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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未醒(近代现代)——雀不灵

时间:2018-09-15 11:24:12  作者:雀不灵
  他少有气成这样,他本来是要去见舒楠,且最近几天心神不能,赶上这档子事,自然是不复素日冷淡。
  “舒、舒总,抱歉,昨日确实详细验检过,这是今年这个茶种上的第一批,我们也不敢怠慢啊……”
  “哪个茶种?”舒盏打断他。
  说着负责人从桌子上拿出刚出问题的一点残叶,舒盏捻起来放在鼻子底下嗅嗅,他不会不清楚这是自己最尝喝的茶。疑云满布,他心下骤然不安,仿佛可以从水底揪出什么怪物来,于是深吸了一口,压制下自己的火气。
  “卫生局说是什么问题?”
  “是农残重金属超标”。
  “有没有报告,立刻调一份发到我邮件,和这批茶同批次的其他茶种取样品送到公司。”
  “是”。
  和预想的没有差,其他的差没有任何问题,单单是那个批次那个品种。舒盏正在思索着什么,瑞叔进来了。
  “怎么了?”
  对方却神色复杂,“什么问题也没有。单单是那位顾客喝了以后不舒服于是将茶渣拿去检验,然而除了这个顾客喝的这盒以外,没有任何问题。极有可能是同业恶意,这本是正常情况,但是……”
  “但是在平城没有什么其他茶业能和汤氏持衡更何谈胆量恶意使绊,而且能惊扰卫生局和警监会,证明绝不寻常”。舒盏接着瑞叔继续说,“这个顾客的个人资料有吗?”
  “很奇怪的是,我们也想去调,然而这个顾客今天早上回了北区,住房是租的,人见不到就算了,资料也查不到”。
  舒盏的心怦怦直跳,从嗓子眼里快要蹦出来似的,“北区?回了北区?”
  “是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相关信息了。”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舒盏说,却见瑞叔还想说什么,点头示意。
  “汤总那……要不要?”
  “他最近被折腾得心神不定的,就别告诉他了”。
  “好。”
  舒盏早饭没有吃,午饭又因为这些事情耽搁了,直到接到汤迟简电话要打算一块儿吃饭了,才察觉自己确实饿久了,胃隐隐作疼,于是衣服一披座椅一转就出门。
  他的办公室离电梯需要转几个走廊,刚走到茶水间附近,突然被人用力一扯,与此同时捂住了嘴掐着腰往旁边储藏间一拉。
  “唔……谁!放开!”力量悬殊,舒盏拉不开对方的手,脚往后面狠狠地踹,却被利落躲开。他倒不是十分怕,毕竟在公司,然而对方一出口就让他如坠冰窖。
  “怎么,姓汤的那个狗东西找你吃饭去?”贺回琛将他拉到柜架后才放手,手顺手一带锁上门,房间里没有灯,仅凭一点窗户的光看清彼此,贺回琛在说话时面部没有太大表情,仅有些阴鸷的嘲笑。
  舒盏被放开,他的皮肤白皙而薄,这样一番折腾脸都泛着粉,衣领打开,整个人狼狈不已。他恨恨剐了贺回琛一眼,又不想人发现,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进来的?”
  “哪个地方不是我想进就进?”贺回琛还挺得意,鼻子哼出气来,“我问你,是不是又要找汤迟简那个老东西?”
  舒盏皱皱眉,“你管太多了”,整理好衣领抬脚就要走,猛地被贺回琛掐住了脖子钳着肩膀转过身粗暴地就要贴着脖子也不知是咬还是吻上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他反应不过来,痛感从脖子处传来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才让他回过神来,反手抓住贺回琛的头发侧肘捶在他胸口,促使对方往后退了好几步。
  “操!亲你是亲不得了?!转头在那老东西的床上叫得挺欢啊舒盏”,贺回琛气得鼻子要歪了,话还没说完,舒盏又侧俯身一拳揍来,他刚接下,下身来不及作多应急措施就被舒盏一脚踹在膝盖上。
  两次要亲他两次都被踹,贺回琛愤怒得牙直痒痒,上前将舒盏撞在墙上,一条大腿抵着他下身,手紧紧箍住对方,叫舒盏发力不得,只得用眼睛瞪他。
  “你少这么瞪着我”,贺回琛气喘吁吁,要是其他人让他吃痛别说骨头,骨髓都得被他掐毁,可这是舒盏,他怕伤了他好歹控制了力度,这人反倒不领情辣得像个朝天椒。
  “报告拿到了吧,猜出是谁搞的鬼吗?”
  “我知道是你”,舒盏挣扎不得,只好随他,懒懒散散靠着墙。
  “知道是我不找我?今天是玩玩你,下次就不好说我能给你蹿腾出什么了”,贺回琛盯着他,目光烧成旺火舔得舒盏呼吸困难,他不知道为什么几年而已,贺回琛就成了这幅蛮横的畜生样,声音冷静地说道,“费这个劲就为了让我找你?”
  这话说的,嘲讽要从他嗓子眼蹦出来了。
  贺回琛有些恼怒,他本不觉得有什么,要放在过去,为了见面折腾一番还说得上是情趣呢,怎么这会从舒盏口中说出来仿佛拿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反复抽打,那东西不过两字——丢人。于是有点没理地凶狠道,“费这个劲怎么了?我要见你一面,我费劲是我乐意,那个老东西倒是上你一回跟玩儿似的,我这媳妇几年不见能耐见长啊,嗯?”说着松了手鼻子抵着舒盏的鼻子,呼吸吐在他的脸上,压制意味不言而喻。
  哪想舒盏趁着他松手,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往日他在身上都会带枪,不过在公司没必要。刀抵在贺回琛腰侧,对方察觉后一点没害怕,反目光炯炯地问,“你想捅我啊?”
  他回了贺家后不知在生死枪口滚爬了多少次,何来惧怕一个小小的匕首,更不提是他的前男友抓在手上的。不过心口剧烈地骤疼起来,可那也只有一瞬,比起他知道舒盏和汤迟简你侬我侬确实行了情人之实、看到舒盏在那老东西身边乖顺可人的模样,都不算什么。
  舒盏不说话,刀往里更深地抵了抵,“没意思”,他抬起头来,露出藏在刘海后的下垂眼,眼尾因为不知名的情绪轻微红了起来,“这样没意思,你在北区待的好好地,我在南区看不着你过得也畅快。现在这样眼巴巴地凑过来有意思吗?”
  “你畅快我不畅快!”贺回琛吼他,“想和别人谈情说爱你想都别想。”
  舒盏恍惚觉得好笑起来,饶有兴致地歪着头“装情圣了?那会儿你走的时候不也没想过我么?”
  “老子当时想的是回头来找你!”
  “你不是”,舒盏想起贺回琛刚走的时候那些自己度过的夜晚,刚到平城孑然一身吃苦的自己,还有第一次和汤迟简做爱不住发抖一面受着下身的撞击一面闭眼让自己不要再想起贺回琛一分一毫的场面,声音无波无澜“你要的东西追求的事情设想的生活从来都没有我,我不干净你比我肮脏十倍万倍,我很享受也不否认我是做汤迟简的情人,你只会做了这些恶心的事情后再来跟我惺惺作态好像是我背叛你,最没脸碍在我眼前的就是你。”
  话说到这份上了,贺回琛来之前的预想全部被推翻,他的怒气滔天,眼神霎时冷得令人悚然发寒,如同饿了几日潜伏在山上的狼呲着可怖的尖牙,在暗夜里淬利地闪着寒光,叫人手脚冰凉。
  他气极反笑,“我本想在你脖子上大发慈悲就留一个咬痕,叫你的汤迟简看了不得其果又想杀了这个人,但是……”
  舒盏心头涌上来不详的某种预感。
  “但是我确实不该放着你几年养刁了你,现在好了,你也该回我这里学着些乖。”
  “你要做什么?”舒盏有点心慌,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贺回琛,对方的眼神让他条件反射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疙瘩,拿着刀的手也有些不稳。
  “做什么?我现在可没兴致做,等回家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做”, 贺回琛冷笑一声,伸手把舒盏从墙上扯起来,右手解开扣子大力抽了领带就要绑他的手,舒盏慌不着神聚力打算踹在他胸口上,贺回琛一看先绑了这双不听话的脚。
  “放开!贺回琛你放开!——你别想绑我”,舒盏拿着刀的手灵活地转了个方向将刀侧抓在自己手上方便更着力,毫不犹豫就要捅下去——!
  贺回琛闷哼一声,随着刀深深扎进他身体的瞬间也抬手用力砍在舒盏的脖子上。舒盏像片柳叶轻飘飘落在贺回琛怀里,到底是这几年瘦了很多,不用费力就抱起来了。
  别说捅他,只要留着口气贺回琛今天都要绑他回去,这个小媳妇实在是让他恼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吃了才好。
 
 
第三章 
  汤迟简那头接不到舒盏心里头疑惑,问了瑞叔却说人不在公司。打电话频频无人接听,想不通归想不通,吃了饭后便去处理事情了。
  舒盏陷入很长一片黑暗中醒来,喉咙干渴,刚想发出音节“瑞……”突然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后脖子更是疼得他难以转头。很快他冷静下来,他躺在一张沙发上,手脚都被绑住,离门很远不说,他所在的中厅正在2楼,这是一套小别墅。窗户没有关,但是罩上防护网,风从打开的口里吹进来拉动厚重的窗帘,以至于让舒盏一眼就分辨出来,他没离开南区,甚至这里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绣暮山庄。只是这山庄很大,舒盏没事绝不会来其他划分区绕。
  楼梯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贺回琛还不太习惯这里的住处,免不得心里埋汰——就这还吹上天了还。见到舒盏醒了,在这没别人知道的房子里只有他两人,这认知让他心里舒坦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醒了?”
  舒盏知道此刻不过任人宰割,倒也不反抗,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唯独不看贺回琛,“多久放我走?”
  “放你走?”贺回琛玩味地笑笑,“放你走我费这么大力绑你做什么。这儿你比我熟悉吧,这个房子我很早就买下来了——不比汤迟简给你买的晚。他可能是想买来养着你,好让你和他有足够敞亮的地方光明正大你侬我侬,我不一样,我是专门买来用来关着你,干你的。”
  果不其然舒盏闻言厌恶地瞟了他两眼。
  其实不是,当贺回琛花费多年终于坐上贺家那个备受恭敬的位子,身心都从长时间的紧绷中放松下来,才偶尔想起他在卫城还有个两小无猜的漂亮小公子。而这偶尔很快变成时常,几乎到了闭眼就想起舒盏那天见他走时哀求难过蓄满一眼眶的泪的眼睛的程度,再也受不住,渴切地要找他,甚至买了这里的房子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哪想舒盏这么多年也一直待在平城,只是远在南区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还是好几次打断了他想把手伸向军火的试探性举动的汤迟简。
  他是不否认自己确实是混蛋的,男人的血液里永远翻腾着一股兽性是为某些可笑的男性自尊和面子准备。他可以和不同人上床,可以为了利益和不甘抛下也海誓山盟一起看日出看星星的恋人,可以不择手段不论有多阴毒,但是他始终认为舒盏就该是干净纯粹得像朵栀子花,可怜也罢柔怯也好,是他一个人的,不管发生什么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但现在不是了,情话说给另一个人听乖巧给另一个人,好似他那不像话的回头想念才是让人贻笑大方。
  到底是真切爱过,失去再要寻回而寻回不得又是往那烧得正旺的火上添了几把柴,位居高处再想起他年少的爱人起来当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被爱意这把无名火燃得长久不息。现在人就在贺回琛面前,没了其他碍事的,让贺回琛身体深处爬上一股柔情愧意出来。
  “你饿不饿,这里没什么吃的,我刚刚让楼下便利店送了点简单的东西来,我做给你吃。”
  舒盏才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和汤迟简吃饭的,立刻向掏出手机,口袋里摸不着,立刻反应过来是眼前的人拿的。
  贺回琛煞有其事地摸出舒盏的手机,一边看他,一边假意看屏幕,将手机举得高高的,一副无赖模样,“你急什么?这么久那老东西也没找你,收收心吧你!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啊……瑞叔,是汤迟简派来跟着你的老助理吧?”他看上去心情很好,逗舒盏看他气忿忿拿不到手机的样子几乎让他愉悦到笑出声。
  “楠楠?”贺回琛的手指停在屏幕某一栏上,皱着眉。这称呼极亲昵,然而舒盏的情人只有一个,那剩下的便是那个据消息的舒盏常去疗养院看的弟弟了。
  别人不知道,可贺回琛不会不知道,舒盏哪来的弟弟!当年舒家可全部都在平城被烧死了,只有那时候执意留下来和贺回琛过暑假的舒盏还有几个照顾的。从小到大,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弟弟!
  舒盏听到他叫舒楠的名字,又惊又吓,本来就没吃午饭,胃部愈发疼起来,这会心火一时上来,叫他面色苍白呼吸不畅。“你别看!别动他!咳、咳——”
  贺回琛拍胸脯他可真没要对舒楠干嘛,只是条件反射觉得有些异样。这异样当他知道舒盏有个弟弟时就开始觉得莫名,若是真舒盏的弟弟他对他好还来不及呢!可舒盏哪知道他的心思,见舒盏怕成这样,哪怕心里不痛快也要丢到爪哇国,急急忙忙伏下身替他拍拍。
  “你别急,我不做什么,”舒盏咳得十分剧烈,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样的,听得贺回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真是你弟弟,回头你去见他时我也随着去。”
  舒盏一听将他的手用力摔开,“滚!”但是因为被绑着,只能十分用力地笨拙移动,完完全全就是抗拒的样子。贺回琛只好悻悻道,“我去给你做饭,你……你好好呆着”。
  没有要给他松开绳子的意思。
  贺回琛记得舒盏口味很刁,既要加一些辣,又不喜欢太重油重盐,就着那几样食材耐心地切起来,他恍惚有些安稳感。舒盏在等着,自己在厨房做饭,好像回到他们以前那个还没被后来的事情打断以后的暑假,神色浮起自己无法察觉的温柔。
  舒盏直到贺回琛的脚步声慢慢朝远处逐渐小了,不再咳嗽,将手上的绳子对准桌子倒扣的一角,一会儿用牙啃一会儿磨。手上绳子松了后,迅速脱下脚上的绳子,低头解开了自己的胸针,摁下暗扣,胸针里部反弹出一点小刀刃,他就这么就着这刀刃割开了窗户的防护网,没有回过一次头,径直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第四章 
  也是疏忽,忘了贺回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留一手,所以舒盏跳下去脚步传来清脆的一声“咯吱”的同时,他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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