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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骨(上)(古代架空)——谢榭榭/榭榭的哒

时间:2018-09-19 08:56:42  作者:谢榭榭/榭榭的哒
    “我送老师出门去,也想同您说说话。”相容便同虞衡往后门的方向走。
    虞衡没有拒绝相容送他。
    相容问道:“是旧案定了吗?”
    虞衡点点头:“落定了,下午大理寺少卿同刑部尚书进宫了,皇上下令将皇后太子囚禁,相关人等也发落了,将宁氏分族从边疆召回的公文半月前已经快马加鞭送出去,现在只需拟旨告知天下。”
    见虞衡忧心忡忡的样子,相容便关心道:“老师为何还忧心忡忡。”
    “太子虽除,但只是太子这一人而已,朝风不正,难以清肃,而且他们多年谋划埋得很深,很多毒瘤还是藏得滴水不漏,太子自然还能出头再起。”虞衡叹了一口气,“太子暴虐。”
    虞衡郑重其事:“微臣这次来便是要九殿下做好准备的。”
    又道:“殿下也该做好准备。”
    是啊,是要准备了,这风云变太快。
    慢慢悠悠也到了后门,虞衡要走了。
    相容淡淡笑着:“我向来不是阻挡他光明大道的碍脚石头,老师可以放心。”
    送走虞衡,相容往回走,没走几步就院子里找到了相钰。
    相钰叫他过来,然后指了眼前一处给他看,笑意温柔:“我种的花开了,好看吗?”
    现下天都已经黑了看什么都看不清楚,相钰将灯交到相容手里,自己空了两只手就从后面搂着他的腰让他完完全全纳进自己怀里,亲昵摩挲着。
    相容打了他的手喊他安分些,他笑了一声就真不动了。
    于是相容提灯看花,是白色的山茶花,花植形态亭亭净植,五六朵或是含苞待放,或是碗状的怒放状态,就着灯火的光亮细细来观,平添朦胧灿烂的光华。
    的确好看,悦人眼更悦人心。
    相钰将相容关在自己的怀里,复而又去拉相容的手,含情脉脉:“送你的,喜欢吗?”
    手落在温暖的掌中,相容责笑:“说是送给我,可这取又取不了得,摘又摘不得的。”
    又道:“再说,我又不是姑娘,你送我花做什么?”
    “还能用来做什么。”相钰低头粘在相容耳畔,轻声将相容的耳朵吹红,“我专程为下午书房里的事给你赔罪来的。”
    相钰一说下午书房那桩事,相容的脸立马发烫,骂了一句:“禽兽!”
    相钰哈哈大笑:“是禽兽你也只能将就着了,难道你还想另结新欢不成?”
    “能啊,嘶——”相钰张口就在相容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猝不及防的疼痛让相容倒吸一口气,可相钰偏偏还更用力地深咬下去。
    “旧爱是你,新欢也是你。”紧皱眉头忍耐但是却没有恼怒,喘了一口气接着上句继续说下去,“终其一生都无旁人。”
    相钰听他这样说马上松了口,看了看自己下口的地方,相容脖子上牙印深到有些显紫,还是心疼了,正伸手要替他揉一揉,相容却不以为然地伸手将衣服拉好。
    “很疼?”相钰道。
    相容向来是心大的,满不在乎,开口毫无责怪之意:“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咬,你属狗的?”
    晓得相容没有生气,于是相钰放肆起来:“天生属狼专吃人心。”
    相容放下灯,也不同他嬉闹了,转过身:“我才送了老师离开,回来只是同你说一句我该回去了。”
    相钰伸手去揉他的脖子:“我还没给你上药。”
    相容摇摇头:“最近会有很多事情,你太忙了……”
    相钰捡起灯,拉起相容的手,叹气认命:“走吧走吧,替你上了药就放你回去。”
    
    
    五日后,淮王府。
    相容放下镜子,复而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印痕的触感还是十分明显,看着桌子上相钰千叮呤万嘱咐要他涂的药,再想起那日临走前相钰莫名的笑。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怕是弄不掉了,幸好这个人还是晓得分寸,咬在隐蔽的脖后下方,可是心里总有些烦躁,可能是午后烦躁,今日心里总像是闷了一口气。
    “白太医还没来吗?”相容下午已经问了许多次了。
    “还没呢。今日白太医迟了些。”仆人也纳闷,每隔一段时日宫里的白太医都要来王府请脉的,白太医一向准时,可今日却破天荒地误了许久还没来。
    相容惴惴不安,隔了一会儿又问道:“宫里是谁病了吗?”
    仆人回答:“宫里今天一天都没消息过来,想必也没出什么事情,大概太医院有些小事要白太医亲自处理,王爷莫担心。”       
    相容的手指以紊乱的节奏磕着桌子:“我出去走走,白太医来了来院子里寻我就是。”
    相容起身,衣袖拂过桌案,桌上的镜子和药瓶委落在地,“噼里啪啦”摔碎一片,惊得相容心里突突急跳……
    “王爷,没事吧。”伺候的人见他失神,连忙过来关心。
    相容回神过来道:“没事,收拾了吧。”
    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从今天早上醒来开始这种感觉更加剧烈。
    明日就要将真相公布天下,宁家沉冤得雪,母妃泉下安宁,他多年夙愿达成近在眼前,一切都要在明日就要尘埃落定了,不应该再有任何意外突生的……
    是想多了吧!一定是想多了。
    一盏茶晾到午后,可这人还是没有来,午后的太阳有些刺目,院子里的花草都被阳光映得有莹莹的光点子,最静的午后,盔甲的“哐哐”声响起。
    相容正眯眼睛歇着等人,被这声音闹醒,睁眼就被盔甲的银盔反射的光刺到了眼睛,抬起袖子遮了一下,眯着眼睛看才看清楚是谁来了
    宣王府的兵将,相钰的亲信慌张匆忙地冲进来,跪在相容的面前,抬头,端肃沉重。
    “出事了,王爷。”
    
    
    亲历的人过了许多年后仍然能清晰地记起这一天,那是为丰年的第二十七个春天,万物生长,生机活泼的春天。
    那一日,整个长陵城都乱了,废太子与皇后里应外合将皇城围个水泄不通。
    那一日淮王铁甲银盔跨马提枪,持令带兵直向大南门,行至宫前被阻,淮王面不改色,抽剑时冷光都刺眼,砍下逆贼的头就是一瞬,鲜血喷涌祭了宝剑。
    护驾的将士们由大南门突破,以相容为帅听候差遣,相容冷静指挥军队一路杀进金銮殿。
    金銮殿内被困的大臣听到外面的械斗心知援军已到,忠义之心坚之又坚。
    太子匆忙起事自知错漏百,于是干脆鱼死网破,一把利剑恶狠狠地架在皇上的脖子上,挟天子以令诸侯。
    “谁敢乱动!”
    朝堂是臣子分立两派,一派受人威胁,纵性命难保也宁死不屈,令一派就风光得很了,在太子将皇上的性命掌握在手的时候,他们隐忍许多年的野心贪婪终于全部暴露显现。
    以天子挟百将,太子命令相容与将士通通放下武器,然后又命令相容独自入殿。
    相容才踏进一步就被团团包围,十方利刃对他针锋相对,孤军入阵的相容临危不惧,嘴角反而噙着一丝笑对太子。
    “三哥这困兽之斗做得和丧家之犬一般。”
    这是文武百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相容,铁甲银盔,铁血硬气,沾染了一身的血腥进殿,他本天生柔情此时却眼泛冷光,如狼如虎的相容,仿佛围困他的人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
    虞衡也被太子制住了,刀就横在虞衡的脖子上,可他不知为何却笑起来。
    果然啊……
    他早该知道相容最真实的一面,总归还是皇上的儿子,相容和相钰的身体里流淌同样的血,人说最淡泊云烟的公子偏偏是最深藏不漏的那个。
    虞衡转看相钰,他也在笑,虽是无声的,但是比太子更猖狂更得意,眼系相容时全是爱恋与贪婪。
    “你来了,连你也来。”太子嗤笑,得意无比,低头藐视自己的父亲,炫耀着,“本想替父皇您留他一命,既然他自寻死路就怪不得我了。”
    在父亲面前,将自己的恨与嫉妒完全显露:“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最偏心宠爱的儿子是怎么死在我的手上!
    “其实只要父皇赐我兵符,写下诏书,儿臣可以……”
    “逆子,你真当朕老糊涂了!”哪怕刀斧加身,可天子依然是天子,铿锵之声落地,大殿之上谁不被震慑,“奸佞荒淫,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其心可诛。托你山河,朕愧对万民,愧对列宗列祖!”
    太子冷笑:“既然父皇这样想看到手足相残的场面,儿臣就如您所愿,一个个地杀给您看!
    “正好也帮父皇掂量清楚,相容在您心中到底多少斤两。”
    已到生死一瞬之际,群臣无一敢出声,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开始大开杀戒,连相钰也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我本来想仁慈一点留你一命,为什么你还要来!”太子狠辣,“相容,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时务将自己葬送。”
    “不识?”相容给太子以无比同情与怜悯的表情和语气,“我当然识。方才在门外我还特意砍下左一副统军的头,好方便我将他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方统军誓死效忠三哥,不知道来日三哥能为他供多少香火?”
    看着相容沾满鲜血的手,太子几乎疯狂。
    “蔡荣公、明武少将军赵行、领侍卫内林凯……”相容无所畏惧,脸上笑容更未显尽,朝殿上环视一圈,将逆臣贼子的丑陋面目看得一清二楚,“礼部李憧、刑部尚书娄远宣、侍郎曾乾,三哥好本事将整个兵部都掌控在手。”
    被点到名字的人听见相容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毛骨悚然,但是为了壮势还是要强作得意。
    “哈,还有,”然后又看去,指名道姓,“参知政事曹侯,真是不得不佩服三哥,落下一个葛鹤,在这个位子升上去的还是您的人,怪不得三哥今日能杀出这样的场面。”
    太子见相容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慌张和寒意,可想一想宫里的已经被他全部控制,如今只要速战速决,太子下定决心,落手……
    殿门大开,强兵精将冲入殿来,架起刀戈。殿中百余,殿外数千,将士们一一归在相容身后,铁甲银枪泛着冷光直向逆臣奸佞……    
    “不可能……”
    局势瞬间反转,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真的完了。
    “不可能……”太子脸色苍白,握剑的手都在颤抖,几要疯癫,而后瞬间明白,怒红了眼,心跳急促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撕心裂肺:“你一早把兵权传给了相容!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一向就偏心!”
    复而喊道:“你们看清楚,你们的皇上还在我的手……”
    “相钰。”相容喊了一声
    默在一旁的相钰冷眼睥睨,只见他运飞剑破空,直向太子,鲜血四溅,上一秒还趾高气昂的人就被利剑刺入肩膀,剑如闪电之快,趁着太子疼痛慌张的时候,侍卫们一一上前护驾将皇上保护得滴水不漏。
    “三哥,刀斧加身的滋味如何?”相钰冷眼。
    “刀斧加身?”太子咬牙切齿,低头看了一眼刺入肩膀的利剑,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胸膛都有了黏稠温热的湿意,自己都嗅到了自己鲜血的甜腥味,多像死亡的绝望气息。
    可是……
    “哪怕死我也要拉着你!”恶狠狠地从身体来拔出剑,剑带着鲜血迸发四射,冷厉的光芒直直冲着相钰杀去……
    速度之快,群臣们还没来得及呼叫就看到了剑锋割开血肉。
    “滴答,滴答……”鲜血滴落的声音,一声紧接着一声。
    是相容挡在相钰面前,左手握住刺来的剑刃,右手持剑架在太子的脖子,阻挡太子的那整只手已经满是鲜血,如水流一样跌落流淌在地板上。
    “我说过三哥这困兽之斗做得和丧家之犬一般。”相容冷如寒冰如同凶神,而后面的相钰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畏惧,瞥着狼狈的太子,犹为蔑视。
    太子瞠目,看着相容义无反顾地挡在相钰面前,看着相容因受伤不断流出来的血液。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他……”太子的声音夹杂着隐晦的痛苦,“相容,为什么是他?我也是你的哥哥,可是相容,为什么偏偏是他!”
    太子双眼钉在相容身上,可自始至终相容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给他。
    虞衡一声令下派人将太子扣押起来,所有附和太子的逆贼也一一落网。相钰皱着眉头走上前去要看相容的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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