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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璃子鸢

时间:2018-09-26 09:11:32  作者:璃子鸢
  “瑾之,你打开锁链做什么?”
  林瑾之站起身:“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报复他。”
  韩铮眼底已有了疑虑:“真的?”
  “当然,这个昏君对我做了那种事,我堂堂男儿受他这样欺辱,自然得一点点的折磨他。”
  林瑾之在说这话的时候,用余光看见楚宴的脸色苍白极了。
  他的心里忽然很痛,仿佛被谁用针扎那样。
  原来楚宴觉得痛,他只会感觉到更痛。不过为了让韩铮放松警惕,他不得不这样说。
  听了林瑾之的话,韩铮这才点了下头:“信王那边不太好应对,我先过去了。”
  “好。”
  等屋内又只剩下了林瑾之和楚宴两人,林瑾之却不知道从何解释。
  “陛下,我……”
  “原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先对我好,再推我去深渊,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我早已习惯。”
  早已习惯?
  这种事情,可能习惯吗?
  林瑾之的心忽然疼得说不出话,而楚宴下一秒的动作,竟让林瑾之越发僵硬。
  他推到了自己,压在他的身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这样紧盯着他。
  林瑾之心里自嘲起来,是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被楚宴压也算罪有应得。
  林瑾之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对方的手轻轻的解开了他的腰带,林瑾之心里更加绝望。
  他告诉自己,这是自己该受的。
  虽然是林家先对不起楚宴,可楚宴压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情,不会让林瑾之感觉到甜蜜,反而是深深的阴影和恶心。
  他强力的克制着自己,让自己别推开楚宴。
  不久之后,他发现自己那处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林瑾之震惊的睁开了眼,却看见楚宴眼梢带起了几分艳丽,那眸子里满是水雾和迷离。他身上的衣衫很单薄,衣服滑至一半,露出了大批的肌肤,让他看着犹如吸食人精气的妖精似的。
  林瑾之的喉头滚动了起来,看着眼前这样的美景,呼吸都乱了。
  他以为楚宴是想……
  可没想到,竟然会成这样。
  楚宴的嘴唇很白,朝他自嘲的笑起来:“你看,我又在强迫你,又在强迫你同我做这种事……你怎么会不恨我?”
  林瑾之的呼吸凌乱,因为太舒服的缘故。
  “瑾之……”楚宴的嘴唇里吐出的是犹如情人一般的低昵。
  林瑾之第一次觉得,他的名字有那么好听。
  “不舒服吗?”
  楚宴自嘲的牵唇一笑,他朝林瑾之伸出了手,手上的锁链轻轻作响。
  林瑾之注意到放在自己侧脸上的手冰冷极了,宛如死人那般。
  可他的身体却那么温暖的包裹着他那处。
  “为什么这么做?”
  “我恨自己,为什么无法对你下手,为什么还在……”喜欢你。
  楚宴的唇色极白,隐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
  鲜艳的,滚烫的,直接喷到了林瑾之的胸口。
  林瑾之的眼眸狠狠一缩,想要触碰那个人。
  而楚宴的身体却摇晃了两下,单薄的身体直接倒入了林瑾之的怀里。仿佛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墨色发丝迤逦而下,全都散在他的胸口。
  而楚宴,却死死的闭上了眼。
  林瑾之睁大了眼,心头狠狠颤抖起来:“醒醒……”
  楚宴这个样子,仿佛在告诉林瑾之——
  你不是要报复我吗?
  来啊。
  你所有的报复,我全都接受。
  [林瑾之悔恨值:三颗星。]
  [好不容易憋出一口血,容易吗我?!下次能不能来个吐血服务组合了!]
  [没有那种组合,主人请靠自己的演技……而且,主人刚好吐在林瑾之的面前。]
  楚宴笑嘻嘻的说:[是啊怎么了?这个画面一定让林瑾之痛不欲生,悔恨至极,而且还一辈子忘不掉,放不下,永远的念着。]
  [!!]这个人到底要算计到什么地步啊!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吐槽我算计太多了?]
  系统声音一个哆嗦:[没有的事!]
  [这个画面讲究的是要吐得凄美,特别是要有个楚楚可怜的劲儿。]
  系统忍不住想吐槽,什么叫吐得凄美?
  [主人,我们做个佛系可好?]
  [什么佛系?]
  [都行,可以,没关系,总之不皮。]
  楚宴:“……”
 
 
第8章 
  楚宴病重,不肯接受任何太医的诊治。
  所有的太医都在告诉林瑾之,这次是楚宴自己没了求生欲。
  林瑾之心头发颤,抓住太医的衣领:“没了求生欲是什么意思?”
  太医硬着头皮回答:“就是,不想活了。”
  林瑾之呼吸都沉重了起来:“救他!陛下活着,你们就活着,懂我的意思?”
  太医纷纷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纷纷围着楚宴,开始了救治。
  林瑾之站在一旁,窗户被开得很大,能从这边望到院子里的梨树。
  那么白,就像是下雪了那样。
  林瑾之不由微怔。
  楚宴那样的人怎么舍得死呢?
  他可以在凌王那边委屈求全,他可以笑着吃下那些残羹冷饭,他的求生欲分明那么深。
  就连,被关起来,被韩铮下令,让那些太监玩弄都没有放弃。
  为什么想死?
  只要一想到此处,他就心痛难忍。
  他何等聪明,一瞬间就想起了高华。韩铮对高华动了手!楚宴才变成这样的!
  林瑾之睁大了眼,像是抓到了最后一缕希望那般。
  林瑾之去了那边,高华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只是因为伤口太深现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只是高华此刻看林瑾之的表情完全变了。
  高华之前苦苦央求着林瑾之原谅陛下,现在看他的眼神满是厌恶。
  高华做的是太监总管,又与人为善,许多消息都可以借由小太监传达给他。
  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你病好以后,我就带你去看陛下。”
  高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抖高:“公子,以后请你不要在陛下面前了。”
  林瑾之皱紧了眉头:“放肆。”
  这个太监,总是在他不愿意同楚宴在一起的时候,不断劝他妥协。现在他想和楚宴在一起了,高华又各种阻拦。
  总是与他唱反调!
  可高华还是要说:“陛下那样的人,怎会突然不想活了?公子难道没想过吗?”
  林瑾之睁大了眼:“……为何?”
  高华痛心无比:“那都是因为你!”
  因为说得太用力,高华的眼里都泛起了眼泪。
  林瑾之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一个字也没有说话,全数吞在肚子里。
  高华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像是针一样,刺在心头,拔也拔不出来。
  他若是狗血淋头的骂自己一顿就好了,可高华非要提醒他,楚宴之前有多么爱重他,有多么关怀他,当他是黑暗之中唯一的那抹光。
  这让林瑾之觉得,自己仿佛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样,久久无法从疼痛里回过神来。
  “你……好好休息吧。”
  林瑾之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外面下了一场大雨,一时之间让好不容易积攒的暖气消散。
  外面的房间冷极了,待在那个地方都觉得瑟瑟发抖。
  竟然没有奴才来为他添一块炭?
  林瑾之不由恼怒:“那可是当今的陛下,你们怎可这般苛待于他?”
  太监们被吓得立马跪了下去,不敢说话。
  之前武安侯公子和大将军不是那样对待陛下吗?怎么还为一块小小的炭发愁?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才们这就为陛下添炭!”
  林瑾之捏白了手,径直的走到了寝殿里,把楚宴单薄的身体抱了起来,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
  楚宴一直在睡,脸色极其苍白。
  林瑾之眼眶都缀满了泪水,此刻当真是悔恨极了。
  “陛下,别睡了。”
  他知道,陛下当年也许过得还要凄惨吧,会不会大冬天都没有一块炭?会被会在某个角落里冷到瑟瑟发抖?
  那些林瑾之都无从得知,只是……楚宴此刻的身体真的好冷,自己怎么暖都无法将他暖和起来。
  林瑾之真的害怕起来,楚宴会这么死掉。
  明明……他还没从韩铮那里骗到钥匙,为他解开手上的枷锁。
  等太监们终于搬来了炭火,林瑾之才冷漠的朝他们望了过去:“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
  太监们给吓了一跳,朝林瑾之跪下来:“诺。”
  周围终于暖了起来,林瑾之放开了楚宴。
  他有一件事情得去做,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
  昨天在密室里救出了林侯爷,可林瑾之却发现林侯爷神色恍惚,长期只与影卫统领燕峰一人说话。被他救出来以后,也极其害怕他人,除了他和那个燕峰,没人能靠近得了林侯爷。
  一旦靠近,林侯爷就会大吵大闹的发疯。
  等林瑾之回了府中,里面被布置得很清幽,入门便是长廊,周围栽满了垂丝海棠,三月正是开花的时候。一簇簇的粉落到里面的走廊里,显得格外诗意。
  一推开门,林瑾之就看见了林侯爷又在发疯。
  林瑾之眼里极为不忍:“你为何不看着我爹一些?”
  燕峰充耳不闻:“我是陛下的奴才,不是这老贼的奴才。”
  一听他称自己爹为老贼,林瑾之眼神更冷了:“注意你的言辞,什么老贼?”
  燕峰闷哼一声:“不是老贼是什么?”
  然而这段时间,燕峰听叶太医说起陛下在宫中的遭遇,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那可是他燕峰的主人!当今的陛下!
  被这样羞辱,陛下心里定当是痛不欲生的啊。
  燕峰本以为林瑾之带他和叶太医回府会杀了他,可最近林瑾之却并未对他动手,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林瑾之走到了林侯爷身边,小心的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着字:[爹,我回来了。]
  林侯爷的情绪稍微有些镇定:“真、真是瑾之?”
  [是我。]
  林侯爷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满是惊恐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才不是我儿子!陛下把我关起来了,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放我出来!瑾之不可能来见我的!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林瑾之满眼的痛苦,那些疼痛就仿佛密密麻麻的藤蔓一般缠绕紧着他的心。
  “爹……”
  林侯爷耳聋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竟然朝林瑾之跪了下去,老泪横纵:“陛下,您是陛下对吗?我错了,我不该暗自教导瑾之让他刻意接近您!”
  林侯爷的话,让林瑾之犹如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让我接近陛下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燕峰看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惺惺作态,简直令人作呕!”
  林瑾之抬眸朝他望了一眼:“到底什么意思?你们瞒着我什么?”
  燕峰觉得今天林瑾之在跟他做戏,毕竟这个林瑾之卑鄙阴险,十分可恶。
  见他不说话,林瑾之又想起了远在宫中的楚宴,心里更加慌乱。
  仿佛有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他。
  “陛下……为何叫我骗子?”
  “你不是骗子,是什么?”燕峰沉沉的说了一句。
  似乎想不通,燕峰似乎终于忍不住,朝林瑾之破口大骂,颇有一种老子不要命的架势。
  “林侯爷可亲口承认过,他要让您成为陛下心底最特殊的存在!要把陛下推入绝望,让您成为他心底的温暖!这样陛下就不会对你出手,对林家出手!”
  林瑾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对方只当没看见,还在继续说:“当初陛下被带给凌王,也是林侯爷的安排!他分明知道凌王长期服散,脾气残暴,还是把才七岁的陛下送了过去!”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林瑾之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瑾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陛下是被他爹刻意安排着去送给凌王的,他作为凌王伴读,自然会时常看见陛下。
  而且,林侯爷不止一次告诉他,七皇子很可怜,让他多去探望七皇子。
  林瑾之的眼底闪烁着痛苦,喉咙里发出低吟,就像受了伤的野兽那般。
  他爹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
  如今林瑾之终于懂得了,为什么楚宴会叫他骗子。
  他喜欢自己啊,如此喜欢,就连受了那种事情,还是无法忘记喜欢他。
  他忽然想起,那日楚宴说的那句话——
  “那些太监都能用玉势碰你,为什么我不能?”
  “他们都可以,就你不行。”
  林瑾之的喉咙里有腥甜涌出。
  他闷闷的咳嗽起来,竟有鲜血从他嘴角滑落。
  他们都可以,就他不行。
  那不是因为憎恨,而是觉得自己太脏,不想让他碰他。
  林瑾之惨笑了一声,这样的事,换成是他会如何?
  大约,恨不得拆那人的骨,喝那人的血,把他大卸八块,都无法卸心头之恨。
  一句骗子,岂不是便宜了他?
  陛下该狠狠报复他,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我今日回府,是想带叶太医回宫去看看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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