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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卖强买(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18-09-10 17:52:48  作者:匿名青花鱼
 
纪满星本就骂了这恶心到家的规矩无数次,现在被对面傻`逼念出来,他听到耳朵里快被膈应死,强忍怒气等对面的下一句。
 
“找我有什么事?”
 
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人的套路还真一点不变,纪满星不用脚指头,用脑子想都知道会有这种开头。
 
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龙哥,我记得栗姨欠的钱,上个月才还过了吧?”
 
“啧”
 
连标配的语气词都没变。
 
“上个月是上个月,当时哥不急,但这个月……”对面停顿一下,“哥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你得理解一下。”
 
纪满星加重握电话的力度,再忍:“这个月期限还没到。”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不是说了哥不方便吗?期限自然就要提前啊,咱得灵活点不是?”
 
去你妈的灵活!又不差他这一笔!
 
纪满星一边在心中问候龙哥全家,一边维持住友好语气:“不到期限我们拿不出钱,龙哥直接说你想怎样吧?”
 
那边油腻的声音传过来:“不怎样,还不上钱就用别的还呗,龙哥在这方面也很灵活的。”
 
揍不到对面的人,纪满星直接往墙上砸了一拳。
 
谢均礼递手机时开的外放,这会儿他与张叔将二人交谈内容听一遍下来,脸色俱是好不到哪去。
 
谢均礼捂住听筒,对纪满星道:“满满,你先与他说个时间稳住他,我去找顾云宪借钱。”
 
纪满星一听,下意识抓住谢均礼要离开的手,抓住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一句话在喉咙里酝酿半天,最后看着他的眼睛,僵硬地摇了摇头。
 
谢均礼知道他顾虑什么,只道:“龙哥看上栗姨不是一两天了,我知道会有这一天,一直跟他报备着有一天要借笔大的,你别担心。”
 
纪满星松开谢均礼手的那一刻,手机上捂着的听筒也被谢均礼松开,纪满星无法,接着说道:“你别动栗姨,说个时间,我们把钱送过去。”
 
“哟,兔崽子们发财了?”那边忽然怪异的笑起来,“那你们得快点了,底下的兄弟不知轻重,又好几天没开荤,疯起来我都管不了。”
 
纪满星终于没忍住:“我告诉你烂尾虫!栗姨要少一根头发,老子就剁你一根手指!”
 
总算把对面人的火气挑起来,龙过可劲儿高兴,继续挑事:“哈哈,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十分钟后你要没到,老子就把这婊`子扒光了绑起来。”
 
纪满星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
 
谢均礼手机质量好,被他这么冲着粉身碎骨去的一摔,还能苟住半口气,让他与张叔听完龙过的最后一句:“半小时后没到,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15.
 
谢均礼没料到顾云宪会亲自过来,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人时,他下意识的想逃。
 
然而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谢均礼默默在心里叹口气,迎上去问:“你怎么过来了?”他还以为顾云宪最多让助理把卡送过来。
 
顾云宪主要在东街浪,不常来对街耍。这会儿难得被叫过来送钱,他好好的看了看西街的风景,才慢条斯理回他:“我要不来,怎么知道我们家均礼竟然瞒了我这么多事呢?”
 
谢均礼不敢看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反咬一口你又没问,好像不是对金主应有的态度;顺着话头承认,明天兴许就不用下床了。
好在有个没眼力见的纪满星在。
 
纪满星瞧着这两人站一起,他就眼睛疼,疼得他多踹了几脚龙过那伙人占的仓库的大门。仓库的门都是卷帘的,动一动就“哗啦啦”的响,纪满星一边插兜踹门,一边尽着电灯泡应尽的义务,大声对顾云宪喊:“大老板今天不上班啊?”
 
顾云宪一落地就认出这小子了,原本不想搭理,谁料到人能死皮赖脸往跟前凑,他目光一转,“既然知道我是老板,那老子当然是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上班。”
 
可以可以,当老板要的就是这种觉悟。要不是纪满星手揣在兜里,他还真想给顾云宪鼓鼓掌。
 
张叔跟着过来帮忙,此刻站在纪满星后边,将顾云宪打量足了,八婆的问纪满星:“纪崽这就是你说的阿谢的再生父母啊?”
 
谢均礼看纪满星踹几脚人家大门就完事了,还想着这人今天安静得实在不像话,才走近,就听到张叔在扒自己,立刻偷摸瞥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顾云宪,打断道:“叔您别听满满胡扯。”这种再生父母他可消受不起。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言语间,里边终于有了反应。
 
卷帘门往上拉的那一刻,除去顾云宪,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大而空旷的仓库内,纪满星直接忽视掉那一群小喽啰,一眼看到尽头的龙过,还有他旁边跪着的女人。她头发散乱的跪坐着,两手被绑在身后。衣服脱了一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来。
 
纪满星脸都白了,紧抿着嘴,死死盯着龙过,却是没有发作。谢均礼奇怪的看他一眼,给张叔使了个眼色,又扭过头去,对另一侧的人喊:“龙哥,我们可是按时来的,您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人质在手,说什么都是自己有理,龙过咂咂嘴:“话不能这么说,我当时说的可是扒光,我也的确没扒光呢不是?”他一把抓住栗姨头发,强硬地让她仰起头,贴近她的脸,“是吧?婊`子?”随后又猛地将栗姨往地上磕,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说你这个婊`子有哪里好?不就是个被万人骑的?带出来的小兔崽子还他娘敢教训老子?!”
 
张叔红着眼喊了句:“龙过,你别太欺负人!”
 
栗姨始终没在龙过面前叫出声,龙过打女人都他妈打得一肚子火,气不过的一脚踩上栗姨后背,挑着眼皮,懒洋洋的看纪满星他们,自然也看到了顾云宪,“婊`子就是婊`子,带出来的还是卖屁股的,一下子找到这么多钱,做兔儿爷做来的吧?”
 
这话听到顾云宪耳朵里可真他娘欠收拾。他起先还靠在仓库门边上看热闹,一下子躺枪躺出发导弹,袖子一挽就要上来跟对面这疤脸光头男理论理论,被谢均礼拦住了。
 
顾云宪觉着这样不行,有点丢面儿,一下子又抓住了谢均礼的手。
 
丢掉的面子就揩油揩回来,他不虚的。
 
谢均礼看脑残般瞪了顾云宪一眼,琢磨着要不要把金主打晕了,就听见纪满星哑着嗓子开口:“谢均礼,把卡给我。”
 
谢均礼和张叔心脏俱是漏跳一拍。
 
卡是顾云宪递过去的,因为谢均礼光顾着发呆了。
 
而纪满星也破天荒的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顾云宪一愣,这才迟迟的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来。他看着那个进来后就一直没动过也没说过话的高瘦男生,忽然双手举起,把卡夹在指缝中,朝前走去。
 
张叔想起方才谢均礼那个眼色,赶紧上去挡在纪满星前,“纪崽,你答应过我和栗姨什么?不可以!”
 
顾云宪就不明白了,他们目的不是拿钱换人吗?有什么不可以的。
 
纪满星瞟张叔一眼,眼中浮着几缕精光,语气间亦是带上丝不可名状的兴奋,但大部分还是愤懑不甘的,“张叔,咱们的人被这么作践,这口气,我咽不下。”
 
“还是说,你咽得下?”他听到纪满星这样问。
 
张叔终究还是没拦住,两手一摊,望一眼谢均礼:“狗崽子越来越会说了。”
 
谢均礼脸色却不是很好:“张叔你就惯的他。”
 
纪满星离龙过还有几步距离时,龙过还在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这样才懂事嘛,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是正道。”他正要伸手接过那张黑卡,纪满星却停了下来。
 
他飞快的扫一眼栗姨,好笑的看着龙过,“龙哥,这两百万是卖屁股来的,不干净,我怕脏了您的手,要不,您还是不要了吧。”随后,纪满星漫不经心地将那张卡插回了裤兜。
 
龙过咧着的嘴角立即掉了下去,他示威般再踹两下地上的女人,“你什么意思?”
 
纪满星冷眼看着龙过脸色,突然笑起来,笑得让人移不开眼,随后从兜里摸出柄小刀,“咔”一声将它扎进龙过旁边那张木桌子,今天受的气仿佛都用在了这一下上。小刀整把刀身没了近一半到木头里,一点点的漫出少年堆积到极点的怒气。
 
栗姨当即明白他要做什么,一直装着哑巴的她顿时吼了一句:“纪满星!”然后,她就听到那少年用无关紧要的语气,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赌刀。”
 
纪满星对这两个字有着瘾,也不管龙过有没有听清楚,固执的重复了一遍,“赌刀。”
 
再重复一遍,“龙哥不是嫌脏吗?那好啊,赌刀吧。”
 
16.
 
西街潘斯赌场的荷官很兴奋,十分兴奋,非常兴奋。
 
在后十字区的荷官心中,赌刀,是赌场里最有趣的一项博弈,是优雅与杀戮并存的艺术。但由于死亡率太高,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人敢主动挑战,所以一旦有人提出,不管被提出的一方接不接受,都必须满足提出者的要求,这是后十字区所有人都默认的规矩——因为这是人走投无路时才会选择的另一条绝路;因为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坏人们都很想看。
 
太少人玩了,只有运气好的荷官,才有幸体会到赌刀时的快感与失控的心跳。
 
今天,所有潘斯赌场的荷官,都考虑着下班后去买张彩票。
 
有人欢喜,必是有人忧愁的。
 
此时此刻,龙过如一条疯狗般,朝着电话的另一端恶狠狠的吠着:“赵空行我`操`你妈!你让我抓人给姓纪的小兔崽子一个教训,人我抓了,教训也给了,结果呢?那疯子转头让老子跟他赌刀?他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你给老子挖这么大坑去跳,我要死了你他妈也别想好过!”
 
别说龙过打了那女人,就他这张嘴说出来的话,纪满星都不会白白放过他。赵空行算准了这一点,毫不意外纪满星会提出“赌刀”,而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他不紧不慢的给龙过出主意:“他要赌刀,你跟他赌不就好了。”
 
“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你来?”
 
“龙过,你是不是忘了,就纪满星那狗脾气,会让别人替他上靶?”
 
龙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赵空行端坐在扶手椅上,轻轻笑了笑,“他一定会要求自己站上去,到时候你的人直接失手把他弄死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在意分数?”
 
“丢了分最多赔钱,我们的交易还没结束,有我在,你怕什么?”
 
当然,纪满星赌注没下,赵空行也不知道最后龙过会赔成什么样,但他觉得龙过想不到这一点。
 
“够阴啊赵空行。”
 
看,果然没想到。
 
“祝你好运。”电话的最后,赵空行对着空气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17.
 
许烨南跟着安烈阳,来西街见那位传说中的掌舵老头,或者说,安靖死对头。
 
不为别的,纯粹试探一下其他几个地主对安烈阳这位新任太子的态度。西街的孟老爷子与安靖杠了一辈子,虽然乐于看安靖儿子窝里斗他,但对安烈阳的态度,仍旧模糊不清。
 
“安少不能这么强人所难啊。”孟玉征抿一口茶,一摊手,直接甩锅,“你和你老子的这场战才刚开始,局势还不清楚就急着让我表态,我一个老头子能看出什么来?”
 
安烈阳点到为止,轻笑着提醒他:“孟老是不是误会了,这可不是在下棋。”
 
这是一场赌局,赌局可不管局势,只管买定离手,生死在天。
 
孟玉征哪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正要说话,恰逢有手下进来,轻声告知他一个消息后,孟玉征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又意味深长的看安烈阳一眼,话头一转,邀请他道:“今晚潘斯赌场有个可遇不可求的局,不知安总有没有兴趣?”
 
……
 
安烈阳有没有兴趣不知道,反正许烨南挺感兴趣的。
 
18.
 
赌刀的规矩并不复杂,类似于射击,不过把枪换作了小刀,圆靶换成了人形靶。
 
交易双方各派一人站于对方靶前,射靶结束后,能毫发无伤的留在五柄小刀下,或得分最高的一方,胜利。得分标准为,越靠近人体,得分越高;所瞄准的地方越致命,比如脖子,得分越高;所瞄准的地方空隙越小,比如手指之间,得分越高。胜方所得由双方开局前谈妥,赌场不作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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