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确是一段重要剧情,原文中,梅少恒回去之后,彻底冷落了韩素,甚至禁止她踏出自己的院落。韩素虽然气恼自己被诬陷,愤怒梅少恒的不分青红皂白,却知道曦妃出事,自己算是惹了大祸,便忍了下来。
直到七夕节,昭阳帝设宴,方才再次入宫。
这可怜姑娘一入宫便又被欺负了,在她反击时,得到了男二、也就是端王的相助,由此……使得梅少恒吃醋。
……江陵觉得这个剧情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放下遮住眉眼的手,躺了好些时日的江陵伸了个懒腰,捞起床头的玉瓶,喝了一口流丹玉露后,便吩咐自己的掌事姑姑给后宫嫔妃回礼,其中来看望过他的,回双倍礼。
然后领着一堆宫娥,浩浩荡荡出门。
上了软轿后,经书一开一合:“送礼有用?”
“至少要追一个姑娘时,要先舍得为她花钱。”江陵笑了笑,“你都不对别人好,别人自然懒得搭理你。而且,江家有钱。”
江家本是簪缨世家,江父又位极人臣,还真不缺钱。
“你以为你在追人啊!”
“不然嘞?”江陵一摊手,“你要我跟她们姐妹情深?”
“但是原著中江菱明明是威逼利诱……”
江陵没理系统,直接转移话题:“也不知道付太医从哪里拿来的玉露,喝了后身体舒服多了。”
“那是当然,你收到的东西中,就那个最贵重。也不知道是谁,一连送了你五瓶。”
也不知道是谁……
江陵心中转过这个念头后,便将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拉开了一角帘子。
柔和的风顺着细缝吹入,秀丽的风景便印入眼帘。
低眉顺眼的宫娥穿过回廊,她们手上端着果盘和糕点,江陵顺着她们前进的方向,看到了水榭之中的精致裙裾。
或是娇艳,或是端庄,或是秀丽的美人聚在一起,嗑个瓜子,吃个糕点,谈谈人生。
昭阳帝年岁不小,高位嫔妃中,膝下皇儿都娶妻生子了,但是后宫中的小姑娘还是不少的。
比如这几位……
“暖香阁的胭脂不错,前些时日托人送了一些进来,我试了试。觉得挺不错。”
“怪不得我觉得妹妹这几日气色鲜嫩了许多。”
“珍宝阁的玉镯子也不错啊。就是我手上这个。”
“祥记的留仙裙款式花式样样都美。”
“你们说的都好,就是太贵了些,买了也舍不得用。”
江陵过来时,她们聊完了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开始了八卦。
“听说纺织阁一个宫娥和一个太监当了对食?”
“那太监可是王公公的义子……曦妃?”
那姑娘一抬头便瞧到了立于台阶上的人,整个人惊了一下,随后几人起身向江陵行礼。
江陵入宫并不久,深入简出,也不是人人都能来“看望”他。在场便只有一人认出了他。
其余人还是第一次偏见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后,便有些自惭形愧。
曦妃没有出声,便没有人敢起身,只能低着头,忍着曦妃打量的目光。
“暖香阁的胭脂?珍宝阁的玉镯?祥记的留仙裙?”尾音微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透着一股子的慵懒。
随着江陵开口,先前聊了这几样的人脸色微变。她们自持没有说错话,却怕江陵突然发难。
毕竟谁都知晓曦妃失了皇儿。
“明香。”江陵开口,“将这些东西给妹妹们送上一份。”
明香是江菱从江府带进来的,好感度算高,此时面不改色的应下。
江陵又虚虚一扶:“还有,都起来吧。”
场中静默片刻后,几人齐齐起身,纷纷开口感谢:“谢娘娘恩赐。”
然而,莫名其妙拿了赏赐的她们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江陵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被喊住了。
“曦妃……”声音细如猫叫。
江陵回头,瞧见喊住他的姑娘时,忍不住给昭阳帝冠上了禽兽两个字。这姑娘比他先入宫,但是看模样比他还小上两岁。
这姑娘低着头:“娘娘,臣妾……”
“你不喜欢玉镯?”
这姑娘睫毛颤了颤:“自然是喜欢,只是臣妾无功……”
“那就够了。”江陵打断她,本来要离开却转了个弯,踏入了水榭,走到了这姑娘面前。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江陵却拉住了她的手,把人下了一跳。
“娘娘?”
江陵低着头,含笑打量着这个姑娘,这姑娘对他的好感很低,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怕他而已。
“你擅长弹琴?”江陵询问。
“是,臣妾自幼学琴。”
江陵抬起了她的手,把自己觉得碍事的手镯取下来,替她戴上:“怪不得手这么好看。你瞧,这玉镯是不是很适合你?”
纤细的手腕上,碧色玉镯盈了一层温润的光。
江陵在她指腹滑过后,又摸了摸她的头:“有时间来撷芳庭陪陪我,给我奏个小曲儿,这个算提前赏你的。”
江陵的面容近在咫尺,那姑娘便晕乎乎的答了一声好。
一个清浅的笑容便在她眼前绽放。
江陵松开了她的手,转身摸了摸另一个姑娘的脸,一边吃豆腐一边道:“如此花容月貌,暖香阁的胭脂不给你给谁?”
“你腰生的这么细这么软,身段如此窈窕,就该穿漂亮的衣裳。”说这话时,江陵的手在人腰间揉了揉,眼睁睁瞧着一张清秀的面容上,晕染红晕。
一个个调戏了一番后,江陵在宫娥的搀扶下,上了软轿。
直到没了人影后,水榭才再度有人出声。
“那个……”拿着玉镯子的姑娘低着头,“你们有没有发现,曦妃个子挺高。”
另一个姑娘抬袖遮住了红通通的脸:“似乎比陛下还高些。”
“我刚刚……”觉得腿脚无力的姑娘坐在了圆凳上,“觉得曦妃好像要……”
亲我似得……最后四个字,她说不出口。
这一整天,江陵将整个后宫跑遍了,将年岁较轻的嫔妃调戏了一番,在年岁较长的嫔妃那里撒撒娇,卖卖乖。
脸上的笑容就没歇过,眼睛也是亮亮的,非常乐在其中。
“宿主……你到底在笑什么?”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江陵歪了歪头,“有人好感度更低了,也有的好感度上去了,还有的原封不动。”
“然后了?”
“我估计昭阳帝要翻我牌子了,我打算把他送到那几位降了好感度的嫔妃那里。算我做好事不留名。”
这一夜,经书围着江陵饶了好几圈,就见江陵“故技重施”,对着昭阳帝吐了口血后,真把昭阳帝送走了。
经书页面不停翻动,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对着灯火恍然大悟。
“宿主!宿主!!!”
经书完全阖上,整个飞上了江陵的脸。
系统的声音大的如同惊雷一般:“宿主,我怎么觉得你要绿了昭阳帝的后宫?”
“胡说八道!”江陵掀开经书,往角落一扔,“我这是在做一名合格的祸国妖妃!”
第7章 祸国妖妃(七)
章七
七月七,七夕节。
这一日,江陵早早被唤醒,领着明兰等人,去了德贵妃的漱芳斋。
昭阳帝只立过一任皇后,也就是三皇子梅少恒的亲生母亲孝贤皇后,自孝贤皇后去世之后,许是担心外戚原因,后妃一个个的选进来,就是不见立皇后。
目前,整个后宫由端王之母德贵妃管理。
还没踏进门槛,江陵便先听到了一声嘲讽:“妹妹,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我还以为要午时才能见到你,毕竟你这身体,可要悠着点儿。”
“宿主,她骂你病秧子!快快快,发挥你祸国妖妃的本事,怼她!”系统在一边欢欣鼓舞。
江陵歪头,看到一艳丽多姿的美人莲步而来,美人用一方手帕遮住娇艳的唇,眼角上勾,天生一张嘲讽脸。
“丽妃?”
丽妃眉梢一挑,呵呵笑了两声又道:“也是我操心,毕竟有三皇子紧张着你,我……”
这是开始明朝暗讽江陵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了。
系统在一边打气:“宿主,别怂啊!”
江陵打了个哈欠,在丽妃下一句话吐出时,突然握住了丽妃的手,整张脸凑到丽妃面前。
丽妃唬了一跳:“你要干什么?亏你还是江府嫡女,你这样子跟个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啊……”
“真香。”根根浓密的睫毛垂下,在丽妃说完这句话后,江陵微微皱了皱鼻子,然后睁开了一双略带多情的眸子,眸子中唯有丽妃花容失色的面容,隐约深情。
“你今天用了我送你的芙蓉香对不对?”手指勾起丽妃光可鉴人的发丝,江陵舔了舔唇角,“很美味,我很喜欢。”
“改明儿送兰香给你,记得一定要用啊。”
“……”
丽妃在江陵注视下,脸上腾腾的红。
江陵踏入门槛,朝着德妃一笑时,丽妃脸上的红晕才化为气急败坏。
端庄威严的德妃笑道:“曦妃,你又欺负人。”
“冤枉啊。”江陵顺势往德妃怀里一靠,将早上明香采摘的一支荷花送到了德妃跟前,“姐姐,你喜欢的是不是荷花?”
丽妃恨恨瞪着江陵。
正在讨巧卖乖的江陵歪了歪身子,冲她一笑:“你要喜欢的话,我把百荷池的荷花摘秃了,全部给你。”
“狐狸精!”丽妃气的侧头。
[丽妃好感度 3]
系统死鱼眼:“宿主,丽妃是不是受虐狂啊,每次被这么气一通都会加好感度。”
“她心思最好猜啊。”江陵瞥向正温婉提醒众嫔妃的德妃,“这一位对我的好感度可一直没有变过。”
七夕节天子设宴,极为忙碌,但是江陵以身体有恙为由,却极为清闲,一整天都坐在一边嗑瓜子,偶尔听德妃嘱咐一两句。
到了下午,江陵直接在小榻上睡熟了,直到被丽妃推醒。
“就你能睡,若是德妃要我等着你,我早走了。”丽妃眼中写满了不屑。
江陵略带睡意的眸子扫视一眼,便见明香低着头杵在一边,许是想叫醒自己,被丽妃大大咧咧抢了先。
“什么时辰了?”江陵抬手遮住了脸。
“回娘娘,戌时。”明香轻声回答。
“嗯。”江陵应了一声,起身时,腿脚一软,直接摔倒了丽妃身上。
周边宫娥好忙来扶他时,丽妃推了推他:“你睡糊涂了吗?快些起来……不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陵拂开了脸上的头发丝,青墨长发下,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淡定的吩咐宫娥为自己梳妆打扮。
见丽妃站得不动,便一摊手:“你不是一直知道我身体不好吗?这么惊讶干什么?”
“因为那次……”流产两字被丽妃梗在了喉咙里。
江陵施施然起身时,对上了丽妃同情的目光,耳边再度想起了系统无机质的声音。
[丽妃好感度 10]
……
江陵两人踏出阁楼时,天色已暗,伶仃的星子点缀在夜幕中,勾月高高悬空,而整个皇宫都已经布置妥当。
屋檐,亭角,枝干处挂了宫灯,穿着轻纱群的宫娥在前头引路,江陵两人踏过九曲回廊和几条鹅卵石小道,便看到了灯火通明的五层楼阁。
江陵一进去,便有宫娥送上了一木盘子,红锦上头摆着针线。
系统科普:“这是五色线和九孔针。”
丽妃随手端了木盘子上楼,江陵便有样学样跟了上去。然后跟着一群女人……穿针……
直接扎了手的江陵瞧着手指头上的血珠子陷入了沉思,感觉自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系统在一边笑的滚地,粗汉声音在一群娇柔声中格外刺耳。
丽妃顺利穿针引线,朝着江陵抬了抬下巴,得意又高傲的自他面前走过。许是被江陵刚刚的脸色吓住,倒是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身边几个姑娘笑了笑,江陵正打算把这东西偷偷扔了时,听到了哄笑声。
一歪头,便看到了将九孔针捏断的韩素。韩素急得额头冒汗,脸色通红,偏偏银针不给力,次次段成两截。
江陵过去拍了拍她的肩,韩素便直接扎了手,见到是江陵时,先是眼睛一亮,再是哭丧着一张脸,将戳出血珠子的手给江陵看,无声的控诉他。
“这有什么。”江陵将手上的东西往韩素木盘里一放,将手指头送到了韩素跟前。
烛火憧憧,江陵秀气的指头上还晕染的一点儿红色。
……瞧得像个针眼。
“噗。”韩素乐了,自来熟的揽住了江陵的手臂,“阿菱,你真够义气。”
音落,送上了一个特别爽朗特别傻白甜的笑容。
笑了之后,韩素想到了什么,一把揪住了江陵的衣服,眼睛里流露出怒色:“你那天到底要干什么?你要陷害我,还是不拿自己身体当一回事?还是……”
“脚崴了。”江陵斩钉截铁。
“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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