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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佳时(穿越重生)——吴轻言

时间:2018-09-13 15:40:52  作者:吴轻言
      这样反而叫人更有些摸不准,蒋佳月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不是,女儿从没那样想过。”
      “那你可知道,做了丫鬟,便得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不能有一句顶嘴?行动坐卧,再没有一刻自由?” “我晓得。”
      “娘也知道你吃得了苦,可进府当差,不是吃苦便能行得通的。
      你只看得到进府能得十两银子,一个月还能再拿一两银子的月钱,却不知道那里头是个什么地方,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若香说着,眼泪漱漱滚落下来,哽咽着道,“自打你爹爹生病,我知晓你心里有许多想头,可你再懂事再能干,也还是娘的女儿,娘又如何舍得你去受那份罪?” 蒋佳月听的鼻头一酸,亦红了眼眶,将头靠在若香怀中,闷着声音道: “可是,可是爹他……” 蒋大郎病发作的急,正在地里做着活人便一头栽倒了去,好不容易抬到郎中家中,却说是中风治不了,让蒋家准备准备后事。
      只是若香如何也不肯信,又使了银钱连夜将人送去江陵府,终是打听到了一个圣手来医,好歹命是保住了,但人也只能终日躺在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这便已是菩萨保佑了。
      大夫说了,若是调养的好,有一日能下床也未可知。
      为了这句话,蒋家便使尽了银钱。
      一下失去了家中的顶梁柱,没了壮劳力,蒋大郎病情虽然稳住了,但也要日日喝汤药将养着,一年下来,即便她们娘儿俩熬瞎了眼睛做活,家里这些年置办下的田地家产也只能一点点典了出去。
      且只要蒋大郎一日这般躺着,便总得花费银钱。
      好在蒋南秋聪慧,很得夫子的意,情愿不要束脩也愿教导他,这才能继续读着学堂。
      可他年纪、学问都到了,明年开春,怎么也不能再腆着脸混在学堂中了。
      一想起这些,不仅若香心里头猫抓一般,整日手上不停地做绣活补贴家用,蒋佳月亦不好受,这才打定了主意要去陆府。
      “你爹他也不会同意让你去做丫鬟的,我知道。”
      若香搂了女儿,像幼时那般圈在怀中,轻轻拍着背,“总会有法子的。”
      蒋佳月却不由想到:当初外祖父把亲生女儿卖到陆家,又是怎么想的呢?当真就一点出路都没有了? “什么法子?”她晃晃脑袋,不让自己去想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你刘叔的女儿前段时间不是嫁到建陵去了?我托了他,说是会帮着打听打听你外祖父的事情,有了音信回来,咱们便可投奔你外祖父家去!” 蒋佳月从娘亲的话里听出了极力压制的期待,还有几丝不确定的犹豫。
      自打她记事起,爹娘总是勤勤恳恳地做活,很少将日子将奔头放在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上头。
      可蒋佳月却怎么也压不住脑袋里疯长的念头。
      真的会有音信来吗?即便有,这个从未谋面的外祖父又真的会欢迎曾经被他抛弃的女儿一家去投奔? 她不安地拱了拱身子。
      天下父母心难道不是一样的吗?既然娘亲和爹爹如何也不舍得她去做丫鬟,外祖父怎么就舍得了? 这个所谓的外祖父,能靠得住吗?若是能,二十多年为何从不曾回来寻过娘亲,分明只要去陆家稍一打听便能知晓的。
      真的要把一家人的前途命运,都压在这虚无缥缈的一点子希冀之上? 她不知道,她想,娘亲大约也是不知道的。
      可是此时此刻,蒋佳月却不忍心把这些话问出来。
      “咳咳,咳咳、咳!” 忽而一阵上下不接的急喘传来,俩人一惊,连忙往东边的厢房跑去。
      只见蒋大郎躺在那里,面色潮红,整个人都十分费力地喘着粗气,偏偏一口痰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两眼翻白。
      若香手脚麻利地将人抬起半个身子,靠在一个半旧不新的迎枕上,手抚在胸前替他顺气。
      “爹,喝水。”
      蒋佳月顺势倒了一碗温水,小心地服侍他一口口抿着。
      许久,蒋大郎才渐渐恢复一些,颤抖枯瘦的大掌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分明是虚弱极了,力气却大的惊人。
      他身形高大,虽然削瘦,但却并不邋遢,即便是夏日,衣裳也穿的整整齐齐,没有病人身上常有的难闻味道,黑中带了银白的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
      蒋大郎病虽犯的急,但还未到眼歪嘴斜的地步。
      “张……张……”他张嘴想要说话,只是说的急了,一口气没跟上,只能听到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嗬嗬”的气声。
      “大郎你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我和月儿都在这里呢,不急,不急。”
      若香替他顺着气,连声安抚。
      蒋佳月转身将碗放回几子上,便瞧见门口蒋南秋黑漆漆的一双眼清亮惊人。
      “进来。”
      她对着屋外做了个口型,蒋南秋已经快步进了屋子,手里端了一只深色的瓷碗,散发出浓重的药苦味。
      到了蒋大郎每日喝药的时辰了。
      “爹。”
      蒋南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食却没有跟上,身形有些瘦弱,个头却不矮,拿了小勺坐在床沿处喂着蒋大郎一口口喝药。
      蒋大郎却抿着唇,眉睫颤动,显然有话要说。
      握着蒋佳月的大手仍没有松开,越发用了所剩的力气,他胸膛起伏的比往常要急促厉害。
      “不……喝。”
      蒋大郎吐出两个字来。
      “爹!” “大郎!” 母子三人纷纷唤他。
      “说……张家……”蒋大郎却只一味抓着张家说事。
      他虽然常常不清醒,但张家今日来过的事情他是知晓的,方才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悸便醒了过来,总觉得有什么事。
      若香便看一眼女儿,默然无语。
      “咳、咳……”蒋大郎立时艰难地又咳了两句。
      “爹,女儿不想嫁。”
      末了,蒋佳月低声说道。
 
      ☆、第十章 凶多吉少
 
      星月无影,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也无一丝风动,闷热的很。
      蒋大郎听了蒋佳月的话,又听得张家退了自家的亲事,一句话喊不出来,突然就犯了病症。
      一口气憋着上不去,眼珠都几将要凸出来,和当年发病时候一般无二,眼见着就要不好,蒋家人全都慌的不行。
      黑漆漆的夜里,蒋佳月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跑着去了村尾的郎中家,带着哭音拍了许久的门,终于将人请了过来,身上已经摔的青紫了,却也顾不上疼,只睁着一双眼盯着郎中诊脉。
      郎中却摇着头,“老夫医术有限,怕是无力回天,还是准备后事吧……” 他不过是个赤脚郎中,这种病本就不宜动气,需要静养,这蒋大郎往日一直调养的不错,今日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犯的这般凶猛。
      “求求你,救救我爹吧!”蒋佳月拽着郎中衣摆,哭求道,“一定有法子的!” 去年爹爹病倒时便说没得救了,最后不也医过来了吗? “若想要救,只能用那百年的人参先吊着,再去江陵府寻名医来治,方能有一二把握。”
      一把白胡须的老郎中环视一眼蒋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得了这种病,就算留了一条命在,一般人家也不过是给口吃喝,可蒋家花了多少银钱买药,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一家子哪里还有余钱。
      这一次怕真是凶多吉小了。
      郎中咂咂嘴,坐下来写方子配药,如今是能拖一会儿便拖一会儿,总得让人家一家人最后说句话吧! 若香揽着惊惶的蒋南秋,只捂着嘴无声地落泪。
      “我知道哪里有老参!”蒋佳月却忽然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又要往外跑去,“娘,你快替爹爹收拾收拾,咱们去江陵!” “月儿!” 若香一声凄厉的叫喊,“回来!” 她知道女儿要去哪里,只是李妈妈那里的,是备着江陵陆府来人时要用的,又如何会给自家?再说百年的人参价格不菲,她们又哪里拿的出来那么多钱? 何苦再拖累一家人跟着受罪…… “娘!”蒋佳月满面泪痕,带着哭腔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爹……女儿这就去求李婆婆!” 蒋佳月性子打小就倔,说罢头也不回地扭身冲进了夜色之中。
      陆家庄子上,此时还一片灯火通明。
      主家今日午后有人来了庄子上,一众庄头管家奴仆俱都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恨不得拿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得了信的江陵陆府,怕庄子上的人伺候的不周到,更是派了人过来服侍,一来二去的折腾下来,还没歇下去。
      陆长风眼光挑剔,哪怕是个丫鬟也要模样秀气齐整方可进他的院子里伺候,虽然只在庄子上住一宿,陆府还是另外挑了几个俊秀的丫鬟过来。
      这可是个美差,说不得就入了这位爷的眼,几个丫鬟自然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你一会儿端个茶,我便剥个果,又或者炖个汤,没有消停的时候。
      一行人下晌午到的,晚上庄子上的管家便让人整治了一桌席面,不敢有丝毫怠慢,连朱三等人也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此时方散。
      陆长风跟前有人伺候,朱三便喝的有些多了,迷迷糊糊在前院解完手,忽然耳边听得似乎有人大力敲门的声音,隐约凄声喊着“李婆婆,李婆婆”。
      夜里听着怪渗人的。
      “去看看怎么回事,门上都干什么吃的。”
      他不耐烦地踢了踢身边跟着的庄头,便又歪歪斜斜地往回走,觉得有些酒气上头,脚下不稳,干脆坐在一处台阶上,等着那人回来搀扶自己。
      “三哥,是一个丫头子,吵着要见李嬷嬷,村子里的。”
      李嬷嬷当初在老夫人身边伺候,颇有几分脸面,虽来了庄子上养老,他们倒也不敢轻看了去。
      尤其是好几户家人都指着他儿子儿媳把家里的丫头送到府里伺候呢! “让人进来便是了,半夜三更地,别吓着人。”
      朱三不在意地嘟囔了一句,起身就要往给自己安排好的屋子里走。
      再怎么得势,也只是个下人,住不得正儿八经地客房,只能挑了个东西齐备的下院住着。
      一只脚刚迈出去,眼前却突然闪过去一个人影,吓的他汗毛直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操!”朱三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怎么回事!”他清醒不少,定睛去看,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身姿袅娜有致,朦胧昏黄的灯笼下瞧着,只背影,端的是一身美人风韵,只可惜人已经过去了,瞧不见正脸。
      “三哥哥,对不住吓着您了。”
      门上的小李跟在后头跑过来,对着朱三道歉,“这是我奶认的干孙女儿,家里有急事,您歇着,我这就领她去找。”
      方才他正准备歇下,听得有人打门,赶紧披了衣裳开门,只瞧见蒋佳月满面泪痕说是要找他奶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朱三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去吧去吧,这小娘子,吓的老子尿都出来了,还要跑一趟,娘的!”说罢抬脚又往回走。
      且说这头,李议跟在后头,引着蒋佳月往李婆子的房间去,一路上问她也不说什么,只脚下步子却恨不得飞起来。
      到了门前,也顾不得许多,她径自上前拍门,嘴上喊道:“婆婆!婆婆,您快救救我爹啊婆婆! 李婆子也才躺下,听到声音连忙起身出门一看,吃了一惊,问道:“月丫头,怎么了这是?” “我爹犯病了,郎中说必须用百年老参拖延些时候,再去江陵请了名医来治,婆婆,我不要多,只要一小片就行了,还请婆婆帮一帮我,日后定会还的!” 蒋佳月一口气将话说完了,生怕耽搁了时间误了蒋大郎的病情。
      “这……”李婆子一听,只沉吟一瞬,立马道:“好孩子你别着急,快随我来。”
      百年老参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十分珍贵,即使蒋家只要一小片救命,可剩下的药效也得打个折扣,必得在极短的时间内用了方可,这事原本李婆子做不得主,可好在今儿庄子上正来了能做主之人。
      她领着蒋佳月,往正房大院里急匆匆走去。
 
      ☆、第十一章 不要脸面
 
      陆长风觉得有些渴,起身摸了杯子吃茶,却是冰凉凉的,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
      下得床来去试茶壶,亦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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