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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穿越重生)——楚小北

时间:2018-09-18 07:37:44  作者:楚小北
  夫妻俩差不多掏光家底,这才勉强筹够五百两,送去时还得了公婆几个白眼和冷话。而二姑爷自己的生意却没了银钱周转,眼看到手的货拿不到不说,还要倒赔一大笔违约金,二姑爷急了,想着跟父母借些银钱周转,却只得了冷冰冰几句训斥。和朋友借,也才筹到一半,还有另一半不知该如何筹到。
  眼看孩子爹急的满嘴起泡,项二姐咬咬牙,回娘家来拉下脸借钱。
  李氏听了项二姐的诉苦,也是满心为难。
  淙子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去府州参加乡试,路费、住宿费、餐费,还有各种打点应酬,样样需要银子,可她除了每个月固定的奉养银子外,再没有别的收入,现如今连淙子科考都要从赵锦言那抠钱,哪还有余钱借给项二姐呢!
  “娘,我也晓得你的难处,可实在没得法子,仲安这几日急得满嘴燎泡,一宿一宿睡不着,我看着着实心疼。”
  “家里实在没余钱,你大哥那我也问了,只能说你赶得太不巧,他刚进了一批货,手里的活钱全投了进去,也只能挪出五十两来。”
  项二姐沉默,五十两就五十两吧,总比一个铜板都没有要好。
  这时,项渊拿着一个荷包进来,后头跟着若有所思的赵慎。
  “二姐,这是五十两,你拿去。淙子没有多,也只能帮到这,还请二姐和二姐夫见谅。”
  项二姐是真真惊到。
  自家小弟什么样,她能不清楚?那就是个自私自利、冷漠冷血的,从来只要求哥哥姐姐对他好,却丁点舍不得回报的。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这,这,淙子。”
  项二姐诺诺不成言。
  “淙子,你哪来的银子?”
  李氏更惊诧,眼角扫过赵慎,以为是赵慎掏的,难得给他个温和赞许的目光。
  项渊便把他写字作画寄卖的事简略说了一下。李氏听了大为心疼,直说苦了淙子。眼见李氏有哭倒院墙的架势,随后赶来的项礼不得不头疼的解释。
  “娘,你还不知,淙子做的画那可是得了南道子称赞的,一手好字更是被离中学子竞相模仿,这不仅不是丢人的事,反而更能衬出淙子的学识修养来,对他科考那可是有大大的好处。”
  听了项礼的解释,李氏这才消停。紧接着想起那五十两是项渊出的,不就代表赵慎是一文未出?心里有些不满,瞧着赵慎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见项渊和项礼要忙去,李氏赶紧叫住赵慎,说是有话要说。项渊回头瞧见,心思一转,就明白李氏想说什么。
  “娘,别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
  李氏一噎。
  赵慎这会心思正乱,按他预想的,遇上项家二姐的事,正好给了项渊开口要钱的借口,可等到现在,也不见项渊行动,反而从刚刚的话里,赵慎敏锐的察觉出一点不对来。
  他心思一动,索性规规矩矩坐到李氏下手,听她怎么说。
  李氏被项渊暗着警告一下,到底没敢再提叫赵慎拿钱的事,只不咸不淡扯了两句,叫他没事多关心关心淙子,别老朝外跑,没个主君的样子,就放他离开了。
  到此,赵慎若是还不明白之前李氏那番话是怎么来的,他这十几年也就白活了。想通这点,这几日一直压在胸口,堵得他难受的郁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脚步重新变得轻快起来。
  项渊生怕李氏说什么难听的话为难赵慎,特意等在房门口,见赵慎过来,先仔细查看他的脸色,见他目光清朗,神清气爽,不像受了气的模样,顿时放下心。
  “社里有聚会,我今个要晚点才能回,不用等我用饭,自己早点回来歇着。”
  赵慎对着项渊,慢慢翘起嘴角,露出个明显的笑容。“晓得了,你早去早回。”
  他算是看明白了,项渊看着精明,事事妥帖,可实际还是逃不脱大男子的思维,有些事根本想不到,也注意不到。连他前几日和他这么明显的冷战,他都没发觉,叫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多想什么!
  项渊被赵慎这个明晃晃的笑容差点晃瞎眼,心里一阵激荡,艾玛,难得锦言开窍,这是不是说明圆房要有希望啦?O(∩_∩)O~~
  神思不属的晃出门去聚会,心里头想得都是今个晚上怎么不动声色的把人吃到嘴,却没发现,赵慎一直站在他身后,目送他出门,眼底眸色柔和,再无往日的一丝锐利。
  项二姐要走时,赵慎送来一百两银票。
  项二姐喜极而泣,真真不知该怎么感谢,只得一遍遍说:“大哥,淙子,锦言,你们放心,这钱我一定还。”
 
    
第14章 酒色误人
  送走项二姐,项家人都松了口气。好在最后能帮上忙,不然看着项二姐愁容满面,任何人都没什么好心情。
  “他们徐家是怎么回事?徐姑爷也是嫡亲儿子,怎么就能狠下心不管呢?”
  李氏挺不理解。她虽说也很偏心,可没偏心到不管亲生儿子女儿死活的地步。
  项渊和赵慎都没法回答,他们对项二姐的情况都没多少了解,也不是八卦的人,自然无法和李氏产生共鸣。
  索性李氏也就是念叨一嘴,没指望他们俩大男人和她八卦这些,摆摆手自个出门去邻居家找人唠叨去。
  这头,项渊坐在书房,暗搓搓的为晚上吃肉做准备。
  清冽、回味悠长的梨花白一小壶,两只前几天淘到的细白瓷芙蓉花造型小酒盅。想了想,又溜去厨下,捣鼓出一碟子下酒小菜。还有最最重要的,出自秦老大夫的,带着清香气息的精油一小瓷瓶。据说对床第间的乐趣极为有益。
  好了,完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段日子,不知怎么兴起返璞归真、勤勉务实的风来,赵慎铺子里积下的陈年布料,可算有了市场。他盯着绣娘做成衣,忙得脚不沾地。项渊眼巴巴的瞅着大门口,就盼着吱嘎一声响,赵慎跨门来。
  赵慎是真的忙。原以为这股朴素风会晚一些才刮起来,不知为何却提前了好几个月,倒是把他打个措手不及,不过幸好该收的布匹都收到手,剩下的也不敢再收,不然就太打眼,一个弄不好还会惹来大麻烦。
  这几日赵慎请了十几个绣娘,从早绣到晚,中间管一顿午膳,每月出五十件左右的成衣,即便这样,速度还是赶不上来订购的,接手的订单都排到三个月后去了。
  忙归忙,可银子确实不少挣。仅一个月的功夫,买铺子的本钱回来不说,赵慎手里算真正攒下一点底子,虽然只薄薄一层。而许宜轩也跟着沾了光,每月都有利钱可拿,心底虽还惧怕赵老爷知道,可实打实的银子拿到手,那点惧怕也不过是在心底荡起一点涟漪,不仔细想压根都要记不起来。
  今个赵慎带着铺子伙计去城西采买,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到垂柳巷。可怜项渊望眼欲穿,想吃肉想得抓心挠肺,乍一见赵慎回来,双眼登时亮的吓人。
  赵慎顶着项渊的灼灼目光,殷勤照顾,一起用完饭,然后去李氏那问过晚安,回来又被项渊死死牵着手在院子里一圈圈溜达,美其名曰消食。
  怎么总觉得毛毛的,像是要有啥大事要发生捏?
  赵慎甩不开项渊,任由他拉着手,絮絮叨叨,天上地下的胡侃。
  “你紧张什么呢?”
  项渊还在巴拉巴拉,听闻猛地一噎。干笑几声。
  “哈,哈,没紧张没紧张,我就是心情极好。”
  赵慎轻哂,信你才有鬼!倒要看看你今晚想作啥妖!
  洗漱后,赵慎只觉浑身轻松不少,因洗了头,便把小熏茏点了,一边熏干头发,一边琢磨项渊。
  平日洗得飞快的人,今个居然磨蹭这么久都没出来。这是几天没洗了,身上有那么多污垢?
  项渊可不在乎赵慎怎么瞎想。他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点小浪漫,异世重活过来第一次开荤,他还是希望能给双方都留个美好印象。所以事事讲究,样样精细。
  端着托盘,把准备开荤前调动气氛的酒和小菜放到圆桌上。项渊热络的招呼赵慎。
  “锦言,来,正宗梨花白,可费了我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尝尝。”
  赵慎狐疑的看了眼项渊,越发认定项渊肯定有什么谋划。此时,他还没想到项渊人家是想吃肉了。只能说项渊平时装得太君子,成婚这么久,因照顾赵慎情绪,俩人虽同床共眠,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偶尔不小心越界,赵慎都要连着睡三天小榻,弄得项渊更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至于现在能敢于行动,全赖项渊前世锻炼出的揣摩人心那一套。没十全把握,他哪敢呀。
  赵慎如今只经营一间小铺子,自然无需应酬。但是日后生意做大,免不了要出面应酬,酒量是必须要练起来的。
  “嗯,清冽绵长,味道不错。”抿了一口梨花白,赵慎想了想,好不容易想出个文绉绉的词形容。
  “哈,不错吧!梨花白不仅味好,更妙的是不上头,即便喝多了,睡一觉起来,也不会头痛恶心。”
  赵慎闻言,又喝了几口,抬眼见到桌子上的小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嗯,果然是下酒菜,配酒来吃,滋味更妙。
  项渊时不时偷瞄赵慎,眼见他捂了一个冬日略显白皙的面庞染上绯色,双眼也湿润起来,心知赵慎喝得差不多了。未免一会儿有趁人之危之嫌(其实更多的是这厮怕不尽兴)立马制止赵慎再喝。
  站起身,脚步略踉跄。赵慎陡然清醒,自个似乎喝得有点多啊。
  “我上头了,先去歇着,你若是还能动,就收拾了,若是不行,就放那明个我来收拾”
  赵慎想得明白,人家费心准备酒和小菜,他收拾残局最理所当然。
  “嗯,我也有些晕,咱一块歇着吧。”
  项渊这货睁眼说瞎话,仗着赵慎这时候反应慢,立马欺身过去,装作体贴,实则占便宜,双手扶住赵慎带着往床边走,那脚步迈得,又稳又快。
  到了床边,赵慎想推开项渊,不用他再扶着,他觉得自己很敏捷,可实际却是笨手笨脚,反身推人不成,反而站立不稳,一歪身,摔倒在床上。项渊本来能站住,眼珠子一转,也跟着装醉,顺势扑倒在赵慎身上,接着就扎手扎脚的装不好意思要起来。
  赵慎眨巴下眼睛,看项渊挣扎半天,还是起不来,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语气严厉、快速的,实际上则是软绵、慢吞吞的:“你起来。”
  项渊盯着赵慎两颊的酡红,看他嘴巴一开一合,耳朵里飘进这句软绵无力的声儿,立马有了反应。
  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一咬牙,项渊就张嘴堵过去。
  ·········
  赵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项渊这厮居然占便宜来了。抬手就想把人扔出去,可嘴唇上传来的麻痒,叫他心底掠过一阵阵异样,稍一犹豫,却感觉项渊立刻打蛇随棍上,撬开他的嘴唇,连舌头都探了进来。
  浑身不受控制的冒出一层小疙瘩,口腔心底全都麻酥酥的,赵慎意外的觉得自己竟然不排斥。酒精麻痹了大脑,他想着,既然舒服,那干脆享受享受好了。
  *
  赵慎睁开眼,头有些昏沉,却并不钝痛,看来项渊说的不错,梨花白真的不会宿醉。
  但是!
  他宁愿宿醉,也不想一睁眼就要面对酒后乱性的破事!
  到现在,赵慎都有点想不明白,他和项渊昨晚咋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圆了房呢?
  酒色误人啊,酒色误人!
  酒当然是梨花白,至于色,赵慎还不想承认。
  昨晚,不光是项渊一人欣赏赵慎难得醉酒的模样,其实对面的赵慎,也在暗地里时不时偷瞄项渊。
  之前,项渊是个典型的瘦弱小白脸秀才,身无二两肉,瘦胳膊瘦腿,恨不得风吹就倒。如今,拜这会子的项渊日复一日不间断的锻炼,不仅身量拔高了,瘦弱的小胸膛,也跟着厚实健壮起来。
  如今虽不能和肌肉虬结的武夫比,却也是一身姿挺拔、健壮有力的俊朗青年。
  青年的腰身劲瘦有力,摆动起来,一下下,直捣心底。平日里拿笔写字作画的修长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腰,如今他还觉得隐隐作痛。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和男人没什么区别,经过昨晚,他才恍然,即便长着男人的身躯和面孔,可作为小哥儿,在床笫间,他还真敌不过真正的男人。
  坐在铜镜前,看到之前鲜红的朱砂痣颜色变淡,赵慎叹口气,滋味莫名。
  掩好衣衫,刚转过身,项渊就从外头进来,手里头端着一个碗。
  “我熬了红枣银耳莲子汤给你,快去洗漱好来吃。”
  赵慎有些不自在,见项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坦然样,不免觉得自己矫情了。整整脸色,掩饰羞恼,道:“哪里来的银耳?”
  “我们刚成亲那会大嫂拿来的,这么久了,今个总算用上。”
  赵慎红着耳朵洗漱好,坐在桌前吃银耳汤。项渊看了会,忽然冒出句:“给我吃一口。”
  赵慎举着勺子,愣了下才道:“我去拿勺子。”
  “不用麻烦。”说着,项渊一点不见外的拿过赵慎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吃进嘴里。
  “嗯,有点寡淡,糖放少了。”项渊把勺子还给赵慎,贱贱一笑:“不过,吃到嘴里,还是挺甜。”
  明摆着调戏,赵慎冷眼瞟过去,翻个白眼给他,耳朵尖却控制不住又成了粉色。
 
    
第15章 声名大噪
  项渊坐在醉仙楼临窗的座位上,听潜心社里其他成员口沫大飞的辩论,心里头琢磨着一会儿自己该怎么做策论。
  来这大半年,项渊一直没在秀才们的聚会上发过什么惊人的言论。不是不敢,而是他习惯做事前保证万无一失,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涉险。本来原主之前的名声就已经够差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他半途过来,又对这里一知半解,虽有之前作为项大少时的古文功底,但毕竟没有亲自做过正经的策论,没把握的事,他可不想弄出来遭人耻笑。之前的项渊可以厚脸皮忍受别人的轻蔑,他项大少可受不来,要做就尽可能做到最好,这才是他项大少的风格。
  今个他们讨论的是这段时间风靡一时的返璞归真,勤勉务实风,据说这是朝堂上有名的清流代表,林正则提出的,同时他也是有名的实干派。近几年靖安帝一些大的改革动作背后,都离不开他的影子。
  项渊敢肯定,林正则提出这个倡议,绝对不是现在被离中世家大族所推崇的那样浮于表面。只着重精简衣着,以为穿着朴素一些的就是崇尚自然,以为整日坐镇衙门,便是为官勤勉。项渊对此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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