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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古代架空)——酥雪京

时间:2018-09-17 08:54:31  作者:酥雪京
  历问夏缓缓道:“只是,您再厉害,到此也该结束了。”
 
  ☆、爱徒
 
  历问夏道:“可能商掌门已经感受出来了,这化灵散,与通常的方子不同,境界修为愈高,受到的桎梏愈强。为了准备这药,可是费了我不少精力。”
  从见到那个人开始,他就着手炼制这灵药。金银玉石,如流水一般花去,开销之大,是许多门派不能想象的。能通过钱解决的问题还算轻松,更麻烦的是那些根本不在市面流通的药材。昆仑的逆雪木、火池的凤凰羽、巫国的双生叶……为了采集这些灵草,光是葬身在冰封雪城、红莲火域、嗜毒蛊沼中的教徒就数不胜数,三莲教分坛里熄灭的命牌足以堆起一座小山,命牌下掩盖的是回不来的尸骨。
  同样,也有无数的正道牺牲在这化灵散的功力下。比如赤练仙子,比如封魔鞭主……又或是,那高居在北山永昼城,被称作九州第一修士的独孤晨。
  察觉到越水剑薄如蝉翼的剑身在不断颤动,历问夏笑道:“商掌门还是莫要催动灵气为好,你体内的灵气越活跃,这化灵散起效就越快。”
  他看向商悦棠,那人一头青丝,在苍白的面色下,显得更加乌黑。妍丽的外貌,褪去了几分艳色,带着残雪的冷意,却又一碰就碎,一碾就散。让人叹息、让人心生怜意,却又更让人想要凌|虐他,看他从高处跌落的惨淡模样。
  历问夏叹道:“像,真是太像了。”
  那气质,简直像极了他。
  商悦棠蹙眉:“你在说什么?”
  历问夏叹道:“过往之人罢了。商掌门,我本有一至交好友,可惜他亦不赞同我等道路,欲图毁坏我等霸业。在吃了化灵散后,他也是同你一般,苦苦挣扎。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你归顺于三莲教门下,我就放你一命,如何?”
  商悦棠冷冷道:“你做梦。”
  历问夏的嘴角扭曲地上翘道:“呵呵,他当初也是这么回我的。你知道他最后怎么了吗?那曾经所向披靡、无人可敌的修士,在最后被他那不成器的徒弟背叛,最后死无全尸。”
  商悦棠抬起眼皮,眼中一片寒霜:“你给我说这个是想干嘛?”
  历问夏道:“让您的爱徒亲手了结您的性命,是不是会让您更开心一点呢?”
  商悦棠讽刺道:“历道友可真是心慈手软。”
  历问夏道:“不敢当。”
  商悦棠道:“你这化灵散的方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体内脉络,有股邪气在横冲直撞,将澄澈之气同化。
  这种药方,即使在千年前,也十分罕见。而商悦棠能肯定,现今流传于世的所有书籍里,绝对没有一本对其有所记载。
  历问夏道:“那个人……呵呵,商掌门很快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商悦棠皱眉,那个人究竟指的是谁?若是红莲教主,他直说便是,根本不需要用代称。所以,三莲教背后的主使还另有其人?
  历问夏道:“不小心和商掌门说了这么多,若是耽误了作法,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他抬头仰望天空,层层厚重的乌云,遮天蔽日。又居高临下地看着法坛内的群众,眼中充满了慈爱。
  “国师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国师大人,您在骗我们吗?”
  “国师大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叫国师大人呢。
  历问夏为皇帝阖上怒张的双目,揩去他面上的鲜血,微笑道:“大家无需惶恐,通天塔一事奇绝诡异,天下宫的仙师们不理解也是理所当然。在我第一次见到这法坛的构想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怎么会骗你们呢?”
  看着那一张张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面容,历问夏张开了双臂,像是拥抱苍天。
  他道:“我辈一直在想,人究竟怎样才能永生。求道吗?修仙吗?可是千年前一次深渊永劫,我九州诸多天之骄子都尽折于此!求仙问道者,飞升之人永远是少数,千年、甚至万年不遇。而灵涯大世界灵气的随便一次变动,便可以使得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我辈一直为此“天道”苦恼,直到那个人出现了,这时候,我辈才明白,自己的眼界有多狭隘——既然灵涯大世界的灵气能决定我们的生死,那我们便成为它的一部分就好了!”
  听到此言,众人一片哗然。
  历问夏接着解释道:“为了实现这一伟业,通天塔的存在是必须的。作法完毕后,我和大家的神魂都会被锁在通天塔内,成为白鹭洲新的灵脉节点,除非灵涯大世界崩溃,灵气永不断绝,灵魂永不破灭。敢问,这是否便是永生!”
  众人皆被这番言论震惊,有人道:“这与死亡有什么区别?!”
  历问夏道:“死亡后,喝过孟婆汤,人的三魂七魄分散,你便不再是你。但活在通天塔内,你的魂魄永远不会分散,这还不好么?”
  他不愿再多语,手中掐了一个法诀。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缠住了众人的手臂,强迫着他们去掐住自己的脖颈!
  一时间,万人的面上都带着惊恐,却又绝望无力。
  见情况不对,商悦棠拔剑,越水剑正欲刺向历问夏,一人便从身后袭来,将他死死缠住。
  商悦棠反手刺去,灵气上提,却又被化灵散阻挡,无力的手腕被对方一掰,越水剑离手,飞到一旁。雪白的剑身上,映出两具滚做一团的身影。
  一番搏斗后,江晏压在他身上,膝盖抵开他的双腿,一只手将他双手牢牢桎梏,另一只手则掐向商悦棠的脖子!
  商悦棠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晏,生理性的泪水涌上双眸。
  历问夏摇头道:“掌门若是听话一些,还可以同我一同见证法成的奇迹呢。可惜啊……”
  他转身,走向通天塔,后者朱红的塔身上,不断有赤色的液体从砖缝中流出,如同血河奔流。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商悦棠瞪了江晏一眼。
  那一场短暂的缠斗,看起来凶猛,实际上却全是花拳绣腿。双方下手都轻飘飘的,所有的刚劲之力,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都被化解。
  这师徒相杀的把戏,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商悦棠用眼神示意:小兔崽子,腿给我挪开。
  他泪珠子还挂在眼角,看起来我见犹怜,像是被雨打过的花。
  这一瞪,带着无限嗔怨,缠缠绵绵。江晏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吻在他的额头上。
  空中,一条庞然大物飞过,穿越电闪雷鸣,撞破结界,盘旋在法坛之上。
 
  ☆、雨
 
  刺眼的闪电犹如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幕的中央带着金色的光亮四散而落,像是巨鲸从海面一跃而起时奔腾的浪花。雷鸣阵阵,黑色的水龙任凭雷电打在它早已失去光泽的鳞片上,碧色的眼眸中是连接天地的血河。
  一滴雨珠刚好落在商悦棠指尖上,冰冰凉凉,和人受伤时,流出的温热血液是不同的。
  他动了下手指,那雨珠就顺着指节滑了下去。
  江晏撑起身,再次将他的双手锢住,拇指将水滴抹开,一下轻一下重地压着他侧掌软绵绵的肉。
  就像是猫对上毛球,一下又一下,爱不释手。 
  对自己的师父做出这类近乎于调戏的举动,已经是过界了,何况还是在敌人面前。
  就算历问夏现在没空去捕捉他们这些小动作,商悦棠心里也是羞恼得不行。
  要不是顾忌着计划,他可能已经跳起来把这个小兔崽子踢下台了! 
  朱明湖畔特有的荷香,伴着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弥散在法坛内。
  水龙一头撞在通天塔的塔身上,水汽蒸腾,滋滋的声音传出,像是水滴入滚油时的叫喊。
  历问夏不得已停下了法诀,中断作法。 
  新鲜的空气蓦地涌入肺部,法坛中的众人如断了线的木偶,东倒西歪。
  他们靠在一起,不顾肺部的疼痛,大口呼吸。逐渐恢复的视线里,一黑一红如此显眼。
  “湖神大人……” 
  历问夏掸了一下拂尘,道:“可怜。”
  这高塔伴有结界,又选在天时地利的节点进行作法,可谓固若金汤。
  果然,无论它再怎么攻击,高塔也纹丝不动。
  在发现这一点后,水龙一个摆尾,改变了目标,冲向历问夏。
  几年前的教训,怕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历问夏叹气,飞身上前,灵气涌动,朝着水龙击去!
  地面。 
  众人呆滞地瞧着天空上的火光电闪,依偎发抖。
  历问夏的话语回荡在耳畔。 
  国师仍旧是他们记忆里温和谦让的模样,洁白的衣衫,清透的眼眸,和多年前那路见不平,将作恶水龙镇压在湖底的翩翩散修没有不同。
  今天的天色也没有不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但善恶却是完全颠倒。 
  历问夏没有骗人。
  这是所有的居民都认同的事实。这并不是死到临头时自欺欺人的逃避,因为历问夏表露而出的所有情绪,都指向了一个方向——他是切实坚信着,灵魂的永生比一切更加重要。
  但那不是他们想要的。如果从一开始就告知他们,永生意味着失去血肉、失去自由,意味着直到灵涯大世界毁灭的终点,他们都如同囚犯一样被关押在那高高的通天塔内,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同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亲手铸好的牢笼,正大开其门,等待着他们自己的进入。
  “湖神大人会赢吗?”
  一个小女孩这样问道。
  她还不理解死亡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大人都恐惧的事物,对她而言也必然是恐怖的。
  女孩的父母将她抱在怀里,摇了摇头。
  不知道。
  湖神与国师早就对打过一次,白鹭洲的所有人都明白那结果,可是又希望着能有奇迹出现。
  历问夏的攻击很快,一道道缺口残忍地出现在水龙的身上。 
  朱明湖的湖水从后方源源不断朝这边飞来,补全水龙残破的身躯。
  水龙不甘示弱,庞大细长的身躯灵活迅猛,如同蟒蛇绞杀猎物般将历问夏卷在腹下。
  层层黑鳞将历问夏包裹,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锋利的鳞片割破他的衣裳和肌肤。
  随着黑鳞将他的视野全部遮完,历问夏停止了挣扎。
  水龙很是小心警惕,它的动作没有放缓,反而更加用力。
  众人的眼中露出一丝希冀,要赢了吗?!
  一声轰鸣。
  如瀑的水花从天空爆开,倾盆而下,毫不留情地浇了众人一脸,好像在嘲笑他们一般。
  一条黑色小龙被历问夏攥在手中,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摆动。
  历问夏道:“你就当通天塔的第二位主人,好吗?”
  说罢,手中一用劲,天地间回荡着凄厉的惨叫。
  历问夏拍拍手,整理了凌乱的衣襟,俯视着那一张纸惊慌失措的面容,笑道:“诸位莫要惊慌,马上就到你们了。”
  就在他再次挥动拂尘的那一刻,一个急速呼啸的东西从背后朝他扑去。
  不需要回头,身经百战的身体早已经明白该如何应对。拂尘一挡,带着泥味的水雾飘散。
  历问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富有攻击性的东西不过是一团水。 
  他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小瞧了你。” 
  九州第一修士也无法化解的化灵散,还是栽在了商悦棠手上。 
  商悦棠手握越水,淡淡道:“自以为是可是应敌中的大忌,你活了这么久,还是不明白么?”
  他清瘦的手腕上,盘着一条黑色小龙,正裂开嘴巴嗷呜呜朝历问夏怒号,若隐若现的小尖牙表露出示威的态度。
  历问夏道:“我想商掌门这般的大能,也不是时时都可以见到的。”
  商悦棠道:“那这就算给你上了一课。”
  历问夏道:“想必商掌门的学费可不便宜。”
  商悦棠下巴微扬,骄矜道:“用你的命来抵还是够的。”
  历问夏道:“我的命,商掌门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只怕是这整个白鹭洲的人,等不起。”
  被蛊虫操纵的傀儡,接到主人的指挥,开始了活动。 
  皇家侍卫、芙蕖坊修士中,均有他们的奸细。 
  段宁雪拔出剑,警惕对阵。 
  商悦棠道:“江晏。”
  江晏应道:“是。”
  商悦棠将一瓶解药抛给他,道:“交给你和景宁了,没问题吧。”
  江晏道:“必然不会让师尊失望。” 
  历问夏道:“商掌门也未免太过自信。”
  商悦棠挽了个剑花,道:“我以为,凭你的修为,应该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历问夏笑了:“是,可惜人再怎么厉害,也是敌不过天道的。”
  灵气从丹田流淌而出,聚集在他的手掌中。这一掌,必有震山撼水之威。
  但这一掌,却没有打向商悦棠,而是冲进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
  历问夏掏出自己跳动的心脏,嘴角淌血道:“我说了,我的命……没那么重要。”
  天色,骤然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写得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感情戏肯定要大修的
所以建议大家养肥一段时间,反正也快完结了_(:з」∠)_
 
  ☆、段宁雪
 
  噗通、噗通。
  那颗心脏脱离了胸腔,仍在不知疲惫地跳动。
  历问夏的手收成鹰爪,五指深深陷入那团搏动的肉中,狠狠凿进它的组织、肌肉,撕裂它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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