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兄骨(上)(古代架空)——谢榭榭/榭榭的哒

时间:2018-09-19 08:56:42  作者:谢榭榭/榭榭的哒
    元宵节的最后一道烟花在天空绽放,相钰说:“今日母妃祭日,不回钟粹宫看看?”
    “宁族已经平反清洗冤屈,她的骨灰也葬入皇陵,既能受香火就无须我偷偷祭拜。”相容眼里映着河水里正向远方漂流而去的星星点点。
    相钰端看相容,憧憬一般:“今日你我,像从前一样……”
    “我一直希望你完成你的宏图大志。”相容转过头看着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帝王,“相钰,你是一位受万民爱戴的明君。”
    相钰盯着相容,刻意问道:“既然这天下都是朕的,相容,那你呢?
    临近宵禁时分,街市上的人携妻带儿回家,河岸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有满河祈求神明如愿的水灯,沿着缓慢的水流星星点点。
    相容刻意避开相钰投来的目光。
    相钰用力拉住相容的胳膊,不依不饶:“那你呢?是归朕,还是归白清瑾。”
    脚边正好是月光投下的一片月光,冷清清:“你是帝王,江山都是你的,这天下谁能同你争呢……况且清瑾已经死了。”
    “可是你没有死心。”
    相容看都没看他一眼,甩开相钰的手,重新迈开脚步:“早已经过去了。”
    ……
    相钰在他背后,这缓缓开口发出的声音竟是如锦缎撕裂一般,在这繁盛过后格外突兀。
    “朕!”
    “朕,踏平南境乌奴,夙兴夜寐勤勉政务治出一个盛世,朕是天下人的神明,可午夜梦回惊醒,心底最念念不忘的,却是神明的愿望又求谁去实现呢?”一代帝王声音悲切孤寂,“相容,若不是朕将越宁留在宫里,今日元宵还有你我这半点温存吗?”
    
    相容的背对着相钰,就如记忆里的当年城楼下,毅然离开长陵时一模一样,依旧没有半点对他留恋与不舍:“你千方百计,使尽下作手段派人来江南抢走越宁,不就是为了让我乖乖回来求你吗?现在又何必问我呢!”
    相容一句话,相钰几乎心裂:“……就没有别的理由让你来见我?!”
    相钰心存侥幸,语气缓和:“又或者就算是其他的……”
    相容摇摇头:“除此之外,再没有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了,相钰深深吸了一口气还不能平息,唯有伸手将心口紧紧纠住才能缓解这要炸裂的痛苦:“朕不信。”
    “话已至此,你不……”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炙热的吻狠狠落下,毫无理性地,强势地夺去他还没说出口的话,相容恼怒地狠狠咬下牙齿,血腥的味道马上就蔓延开来,相钰连哼都没哼一声,而是更加疯狂过分地在他唇舌中攻城略池。
    相钰一边吻着相容,一边抓住他的手,不管相容多奋力反抗也牢牢抓住,让他的手按到左胸膛,跳动最猛烈的地方:“朕不信。
    “朕不信朕同你这么多年,你能做到这么绝情。”
    相容攥紧的拳头朝着相钰脸上用力打下去,这才让挣开相钰的囚困,相容的语调拔高:“你不信也只是骗你自己,我娶清瑾,我有了越宁,我已经离开过你一次了,若不是你将越宁抢去将他留在宫中为质,你以为我会回来吗?!”
    相钰偏着头,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嘴唇上也有刚刚被相容撕下来的伤口,嘴里满是血腥味。
    这些年敌国的刺卫,反臣的杀手都近不了他的身,他狠辣手段踏平犯者国家,诛杀反贼的九族一个不留绝不手软,尖锐的刀锋和致命的毒药都不曾在他身上加诸这样的伤害,只有相容,只有他,才能这样轻而易举。
    “越宁出生的时候,朕无视国制祖规,驳回群臣口舌,把国字嵌进他的名字里。
    “后宫形如虚设,文华殿里过继来的皇子没有一个与朕血脉相连,可你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御书房的玄机阁里头,早封了朕的诏书,太子的玉印与东宫早属了越宁的名字。爱屋及乌,他那么像你!”这就是万民眼中天神一样稳重威严的天子,如醉酒一样失态,说着心底最柔软的话,表诉他不敢剖于人前的脆弱。
    形形色色,谁没有故事,谁没有秘密,谁都有最不可破的面具用来伪装出一个最世故狡猾,最完美无缺的自己。
    相容孤身在前又有多坚强,他努力地想屏蔽相钰的言语,巴不得耳聋眼瞎,他一句话都不说,打碎牙齿和着血生吞。
    
    相钰舔舐掉嘴角伤口的血液,重新上前,一步步逼近相容,前一刻深情不悔,此时凶光毕露:“相容,朕不会放过你的,天下都是我的你能逃到哪里去。生我要将你囚在我身边,死我要你与我同葬……”
    相容后面就是河,退无可退。
    “其实你不过是仗着朕对你的容忍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朕,你薄情寡义没心没肺,如何配得上朕的深情。”而此时相钰的手已经向他伸过来了,退路可退……    
    相钰凶光毕露,相容胆战心惊起来,这种被人逼困到无路可走,任人刀俎鱼肉的感觉让相容十分地恐惧,害怕,瑟瑟发抖。
    相钰的面孔化为梦里的找他索命的恶鬼,掐着他的脖子哭叫着要他还命……
    面对在他眼里化为厉鬼的相钰,相容恐惧极了,慌张失措,神志混乱。
    梦里……梦里他是怎么做的。
    是的,他手里有把沾着血的匕首,脚下遍地尸首,他杀了好多人。
    凶神恶煞,步步紧逼,“殉情,同归于尽,天大地大我让你哪也葬不了,你只可以跟我合柩下葬,来日我的皇陵旁一定有你一个位置。
    “相容,动手啊……”
    
    宵禁了,巡逻的夜人敲着夜更,马蹄哒哒,车轮碌碌压过青砖,一辆马车却在这个时候飞驰过了静寂下来的街,一路奔驰直到了河岸边上帝王所在的地方。
    阮安跃下马车,将马车上的人扶了下来,来人刚好看到河边上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当虞衡看到相容将匕首从袖中亮出时,脸色大变。
    “殿下!不可……殿下!”
    一步步被逼疯,相容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高举匕首朝眼前厉鬼的胸膛刺了过去……
    
    
    
    
    【卷二】
    虞衡出自显赫世家,人品贵重,学识深厚,所以当时的陛下提携他入文华殿,将十三殿下相容指在他的教席下。
    除了诗书礼仪诸子百家之外,更有匡扶国家的大策,制官治民之道以及帝王权术。皇上极其宠爱这个儿子,十三皇子在极小的年纪就被封了淮王赐了府邸,皇上只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悉数留给他,就好比这大好江山。
    十三殿下自小明慧巧智,仁厚慈悲,治民之道更是很有见解,晓民生之苦,忧百姓之祸,若在平和年代,这样一位治世明君何愁不能开拓盛世。
    可是……
    偏偏当时乌奴凶族扰乱国土,临边几国野心勃勃虎视眈眈,前朝多有二心奸臣,后宫妃子联合朝堂势力斗乱争宠。
    这样动荡的年代,这样艰难的局势,需要铁血手段。柔软心肠的相容拿得起这样的乱世吗?他能指挥千军万马去攻打别的国家,让烽火绵延,让无辜百姓家破国亡流离失所,手染鲜血一辈子洗不干净吗?不,相容做不到。
    凉风习下,却心生烦躁,搁下手中狼毫,长呼唏嘘。
    “自小老师便教我,越是烦闷越要静心。”轻和舒雅的声音响起。十三殿下相容从容地搁下笔,脸上的笑容和煦如清风。
    虞衡盯着笑也如春风一样暖的相容,不由生出几分惆叹:这是京都长陵城女子最憧憬的十三皇子,人若其玉,温润君子。让他怎不忧心忡忡,龙椅之上高处不胜寒,相容如何坐得住!
    “殿下今日很开心?”虞衡早察出他一早来就心情愉悦。
    “我昨夜求了父皇,父皇允了九哥以后同我一处读书,我自然高兴。”相容笑容真诚,“九哥读书虽然晚,但天资过人,老师定会喜欢他的。”
    虞衡知道相容口中的九哥是谁,宫里不受宠的九皇子相钰,生母入了宫没有福分,受了几个月恩泽就犯错进了冷宫。这位九皇子是在冷宫出生的,相容早几年就往冷宫里头偷偷关照过。
    去年前,九皇子生母在冷宫里归天,之后相容便将这位兄长相钰领到皇上面前时,皇上大吃一惊,深觉愧对这个被遗忘的儿子,当下生了怜子之情,相容乘这时候提出将相钰养在他母妃宁皇贵妃膝下的建议。
    虞衡应了:“必定尽心尽力。”
    相容如愿以偿,笑似春风。
    
    
    人都说棋如人生,博弈之间曲曲折折大起大落,虞衡回想自己与这位九皇子的缘分也是因为一盘棋。
    虞衡还记得那是一个暖阳普照的日子,夏风格外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地舒适人心,他跟随父亲拜访了宁府。长陵宁氏一族乃是显赫的世家大族。
    有人以富贵闻达,有人以权贵显家,宁氏一族却是以学问闻名大越,百年书香世家,门客与学生遍布天下。
    便是这样的家族才能教养出这样一个宁皇贵妃,宁族嫡系的小姐,十六岁那年就才貌双全名冠长陵,礼仪风华更是长陵世家小姐们的范本,这样的女子无论出身教养都可称完美,她的确完美,连嫁人也是嫁的天下最尊贵的人。
    如今宁氏一族由宁皇贵妃的父亲当家。宁老在官场多年,在这争名夺利的官场里难得为人清明磊落,虞衡自小就尊敬他。
    夏日有凉风,闲庭之中,宁老颇有闲情逸致地在烹茶,与父亲所言的全是平日闲事不谈及半点官场来往,慢饮下清茶一杯,细细品尝后才开口道:“看来世侄对棋局颇有研究。”
    虞衡将眼神从旁边那盘还没收拾的棋局上移开,接过老大人递过来的茶,细细品嗅:“十三殿下来过?”
    他常与相容对弈,自然看得出相容一惯的手法。
    “是与九殿下一起来的,这盘棋便是与九殿下弈的,十三殿下持白子赢了一回。”宁大人看了一眼虞衡父亲,抚着胡子对虞衡笑,“你父亲告诉我,不久后九殿下也要拜在你门下。”
    “才疏学浅,还需宁老您时常点拨。”
    “两位皇子入你门下,虽是荣光但也切莫大意疏忽。”父亲在旁还是叮嘱了一句。
    “儿子知道。”虞衡应了父亲。
    “我对着棋局看了许久,忽然也才想起十三殿下同我说过他同你下棋也总是落败,今日赢了九殿下时他纳闷地道了许多声稀奇。”老大人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哦?”虞衡兴趣来了,相容这一盘当真赢得这样出色?
    虞衡起身走向那个棋盘,只见棋盘上黑黑白白,杀来避去,从暗藏杀意到锋芒毕露。
    相容持白子到最后将黑子围困的毫无生机,哪怕在这盘棋上九殿下深谋远虑章法妙哉,可最后也抵挡不住相容棋高一招。
    的确是盘好棋,可是虞衡心觉古怪。
    宁老轻品一口醇香,无甚妙哉,悠悠开口:“连我这外祖父都晓得十三殿下的棋最是不精。”
    经老大人一点拨后虞衡再观棋局,不过片刻竟在棋盘上看出另一番风云,这一盘相钰的的确确是落败的一方,可相容行招比平常却多了几分古怪,棋盘正是值中的时候,相容落了好几颗险棋,甚至还有几招落在无关要紧的地方。开始虞衡以为相容是大意下错了,可到后面才看出这每一步到了最后却成了反败为胜的最关键。          
    虞衡教导相容这么多年,相容心思单纯他再了解不过,他行不出这么深谋远虑的招。       
    不是相钰故意放水,也绝不可能是相容突然思虑绝妙,这持黑子的人从一开始就引诱着相容的白子一步又一步地落在他预设的地方。
    是相钰,他没有分毫错漏地,不着痕迹地把控相容棋子的走势甚至是整个局势,终于引诱着相容将自己杀得没有半点反击之力。
    相钰这是在借棋表意?表明自己对相容的忠义。
    “老大人可以放心让九殿下待在娘娘和十三殿下身边。”父亲会心地笑了笑。
    宁老搁下茶杯,抬头看了看府邸。富丽堂皇、金雕玉琢的楼榭,还有千亩富余的良田,天子给足了宁氏一族富贵与显赫,加不无可加的宠幸:“若不是他这样的身份我倒不希望他争些什么,只可惜出生皇家无可奈何。”
    宁老郑重道:“以后还需小虞大人处处提点了。”
    虞衡思忖片刻:“宁老当年何不举荐宁大人,德高望重远远胜我。”
    这位宁大人自然不是指的宁老,而是宁老的儿子,宁皇贵妃嫡亲的兄长宁崇光,得皇上器重赏识,博学多才叫阁老羞愧,如今才人学子皆以能入宁大人门下为傲。宁大人是位极其厉害的人物,雷厉时不苟言笑,圆滑时谈笑风生,谋算筹划滴水不漏,宁族有今日这样门庭赫奕的景象,这位宁大人可谓是有最大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