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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日爱恋(近代现代)——栗鱼儿

时间:2018-09-21 11:32:23  作者:栗鱼儿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洗漱之后,林江先躺在床上来回扭动身体,一整天兴奋的忘掉疲乏,直到躺在床上才感受到沉重的双臂、双腿。梁仲然料到他筋骨肌肉疲乏,主动请缨,为他按摩。
  梁仲然初中在校体育队待过两年,记得一些简单的按摩方法。梁仲然让林江先在床上趴好,他坐在林江先身上,双手从肩膀按到腰部每一处筋骨肌肉,他掌握好力度轻重,虽不能恰到好处也足以让他放松,缓解疲乏。
  梁仲然最后按摩了腿部的肌肉,正按着,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因为太累,林江先已进入梦乡。梁仲然停下按摩,洗过手,关了灯,便上床睡了。
  第二天的旅途多是在行走中度过。看壁画《七色鹿》《舍身饲虎》《五百强盗成佛图》,听导游讲解洞窟从北魏开凿的千年历史。两晋南北朝造型的瘦骨清像,唐代塑像的雍容华贵……参观后的喜悦兴奋使二人久久不能平复,不停歇地讨论着自己的发现、感受,叹服于先人超群的智慧。
  从洞窟出来,找了几处有代表性的建筑,在游人的帮助下,二人拍了很多照片。
  敦煌夏季的白天,太阳到九点钟才落山。回到市区,无甚聊聊,林江先又提议说去了莫高窟岂能不去鸣沙山月牙泉。从市区到月牙泉坐公交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梁仲然和林江先走在月牙泉边,踏在鸣沙山上,每一处都留下二人甜蜜的言语欢笑……在鸣沙山玩到星星眨眼的时刻,两个人才缓缓走出景区。
  没有去找特色小吃,因为疲累,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回了酒店。路上,看到一个卖彩沙的小摊位,玻璃瓶里用彩沙堆出的鸣沙山,骆驼,形象憨态可掬,林江先买了两个,放到背包里。回到酒店,他拿出其中一个递给梁仲然,梁仲然看看他,笑他幼稚,接过了彩沙,十分珍视的放好。沾染了彼此温度的东西,都足以使对方珍视。
  夜色渐浓了,街道上仍不时有机动车驶过,还是像第一晚那样按摩,林江先惊诧于梁仲然会按摩的神奇技能,心里又不甚欢喜。两人躺在床上,没有了刚开始的兴奋,对家乡的思念慢慢爬上心头。
  林江先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头有些疼。
  梁仲然从床上爬起来,从被包里翻出一小瓶药,瓶上写着:多种维生素矿物质片。
  “来,吃粒维生素B,调节调节你的神经系统,还有免疫系统。”梁仲然一边说,一边拿了水走到林江先跟前,蹲下身,四目相对的,林江先脸先红了。
  梁仲然猜测他是兴奋过了头,或者是这几天赶路,精神紧张,才导致的头疼。维生素B流失的快,这样整粒的补,没有什么大碍。
  喝了药,林江先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来的时候在小区边上的药店买的。我是不是很机智。”
  “很机智。”林江先了无兴味地说,“咱们回家吧,还是家里好,什么都有。看了莫高窟,我心里很满足了。”林江先睁着眼说,虽然很累,但心还未完全放空,难以入睡。
  “好啊。你白天不是说还想去雅丹地貌吗?要不明天去了雅丹地貌再返程吧。”梁仲然趴在床上,向他身边靠了靠,侧过身,把林江先抱在怀里。
  林江先像一只小猫一样,享受他的怀抱,乖乖的。
  “也好,那就看了雅丹返程回家。”
  两人又聊了些路上见到的可笑事情,身体贴的更近了,疲累之后的依偎,让人轻松许多。林江先忽然说:“咱们俩好像还没有一起调戏过一个女孩子呢!”梁仲然睡意朦胧,说了一声真坏,便睡去了。林江先喃喃地说了些平日不好开口的话,声音渐渐弱了,沉重的呼吸声代替了刚开始的欢笑言语。因为吃了维生素B的原因,林江先睡的明显踏实许多。
  早上的太阳早早地爬上窗头,梁仲然怀抱着林江先,仍在梦里。林江先稍微动了一下,转过身子,睁开睡眼。林江先用手撑住脑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心里也空空的,看着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轻轻低下头,吻了他的额头,梁仲然睁开眼,看见正在眼前的林江先,双手环抱林江先的脖颈,四目相对的时刻,两人脸上浮起羞涩的笑。
  冲了热水澡,收拾好背包,两人便出了酒店。吃过牛肉面,租了一辆车,往雅丹地貌去了。从市区到雅丹,足足有八百公里的距离,两人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的戈壁滩。
  刚坐上车的时候,两个人各坐一边,故意隔着中间的距离。路上行人很少,车行驶的很快,漫长的路程,让人有些疲乏,两人不时变动着坐姿,几个转弯,林江先没有坐稳,一次一次倒在梁仲然怀里,索性梁仲然把胳膊搭在林江先的肩上、搂着他的腰身……
  西北的荒漠,足以用广袤无垠形容,戈壁滩被大大小小的山峦分割着,宽阔处,犹如大海般广阔。林江先发出感叹:“虽然我没看过大海,但这戈壁滩连绵的样子,让我想到大海的浩瀚,看见了,整个心都放宽了。”司机打趣道:“你很适合做诗人啊!”梁仲然看看林江先,笑着说:“我倒没看出来你有做诗人的潜质。”林江先看他挑衅般的神情,上手就要挠他的痒痒肉,梁仲然连忙求饶,把林江先抱在了怀里。司机师傅也笑他们孩子气,自顾自的行驶着。
  林江先在梁仲然的怀抱里睡睡醒醒,下午两点左右才到目的地。司机在入口处等着他们,两人乘景区的车领略雅丹美景一番,天近黄昏才踏上回市区的路。
  车窗外已是暮色,晚霞红透了半边天,太阳缓缓地落到山脚下,沙砾在夕阳下散发出红晕的光圈,一簇簇低矮的灌木,投射着温和的金黄色。林江先望着如大海一般的戈壁滩,想象不到千余年前西汉张骞出使西域的盛况,丝绸之路的要地,当时的繁盛、富丽、热闹非凡的景象,随着漫地的风沙淹没。仅有的几处古建,无疑不是历史留下的无情的悲歌,世间种种,又能有多少人和事经久不灭……林江先匍匐在梁仲然的腿上,扒着窗户看夕阳西落,思想之间,无限怅惘,渐而把头又埋在梁仲然怀里了。
  窗外的夕阳一路相送,整个车厢的颜色犹如被香槟酒笼罩着,让人迷醉,梁仲然低下头,亲吻他软糯的唇。
  酒店的最后一夜,无限缠绵温存之后,林江先依偎在梁仲然怀里。两情缱绻,正值此良时春宵。
  第二天一早,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到家里,玩了一个多月,又往学校去了。
  “高中的时候人家就去了莫高窟,境界之高,咱们这种凡人不敢企及啊。”王玉躺在床上,手里拨弄着头发。发出一声感叹。
  康晓蕾听的入神,略有歆羡地说:“这不挺好的吗?两个人相处的这么融洽,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感情呢。”她仍有些疑惑,又问,“林江先到底做了什么让梁仲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玉仔细想了想,叹息一声。担心着凉,她抓过被子,盖在肚子上。
  新学期开学,大家都进了新的班级,高一三班的林江先和梁仲然被分到了高二十八班。
  头开学几天,梁爷爷生病,梁奶奶一个人在家照顾老伴力不从心,梁仲然请假回了家。梁仲然不在小区住的日子里,林江先也不爱回去了。中午也索性不回家,吃过午饭,或在奶茶店喝一杯奶茶,或到书店看会儿书,或者到理发店大叔哪里坐坐,就到教室里待着。
  周三。雨从早上就一直不停地滴答。
  外面下着雨,雨水划过松针、柏叶,在针尖、叶尖聚集,水珠像断了线的珠串,滴滴答答,落个不停。梁仲然还没来学校。林江先从外面回到教室,正在课桌前写作业,忽然脖颈背后一凉,他张口就要骂,忽然听到梁仲然的声音。“外面下雨了。”梁仲然从后门悄声进来,站在林江先身后。听声音,他知道是梁仲然,因为下雨,他的手冻得冰凉。林江先用另一只手握住他垂在腿侧的手,声音温柔地说道:“好凉啊?把两只手都放上来暖暖吧。”梁仲然把手都放到林江先的脖颈上,正在感激他,只听林江先笑着说:“得了颈椎病,找你算账。”一句话,梁仲然立即把手撤回到自己身上。两人都笑了。
  “来,搁肚子上暖暖,这里更暖和。”说着把衣服撩开,露出雪白的肚子。“真的?”梁仲然瞪着眼问,不敢相信。看他没有别的意思,立马搬一把凳子,坐到林江先身后,把两只手放到林江先肚子上,头也歪在他的背上了。双腿夹着双腿,胸脯贴着后背,暖暖的体温让人忘记窗外湿冷的秋雨。梁仲然一边抚摸一边说:“你皮肤好滑好嫩,像婴儿的皮肤一样,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林江先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冷的肌肤快要抽筋儿,听他说自己的肌肤,脸上笑笑,没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知道。”“爷爷的病好了?”“好了,只是输了几天液,没什么大碍。”楼道里静极了,这个时间,教室很少有人会来。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左右,门外传来一阵女孩儿们说笑的声音,林江先摇醒趴在后背的梁仲然,他明白回家照顾爷爷的辛苦,知道他趴在后背睡了,没忍心叫醒他。梁仲然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把手从林江先的肚子上抽出来,身子往空中一跃,跳离开凳子,从桌上抓起一本书,坐到林江先同桌的位置,假装认真地翻看着。林江先并没有着急整理露在外面的衣摆,低头看着书。几个女同学进来,看他们两个在学习的样子,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窗外的秋雨仍在滴滴答答的飘落,教室里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和翻书的声音。难得的一刻寂静过后,教室里的人慢慢多起来,人声也从无到有,渐而鼎沸了。
  两个人相处久了,自然而然会有些相像。
  晚上放学时,两人骑车一同回了小区。
  因为下雨,车座上都是雨水,因为没有带纸,两人胡乱擦擦就骑上了车。自从和林江先成为朋友之后,梁仲然所有习惯都被他带偏,不注重细节的习惯尤甚,不自知的渐和他一样了。
  “衣服都坐湿了。”梁仲然用手摸摸有些湿的裤子。
  “扇你个大嘴巴子。”林江先一巴掌打在梁仲然的屁股上,说出一句玩笑话,便上楼跑去了。
  梁仲然誓要追上他“报仇”,加快了步子。
  林江先只顾回头看梁仲然,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猛的往后退几步才站稳。
  原来是同班的一个小个子男生,以前从未在小区里见过的。林江先道过谦,拉着梁仲然,说说笑笑上楼去了。
  因为白天淋了雨,两人冲了热水澡。梁仲然拿一本书躺在床上。林江先挨着他躺在边上,不时凑过去看他书上的字。林江先摸摸头发,感觉黏黏的,觉得难受,说什么也要再洗一次头发。梁仲然劝他不要洗,睡一晚,起来又是鸡窝一样,况且洗发露对发质、头部皮肤也有影响,不如早上起来再洗的好。林江先不听,去卫生间洗头去了。
  林江先洗罢头,看到脸池里不少碎头发,心有悸动。难道自己这个年纪就脱发了?
  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走到卧室。
  挨着梁仲然,躺在原来的位置上。
  “刚才洗头,看见自己掉了好些头发。”
  “不会吧,你才多大。”
  “但是就是有啊,可能是我最近太用功了吧。”林江先打趣自己说。
  “你不会成个秃子吧?到时候可没人敢要你。”梁仲然说完哈哈大笑,算是报了一掌之仇。
  “好啊,你敢咒我。”林江先说着,坐起来,骑在梁仲然身上挠他痒痒肉,梁仲然连连求饶,林江先才作罢。一夜安枕,甜蜜无限。
  高二的课程,远比想像的要轻松许多,没有升学的压力,也少了些学习的动力。林江先和梁仲然的成绩始终不高不低,中等偏上,他们没有要创造丰功伟绩的雄心壮志,只求无事逍遥,及时行乐。两人的友谊历久弥新,感情日益深厚,旁人再难融入。
  农历八月二十六日是梁仲然的生日,去梁仲然家里同梁奶奶聊天时林江先便默默记在心里,两人同岁,今年该是十七岁的生日,林江先早预备着,想为他庆祝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
  这天下午,林江先推脱胃里难受,跟班主任请了假早早回家,偷偷为梁仲然准备生日蛋糕,红酒,桌布,蜡烛等等。梁仲然想跟班主任请假送林江先回家,被林江先强行婉拒了。
  晚自习,梁仲然坐在班里,没有林江先的陪伴,他心绪不安,胡乱翻着书,拿着笔在本子上画了一圈又一圈,邻桌的同学看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怎么了,他急着掩饰对林江先的思念,嘴里连连说着没事,心却更慌乱了,看看林江先帮他收拾好的桌兜,心里的思念、牵挂更甚了。
  终于放学了,梁仲然第一个冲出教室,奔跑着,骑上车,飞似的往家里去了。
  因为太快,上楼时,不小心磕破了膝盖,幸而只是擦破了皮,没什么大事。
  推开门,屋里没有往日明亮的灯光,昏黄的光线令他有些错愕。
  他走进客厅,看见林江先坐在餐桌前,桌上放一个蓝色小蛋糕,上面插着蜡烛,旁边是一瓶红葡萄酒,两支高脚杯里已倒好了酒,林江先面前放了一个,另一个放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梁仲然知道,是为他准备的。葡萄酒的香气弥散在整个屋子里,蛋糕的奶油味也混入其中,绵密温柔的气息充斥着神经。桌边放一支高高的略有些粗的红色蜡烛,放射出昏黄柔和的光线。
  林江先坐在桌前,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梁仲然看着眼前的一切,刚开始的担心变而为惊讶和感动的喜悦。他脱掉外套,缓缓走到桌前,坐到林江先对面,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他,心里生出万顷柔波。
  “你知道我的生日。”
  “知道,奶奶告诉我的。”
  “你一直记着。”
  “嗯。”
  “你的生日呢?”
  “我的晚,要到腊月,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今天我想对你说:余生,我陪你过每一个生日。”
  梁仲然忍住眼里即将留出的眼泪,转而为笑了。
  两人举起红酒杯,红酒在蜡烛的荧光照射下,亮洁如玉壁。
  点燃蛋糕上的蜡烛,梁仲然双手合抱,闭上眼,许下愿望:都说好梦由来最易醒,愿我们的梦可以长久安然……
  两个人喝着红酒,聊着从相识到现在的趣事。
  这是二人第一次喝红酒,并不了解它的脾性,几杯酒下肚,并没有醉意,两人吃着蛋糕,喝着红酒,不觉瓶里的红酒见了底。
  红酒的酒劲儿渐渐翻上心来,最后一口酒,二人交杯饮下。林江先平常活泼的性格在酒后变得羞涩,梁仲然平时冷冷的模样在酒后变得主动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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