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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狼狗(古代架空)——六安岁

时间:2018-09-06 09:01:35  作者:六安岁
这样的秦渝,他真的恨不起来……而他真正应该恨得,也应是那些此刻围坐在皇位周边,心思叵测的奸佞小人。
秦浣强压下心中的翻涌,在高台前停下步子,恭谨地向着秦渝行礼:“臣秦安平,见过陛下。”
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引得那些沉醉于酒色中的朝臣也不得不停杯侧目,仿佛第一次注意到这个被他们忽略了多年的殷小王爷。
秦渝一脸兴奋的探身,向着秦浣招招手,可随即眉头却皱了起来:“小侄儿?”
他仿佛是在疑惑些什么,目光紧锁在秦浣的身上,却半天都没说出什么。
李徽第一个意识到了秦渝的不对劲,躬身在他的耳畔提醒道:“陛下这几日不是一直想见殷王殿下吗?如今殿下来了,陛下可曾放心了?”
秦渝听到李徽的声音后,眉头才舒展了,对他痴笑着点点头:“是,放心了,放心了。”
何皇后适时的唤来内侍,将秦浣带到一边的坐席上安顿下来,众人本以为这样就算过去了,却不想皇帝秦渝却忽的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非要将自己桌上的菜色赐给秦浣。
又是一番折腾后,终于在秦浣的身体彻底撑不住之前,安坐在了席间。秦渝到底还是头脑不清,不一会就被周围人哄得转移了注意力。
秦浣此刻什么都吃不下,面色发白的暗暗依靠着面前的小桌,待他稍稍回转时,却觉得好似有人在看他。可当他抬头去寻时,并没有发现是谁,反倒意外的注意到了与他遥遥相对而坐的赵擎烽。
两人其实离得并不远,只是中间隔了那如燕如柳的舞娥,使得秦浣只能透过绰绰人影之间的间隙,偷偷地望向那正与周围人打成一片,大口饮酒的赵擎烽。
他忽地很想去问一句,问他还记不记得那个十六年前死去的太子,问他那些年少时曾经炙热无比的情分,是否也早已被西北的风沙湮灭。
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酒酣醉意正上头,殿中人玩乐的意趣也越来越浓,文臣们私下三五一撮的行起了酒令,秦浣犹自震惊着这般无视君威的做法,抬头去看那高台之上时,却发觉丞相何无顷到底是年纪大了,撑不住早就离席了。原是没了这朝中真正的当权人,怪不得能这般肆意而闹。
肃穆威严的大殿宫宴,俨然已经成了宅府后院中的玩乐小会,而皇帝竟也跟着时时拍手叫好。
“这些,到底有什么意思?”赵擎烽执着酒杯,歪歪斜斜的伏在桌案上,懒散无聊的声音虽并不见得有多大,却还是成功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赵擎烽见周围人都看向了他,有些得意的向皇帝拱拱手:“想来那些文官们文绉绉的玩法,陛下也早已看腻了。今日,不妨来瞧瞧我们西北武将们的玩法怎么样?”
皇帝一听,自然是拍手叫好,但是殿中群臣却只是纷纷小声议论着,并无人敢大声答应。
原因也无他,这忠宁侯几日前带兵援救行宫,击散叛军主力,这本是大功一件,风头正盛。可在朝中赵擎烽却偏偏既不是何相一脉,也不是吉王一脉,故而即便有人有心结交,却也还顾虑着自己的身份立场。
正在此时,坐于右首的皇太弟秦骏却笑了起来:“好啊,咱们今儿就来玩个新鲜的,忠宁侯你倒是来说说,这是怎么个玩法?”
赵擎烽见状,立刻便如找到了知己一般,立刻吆喝着殿中伺候的侍从,让他们把东西抬进来。
秦浣心情复杂地随着众臣一起看向他,没一会儿功夫,便见着几个壮实些的太监合力抬了个半人高的铜酒樽进来。
赵擎烽起身站到那铜樽前,咧嘴笑道:“这铜樽足有八十斤沉,至于玩法嘛,倒也简单,就是赌酒。”
二人对立于铜樽前掷骰,点多者便可向那铜樽中任意倒酒,若对方能将这又装了酒的铜樽举起,则倒酒人就需将自己倒的酒喝尽,若举不起,则举樽人便要将樽中就喝完。
这便是纯粹拼酒量与蛮力了,本是无趣的玩法,却意外的引起了殿中人的兴趣,纷纷推举着朝中的武将,上去与忠宁侯比试一番。
那皇太弟秦骏乃是在外带兵的王爷吉王之子,虽说从小在宫中养尊处优,但骨子里也带着几分武人的脾气。不过他却不着急,只是随意点了个平时交好的小将:“魏寅,你先上去与忠宁侯比试一番,如何?”
魏寅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被秦骏点到后,立刻大声应了,迫不及待的走到殿中,与赵擎烽掷起骰子来。
第一回魏寅点大,他那挑挑眉毛,掂量着手中的酒坛:“忠宁侯若觉得多了便喊停,末将自然会停下,可不要逞强到时候举不起喝不下。”
赵擎烽轻蔑一笑,大手一挥:“你尽管倒!”
话虽如此,魏寅到底手下还是有分寸的,毕竟若是这忠宁侯真的举了起来,喝得可就是他了。
贴着红封的黑泥坛酒足足灌了两坛,虽说铜樽才刚刚过半,魏寅却也不敢再继续倒了,将空了的酒坛往边下一扔:“侯爷,请吧。”
尽管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闹剧,秦浣还是不由得倾身,注视着殿中两人的情况。
赵擎烽看了一眼铜樽中的酒量,像是完全不放在眼里似的,随意的撸起袖子拍拍手,而后一手扶着樽身,一手托着底部,一声低吼过后便见他臂膀处青筋绷起,而铜樽就被稳稳地托举了起来。
殿中人见状,纷纷大声喝彩。
“魏小将军,喝吧!”赵擎烽说着,也不放下铜樽,直接举着它送到了魏寅的面前。魏寅面色微白,却还是认命一般将那樽中的酒水喝了下去。
魏寅喝完酒,站都站不稳了,本以为就这样算了,可谁知赵擎烽却拦住了他:“别呀,别急着走嘛,所谓有来有往,也该我来倒你来举一次才是。”
魏寅听后脸色更白了,支支吾吾的说:“刚才,你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赵擎烽却不依不饶的拦着他,痞痞地笑道:“怎么,魏小将军这么快就玩不起了,可是怕酒喝多了尿裤子?”
说完,整个殿中的人都轰然笑了起来,那魏寅这下受不了了,失态地大叫道:“玩玩玩!我什么时候说不玩了!”
赵擎烽看着他醉后发癫的模样,也不再多话,拿起一边的酒坛就往里倒去,他却也不倒多,就与魏寅一样倒了两坛:“魏小将军,来吧。”
那魏寅开席后本就没少喝,刚刚又被猛地灌了两坛,此刻步履虚浮,哪里还能举得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过让那铜樽离了离地。
“你这可不算呀,快快快,把这酒喝了吧!”赵擎烽用力拍了拍魏寅的肩,险些将他直拍到地上去。魏寅自然百般推脱着不喝,赵擎烽便唤来内侍,硬按着他灌了下去。
等酒灌完,人也早就不省人事了。
赵擎烽看着他被人从殿中拖下去的模样,放肆的大笑起来:“哪位将军,过来接着玩?”
秦骏看着自己手下的小将就这么被拖了下去,心中略有不痛快,更是按捺不住兴头:“孤来与忠宁侯玩一把!”
说完,也不顾身边小太监的阻拦,就直接大步走了下来。而那高台之上,皇帝只知道拍手叫好,何皇后眼神暗了下,却也并未阻止。
赵擎烽显然因刚刚轻松获胜的事,十分得意,仰头瞧着秦骏:“殿下若是输了,可不能耍赖。”
秦骏一听,更是给激起了斗志,从小太监手中拿起了骰子:“少废话!来!”
二人先后掷骰子,赵擎烽今日手气显然不太好,又是对方点大。
那秦骏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将铜樽灌了个满:“忠宁侯,请吧。”
赵擎烽看着面前满满一铜樽的酒,面不改色,依旧笑着如同刚才一般,俯身用两手攀上樽身。
“呵——呀——”大吼过后,赵擎烽猛然发力,隔着薄薄的夏衣都能看到他肩背肌肉隆起,仿佛下一刻便要破衣而出。
装满烈酒的铜樽被他挟制着,先是扛于肩部,而后徒然举过头顶。
赵擎烽大笑着举着那铜樽在众人面前转了几圈,赢得阵阵惊叹,皇位之上的秦渝更是不住了拍案叫闹。
待殿中人稍静后,赵擎烽才举着铜樽回到秦骏面前。秦骏面无表情,刚准备接过铜樽饮酒,却不想那赵擎烽压根没想放开,反而将铜樽扶于身前,自顾自的大口痛饮起来。
“好酒!”美酒几乎浇透了他整个上身,赵擎烽将空了的铜樽随手摔到一边,大赞酒香。
那秦骏被晃了这么一下子,秦浣本以为他会因赵擎烽驳了他的面子而发怒,却不想那秦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抚掌大笑起来:“忠宁侯果然爽快,有你这般刚猛之将,真乃我大启之福!”
群臣皆是有眼色之人,一听皇太弟这么说了,立刻纷纷附和起来,连秦渝也因赵擎烽刚刚的表现,而一脸兴奋。
“陛下,忠宁侯该赏!”秦骏俨然已起了意,就算此人无才拉拢来没什么用,可全当添个了胡闹的玩伴也是不错的,于是主动向皇帝为他请赏。
“对对对,赏赏赏,”秦渝不住的点头,可又犯了难:“那,赏些什么好呢?”
秦骏刚要说些什么,一边的赵擎烽忽然跪于殿上:“臣斗胆,自个儿讨个赏,不知陛下是否应允?”
“哦,那忠宁侯你说说,你想要什么?”皇帝丝毫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兴奋地说。
“臣想,随圣驾一起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秦浣:我的小奶狗不记得我了QAQ
赵擎烽:我没有!我冤枉!
 
 
 
 
 
第5章 (五)私心
此言一出,何相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朝中还是有文官出言相阻:“忠宁侯戍守西北,朔人未平,怎能随圣驾回京!”
赵擎烽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不屑的挥挥手:“这些年那些朔人早就被我收拾的不敢来了,再说我又不是留在京中不回来了,只是去看看京中繁华罢了,多不过几月就回来了。”
说完还又朝着秦骏恭敬而又讨好的说道:“眼下叛军主力虽说已被臣收缴,但仍有散兵在外,臣实在放心不下,还请殿下允臣随驾。”
“不可啊……”一些年纪稍大的臣子仍在劝谏,秦骏眯眯眼,赵擎烽向他请愿的举动显然取悦了他。吉王与何相都不在,这朝堂之上当然就他说了算,那傻皇帝算得了什么。
“朔人真的已被打服?”
赵擎烽一扬手,得意道:“自然。”
“忠宁侯当真只入京几月便归?”
他斩钉截铁的应答着:“当真!”
秦骏盯着他看了半晌,转身向秦渝一拜:“陛下,臣弟以为忠宁侯说的不无道理,行宫外贼人未平,不如就让他护驾一同回京吧。”
秦渝习惯了何相在就听何相的,吉王在就听吉王的……两人都不在,那就听堂弟的,应当没错。于是便也不听几个老臣如何议论,直接举着酒杯一挥手:“那就准了!”
赵擎烽一听,立刻乐了,先是跪谢皇恩,又转头对着秦骏谢了又谢,秦骏也一脸喜意的应答了,转而又开始赌起酒来。
许是被殿中的酒气熏到了,秦浣看着赵擎烽与秦骏在殿中的玩乐,胸口伤处疼得厉害,趁着殿中无人注意,终于忍不住逃一般的离开了玄武殿。
他一路浑浑噩噩的走着,也不去找德多,只是漫无目的的乱闯乱撞,等回过神来时,险些一脚踏进园中的池水里。
天钧行宫临近西北,这般暮夏时节里,水边已有了凉意,秦浣不顾伤处的痛感,大口喘息着,可再多湿凉的空气吸入体内,却仍让他觉得闷疼的难受,几乎憋出泪来。
这样没什么不好,赵擎烽能与秦骏等人结交,就说明他已经把秦浣全忘了。
这样……真的没什么不好。
忘记秦浣,不必再受着这西北的苦罚,肆意快活的回那繁华京城中去,虽已不再是少年,但也可纵马享乐,览尽花柳。
“小王爷怎么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是没摔成台阶,便要来跳湖吗?”
秦浣的呼吸乍然一窒,慢慢转过身来,依旧是呛人的酒气,依旧是熟悉的容颜。
“忠宁侯不在殿中饮酒,来这地方做什么?”尽量镇定下来,又作出一副无事的模样,冷冷清清地问道。
“自然是喝多了,出来寻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却不想又碰到小王爷了。”赵擎烽也不靠近,就随意的挑了块大些的石头,坐了下来。
秦浣站在原地,明明想与他再多说几句,心中却依旧梗得厉害,索性就不说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告辞。”
说完,就转身往相反的地方走去,却不想没走几步,就听到赵擎烽在他背后悠悠地说道:“小王爷看起来,眉间多有郁色。”
秦浣心中一动,脚下只是微停,随即就感觉到对方跟了上来。
“也是,身为嫡脉皇孙,却处处遭人冷眼轻视,想来这日子确实是不好过的。”赵擎烽步步逼近,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问道:“不知,殷小王爷,可曾甘心?”
“忠宁侯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秦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难道,难道他没有……
“小王爷自然是不会甘心的。”一改之前昏荒的语气,赵擎烽站到了秦浣的面前:“小王爷不会甘心就这么一辈子被困于宫墙之中,不会甘心就这样屈于人下,不会甘心看着大启的江山在那些混账手中,支离破碎。”
“行宫之乱,绝非偶然。”赵擎烽沉下声音,一言道破大启眼下之危:“帝痴无能,吉王与何无顷把控朝野,地方积怨不服已生,各州刺史又早有了各自佣兵为政之能,如今只待风起青萍——天下必乱。”
大启欲坠,于他而言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小王爷真的甘心吗?”又是一遍逼问,秦浣终于渐渐握紧了手,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尽管他的身上还带着散不去的酒气,但眉宇之间浩然却将之前殿中所见的昏聩与荒唐一扫而尽,那双黑眸之中是十六年的黄沙朔风都未曾磨灭分毫的热血精忠。
“为什么?”秦浣声音有些颤,说不清是疑惑,振奋,还是隐隐地欢喜:“你忠宁侯手握西北重兵,即使天下将乱,你亦可在这乱世中割地自立,为什么要扶植我这么个毫无背景依托的废物?”
赵擎烽一时无言,只是深深地望着他,半晌再开口时,已是喑哑:“你不是废物。”
“你是先帝嫡孙,你的父亲虽身有不足,却仍能拖着病躯为母争荣,为弟铺路。你的亲叔叔……”他轻顿了一下,像是已陷入了无尽的沉湎之中:“年少多智,身陷维谷却能周旋四方,纵使身死亦不负于皇恩,不负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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