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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要OOC[快穿]——不是风动

时间:2018-09-14 07:50:48  作者:不是风动
  真正比赛时,桑意一路过关斩将,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反倒是让他本人有些失望。
  桑意道:“早知道就多玩几天了。”
  适逢一场棋会结束,谢缘等在外面,看着随从给桑意披上外袍,两个人并肩往外走。桑意很低调,谢缘却并不低调,他没有对外隐瞒自己的身份,只说来瞻仰棋坛风云际会,每天派了人轮流值守,所有人都不敢搞小动作,桑意也因以没受到任何骚扰。
  两个人看外面红蓝幡旗旁复刻的棋盘,将黑白两子最后一颗的对局情况定格在众人眼前,北楼下的人一见上面有人出来,立刻便有好事者喊了出来:“快看!那就是这回摘星局的第一名!”
  谢缘也听到了楼下的骚动声,以为桑意会怕生,想要将他拉进外廊靠内一侧的时候,却见身边人楞了一下,接着踮脚往外看了看。人群的喧闹声顿时更大了,其中还有不少女郎,拼命挥着手绢,争相一睹第一的风貌,更有姑娘喊道:“郎君说说话好不好呀!”
  桑意低头一笑,眉眼弯弯,朗声答道:“好呀!”周围风声都好像化入了他这一声笑中似的,谢缘停下脚步等他,唇边也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桑意十六进八,乙组第一,六进四,第一,四进二,第一,最后巅峰对决,照旧是第一。若非每次对局都会验明正身,搜空随身物品并有人实时复盘的话,有人几乎要以为他串通了裁判作弊,这样的胜利几乎是毫无悬念。
  唯一一点差池出现在开奖时,桑意冲着谢缘要的那幅兵甲图去的,最终到手的却是另一卷三朝古画。
  北楼棋坛的人解释说兵甲图在转移途中为混入燕山的北诏人所劫,故而换了奖品。桑意领到的三朝古画价值更高,他却懒得要,转手就准备卖给当铺。
  谢缘把他拦了下来:“卖什么?兵甲图没有,这幅画我也不能要了不成?”
  桑意耐心跟他解释:“这幅画卖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拿这笔钱重金悬赏你要的那副兵甲图,如果那些偷走兵甲图的北诏人听到了消息,一定会来换钱的。”
  谢缘瞥了他一眼。副官跟着看不过眼,小声提醒了一句:“少将军,咱们每年的俸禄银两能买好几千张这样的古董图画了,何必要去换呢。”
  桑意认真道:“有钱也不是乱花钱的理由啊!无论是家中还是军中,精打细算才是正——”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谢缘拉走了:“好,看来以后咱们连账房先生也不用找了,少将军。”桑意穿的是绸缎衣裳,料子滑,他的手便顺着胳膊滑到了手掌,而后握住了,动一动,再十指相扣。
  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平日在府上也都是黏在一起,或坐或卧,桑意总是要扒在他身边,今番却是他们第一次牵手。桑意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抬眼去看谢缘,撞见谢缘一双眼深不可测地望过来,深海一样的眸子里荡出星星点点的笑意:“还想去什么地方看看?”
  桑意表示并不知道要去那哪里看看,于是两个人携手逛了一下午的街市。从正午逛到黄昏,中途下起雨来,两个人兴致不减,找了个打铁铺躲雨。
  正是一天中生意冷清的时候,铁匠铺子里没有什么人,谢缘和桑意各自转了几圈,店主人为他们端来烧酒,雨天的凉气上来的时候,邀请他们一同靠火取暖。
  桑意坐在炼炉边,专心致志地看铁匠锻打一柄长刺,红红的暗光闪动,那一段散发着隐秘微光的颜色格外吸引他的注意力,每一点细碎的火星都格外漂亮。他凑得很近,直到老铁匠喝了一声:“小郎,当心火燎头发了!”他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着往后坐了坐。
  这家打铁铺是夫妻店,老头子是铁匠,老妇人是银匠。谢缘看中了一个银漆刀扣,问价时,老妇人却摆摆手:“这不能单卖的呀,是和耳环一起卖的,丈夫佩刀在外打拼,媳妇戴耳环,郎君在外声声苦,都能被媳妇听进耳中呢。公子也为夫人买一个罢,好看得很。”
  谢缘往桑意那边瞟了一眼,给老妇人指了指,说道:“我尚未婚娶,家中只有个十八九岁的弟弟,您看有什么适合他戴的?”
  老妇人眯着眼睛往桑意那边瞧,高兴地一拍手:“这个小郎君长得漂亮呀!男子也是戴得耳环的,学川藏边和六诏人的打扮方法,特别俊俏!”
  好说歹说,就是要并着耳环一并卖给他,谢缘哭笑不得,索性真的买了,到手一个刀扣,一个银质并绿玉石的长耳珰。他收好东西往桑意那边走,见到外边雨停,准备叫人一并回去。
  桑意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兵器陈列的地方,好奇地认真打量着。
  将军府的兵器室蒙尘多年,自老将军去世后就再也无人踏足过,谢缘一看他那样一副入神的模样,觉得有些有趣,这个家伙怕是连怎么拔刀都不会,虽然有少将军之名,但大约只适合当个家养的小郎公子罢了。
  摆在刀架正中的是一把黑色长刀,已经开过刃了,从刀鞘到刀柄无处不精巧,显然花了匠人的不少心血,故而被骄傲地摆放在整个铺面最显眼的地方。
  谢缘问:“喜欢?”
  桑意瞅瞅他,点了点头,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谢缘笑了笑,当他是心血来潮,男人总是对彰显武力与形象的这些东西有些向往,不论他不会,桑意想要,他便又让人拿来银两,将这把长刀一并买下。
  “它是你的了。”谢缘说。
  桑意这下也不管他乱不乱花钱了,一再确认后便将那把刀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又单手提了提,掂量了一下重量。谢缘刚想提醒他别伤到手时,却听见风声飒飒,刀光一闪,桑意一抽一错便亮了刀,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好!”铁匠首先喝彩一声,夸赞道:“看不出小公子还是个练家子啊!”
  桑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利索地将刀收回刀鞘中。一收一顿都有章法,风声飒飒,无比娴熟,一时间竟然真的让人瞧出几分将士威严来。这样的出刀收刀的手法,不说练家子,至少也是真刀真枪地与人练习拼杀过的,甚而他要重复过上千次这样的挥砍,才能如此自然而轻松地完成这样的手法。
  将军府上连一个木武童都找不到,桑意自小便身居家中,又有大半时间缠绵病榻,要去哪里学得这样的本事呢?
  室内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副将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谢缘则停了片刻,凝视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仍旧像之前那样,牵着他的手走了。
 
 
第13章 .先婚后爱小白菜
  路上,桑意仍旧抱着长刀不撒手,谢缘哂笑着问:“我以往不知道,你原来还会用刀。”
  桑意畅快坦然地答道:“也不是很会用,对比着画册上的招式稍微练一练罢了,只能学个四不像出来。”
  话毕,他见着天色已经暗下来,客栈快到了,于是凑过去勾住谢缘的手,凑在他耳旁小声说:“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别的事也拿手,总督大人要不要见识一番?这么晚了,回去让你看个仔细好不好?”
  谢缘看他一眼:“长这么大没什么用,卖乖倒是拿手得很。”
  桑意弯起眼睛对他笑。
  回到二人所在的房间,谢缘一把就将他推了进去,扣着他的后脑勺,抵在门边深深地亲吻。一吻终了时,谢缘又从衣箱中拎起一件衣服丢来,要他换上。
  那是北诏人常穿的舞服,式样俏丽,色彩秾艳,上面坠着金银流苏和不少叮叮当当的饰物。桑意当着他的面脱了身上的衣服,慢慢换上,又在谢缘的帮助下拢起头发,真正被打扮得如同一个青涩的异族少年。
  他有些茫然地立在他身前,又见谢缘从袖中摸出一对银质的、中间坠有绿玉石的长耳珰。一时间,年轻人仿佛自生无穷光彩,格外勾人眼睛,在烛火中显出一种纯良的魅惑来。
  “长得真是好。”谢缘低声道。
  桑意歪头瞧他:“嗯?”
  将军与将军夫人都是周正的人,将军夫人原本出自金陵王谢之家,也曾是一代倾城佳人,引得诸多王侯公孙争相提亲。谢缘从记忆中寻找将军夫人的姿色,能依稀看出往前十几年的绝色容颜,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觉得这般容颜抵不过眼前人的半分美丽。
  并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说法,将军夫人长脸细眼,长相柔婉,将军五官端正,威而不显,两个都是内敛无双的人,偏巧生了这样一个明艳招展的儿子。轮廓深,五官凉薄,皮肤白净,有汉中人的柔婉内敛,也有六诏那边锋利的漂亮。他想到以前听说过“邪气漂亮”的说法,如今方知,这就是邪气漂亮,几乎生出一种诱导人飞蛾扑火的美来。
  北诏山水养人,多出绝世美人,桑意如今在他要求下换上一身异族服饰,倒是真的像那一片地方生养的年轻人。很奇怪的,谢缘甚而能想象出桑意穿着这身衣服,拿白天那把长刀行走在北诏的雪原上,溪水冻了,他用刀鞘捅出一个冰窟窿,牵引着配着红色编绳鞍鞯的马鹿喝水。白汽在冰凉的空气中飘散,年轻人被冻红了一个鼻子尖儿。
  “没什么。”谢缘道。
  他要他换上这身衣服,最后还是再亲手为他脱下。桑意今天被他折腾得格外狠,他以往在床上从来不出声,但今天一切可能的呻|吟都被逼了出来,最后化为惊喘。这场漫长的情事一直持续到天将明时才告终,谢缘看见自己的少将军在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于是放过他一马,停了下来。
  他吹灭了烛火,却没有入眠。白天的事浮光掠影一般地在他脑海中过,他在黑暗中凝视、观察了身边人半晌,目光中透出几许怀疑,最终还是阖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然而,就在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之后,他身边的年轻人却醒了过来,偷偷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明净透彻,是他喜欢的。
  桑意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谢缘的怀中,黑夜中,又是这个角度,即便是系统也不会发现,他的唇边悄悄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第二天,桑意还是把赏金挂了出去,高价寻找谢缘要的那一幅兵甲图。谢缘也没有再管他,带着他动身去了北氓。
  北氓北就是北诏,与六诏其余的五诏接壤,这片地方一直生活着游牧民族,那儿有斧劈刀削的深谷冰川,还有冬日反射日光的萧萧冰原。
  这个世界与桑意原本的世界再次出现了偏差:现实中,氓山六诏早已臣服近二十年,安稳顺遂,当朝派了药郎、使者还有数不清的生意人过去,将蛮荒之地开辟成富裕沃土,教会当地人走商、织布,把他们从领主每月生杀三百人、屠杀式的祭祀之命中捞了回来。而眼前的这个世界,六诏却还在动荡之中。
  系统不会告诉他这是什么时候,也不会告诉他这其中与现实的任何联系。桑意只好去问谢缘,得知六诏国主已经死在最后一场战役里,朝中正在做收尾工作,刚刚派出大臣接管六诏。谢缘此行是作为驻军大臣过去点兵的,也有一点震慑的意思在里面。
  “就这样点兵?太普通了。”晚上,桑意裹着小毯子扒拉在谢缘的桌边,毫不避嫌地窥视着他手中的流程布置。谢缘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那你觉得要如何?”
  桑意一派天真地道:“自然是越风光越好呀。”
  谢缘伸出手指,慢慢地在他面颊上划过,抚过他的眉骨,眼尾:“……怎么个风光法?”
  桑意却从他手里躲开,往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你等等我。”没一会儿,他就兴冲冲奔了回来,手里拿了一把鲜红的烟草叶,一把翠绿的草,还有一种白色的浆果。
  “喏,红烟叶子,雪虎莲,樟脑草,这三样东西掺杂在一起,对老虎狐狸还有山狼有很强的驯化作用。”桑意歪歪头,告诉他:“六诏人的图腾就是白虎,他们相信自己的神灵是白虎神,我想到一个办法,若是你在点兵当天,山下冲来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白虎……见人就咬,威风潇洒,最后却不得不在你面前臣服,你说,那些北诏人会怎么想?”
  谢缘合上书卷:“办法是好,不过时间怕是不够,后天便要点兵,此时去寻一只白虎,寻得到便用,寻不到也罢了。怎么,你还想跑到山上去玩?”
  桑意求他:“我想看看你们是怎么打猎的,我还没有打过猎呢,夫君,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谢缘挑起眼皮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同意了。
  桑意便兴致勃勃地帮他起草了一张命令书,主动带出去交给副官,又擅自主张加了一条命令:“明日白天,我要五个弓箭手跟我上山,我们一起去抓老虎。”
  副官挠头:“少将军,您也要去?”
  桑意眨巴眼睛认真道:“我想去看看,好玩呢。你们要保护好我呀。”
  副官一声长叹,下去后又找了五个身强体壮的士兵,算作桑意的保镖。
  桑意回头就把系统叫了出来:“给我传送一只老虎过来,快。”
  系统:【你忘记了,我只能给你提供二两重量以下的传输功能,你自己算算一只老虎有多重。】
  桑意:“……”
  他整天能想到的只有刀削面和小龙虾,倒是真的把这个事忘记了。
  系统又道:【小老虎崽子也许有,我可以为你检索一下,请稍等。】
  桑意立刻便否决了:“不行,不要小老虎崽子。”
  【为何?】系统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替谢缘想出一个风光的点兵方法,的确是提升好感度的一大利器。然而,大老虎的屈从是屈从,小老虎的屈从也是屈从,刚生出来的小老虎崽子效果说不定更好——北诏人的神灵生下来便服从他的领导,这个说法不是更加动听么?为何不能换成小老虎崽子?】
  【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打算?】
  桑意露出一个微笑:“你想什么呢,自然是小老虎不大听话,对这些植物的气息也不甚敏感,效果不太好罢了。”
  系统重新归于无声,大约是在继续检索。
  桑意却捏了一把冷汗。
  他要求成年虎自然有他的道理。上次买下长刀过后,谢缘显然对他展露出来的身手产生了几分怀疑,他现在要做的是将这份怀疑继续扩大——在系统依旧认为他的行为属于“刷好感度”的正常范围下,不动声色地扩大。
  他等了一会儿,系统又在他脑海中“滴”了一声。
  【很遗憾,我能检索到的幼年雪虎中,最轻的也有一斤重,无法进行传送。我已在本个快穿世界中为你检索出一个栖息了两头成年虎的山洞,你是否需要我提供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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