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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入旧年(古代架空)——震早见·小D/蝴蝶君·小D

时间:2018-09-19 08:55:44  作者:震早见·小D/蝴蝶君·小D
   
  另外几个药童也跑到门帘后门偷看,隔得近的,是那几个没心思没猜到小七出身的。 
   
  大堂右侧,端端的坐了位贵公子。赵小山手里拿着个铺了红绸缎的托盘站在张老板一旁,谭阿良正端了张老板平日舍不得用一套茶具上茶。要说谭阿良也算是有风采的人物了,但在这柳公子面前,根本没得一比。小七不竟想起刚才药童们拿他和寒江公子做比的事来,若不遇在一处,还真不好说。 
   
  只见那柳公子意思性的抬起茶碗喝了口,开门见山:“张老板,前几天定的药,做好了吗?” 
   
  “做好了做好了!”张老板一叠声应道。 
   
  “那便去看看。”柳公子急于看药,起身就要往后门走去。 
   
  “您别!后院杂乱,莫劳累您。”张老板一脸诚惶诚恐,一边弯腰请柳公子回座,一边转头往门帘后喊:“快快快,到药房去把柳公子要的东西拿来!” 
   
  小七觉得老板是在看着他说,可明明门帘挡了不可能看得到。 
   
  他左右看看,都没人动,不由得疑惑问道:“叫我?” 
   
  “当然是你!”老板的声音带了点凶气扔过来。 
   
  小七一个激灵,拔腿就往药房跑去。 
   
  这种小铺子,也不远,几十步就到了。可到是到了,小七根本就不知道那柳公子要的是什么药! 
   
  小七推开药房门,只有一个人在里头,赵亓。 
   
  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小七的舌头就不灵活,说话也畏畏缩缩的:“赵大哥,你知道柳公子要的是什么药么?” 
   
  “哼,”赵亓冷笑:“你说我知不知道?” 
   
  那是种怪异的笑法,让小七头皮发麻。 
   
  “您…知道,就拿给我吧,老板催得急。” 
   
  赵亓也不置可否,依旧怪异的冷笑,意味深长了看了小七一眼,开了个高层药柜,拿出一个白瓷瓶来,慢吞吞的递过来。 
   
  小七伸手像抢似的拿了瓶子,说了声多谢就跑了出去。背上已是一层冷汗。 
   
  到了铺面的门帘,小七又不敢进去了。 
   
  正踌躇中,门帘突然被掀开了,一个白衣人从他手里拿了药瓶,道:“多谢小哥。”便转身回了堂上。那人一走开,小七就看到张老板跟在后面,一张脸笑得和善可亲得比见了他老婆还亲,正奇怪呢,那张脸就变脸似的翻了个儿,小七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缩。 
   
  待那人回了座,将药瓶拔了塞,把药丸倒在手心仔细察看,小七才反应过来,刚才从他手上拿药的便是老板的贵客柳公子!这可把小七给吓住了,赶紧偷偷往张老板那边看,果然,老板凶巴巴的剐了他一眼。 
   
  原来门帘开了缝,堂上把这边看得是清清楚楚,只有小七以为是看不到的。 
   
  不过老板并没凶狠多久,他面前还坐着一个柳公子呢。 
   
  只见柳公子抬头起来,老板的脸就恢复了原样,柳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更是在满脸的花上又开上一朵。 
   
  “柳公子还满意?” 
   
  “自然,张老板这里的药一向是好的。” 
   
  “您高誉了,高誉了!” 
   
  “张老板,如此便告辞了。”柳公子无意与他多纠缠,直接了当的唤过身边的小厮:“小保,披风。” 
   
  “您稍等!”张老板诚惶诚恐起身,道:“小山!” 
   
  赵小山立马把托盘递到张老板和柳公子之间。张老板双手捧起锦盒,微微弯了腰,在柳公子面前打开:“这是价值千两的长白山千年人参,才到的好货。柳公子对小店照顾有加,还望笑纳。” 
   
  小七的角度很好,他看到柳公子眼里眉间闪过一丝厌恶,瞬间又消失了。就这一点说,他跟寒江公子是很像,可柳公子的地位,不喜欢的事情,他能拒绝,而寒江公子不能。 
   
  “如此重礼在下怎敢?相国大人治家甚严,还请张老板不要为难在下。” 
   
  说罢也不等回答,带了小厮径直走了。 
   
  张老板脸上挂不住,手里捧着个大开的盒子,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最终恨气往桌子上一扔,往后门走去,途中又担心的张望了一眼,怕伤了参。 
   
  小七不灵活,被张老板撞了一下,不算疼。 
   
  张老板嘴里絮絮叨叨,声音倒也不小:“不过一个娈童,恰好攀上了相国府,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不成?!” 
   
  赵亓站在远远的地方,本来一直冷笑着看着小七,突然目瞪口呆的不能动弹。几个看热闹的药童,有的惊讶有的“嘻嘻”的偷笑赵亓。 
   
  这些小七都没有看到,他的心一下就凉了下去。 
   
  18 
   
  第二天一早,张老板叫了小七过去大堂。 
   
  “收拾包袱走人。” 
   
  只这么一句话。 
   
  小七自然明白原因。赵亓正站在一旁,阴阴的笑。 
   
  昨夜里,小七辗转难眠。 
   
  原以为脱了乐籍,便与那地方无关了,可如今…… 
   
  柳公子这般的身份地位,背后尚且如此遭人唾骂,若是自己哪天被人知道了,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人说想什么来什么。 
   
  门帘外面,还是凑着那几个药童,眼神厌恶的小声嘀嘀咕咕。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小山和谭阿良,两个人袖口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若不小七是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怕是看不出来。 
   
  小山的脚往前踏了一步,又停住。 
   
  果然,从这个角度,门帘外的真的看得清清楚楚呢。 
   
  小七没有辩解,像平常那般给张老板弯了腰行了礼,便径直往后院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去了。 
   
  赵亓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堂里出来的,此刻正堵在路上,依旧那般阴阴的笑:“我早看你像个兔子!” 
   
  小七低了头,嘴唇紧紧咬着,从他身边快步绕了过去。 
   
  回到屋里,张小山和谭阿良都不在,桌子上放着一两碎银和一张黄纸,那纸上清清秀秀两个字:见谅。不像张小山的笔迹。 
   
  小七原本不多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他打好结,突然想起什么,又拿出一件衣服,最不起眼的一件长袍,好好折了放在炕头。 
   
  如今他又到了那小面摊上,吃一碗阳春面。 
   
  两个多月前也是在这里,才短短两个多月。 
   
  刚才从当铺出来,包袱扁了许多。 
   
  小七将所有的长衫夹袍都变卖掉,又在成衣店买了套小山他们那样的短打。翻春了,天气逐渐会热。 
   
  大娘没过问什么,也许,她根本不认得小七了。 
   
  老人家记性差,是这样的。小七在心里对自己说。 
   
  小七算了算自己的银子,还有一两五钱三分,外加9文钱。不算多,寒江公子是见不了的。 
   
  搁下碗,换条街,再找个活干。小七心是冷着,还没死。 
   
  这次他学乖了,知道离花街柳巷远些。 
   
  又一个第二天,夜深了,小七从城北的云来客栈出来,后门,提了两桶潲水。半桶的,满了他提不动。 
   
  门外收潲水的老大爷拉着喀喀作响的骡车,车身上拖着个三人合抱的大桶子。小七忍着翻涌起来的阵阵恶臭,把潲水往里倒去。 
   
  大爷栓好骡子抢着提了满桶,这才快了些。 
   
  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客栈里一日里剩下的潲水倒完。 
   
  这是家挺大的客栈,位于京城城北,南来北往的旅人多在这一带落脚。 
   
  老板生得慈眉善目,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一个,牵马喂骡子的杂役一个,跑堂引客的小二都有三四个。老板不常在店里,常在店里的是掌柜,老板的侄子。掌柜的虽还未蓄须,却把客栈打理得着实不赖,该有的手段不缺,难得的又通情达理,众人都心甘情愿的服服帖帖。 
   
  小七没多花心思去记这些。之前记得清清楚楚的,说没还不就没了。 
   
  小七做的是厨房的杂工,之前那个杂工好像是赚够了老婆本回乡去了。 
   
  以前小七虽未及弱冠,却早习惯了在头上挽个髻,插根银钗,剩下的都披着,好看是好看,可在厨房干活,总得防着火星子。如今把那头比多数男子长的头发都紧紧的裹进头巾里,连朴素的木钗子也不再用,倒更像个杂工了。 
   
  至少再不会被人看出出身来。 
   
  这活说难也不难,厨房里就一个厨娘一个小丫头,春晴平日里给厨娘劈柴、烧火、挑水,忙起来与小丫头一道打个下手切点菜洗洗碗。客栈的饭菜不如酒楼,没那么多忙的时候。 
   
  客栈的饭菜不如酒楼,没那么多忙的时候。 
   
  再有就是晚上倒潲水。实则这本不是小七的活,他只需等着拉潲水的老大爷来,给他开门便是,可小七看那大爷一大把年纪,怎么也放不下脸站着看。 
   
  这些都难不倒小七,唯一麻烦的是,早上天还没亮,他就得起来打满厨房的两个大水缸,一客栈的人一天的吃喝用水都在那缸里了,足足到胸口高。小七力气不大,每天早上更得起得早早的,半桶半桶的提了去。 
   
  第一天手上出了血泡,第二天裹了布巾子照样上,第三天布巾子沁出血来依旧不管,半个月过去,手上结了层薄茧,一次两满桶的提了。 
   
  其实第三天就有人帮忙来了,是个跑堂引客的小二。 
   
  这人叫做路小三,熟客都不叫他小二,直接叫名儿。这是小七在这里记住的第一个名字。 
   
  路小三头脑灵活干活麻利,就是稍显油嘴滑舌了一点,心肠倒还不坏。那日早上给客人打洗脸水,遇见小七那手缠的样儿,又看了看桶里装的可怜巴巴的半桶水,打第三天就自己跑来帮忙了。 
   
  “掌柜的叫人,管他有你事没你事,跑快点过去总是对的。”路小三挤眉弄眼的教着小七这里的生存之道:“咱们都是做杂工出来的!你放精灵点,说不准啥时候就让你去跑堂了呢!” 
   
  小七迷惑的摇摇头:“我在厨房干得好好的,干嘛要去跑堂?” 
   
  路小三大笑,指了指吹火吹得一脸黑灰的小七说:“这里能干个什么名堂出来?”又凑近点小声讲:“跑堂可是有赏拿的!好比你讲点稀奇事儿,引个好房间……” 
   
  小七恍然大悟,心里确实也开始打起来小九九。 
   
  在药铺的时候,一月一钱银子三十文钱,就算吃住都不需自己花费,也只是一丁点。这里工钱也高不了多少,若是这样下去,凑够那两千两,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19 
   
  云来客栈后门是梨花巷,这是小七最熟悉的。时不时的傍晚清晨,挑着担子的货郎经过,铃拨儿引得一条巷子的小孩追着跑,嬉闹声总能传到厨房里来。 
   
  夜间倒潲水的时分,也能见着几家昏黄的窗户亮着,还有时映出一个执针引线的妇人。小七常看得好一会才记得锁门。 
   
  前门那边是宁靖街,挨着云来客栈的是两家酒楼,再加上左边百步开外的一家茶楼,右边五十来步的一家当铺,再对面左边斜百来尺的一家赌坊,一家绸缎铺子,右边斜百来步一家书画纸墨,一家女红绣坊,便是这条街上最大的几个商家了。 
   
  小七对前门的繁华知道得不多,他依旧在厨房里做杂工,水就在后院的井里打,菜是厨娘去买,很少有让小七去前面跑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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