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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我旧山河/无明(古代架空)——叭高兴

时间:2018-09-16 07:50:14  作者:叭高兴
  无我答应了,也不多留,回自己屋舍去了。
  秦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榻上。揉揉自己的额角,反正和尚这个样子,自己已经习惯了不是么?
  每次在他以为对方有所松动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前去试探,都会被对方敲醒。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过是把众生皆看做蝼蚁。
  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摸了摸手腕上两人心照不宣都不曾提过归还的佛珠,眼底温柔、痴恋、无奈、痛苦难舍难分。
  第二天午时,宫门口挤满了人。那些还染着病的人和小孩都来了,不过依旧被权贵的护卫拦在外围,真正挤进去求治病的,倒都是些小伤小痛了。
  国王本想让秦舟二人和自己坐在一处,在宫里高耸的楼阁上观摩,却被他们婉拒了。现在国王已经身处高楼,俯瞰着城下的一切。他手搭在扶椅上,低着头,跟看好戏似的饶有兴味地看秦舟护着无我往里挤。
  受了不少的白眼和口水后,两人终于走到了前面。
  “早知道该叫将士们一起来。”秦舟黑着脸抹抹头上的汗水,这些人根本是使着无赖和蛮力排在前头的,若不是国王给的令牌还有点作用,也许他秦将军的脸都要被人踏平了。
  只不过照目前这些个求医的人看,大概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那个被环绕这的巫师看起来也颇有些不耐烦,碍着人家权贵的身份随意瞧了两眼,才摆摆手丢给自己身后不知是手下还是徒弟的人。
  秦舟也飞快磨没耐心了,没骨头似的靠着纹丝不动的无我,“看来今日是收获不了什么了。”
  不料这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个人来,一下子扑到在那巫师脚下。巫师带着面具衣着华贵,虽看不清表情,但人是差点吓得从椅子上翻下来。幸好后面那手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人都已经冲出来了,再赶下去有些不好收场。巫师缓过神来,掩饰着咳嗽了一声,理了理仪态,才稳住开口:
  “这么急,是有何事?”
  那小厮模样的人见这么大阵仗,也是吓到了,不过倒没忘了来意。
  “求巫师救救我家老爷!”
  “人在哪里?”
  小厮见状松了口气,马上答道:“在后面,在后面,我这就叫人扶上来。”
  他颤颤巍巍直起两条腿,抖归抖,还是又顺利地挤了出去。就见着后面人骂了两句,开始慢慢分出一条道来。
  一个头发花白,两眼浑浊,面色呈不正常的青紫,嘴边还有未檫净的白沫的老人,神志不清的坐在椅子上,被人抬了过来。
  巫师一见这人的模样,就慎重起来。
  秦舟看有好戏开场了,终于精神奕奕地直起身,凝神盯着。
  巫师走过去,脸贴着脸仔细看了看那老人的瞳孔,又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见他毫无反应,便对手下吩咐了两句,自己走到桌前拿起一早准备好的药搭配起来。
  手下转身去拿了一个竹笼子和一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盯着。
  只见那巫师从笼子里倒出了一条足足有九尺长的花蛇。那蛇头三角尖尖,竖起来半人高,黄色的眸子盯着周围,蛇信子跐溜溜吐着。
  众人一下子骚动起来,里面的人死命往外挤,脚踩着脚,东歪西倒地四散着。外面的人还一头雾水,不断跳起来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秦舟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还稍微帮无我挡了挡。
  手下注意到了这两人,往秦舟这边看了看,正好和他看了个对眼。秦舟对他笑笑,他僵硬了一下,点点头,马上移开了眼。
  巫师还在倒腾他的蛇。那花蛇还是听话,温顺的盘在巫师的手臂上。
  小厮抖得更厉害了,跟筛糠似的,别开脸翻着白眼问道:“您......您这是要干嘛呀?”
  巫师看了他一眼,上前抬起那老人的手给他划了道口子,稍微一用力,就挤出一点血来。他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到花蛇面前。花蛇极有灵性地凑近闻了闻,晃晃脑袋。巫师就把它放到了老人身上。
  小厮看着花蛇在自家老爷身上缓慢地游动,好像身临其境,再也撑不住,白眼终于翻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无我皱眉,发现随着蛇在老人身上移动,老人竟渐渐开始小幅度地挣动起来。
  巫师绕着老人大开大合地跳动起来,嘴里吟诵着什么咒语。反复好几次后,老人已经像痉挛似的不断抽动着,花蛇也躁动不安,紧紧缠在他身上,像一道枷锁似的束缚着。
  巫师看时机已到,解开了那个被包的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敲了起来。
  上面雕着少见的蛇和龟的图案,带着让人敬畏的神圣意味,竟是那月的神鼓。
  秦舟紧盯着那神鼓,它随着敲击发出了响亮浑厚的声音,老人和蛇竟然同时安静了下来。
  巫师放下神鼓,又收回花蛇,重新坐了回去。
  这就完了?
  刚才抬着那老人过来的汉子小心翼翼地问:“巫师大人......这是医好了?”
  巫师端过茶杯,吹了两口不存在的茶沫子,眼也不抬:“好了,我已经把贵老爷身上的东西转移到了神兽身上,再喝两幅药调养一下就行。”他抿了口茶,又对手下示意,“也给那下人拿一副吧。”
  见到巫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道,汉子千恩万谢地接过药,抬着老人,又拖着小厮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存稿完了,更新要开始随缘了哈,我尽量保持住说好的频率...如果鸽了...(躺
 
  ☆、第 13 章
 
  “有收获吗?”秦舟看向无我。
  无我摇摇头,颂了句真言。
  “得了,回去吧,钻你的药去。那些没法治病的我叫将士给送点吃食席子去。”
  无我闻言,竟然对秦舟打了个稽首,才不紧不慢离开。
  秦舟知道无我是感谢他对那些人施以援手,他苦涩地笑笑。
  旋即又往刚才巫师给众人治病祈福的那个地方去。
  人都已经散了,想必巫师也回去歇息了,只留那个年轻手下在原地守着仆人收拾东西。
  秦舟走上去,行了一礼:“总见高人有些眼熟,怕是遇见故知了,不敢错过。不知高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看了看秦舟,听他说这话,也没个回应,直接带头走了。
  秦舟跟在他身后,两人没有初次见面的疏远,也没有刻意攀谈的尴尬局面。
  直到走到僻静处,秦舟才松懈下来,抱臂靠着墙,施施然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他一边卸掉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一边接话道:
  “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不好好去给人家上战场当苦力,来这儿干嘛?”
  “动静闹大了,有人心急想对我赶紧下手呗。找个借口把我派出来,在半路上就杀了,先斩后奏。这里又和那月近,直接给我扣一个谋反的帽子,皇帝老儿同意还来不及呢。“秦舟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两眼,”你折腾成这样又是干嘛呢?别跟我说是为了神鼓,连神鼓也能弄丢,谢饶,你有什么颜面去见父皇?”
  “老早就丢了,又不是我给丢的,你别说风凉话,咱俩比起来,谁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还不一定呢。”
  两人说着,又跟儿时一样斗起嘴来,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是段数比之前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吧。
  也不知何时两人才把扯到天边的话头拉回来谈正事。
  谢饶忙活了一天,有些疲了。看见旁边的石阶,也不嫌脏,随便拍两把就坐了下去。手撑着脑袋,朝秦舟娓娓道来。
  原来那巫师叫吉宏,之前也就是个帮大夫配药打下手糊口的。祖上三代都是寻常人家,或者说难听点,都是勉强维生混日子的,三两下家底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听他邻里口述一致说:
  就是睡了一觉起来就神神叨叨的啦,还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山头,几天几夜才回来,跟魔怔了似的。问他咋了他也不说,就那么阴恻恻把你瞪着,那段日子都还私底下叫家里娃娃不要往他家那个方向走嘞。
  回来之后脾气还更大了,一天不吃不喝的,诶,他媳妇儿不也得了那个病么...整天还要他那爬不起来的媳妇催着管着,真的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哦。不过后来就神了!哎呀!他媳妇儿居然好了!旁边听见消息的都围过去看呢,真的,看那气色红润得很呢,啥事儿都没有。我们也求他给自家的看看,也不知道他咋弄的,反正就好了。
  后来我们跟她媳妇儿一起割草的时候才知道是睡一觉得了神谕!天哪!这是得祖上积几辈子的德才能遇到这么个事儿啊,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没有姐妹兄弟......
  “所以这还是真的?不过看他那手段我还有点不信呢,那样子不像是得了神谕,倒像自己偷了神鼓来瞎摸着用的。”秦舟若有所思。
  “神兽应是他自己招的,反正我混进去时还没有看见。”谢饶跟着回忆,“不过我倒觉得他是,我看着他那种虔诚和狂热的神情都有些害怕,这种信徒是不会让自己违背神意的。”
  “总之猜不出来,那不如去试探一下,也好有个底。反正神鼓不论如何都要拿回来的。”
  “哼,怎么拿?拿完让我给你擦屁股?你这德性真是十年如一日。”
  “我们这不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嘛。对了,朝从呢?大不了这次换个人,祸害祸害他呗。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德性,平日你和他应该也有不小摩擦吧?这次算算账?”
  谢饶看这厮依旧如此无耻,根本不想再同他说话了。
  秦舟见谢饶脸上明晃晃挂着的鄙夷两字,笑着揽过他的肩:“别这样嘛,你嫌弃我归嫌弃我,我讲的总没错吧。”
  谢饶没看他,不过也没反驳。
  “来来来,我们商量下计策...等等,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之前俸那传染病的确切点的医治法子。”
  “怎么?行善积德啊?你以为你救得完吗?能保自己这三亩地就不错了,那病早就传出去了。”谢饶终于不拿后脑勺对他,转过脸来。
  “不是,还不是因为无我嘛。不过看着真是怪可怜的,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你跟个和尚交好那么久,不会是想去出家吧?”他挖苦完,还是应承了下来,“行,我给你写写他之前给那些人喝的药方子,可能也没什么作用,我只知道这个了。”
  “够了够了,谢了啊。”秦舟拍拍他的肩膀。
  当秦舟和谢饶谈完,也过去了半个时辰。
  谢饶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继续收拾,好像只是在掩饰自己偷了个懒的模样,也没人在意。
  秦舟从另一边绕着走了,拎着方子晃回去找无我。
  “哪来的方子?”无我一面看着上面的字一面随口问秦舟。
  “我去跟巫师那手下通融了一下,就看着还挺年轻那个小伙子。”秦舟料想无我过去了这么久,应当认不出来谢饶的样子,而且他还做了乔装改扮,就大胆说了,还免得他多生疑。
  无我看他一眼,也没多言什么,又去摆弄他的药材了。
  “这方子有用么?”秦舟凑过去,身后不存在的狗尾巴又摇起来,似乎还想要一点夸奖。
  “没有。不过让我想起了一味药,那个应当有用。”无我心思根本没放在他这里。
  他摸摸鼻子,耷拉回尾巴。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心里犯着嘀咕,问:“你有带那味药吗?没有我帮你去问问...诶!我这脑子。”
  “有的。”无我被秦舟喊得又抬起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起来件事,先告辞了。国师记得早点休息。”
  秦舟说完就急匆匆走了,无我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面上依旧一派平静。
  秦舟只是忘了吩咐将士们拿吃食席子的事了,他暗骂自己的记性,不过也不太担心,这点事也说明不了什么。且无我算是给他留情面了,不确定的东西都当没看见,不过之后的事可不能再露马脚了。
  他沉下脸色,穿过夕阳下半明半暗的走廊,往将士们的住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现赶的,修得比较敷衍,将个烂就吧。
 
  ☆、第 14 章
 
  巫师的家里。
  吉宏还是住着他之前的那间破旧的房子,还和他的媳妇在一起,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和固执。
  他样貌和本事都不出众的媳妇儿看他又一直窝在用卧房隔出来的狭隘的专门用来供奉神鼓的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午饭端上,敲了敲门:
  “吃完饭再给女神供香吧......”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闭嘴!不要再来敲门了!”
  女人被吓了一跳,神色黯淡地继续去把饭放到炕上温着。
  “叩叩。”这时大门被敲响了,女人连忙小步跑过去。
  开门一看,是吉宏的一个打下手的小伙子。手脚麻利,人也机灵,吉宏很喜欢用他,只是长得太白嫩了些,常常有隔壁的大婶小媳妇同他打招呼,这时吉宏往往都是黑着脸的。
  不料他今日,还带了其他人来。他微微侧身让开,露出张还要俊三分的脸来。如果说他是平常人家生养的挺好的小伙,这人就是皇宫里的皇亲贵族,身上有着高不可攀的贵气,但又挑着双风流的眼,只一眼就叫人丢了魂去。女人偷偷红了脸,问:“这位是?”
  贵人讲究地对他施了一礼:“叨扰了,在下身体有些不适,今日登门来向巫师讨讨医治的法子。”
  女人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比平日更轻言细语地说:“那你们快请进。”
  “多谢。”
  贵人感觉到有人在偷偷掐他的背,随即听到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秦舟,你够了吧。”
  秦舟面上还笑着,一面在背后抓住谢饶的手,不让他再动弹。两人磨磨蹭蹭地往屋里走去。
  谢饶走到卧房门前,还没抬手敲门呢,女人突然跑过来,手上还是那盘饭:“他还没吃饭呢,石尧你能劝劝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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