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池脑子有问题才会主动被这要命的鬼东西盖,他迅速的对着一旁的齐石就是一脚,就着地面连续打了三个滚,避开了“红布”的攻击。
齐石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直接被踢到跪下,还没回过神来,飘落下来的红布便轻柔的盖在了他的头上,就像是娶亲时新娘盖的红盖头,温馨而又美好。
☆、终离别
“啊!!!”剧烈的惨叫声从齐石的嘴里发出,红布盖在他的头上像是有生命似的,一合一闭慢慢的将齐石吞噬改造。
凤非池直奔楚听轩而去,刚想挣脱绳索,齐石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突然就停了,两人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了过去,发现齐石已全无人形,大量的烧焦味透过红布散发出来,红布中的东西外形已和楚家那两具焦尸无异。
“好,好啊!”红布里,齐石已经强鴑之末,发出的声音在外人耳中和野兽的叫吼没有什么区别,他知自己死期已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系统,我要……自曝!”
脑海里冰冷的机器声一闪而过,齐石陷入了长眠。
接下来的事无法用常识来形容,那是一个十分短暂的过程,红布和肉块像是被填充了□□一般朝四周爆裂,巨大的冲击力朝两人袭来,强烈的爆炸余波丝毫不给两人脱身的机会,风非池直接就被掀翻到墙上,当场被撞的吐出血。
恍惚之中,疼痛的身子被拦进一个坚定的拥抱,风非池艰难的睁开眼,入眼的是楚听轩被放大后满是鲜血的脸,疯狂的气流越演越烈,明明应该被狠狠伤害的他此时却楚听轩牢牢的护在怀里,风非池心中惊骇万分,楚听轩是在用身体为他挡,这人不要命了吗?
“楚听轩!”风非池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也不知眼前这人是怎么挣脱出那手臂粗的铁链,巨大的眩晕撞击着他的脑袋,他尚且如此难受那为他挡住全部冲击的楚听轩呢?
“非池,”楚听轩后背受到了重击,他不由闷哼一声,尽量将语调放的柔软,“别怕,我们会活下去的。”
……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终于回归了平静,凤非池甩了甩自己发懵的脑袋,迫不及待的去检查已经失去知觉的楚听轩,他将人抱起靠在自己的话里,但才一个用力的动作他便已要晕了过去。
凤非池强忍不适对着自己的手臂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直至肉要被自己撕了下来,他的思绪才略微清醒了些。
“楚听轩。”凤非池惊慌的喊了一声,扶着对方的双手不受控的发抖,他努力镇定下来,伸出食指往对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一丝快要察觉不出的微弱气息在他手指上淡淡的扫过。
还活着!楚听轩还活着!
仅仅是这一个认知就放凤非池快哭了出来,他刚想将人从地上扶起,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凤非池转头去看,只见楚凌风站在门口正一脸阴暗的看着自己。
凤非池见来人是他,脸上不由大喜,激动的喊道:“楚凌风,快!快把楚听轩弄……”他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对方的剑冷冷的抵住了他的脖子。
凤非池愣了愣:“你在做什么?”
楚凌风将剑往上面挑了挑,他看了眼凤非池怀里不知生死的楚听轩不由大怒:“放开他!”
凤非池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怎么,你犯下了如此恶行,还在这里演什么戏?”熟悉的声音从楚凌风的身后冒出,只见楚天横带着很多武林人士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他们刚刚路过了那间血肉横飞的柴房,此时的脸色都很难看,楚天横站在众人身前指着凤非池,那模样好像是在骂一个犯了大罪的恶人:“真没想到啊,我武林盟居然出了魔教的内应!”
凤非池抱着楚听轩的手不由紧了紧,冷着脸看着楚天横道:“楚盟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天横讽刺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的老底都被揭穿了,还准备继续装疯卖傻吗?”
凤非池无力和他争辩,他仔仔细细的看了楚听轩一眼,抬起头对着楚凌风恳求道:“楚凌风,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怎么想我都可以,但是楚听轩快不行了,我求求你,先救他一命,好不好?”
凤非池前世身为魔教教主,属下无数且受人供奉,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人,而且还是为了别人。
楚凌风探究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困惑,他抿了抿嘴迅速的将剑收了回去,快步走到凤非池的身边,从对方的怀里将楚听轩接过后,便大步直接离开了。
凤非池见状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似的坐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全身都是汗,他不由苦笑一声,楚听轩这个王八蛋,难道老好人性格真的会传染?
楚天横阴狠的看着快速离开的楚凌风,转头对凤非池的态度就像在看一只臭虫说话:“你还有什么话说?”
凤非池刚才被楚听轩一系列的英雄动作弄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此时见楚凌风把人带去医治,放松之后脑袋似乎又可以思考了,他故作潇洒的挥了挥手,看着楚天横冷笑道:“堂堂武林盟主居然也做诬陷人的卑鄙勾当?”
“我诬陷你?”楚天横冷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质问道,“昨日我将赵蒙君的尸体公布于众之时,你在做什么?”
凤非池皱眉:“你什么意思?”
楚天横气势高涨的继续发问:“我认你是听轩的朋友,在议事厅内对你也就多注意了几分,那时和你聊天的男子,是何人啊?”
凤非池:“……”
“怎么?说不出来了?”楚天横冷哼,“你既不开口,那我便替你说,那人正是魔教教主的心腹,现任的魔教左护法鹤无!”
凤非池装疯卖傻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八竿子打不着的情况下还能魔教扯上关系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再续前缘?恩,还是个孽缘。
“你不知道?”楚天横像是已经查明了真相,说的是理直气壮,“你一出现鹤无就现身了,你一到了齐家,齐家众人便遭此横祸,武林盟的探子刚才来报,说是武林盟最近入了魔教的奸细,你说……会是谁呢?”
凤非池摇头:“反正不是我。”他确实知道魔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所有情况,但这都是上辈子的原因了,他这辈子可是清白的不能在清白了。
“不是你?”楚天横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我武林盟的大牢能不能把你的嘴巴撬开!”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两人便迅速向他走来,一副要把人抓获的模样。
凤非池:“……”
他还能再冤枉一些吗?
-
又是楚家的大牢,又是那几个老面孔,凤非池摆着和八年前同样的姿势再一次的“旧地重游”。
“这是哪里来的奶娃娃,居然被关到了这里。”
呵,就连台词都一模一样。
凤非池比上次的待遇又“好”了一些,拳头粗的铁链在他手上绕了好几圈,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齐家没享受到和楚听轩一样的待遇,没想到楚家回头就给他补上了。
“娃娃,你是犯了什么事?”好奇的犯人乐呵呵的问候新人,丝毫不记得八年前他们早已见过。
凤非池理都不理,直接在牢房里盘腿而坐,运功开始调养身体。
“哟,这个娃娃还挺有骨气啊。”犯人们都哈哈大笑,八年未见这些人的日子好像过的更无聊了,没人搭理都能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干嘛不理他们?”鹤无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凤非池睁开眼睛,苦大仇深的看着他:“怪不得连楚凌风都不相信我,有你这个左护法亲自嫁祸,我还真是有面子。”
“的确是我把你‘供’出来的,”鹤无的牢房正好在凤非池的旁边,他看着眼前人全身狼狈的模样笑了,“你去过齐家了?”
凤非池探究的看着他:“你知道齐家发生了什么事?”
鹤无叹了口气:“这不是齐石第一次动手,我之所以去齐家,就是要找到炼成活尸的方法,可惜啊。”
凤非池一脸嫌弃:“你要那种方法做什么?”
鹤无耸了耸肩:“死马当活马医。”
凤非池敏感的问:“医谁?”
鹤无慢慢的凑近他,轻声的回道:“关你屁事。”
凤非池冷漠脸:“不关我事又何必拖我下水。”
“因为,”鹤无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他:“本护法看上你了。”
凤非池愣了愣,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你说什么?”
鹤无朝他露出了一个霸道的微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做我的人,替我办事?”
凤非池连个白眼都不给:“滚。”
“啧,”鹤无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就知道要用硬的。”
“你什么意思?”凤非池还要再问,就听见牢房里的犯人开始兴奋的大喊。
犯人们:“着火啦!着火啦!太好啦,终于可以死啦!烧起来烧起来!我们自由啦。”
凤非池:“……”这是被关的脑子都起泡了吗。
鹤无拍了拍身上的灰,老神在在的看着凤非池:“走吧,接我们的人来了。”
-
这一晚,没人知道楚家的牢房里发生了什么,当众人赶到时那里已经化为了一片炽热的火海,而里面所关之人自然也被认定化成了焦炭。
☆、重回魔教
金陵城郊外的小路上,一辆马车飞奔而过,车夫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马屁股,这匆忙的架势似乎后面有妖怪在追似的。
马车内,凤非池安静的靠在车壁上,他从地牢出来时的血衣已被换走,鹤无似是故意戏弄,硬是给他买了一件红配绿的新衣裳,恶俗的色调穿在身上显得穿衣人的品味奇差无比。
鹤无坐在车内,惋惜的看了眼凤非池,这人自离开监牢后不吵不闹,还乖巧异常的任由自己安排,这让内心想看热闹的他失去了很多兴趣。
鹤无抬起手一脸慵懒的撑着头,看着凤非池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我说非池兄,你怎么也不挣扎一下?”
凤非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鹤兄希望我怎么挣扎?”
鹤无找话刺激他:“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楚听轩那小子是死是活?”
凤非池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靠着车壁继续发呆。
鹤无还以为自己戳中了这人的软肋,顿时笑的十分花枝乱颤:“如今武林正派皆视你为我教中人,就算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跟随本护法的脚步,本护法对你……”
“我不加入魔教。”凤非池直接打断他的话,上辈子都当到教主了,这辈子还会在乎一个左护法的跟班吗?
鹤无见这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知道得罪我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凤非池头疼的看了他一眼,鹤无此人什么都好,论武功前世在魔教仅次于他之下,论为人处事甚至比他还圆滑很多,就连样貌都能让姑娘们一见倾心,但他却有一个烦人的缺点,那就是他看上的任何东西都一定要费尽心思弄到自己手里。
前世的魔教光是给左护法放那些乱七八糟收藏物品的仓库,就建了至少八个。凤非池莫名其妙的扶额,他怎么就上了鹤无的名单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鹤无见他脸色难看,还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对凤非池道诱惑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赏你。”
凤非池冷漠的摇头:“我不要钱。”
鹤无不高兴了,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就变了脸,表情一下子就冷到了骨子里:“你不要钱也不要权,还真是清高啊。”
凤非池叹气,知道这人要闹了。
果然,下一刻鹤无冷着脸伸出手外窗外一指:“既是如此,那这辆如此奢华的马车你也不屑坐了,下车跟着跑吧。”
凤非池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对方期待的小眼神下,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好。”
鹤无见他居然没有求饶,惊讶的连脾气也不发了,但吃惊的情绪又在瞬间化为怒意:“下去。”
于是,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凤非池居然真的下了马车,鹤无自然不信他真敢跑,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麻绳捆住对方的手腕,还有一头通过车窗伸进去,他捏了捏手里的绳子,坐在车子里开始等,他在等凤非池示弱,只要一句,只要一句和求饶沾边的话,他就把人放上来。
半柱香过去了,等了半天还没收到命令的车夫弱弱的回头催促:“左护法,已经很久了。”
“好啊,”鹤无气极反笑,他从车窗悄悄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凤非池正站在原地一脸无聊的摆弄着手上的绳子,鹤无顿时怒了,对着车夫道:“上路!”
车夫点点头:“好勒,驾!”
车轮子慢慢的滚了起来,凤非池调出内力轻轻松松的跟着车屁股后面跑着,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但他却丝毫不费力,虽然他不介意用轻功继续“赶路”,但为了彻底解决这一麻烦,凤非池跑了一会儿便凄惨的大叫一声:“啊!!”
叫完他索性就脱了力,放任着自己朝地上摔了下去,为了看上去比较惨,凤非池还故意找了挑了个好的角度,将自己弄的是“鲜血淋漓”。
鹤无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爽的“啧”了一声,对着车外大喊道:“好了,给本护法停车。”
车夫反应很快,立刻驾着车停了下来:“吁!”
鹤无匆忙的跳下马车去看,发现凤非池已虚脱般的晕倒在地,走近一看,满脸血的邋遢模样让他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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