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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玄幻灵异)——一碗月光

时间:2018-09-06 09:04:54  作者:一碗月光
路远转过头去,心想被我抓住把柄了吧哈哈,可大概是刚才看见冲击力太强的画面,心里总隐隐有点不舒服。言朗自然也看见了那张尸体照片,倒是没怎么在意两个人后来的不对劲。台上教授开始讲课,他从路远面前扯过一张稿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这事不对劲,等会儿我们去看看。”
路远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点了点头。
跳楼自杀这种事情在高校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大概是害怕影响扩大,警方处理起来不是一般地快,后续只剩家长与学校的不停扯皮,以及掩盖与披露之间的矛盾拉扯。因而路远和言朗下课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人群也早已经散开,只剩下地上勾勒尸体形状的一圈白线。
路远跟着言朗从小路穿过来,才发现出事的那栋楼,就是路远从窗户里看见过吊嗓子的男生那栋楼。他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整栋楼,楼一共有八层,就这种老式居民楼来说算是很高了,外面的墙上爬着许多爬山虎,青砖在岁月的沉淀中显得越发厚重,学校里的树大多上了年纪,森森的树冠遮掩了大道小路,因而那建筑显得更加幽静。
言朗嘱咐路远在原地等着,他过去看看另一面,路远正沉浸在那染了时光的青砖与爬山虎带来的思绪中,于是点点头随言朗去了。
“喂。”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路远身后,拍了他一下,路远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看见反而被他吓得朝后退了两步的徐瑶,他拍拍自己胸口:“吓死我了你!”
徐瑶瞪他一眼:“你才吓到我了!”
路远一副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继续打量那栋楼,徐瑶在他旁边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路远眼光顺着楼走了一圈,落回到眼前,他好像刚刚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想起来言朗刚才好像跟自己说了什么,于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二楼站着一个身影。
是自己见过的那个男孩,男孩似乎也看见路远了,朝他轻轻笑了一下,路远也回了个笑容,徐瑶突然在旁边拍了他一下:“傻子,你对着窗户笑什么呢?”
“唔,班长你眼镜度数怕是又低了吧?”
徐瑶白眼他一下:“我不近视啊笨蛋!”
“不近视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能不能淑女点?”路远伸手指了一下窗户,没风度地回了她一个白眼,却突然发觉徐瑶不太对劲,于是住了嘴,徐瑶一脸惨白,伸手抓住了路远的袖口:“路远你别开玩笑了,我今天够害怕了。”
路远皱眉,望向那窗口,那男孩好像跟路远打完招呼后就没在意他们,路远看见他又在吊嗓子,大概是因为玻璃关着的原因,声音传过来已经很轻,但是仍旧婉转。
路远以为是徐瑶故意要吓自己,正想转过头再确认一下,刚好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二楼过道的一侧,正从那头往这头走。路远眼睁睁看见那人走过去,毫无障碍地,穿过了男孩的身体。男孩仍旧在吊自己的嗓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还回过头来朝路远再次笑了一下。
那笑有多美好,路远此刻身上就有多恶寒。
路远见状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刚好撞在一个人身上,他条件反射地转身,慌乱的眼神撞进言朗的眼里。言朗伸手握住他的肩,深深地看他一眼,用余光扫了旁边的徐瑶一下,路远明了他的意思,这才镇定下来,掩住自己的失态。
“你们俩别互相吓对方了,这里可不好玩,走吧。”言毕,言朗转身,两个人跟在言朗身后,沉默不语,走到旁边的中山路上,徐瑶突然哇一声哭出来,路远和言朗停下来看着她,都有些手忙脚乱,看样子都没什么应付女孩子的经验。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徐瑶都在旁边哭得喘不过气了,路远才伸手拍拍她的肩,结结巴巴道:“班长别……别哭,怎么了嘛?我刚才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就开个玩笑……”
徐瑶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在学生面前一向温和从容的言老师这会儿束手无策地叹口气,徐瑶断断续续道:“毛球……下一个……毛球……”
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震惊。
两个人没办法,只好带着徐瑶暂时就近找了学校里的小亭子坐下来,徐瑶抽噎了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眼睛呆滞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沉默着。
言朗也沉默着,仍旧是那副平淡温和的样子,路远表情复杂,有些手足无措。他觉得事情太不对劲了,他以为这个女孩永远是开朗而无坚不摧的,她作为班长的雷厉风行,作为漂亮女孩的自信姿态,都是他对她的固有印象,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看着徐瑶崩溃大哭,而后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有点内疚。
是的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一直笑,别人就以为你不会哭了。
路远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里那点感悟,人人都戴着别人期望的面具活着,某一天揭开表层,露出里面溃烂的真相,往往是不会被人承认的,因为没有人想要为你的不开心负责,他们希望看见的,永远是不会将坏情绪发散出来的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瑶终于开口:“言老师你们听说过自杀游戏吗?”
 
徐瑶其实远不如看上去那样开朗,她来自一个离异家庭,要说人生有很多创伤回忆,好像也不是,只是从小到大,没怎么体会过快乐而已。
父母离婚,徐瑶跟着爸爸生活,因为工作的关系,男人常常将徐瑶寄养在亲戚家,从这家辗转至那家,徐瑶没有受过虐待,可是也从来没有受到过用心的对待。亲戚们看顾她就像看顾一条小猫小狗那样,说不出没感情,却也说不出感情有多少。
她从小就习惯于察言观色,每个人有一点点不开心的地方她都能马上察觉到,并且随之调整自己的状态,想尽办法,只是为了别人开心,后来她知道,这叫讨好型人格。
长到十七八岁,徐瑶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内心的想法,她不快乐,可是她总在笑,因为别人希望看到她笑。小时候寄住的亲戚家来客人了,才七八岁的徐瑶,明明害怕见生人,怕到发抖,却仍旧会在门外拼命深呼吸,调整好最甜美的笑容,去跟每一个人打招呼。
别人都说“哎呀这孩子真喜欢笑”,然后去逗其他更喜欢哭闹的小孩,徐瑶想,他们好像是比自己需要关心。
不,其实我不喜欢笑。
久而久之,徐瑶渐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自己,她不怨恨世界,她只是怨恨自己,怨恨到恨不得自己从来不存在。
她看着言朗和路远笑笑:“他们生下我的时候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呢。”
失眠的毛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越来越严重的,每次心里难过了,她就拿刀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划上一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好几次把刀子搁在手腕上,仍旧没有下手。她想,自己得死得仪式性一点。
某天半夜睡不着,上网的时候发现一个论坛,里面是一群跟她差不多大的人,每个都想死,每个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挣扎着,每个人都怀抱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那些情绪不可以告诉别人的,会被嘲笑会被随意践踏的。
别人会说:“切,这有什么啊。”
于是你的一场致命的恐慌,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无理取闹的,用来博取关注的矫情与悲伤。
还有人会告诉你:“我懂得。”
可是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世界上最没有分量的话就是“我懂”这两个字了。站在岸上的人怎么会懂得呢,怎么会懂得这蚂蚁一样的我,懂得这灭顶的绝望感与窒息感呢。
徐瑶在那论坛里默默关注了三个晚上,收到了一个人的好友申请,而后加入了一个叫做“自杀游戏”的群,这些跟徐瑶一样不被理解的孩子们,终于在某种力量之下,聚到了一起。
路远依稀记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词,似乎是在某个国外网站的新闻上,后来很快被掩盖了下去。
徐瑶已经不再激动,只是平铺直叙:“那个群里,都是有自杀倾向的人。有一天,群主,就是拉我进群的那个人,突然说,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死得有仪式感一点。”
 
 
 
 
 
 
第8章 决试
 
死得有仪式感一点,这恰恰是徐瑶想的,她深究自己内心,发现自己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想要以自己的死来报复世界。
 “让死亡变成一次典礼,让那些忽视我的人都后悔。”她捂住自己的脸,“我要让他们都后悔!”
“可是你想过没有,”言朗身上的温和被一种难以察觉的严厉所替代,“如果你看见他们后悔了,你真的会觉得开心,还是会更加难过?”
傻不傻啊,报复了世界,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让自己再痛一些吗?
听到这句话,已经麻木的徐瑶再次泣不成声。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路远也觉得让徐瑶一天之内回忆那么多东西太过残忍,于是扯了扯言朗的衣角,言朗冲他点点头,看了缩成一团的徐瑶一眼,叹了口气。
一起把徐瑶送回了家,徐瑶哭累了睡了过去。其实是虚脱吧,路远心道。两个人给徐瑶父亲打了电话,等着那男人回了家。
男人看上去很精明,也很沧桑,握住言朗的手不停道谢,而后又道:“都怪我,以前不关心她,发现她有抑郁症的时候她已经病得很重了,可是上大学之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可好,又这样了!”
男人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脸,路远觉得听着他说话心里怪不舒服的,不是说他不关心女儿,而是这样的话听起来总带着些抱怨意味,呈现出有点不那么负责任的姿态。
两个人不便久留,于是告辞出了徐家,一出门却站在路边一同沉默了。他们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刚才听见的事,关于自杀游戏这事,几乎还没听到重要信息,料理起来大致也不会太简单。言朗觉得有些头痛,作为猎人,他自诩斩妖除魔无数,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人性。
许久,言朗才开口:“回吧。”
一前一后走着,到了言朗家门口路远才如梦初醒似的发现不是回的自己家,不过这时候路远也觉得自己再没有力气接着走了,于是跟着言朗进了屋。缓了好一会儿,路远才开始思考起整件事情来,言朗像是憋了许久,问道:“有没有……人,奇怪的人,跟你借过什么东西?”
路远心里本就一直在想旧楼里那个男孩,方才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听言朗这样一说,他知道言朗指的必定是那男孩无疑了,于是点点头:“星期天的时候,就是从你那里回来第二天,我又从那栋楼路过,那男生站在窗口,说想抽烟发现打火机没油了,问我能不能借他火。我当时还觉得奇怪,看样子他是学唱戏的,竟然能抽烟。”
“你好像不抽烟吧?”言朗皱眉。
“是。”路远的口气有些发沉,“但是那天看见我们楼下贴了通知,说晚上要停电,于是我去小卖部买了打火机和蜡烛。”
言朗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那条路是你去最近小卖部要走的吗?”
“嗯。”路远点点头,立马又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不,不是。小区楼下就有好几家,但是大家知道消息比我早,我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
如果要去学校里的小卖部,那条岔路,是去离路远家最近的那一家的必经之路。
 
莫予后来见过陆濯缨许多好看的时候,可在他心里,终究都不及初见时回头看见的那幅画面,不及那个秋天他被风扬起的衣袍一角。
莫赐倒是没有骗人,这莫家小公子在盛会开始的前夜的确突发旧疾,实际上,就算莫予那个时候不病,莫家上上下下,仍旧会默认他有病。
离莫离与千叶的决试还有三天,五十年才有一回,这盛会本已经是灵能界最大的盛事,而与莫家现任掌门角逐榜首的竟是一只凤凰,这更是引来了妖界巨大的关注。与灵修们和平相处的妖界大族几乎都派了代表前来观战,与人类无法共处的则派了探子避开人群,等在莫家山下。
鱼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热闹过,莫家上下开始为之作准备,一切都是忙碌而兴奋的,连常日守着莫予的家奴都受到气氛感染,或多或少有些松懈,莫予恢复灵力之后观察两天,觉得是个出逃的好时机。
那一日陆濯缨在院子中间练剑,扑棱棱飞来一只青鸟,他伸手接住,青鸟顿时化为青烟飘散,在他手心留下一封短信,陆濯缨展开纸条,是师父的亲笔,上书:“赵家山观景台,速去。”
陆濯缨神色一凛,当下便御剑去往百里外的赵家山,准备料理这场屠杀之后的痕迹,阻止怨气侵入人间,却没料到,竟然在潮水吞噬尸骨之时,误打误撞,救了那个三日前林间湖边见过的莫家小公子。
这一救,没想到就结下了后来无数的恩恩怨怨。
闲话少叙,莫予自己偷偷跑回了家,没想到竟然没有惊动院子里专门伺候自己的人,只有唐越立在他门前。莫予家里常年寄住着形形色色的灵能者,实际上都是莫家的门客。
碍于身体缘故,莫予虽然有着绝佳的天赋,却一直未能正式拜师,但有部分门客平常会陪小公子练练功,所有灵修中,莫予最喜欢的便是这唐越道人。唐越话不多,但是本事高,而且面对自己的时候不是出于敷衍,因此莫予心里一直将他认作半个师父。
这一日莫予逃回来,唐越见了他,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松口气,冲他点点头,淡淡道:“小公子回来就好。”
莫予心知唐越知道自己出逃之事,但仍旧未作声张,只是默默担心,不由得更加感动。这莫家上上下下,待他好的人不多。
转眼便是决试之日,陆濯缨虽然少年老成,却终是心性活跃,面对这样一场旷世难遇之会,依然是兴奋的。刚刚完成一次大型净化的他有些脱力,好在莫家山庄是个聚天地灵气的好住处,不过两天,灵力已经恢复到七八成。
千叶在会上接连挫败莫予与方古令,很多灵修早已对她刮目相看,却仍有人持怀疑态度,认为那陆濯缨不过初出茅庐的小子,千叶作为灵力强大的凤凰能赢他自是容易,而与方古令一战,千叶之胜不过亦是气运使然。
这时有人跳出来道,陆濯缨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要说当今灵能界,灵力能与之抗衡的也不多,连莫家长子都敌不过他。至于那方古令,败在在千叶手下状况之惨,众人也不是没见着。这话一出,昆仑派上下皆为之愤怒,无奈掌门之败确实是无可辩驳,只好都暗暗在心里记了长阳派一笔,连带着那说话之人也囊括在内。
妖界近年来纷争很多,凤凰族统领的地位岌岌可危,南有夜妖族虎视眈眈,北有雪族凶相毕露,东西两侧还有众多小族夹杂。凤凰族一旦败落,妖界与灵能界的关系必然会恶化,不说其他,单单是那从来与人不共戴天的夜妖一族,就是个最难解决的祸患。因而此次妖界来的众族,一部分是与凤凰族交好的,一部分是纯粹看热闹的,还有部分则是认定千叶必输无疑,来看凤凰族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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