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等明天让小轩带你四处看看。”
齐轩自然乐意,把刚剥好的螃蟹肉放到媳妇碗里,“知道了妈。”
齐父一旁搭话,不经意地问,“什么时候回去?”
齐轩,“2号的机票。”
齐母一听,“怎么这么快?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我工作忙。”
“那让小禹在这多待几天。”
杜睿禹握着筷子的手一紧。
“不行!我媳妇我还没稀罕够呢!留你们这儿算怎么回事!”
齐母被气笑,“你这孩子……”
杜睿禹:“……”
他总爱满嘴跑火车!
饭后,两人被齐母勒令去房间里休息。
杜睿禹被齐轩搂在怀里,手里翻看着刚才齐母给的见面礼。
忽然仰起头,“这就是你们土豪必备的黑卡?”
齐轩轻弹了下媳妇的鼻梁,“现在是你的了。改口费。”
杜睿禹耳尖染红,“别说了!今天丢人都没边了!”
刚一见面就叫爸妈。知道的是叫秃噜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跪舔呢!
“哪里丢人了?我就喜欢媳妇关键时刻的超常发挥!”
“好了,别看了。快睡觉。”
杜睿禹把银行卡给了齐轩,还没等说什么,鼻子一阵痒,“阿嚏。”
“是不是真感冒了!”齐轩担心地摸了摸媳妇的额头,不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给你找点药吃上,别严重了。”
杜睿禹一把将人扯回来,“没事。就打个喷嚏而已,快睡吧,我都困了。”
今天起的早,还被他折腾了一通,真是累了。
齐轩听着媳妇说话的声音也没变,便躺回到床上。把对方冰凉的脚夹在腿间,捂着。
杜睿禹醒来时齐轩不在房间。脚步却暖融融的,踹了踹,是液体。从脚底捞上来——一个棕色的暖宝宝。伸手扯了扯熊耳朵,杜睿禹咧嘴一笑,把它抱进了怀里。
“轩。”杜睿禹听到开门声,想也不想的叫了句。
“醒了。”齐轩端着切成月牙状的苹果走进来,看见媳妇怀里的暖宝宝,“还热不热,不热我再给你充。”
“热呢。”杜睿禹捏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你刚干嘛去了?”
齐轩一口叼过媳妇吃剩下的那块,“爸刚叫我了。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滨州。”
“那你怎么说?”
“我说两年。”齐轩递给媳妇一块新的,“媳妇报考的不是专硕么。两年正好你也毕业了。”
“你留着江广是因为我吗?”
“一半一半吧。”齐轩揉了揉媳妇的头发,“不用想太多。依爸的身体,再工作个十多年都不成问题。两年算得了什么!”
“我去和爸下盘象棋。”杜睿禹一直记着这事。
“爸妈不在。刚走。”齐轩按住媳妇,“他们应酬舞会多着呢!估计今晚是不回来了。”
“你别出来了。没暖气,空调吹着也不舒服。在被窝里钻着吧。”
“我去书房。”齐轩指了指床对面墙壁上的那扇门,“有事就叫我。”
杜睿禹点了点头,见齐轩进去便又躺回到床上开始翻手机。但他向来对这东西没什么依恋,胡乱看了看觉得没意思又放了回去。
把自己裹成个蚕宝宝,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齐轩把手头的事忙完后,已经六点多了。拍了拍脑门,媳妇还没吃饭呢。
推开门看见床上鼓起的包,齐轩一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再看见对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后,心里一沉。
“媳妇?”齐轩轻轻地拍着媳妇的脸,将人叫醒。
杜睿禹眼睛掀开条缝,“轩。”
“起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杜睿禹晃了晃沉的千斤重的脑袋,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哑着嗓子,“不用了。吃点药就行了。天都黑了。”
“不行!”齐轩好不容易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你妈妈觉得你冷’的厚棉袄,给杜睿禹穿上,“你上次发烧整整折腾了一天,反反复复,没差点把我吓死。”
那时候齐轩不敢带人去医院,只能物理降温发给人降温。高热地持续了一天,生怕把人给烧傻了!
杜睿禹察觉到齐轩‘漏洞百出’的话,直接被齐轩搂着出了门。
“冷不冷?”齐轩把车里的暖气调到最高,把副驾驶座椅向后调,让媳妇半躺在上面。
“不冷。”杜睿禹脑袋昏昏沉沉,干裂地唇瓣扯出个笑容。
齐轩亲了亲媳妇的额头,发动车子便往医院赶。
“你别着急。”杜睿禹整个人被裹在宽大的棉袄里,显得小小的。听着齐轩把方向盘挠的‘咔嚓咔嚓’响,安抚道:“这会是晚高峰,车辆多。没堵住就不赖了。”
“你别说话了。闭眼眯一会。”齐轩听着媳妇有气无力的声音,心里一疼,忍不住瞪眼教训道。
杜睿禹嘴巴一抿,不再惹他。
猫炸毛了,可一点也不好哄!
走走停停,车子终于在齐轩真正炸毛的前一秒到了医院。
望着排队都排到外面的长队,齐轩脸彻底黑成锅底。
“这到底是看病啊还是买菜啊?!这么多人!”
杜睿禹一旁作死的搭话,“买菜都没这么多人。三甲医院一年四季都是这种状态。买点药就行了,回家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不像个病号。
但谁还没生过病呢。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了——自给自足、自强不息。
齐轩被他气的气不打一处来,但又舍不得教训。愤恨地拨通了电话。
☆、追妻记
红木地板上凌乱地散着衣服,床上纠缠着两个躯体。
粗重的喘息和情动地□□交杂在一起,萦绕在卧室里。
只可惜,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敲碎了这一室的热情。
林航八爪鱼似的绕在向煦的身上,大大的眼睛湿漉漉地,眼角泛红,染着□□。
“老师。”林航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不满地撅着嘴。双腿紧紧地锁住向煦的腰,不让他出去。
“宝宝乖。”向煦只得把人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咬了口林航红肿的唇瓣,接通了电话。
“你最好给我有事!”向煦语气恶狠狠地,恨不得把人给嚼碎。
“知道了,马上。”向煦这边挂了电话马上又拨通另一个。
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交代清楚,将手机扔到一边,向煦重重地向上顶了一下,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宝宝就这么急?”
别看小家伙平时大大咧咧、单纯无害,在床上□□旺盛的就跟发情的兔子似的。
特别考验老攻的能力!
林航搂着向煦的脖子,呆毛一翘一翘的,不满道,“老师出差一个星期,想你了。”
向煦目色一暗,恶狠狠地把人再次压到了床上。
这个妖精!
“你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了?”杜睿禹没放过另一道……诱人的叫声。
“活该,谁让他这么早就发/情的!”齐轩放下手机,没出五分钟出来一位医生。
齐轩打开车门身说了几句,便又返回来打开副驾驶,搂着人的肩膀,“媳妇下来吧。”
“38°4。”医生看了看体温计,征求患者意见,“打针输液吃药?”
“吃药。”
“打针!”
医生推了推眼镜,开始在医嘱单子上‘造字’,“输液吧。输液快点。”
拿着医嘱来到输液室,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屋子,深蓝色的座椅整齐地摆放着。每把椅子旁边都有一个输液杆。
人不是很多,这让齐轩送了一口气。
不然孩子哭老婆叫的,实在吵的人头疼。
虚搂着媳妇走到护士台,扶着媳妇坐到椅子上,将医嘱单递过去,礼貌道:“你好,我们过来输液。”
护士拿过医嘱单扫了一眼,“青霉素过敏吗?”
杜睿禹舔了舔干裂的唇,“不过敏。”
“上一次输青霉素是什么时候?”
“四……月份吧。”
那时他也是感冒,恰好赶上一茬流感。医生建议输液,他烧的晕晕乎乎地,身边没一个人陪着。中途想去个厕所都没人举输液瓶。
杜睿禹坐在椅子上,感受着搭在肩膀上的手,心里一暖。
有他在,发烧也没那么难受了。
“那得做皮试。”护士了解的点了点头,开始熟练地按医嘱开始配药。
一共两瓶液体,一瓶浅棕色,一瓶无色。
先输的是那瓶浅棕色的。扎好针后,齐轩举着输液瓶小心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另一瓶液体里有青霉素,刺激胃,不能空腹。”齐轩把媳妇安顿好了,开口道。
杜睿禹点了点头,“记得把自己的那份也买上。”
“知道了。有事就叫护士。我很快就回来。”齐轩趁没人注意迅速的亲了亲媳妇额头。
围绕医院而建的,除了饭店就是旅店。齐轩凭感觉进了一家饭店,麻溜利索地点了碗大米粥,又给自己点了份牛肉面。
算上等饭的时间,也就半个小时就返回了医院。
媳妇正睁大眼睛瞪着门口,见他进来,眼睛立刻亮了。
齐轩心里一软,几步走到跟前,坐到旁边。把吸管插进一次性的塑料杯里,递到媳妇手上,“趁热喝。”
杜睿禹接了过来,吸了一口,“你买的什么?”
“牛肉面。”齐轩把袋子里一个圆形的透明塑料盒拿出来。
“护士来看过了吗?怎么说?”齐轩把面放到一边,抓过媳妇的手翻过来,看着手腕上鼓起的皮丘问。
杜睿禹又喝了一口粥,答道,“没什么事。一会这瓶没了直接换上就行。”
齐轩向上看了看,输没一半了。
“你怎么不吃?”杜睿禹见齐轩迟迟未动那碗面。
“……吃不下。”齐轩无奈一笑,听着后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吵的脑壳痛,“什么时候来的小娃娃?哭声这么洪亮!”
杜睿禹抿唇一笑,“没多久。扎针给扎哭了。”
齐轩也忍不住笑出声。
“靠着我睡会。”齐轩见媳妇把粥喝完了,将空杯子从手里抽出来,让人靠在自己的肩上。
“……有人。”杜睿禹微微挣扎着。
“没事。就靠着睡个觉,又不干别的。”
“睡吧。输完我叫你。”
“……嗯。”
脑子一直嗡嗡响,不说怕齐轩担心。这会终于有了依靠,很快便睡了过去。
扎针扎哭的小娃娃终于被妈妈哄好,输液室里又恢复了安静。齐轩一动不动。只是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看瓶里的液体。
第一瓶输完后,齐轩叫来护士。
刚刚毕业工作的小护士一边换液体,一边兴奋地盯着两人。
齐轩心里无奈,腐女这种生物还真是无处不在。
“小哥哥,你们……”小护士的熊熊八卦之心终究还是驱使她问了出来。
“如你所想。”齐轩淡淡一笑,低声开口。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小护士几乎是一蹦三个高的走了。
齐轩伸手摸了摸媳妇的额头,还是烧,但温度好像降下点了。
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没追究转瞬即逝的闪光灯。
拍自己可以,他大小也算个公共人物。拍媳妇不行,他藏着掖着宝贝着的,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小护士如愿以偿地偷拍到了照片,赶紧争分夺秒的发微博。
白衣小天使: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看见真的cp了!【图片】
不敢再多刷一秒手机,扔到一边就开始新一轮地巡查、换药、拔针。
“媳妇。”齐轩一边轻按着媳妇刚拔下针的手,一边附在耳边把人叫醒。
“输完了?”杜睿禹从齐轩的怀里起来,揉了揉眼睛。
“嗯。完了。我们回家吧。”
齐轩拉着媳妇起来,把人圈进怀里,自己的额头贴上媳妇的额头,心细道,“不烧了!”
“还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再去让医生开点药。”
“没事了。”杜睿禹冲齐轩笑了笑,退烧后的脸蛋没了潮红,添了丝苍白。
“就是普通的受凉,烧退了就没事了。回家吧,想睡觉了。”
齐轩一听,二话不说就带人回家。
小护士伸长脖子目送两人出去,知道被人拍了一下才悻悻地收回目光。
被前辈训了一顿,小护士灰溜溜地夹起尾巴换药去。
到家后,已经十点了。齐父齐母果然没回来。
齐轩牵着媳妇的手来到卧室,把空调温度调高,把已经凉透的暖宝宝从被窝里掏出来充上电。
“感冒刚好点,今天别洗澡了。”齐轩把外套脱掉,衬衣袖子挽起到肘部,“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泡泡脚。”
没给杜睿禹说话的功夫,齐轩直接钻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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