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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侦查组(近代现代)——泸沽虾

时间:2018-09-08 09:27:04  作者:泸沽虾
 
    终究还是肉体凡胎,易安歌一个躲闪不及时被一只豹人咬到了肩膀,疼得他差点叫出来。这牙齿可比蜘蛛的厉害多了,虽然无毒,但只要一扯就能将整条胳膊撕下来。那豹人咬住了就想撕咬,被景嵘一石板刺穿了脑袋。
 
    易安歌单手将那尸体掰下来,左肩已经血流如注。他咬着牙站稳,对景嵘摇摇头。
 
    他能感受到景嵘的怒气,只能尽力安抚。方启贤一定针对景嵘做了什么,在这个幻境里他的脾气比在现世暴躁了很多,不是轻易能控制住的,易安歌保持清醒,必须做他最后的底线。
 
    但他的受伤令景嵘眼中的怒意达到了顶峰。他看到景嵘挥动长翼拍飞了几只豹人,翅膀的关节处开始冒出尖利的骨刺,看起来有些吓人。
 
    远处方启贤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令易安歌心头一惊。
 
    他猛地对景嵘大吼,“等等!”
 
    一阵不知从哪里刮来的劲风随着他的话音横扫地面,甚至将几只豹人掀翻了出去。
 
    景嵘和方启贤都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扭头去看。易安歌眼中泛着血丝,紧紧的盯着景嵘背后,吼道,“滚开!”
 
    一只想要趁景嵘不注意偷袭他的豹人惨叫一声,直坠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易安歌从废墟上走下来,捂着肩膀,滴下一条血路。从血中冒出火焰,他每走一步,火势就向外蔓延一分,等他来到景嵘面前,两人的身边已经筑起一道火墙,势头之猛没有一只豹人敢上前。
 
    方启贤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变得古怪而僵硬,但易安歌并没注意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被咬穿的右肩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走动的时候牵扯到伤口,疼得他意识模糊。
 
    眼前发黑,脚下也开始打颤,景嵘立即去扶他,易安歌也毫不客气,直接跌在他怀里。
 
    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在风的吹动下火势越来越猛,火苗逐渐高过了两个人的头顶。易安歌的身子开始发软,景嵘担心地晃晃他,叫他的名字,易安歌却没有回应。
 
    景嵘迅速抱着他飞起来,离开地面,那火就像有生命般,瞬间将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吞噬。豹人们被逼退,那些来不及撤走的还未等发出惨叫就被烧成了焦炭。这火的威力可比一般的要厉害上许多,景嵘诧异地看着地上的情况,抱着易安歌的手臂紧了紧。
 
    怕火焰的热度燎到易安歌,景嵘飞得高了些,却发现这火焰是跟着易安歌走的,无论他飞得多高,火苗都会跟上,导致将四周的竹林都烧了起来。
 
    易安歌从昏迷中幽幽转醒,发现脚下已成了一片火海,还很惊讶地问景嵘,“这是你干的?”
 
    景嵘皱皱眉,没去反驳他。
 
    火焰很快烧到了方启贤那里,他不住地后退,想越过景嵘搭起的障碍,倒是成功了,不过被石板锋利的边缘割了一身伤。他跌跌撞撞地往远方逃去,火焰紧跟其后,与他只隔着几步远的距离。
 
    易安歌看着新鲜,扭头还夸景嵘,“这是不是意味着一会儿我们跟着火焰走就行了?这法子都能想到,你可真厉害。”
 
    景嵘被他弄得又气又好笑,表情有些古怪,“你到底是怎么了?”
 
    易安歌也察觉到不对劲,默了默,将晏安的话和资料册中的内容给景嵘说了。
 
    他说完,还像活跃气氛似的道,“你看,晏安都说我是最成功的,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回应他的是环在腰上紧固如铁的力度,景嵘没有说话,带着他向方启贤逃跑的方向追去。
 
    在耳边不住响起的风声之中,易安歌隐约听到景嵘叫他“傻瓜”。他不服气地扭头去瞪人,却听景嵘轻叹着说,“我可不希望你变得这么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jj评论好像抽了,感谢 罗耶 的地雷
 
 
 
 
 
第97章 燃烧
    方启贤的速度肯定没有景嵘快,只一会儿他们就追到了火焰的尽头。方启贤还算聪明,知道跑进竹林中扰乱视线,但易安歌只要听动静就能找到他的方位。所以在另一处废墟前再次捉到方启贤的时候,后者几乎露出了愤恨的表情。
 
    这时候易安歌的注意力却放在另一件事上。
 
    他不动声色地四下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唐小雪的影子。
 
    她应该没有落在方启贤手里,否则方启贤一定会拿她做筹码。易安歌比较担心她会不会碰上蜘蛛或者食腐鸟,如果她运气好,说不定也会直接撕开时空裂缝离开这里。
 
    这样想着,易安歌倒是放心了。唐小雪很聪明,应该能照顾好自己。
 
    景嵘带着他落地,将方启贤逼到废墟之上。三个人再次面对面,不过现在的情况却与刚才完全不同了。
 
    易安歌有些累,半靠在景嵘身上,问方启贤,“为什么?”
 
    景嵘的过去,基地的过去,他父母的过去……可以说在易安歌眼中,方启贤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毫无意义。
 
    “你想看别人痛苦,想要拥有力量,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方启贤笑笑,“想做就做了,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他对着他们抬起下巴,轻蔑地一斜眼,“倒是你们,是我没有料到的变数。”
 
    易安歌注意到他说的是“我”。
 
    “另一个方启贤在哪儿?”易安歌问,“你们也是两兄弟吗?”
 
    景嵘之前也从未想过会有两个方启贤的可能性,易安歌推测可能连景嵘的母亲都不知道方启贤的秘密。也许从景嵘母亲那个年代开始,两个方启贤就已经采取了行动,而景嵘一家早就成为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方启贤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力笑着,像是在维持最后的尊严。
 
    易安歌觉得很奇怪。按理说现在他们还没有将他逼到绝路,以方启贤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放弃。难道眼前这个比另一个更怂一些?
 
    易安歌和景嵘对视一眼,在心中做了个无声的交流。这两条老狐狸作妖了那么久,没道理就这样栽在他们手上,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阴谋。
 
    想着,易安歌蹲了下来。他确实是累坏了,肩膀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失血过多还是会头晕,干脆蹲下来跟方启贤说话。
 
    “你在隐瞒什么?”易安歌直接问,“另一个方启贤,还是实验?你们的实验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毕竟创造出来的都是些失败品。那些‘随从’是不是开始对你们感到失望了,就像玉炀一样?你们能够为了一时的利益轻易放弃追随了你们那么久的人,就算那些人心里的‘恶’再怎么强大,也会起疑心的吧?”
 
    他说得轻巧,但方启贤的脸色却变了,看来确实踩到了雷区。
 
    易安歌故意放轻了声音,故作惋惜,“你们想创造一个满是强大生物的世界,好不容易找到了世界的承载体,却发现自己无法创造出足够强大的怪物,对吗?”
 
    方启贤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对他说,“你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
 
    “也许吧。”易安歌十分嫌弃地撇撇嘴,“但我现在不是。”
 
    “你甩不掉的,”方启贤大笑起来,“那些东西已经刻进了你的血脉里,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失败品的命运!”
 
    “而你,”他将目光转向景嵘,“你永远是我们的外孙。你的身体里流淌着和我们一样的血,早晚有一天……。”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声音沙哑而疯狂,“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手里。”
 
    易安歌猛地站了起来,速度太快导致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过了会儿才缓过来,皱着眉退到景嵘身边。
 
    他对景嵘低声说,“他们不是双胞胎,而是一体的。”
 
    跟封睿和晏安不同,眼前的这个方启贤拥有双重人格,怪不得他们从来都不会同时出现。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实验创造出来的,不过这倒是给易安歌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他再次投过来的目光带着深切的同情,看得方启贤一愣。
 
    “我问个问题,你别介意啊。”易安歌道,“你一直在说你们你们,那你和他,到底哪个才是本体?”
 
    “…… ”
 
    这一次方启贤的沉默带着强烈的抗拒,易安歌了然地点头,“看来有个分|身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拍拍手,“行吧,既然你们共用一个身体,那就好办了。这破地方实在没意思,你把封睿藏哪儿了?我们出去再从长计议。”
 
    他料想方启贤不会轻易就范,却没想到对方会说,“封睿?那个小疯子?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别想蒙我,”易安歌脸色一沉,“他明明在你手下做事。”
 
    方启贤好笑地一挑眉,“是吗……”
 
    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信息,与易安歌对视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玩味的笑,令易安歌立即心道不好。
 
    到底还是有哪里出错了,关于封睿,还有一些他们不了解的情况。
 
    一直沉默着的景嵘上前,一手拎起方启贤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方启贤掰着他的手,“我是你的长辈!”
 
    “我没有将人命当儿戏的长辈。”景嵘冷冷地说,“我不介意现在就为过去那些事讨个说法,但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最好让另一个人格出来跟我对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启贤干笑两声,到底还是屈服于景嵘的气势之下,闭上了眼睛。
 
    他双手脱力般垂下来,整个人软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双眼,表情已变得跟之前完全不同。
 
    景嵘面部肌肉绷得很紧,用尽全力隐忍着多少年来积郁的怒火,甩手将人放开。方启贤晃悠了两下稳住身体,倒也没有逃。
 
    祖孙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古怪,易安歌在一旁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转念一想又认为应该将时间都留给景嵘。为了一个答案,景嵘等了太久了。
 
    景嵘盯着方启贤的脸,像是想用目光将他大卸八块。方启贤倒是还算有自知之明,没有在这时候出言不逊刺激到景嵘,但光是他的存在就令人不快,易安歌一边关注景嵘的心情,一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不适。
 
    方启贤就是害死他父母的人,这个事实对坚信父母是因意外去世的易安歌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他还没告诉景嵘这一段故事,如果景嵘知道了,大概绝不会原谅那个当初介绍两个人认识的自己。
 
    易安歌曾经将方启贤当做值得交谈的长辈来联系,他曾以为不管这个人有多古怪,也永远是景嵘的血亲。从小时候失去父母开始,他就对血缘关系看得很重,他一直觉得,因为景嵘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景嵘的长辈大概也都很温柔。
 
    可是他错了。
 
    那些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在时间的催化下变成了解不开的结,易安歌已经闹不清楚自己跟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少账要算。易家,景家,基地,还有许多或是无辜或是有罪的隐藏者和普通人,方启贤欠下的债实在是太多了,反而叫易安歌一时间不知应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最难过的还是景嵘吧,从四岁开始目睹基地的惨状,经历人性的冷漠,失去母亲、父亲不管不顾、家破人亡……相比之下易安歌比他幸运得多,毕竟易明光负担起了长辈应有的责任,虽说他给易安歌带来的生活没有同龄人那样无忧无虑,但至少他是个好人。外人永远也想象不出来,对成年前的景嵘来说,遇见一个好人是多困难的一件事。
 
    景嵘比方启贤高了足足一个头,两个人离得有些近,景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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