照顾周清越了。”
乔珩侧躺着，陈光逸也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到他说，“不用，这是我应该的。”
陈光逸听了这句话轻手轻脚出门，直到军训，他才突然有一种好朋友和别人玩得更好的憋屈感。
这个憋屈到中午吃完饭，陈光逸还打了一份饭提着回宿舍。他提着饭刚到202，就看到周清越床上坐着两个人在喝粥。
一个是周清越本人，另一个不是应该在宿舍睡觉的乔珩吗！
陈光逸提着饭邀功，“清越我帮你打了饭，你喝什么白粥。”
周清越其实也没想到，乔珩会在中午的时候帮他买了粥，还和他一起喝粥，虽然还是没有肉的筒骨粥。
周清越把碗亮给他看，用勺子拌了好久，找到一点肉碎勺起来，“谁跟你说白粥的，看到没，这么大一粒肉，我这是筒骨粥看到没？”
陈光逸顿时笑了，“……怎么这么可怜啊，这么大的肉你还用粒做量词啊？哪家筒骨粥是这样的，怕是没开几天就要倒闭了。”
周清越其实喝了半碗粥也就这一粒肉：“……”好像是挺可怜的。
陈光逸没心没肺嘲笑道：“这谁帮你打的粥啊，肉都没有。”
周清越淡定喝粥。
在旁边的乔珩语气平稳：“是我，怎么了？”
“……”陈光逸对上同桌就秒怂，“没什么，喝白粥挺好的。”
周清越忍不住帮乔珩解释：“是医生说我最近两天吃软食比较好，学校也就只有粥了。”
陈光逸恍然大悟。
乔珩吃饭吃的速度跟他的长相不太符合，周清越还没吃到一半，他就已经见底了。
乔珩正要回去，周清越喊了一声。
“乔珩等等。”说着他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把陈光逸帮他打的饭塞到乔珩手里。
乔珩眉头微微皱起来，疑惑道：“给我？”
周清越心里有点别扭，但是还是想表示下他并不是想关心对方：“反正我吃不了，不如你拿回去吃吧。”
乔珩的外表有欺骗性，他说乔珩吃得特别多估计还没几个人信。
乔珩看着又坐回去装作淡定喝粥的某人，突然笑起来，“那谢谢了。”
直到乔珩走了，陈光逸一只手搭上周清越肩膀，才幽幽的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了？”
周清越伸手把他爪子拉下来，“在我痛到走不了路，听到机械女声对我说，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时候。”
陈光逸一抹脸沉痛道：“……好吧，乔珩是个大好人。但是你之前不是一直躲着他吗？”
周清越手一顿，转过去问他，“这么明显？”
陈光逸惊了：“你之前真的一直躲着他？”
周清越：“……你刚才瞎说的？”
陈光逸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不是，是乔珩跟我说的。”语气开始兴奋，“你们之前认识？有什么爱恩情仇吗？”
周清越把碗放到陈光逸手上，直接躺倒。
陈光逸好奇凑过去，“真的真的？说嘛说嘛。”
周清越看他，没好气笑着说：“不认识，陈大同学，我怎么没发现你好奇心那么强。”
陈光逸为了八卦不要脸：“你才知道啊？快说快说”
周清越吞吞吐吐，最后才小声说道：“其实只是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
当朋友不错。
陈光逸没听到八卦，一脸的失望。
周清越咬牙，一巴掌拍他脑门，“快滚回去睡午觉。”
之前太阳烈到不行，学校发的鞋鞋底又薄，站久了连脚都发烫。可能是热太久了，当天晚上就一场暴雨，浇在还有余热的地板上。
地上的热气往上蒸，教室里有点闷。
军训过半了，晚上根本就没有人来教室管，高一这栋楼就是群魔乱舞。
作为后门的地方，本应该是最乱的，但是愣是因为赵扬灵一声不吭，周围的人都小声说话。
周清越现在几乎都不从正门进，从后面进既低调离他的座位又近。
他睡了一天，晚自习就想着上教室，结果刚上教室就发现他的位置被一个女生给坐了。
自从晚自习没人管之后，就有少部分女生开始晚上穿自己的衣服，和穿军训服的在一个教室，就是绿叶中的一朵花。
这个女生穿着短裙坐在他椅子上，往赵扬灵那边靠。
赵扬灵低头玩手机，头都没抬，旁边的女生一直跟她搭话。
周清越这才想起，中性的女生好像一直很受女生欢迎，别说赵扬灵中性风还挺帅。
女生没看到周清越，倒是二班后门有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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