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可是您的衣服也没换啊?要不您先把自己的衣服换了,我留在这里照顾这位少爷吧”。
张景初这才低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早已被苏瑾年伤口流出来血染得血迹斑斑的,
“没事,你先去忙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好了”。
“是,司令”,
小蕊将衣服和热水慢慢放下就退下了。心理面嘀咕着:
“今天司令真是奇怪,平常司令最爱干净了,家里不能有尘,衣服从来都是一起不染的,脏了也是回到家立马就换”。
张景初拿着沾湿的毛巾小心的擦拭着苏瑾年的脸,拿起他的手,仔细的为他擦着手心里的伤口,又替他简单处理了其它地方伤口,换了衣服。
不久大夫到了,检查一下苏瑾年的伤口后,又把了把脉,大夫是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拔完了脉,起身看向站在一旁张景初,用手指捏着一撮花白的胡子说着:
张司令,老夫从医一辈子了,都没见过这么罕见的情况,这苏二少身中三颗子弹,分别都是不同的位置,我本以为要给他取子弹,奇怪的是苏二少身体里却没有子弹,而且伤口的血也被止住了。这么重的伤能够活着苏少爷也算是福大命大吧!现在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多谢大夫了”。
张司令,客气了。
路震你去送大夫出府。
“先生,这边。”路震做着请的手势,随即送走了,大夫。
张景初也放心了,挽了挽袖口,打算去换件衣服,离开了房间,他刚离开,床上的苏瑾年,蓦然的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然后慢慢的起身做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轻轻抚摸了自己的脸。微微嘴角上扬笑着。
张景初换好了衣服,坐在楼下的沙发里看着报纸。路震恰巧回来,
“司令,如今苏二少伤势无碍了,我们要不要送苏二少回苏府”。
张景初将手里的报纸合上,随意的扔在茶几上,
“先不着急,让苏二少先休息一下,在做打算吧”!
顺手从茶几上的果盘拿了个苹果递给路震,
“你忙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我已经吩咐下人做晚饭了,得一会儿能吃饭呢,先吃个苹果,垫垫肚子吧” 。路震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挺甜,司令”。
张景初看看他,笑了笑,
一旁的厨房里,下人们都在忙活着,厨房里食材不少,鸡鸭鱼肉蔬果不少,而且都是最新鲜的,
“听说了吗,今天司令带回来的那个人可是是苏家二少爷,”
一个小丫鬟对着另外两个丫鬟说着。
哪个苏家二少啊?
一旁闻声过来的小厮问着。
一旁的小丫鬟扶额绝望的说着,
“天哪,这镇上能有几个苏家啊,当然是镇上首富苏氏制衣厂的苏家了”。
“是吗?我可听说苏家的二少爷可是美的不可方物啊,简直是天仙啊!那小厮眼里发光回答着”,
“哎呦喂,说的你好像见过苏家二少爷似的”!
“我哪能有那荣幸见过他哪?都说这苏二少从小就身子弱,很少出苏府的门,没有几个人看见过他的样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一旁的炒菜的大叔看他们几个在那聚着聊天,看不下去了
“你们几个不用干活了吗,洗菜摘菜都做完了?还不赶紧干活”。今天司令可是特意吩咐要做些补汤,和一些清淡的菜
☆、苏老爷之死
房间内,苏瑾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皱了皱眉头。掀开被子光着脚走下了楼,
楼下的的下人都在忙活着打扫,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苏瑾年。
“你们司令呢”?
苏瑾年站在楼梯拐角处问着底下的人,声音不大的却又能让人注意。下人们纷纷回过头。
“好美啊”!一个丫鬟仰着头对着苏瑾年的惊人的脸感叹到,
所有人都一时惊呆了,都停下手里的活双眼紧紧的盯着苏瑾年。
美人绝色,可能说的就是苏瑾年这样的。奈何是个男人,这要是女人那可就是不得了了,那得有多少男人前仆后继啊!
“喂,我在跟你们说话难道没听见吗”?“我问你们张景初在哪里”?虽然说是个美人可这声音确实极冷,冷的让人心里发凉。
“哦,我这就去叫司令”。盯着苏瑾年脸发呆的小丫鬟及时回过神来,说完就立马跑了出去。
这时的张景初在后花园里拿着喷壶仔细的给花浇水。
“司令,果不其然,这才半日不到,全镇上就都传遍了你带苏家二少爷回来的事了”。路震站在一旁说着。
知道啦又能怎么样,我们救人的时候也没躲着藏着啊,让人看到了,自然就会传出去。张景初继续浇花目不转晴的说着。认真得浇花,他最喜欢这些花了。从来都是自己亲自浇花,都不让下人们碰 。生怕让人弄坏了他的娇花。
“司令,司令“,,,远处传来了喊声,
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停住了脚,喘着气。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张景初目不转睛的继续浇花,
小丫鬟刚才跑的太极,喘口气说着:
“司令,苏少爷醒了,就在客厅里说要见您“。
一听是苏瑾年醒了,张景初放下手里的喷壶,立马掉头往回走。
路震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禁皱了一下眉,他还是看到张静初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陌生人。
到了客厅只见苏瑾年背对着他站着,看着门外的天空,
“这么快就醒了”?
听见身后的声音,苏瑾年慢慢转过身来。逆着光神情淡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张景初,张景初身穿暗红色的衬衫,配上西装裤。简单的衣服就能衬出他独特的气质。
张静初一下子就惊呆了,他看到了苏锦年那张阴柔的脸,虽然脸上气色不好,但是确实是一个病美人,娇娇弱弱的让人心生怜惜。
“你是张景初”?略带一些疑问的口气,似乎不太确定眼前人的身份。
“我的确是张景初”,张景初看着他,却发现他竟然赤着脚站在这冰凉的大理石地上。便有些责怪的说着:
“你怎么不穿鞋子就下楼,你的病未痊愈,这样小心着凉”。
张静初上前将她扶坐在沙发上,怕他的脚着凉,寒从脚入当然脚要保护好。他上前轻扶着苏瑾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叫下人拿来双拖鞋,然后蹲下身给他穿上。苏瑾年却毫不在意这些。
“这次多谢你搭救,你放心我苏瑾年绝不欠你人情,日后定会还你的。现在我也醒了,你什么时候送我回苏府”?现如今苏家的人怕是找我找到疯了吧!
“不急这一时片刻,反正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今日休息一下,明日起早我将你送回去”。张景初叫他刚刚起来,所以将他留下来。
“ 嗯”,苏瑾年也没多说些什么,然后就径直略过张景初走上楼,
“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你要去哪”?张景初对着他的后背问道。
“我去休息,晚饭就不用叫我,我不吃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虽然苏瑾年说不吃了,可张景初还是让下人做了碗清粥和熬好的汤药送到他房间里,只是可惜张景初的心意了,苏瑾年一口未动就放在那里了。
次日张景初果然送了苏瑾年回到家了,张景初开车送他回来,二人下车就看见苏府的大门紧闭,苏瑾年上前敲了敲大门,紧接着里面的人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从门缝里探着头看着苏瑾年,待看清了脸突然间将大门打开了,
是二少爷,是二少爷回来了,
那小厮瞬间扯着嗓子回这头喊了起来。一时之间所有家仆都喊着少爷回来了,
张景初和苏瑾年不明所以的对视看了一眼,往里面走去,
五叔听到有动静就赶了出来。看到苏瑾年现在门外,激动的连忙跑过苏瑾年身边
“二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五叔神情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五叔,家里这是怎么了”?
苏瑾年走进府内看着原本热闹的苏府,怎么这般安静呢。
“二少爷,这位是”?
五叔看着苏瑾年身后跟着的张景初,一身军服装扮,便问向苏瑾年,
“这位是清平镇的张司令,张景初”苏瑾年连忙介绍旁边的人。
五叔顿时笑了笑,揖揖手,
“这张司令,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那般年轻有为啊”!
“对了,此次我能回到苏府,也多亏了张司令的相救”。
“张司令莫大的恩情,我代替整个苏家,代替我们老爷说声谢谢,以后张司令若在这清平镇上有用的上我苏家的地方尽管吩咐,苏家必定竭尽所能去帮助司令的”。
张景初摆了摆手,大气的说着:
“严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对了,五叔,这么久了怎么没看见我爹呢,我想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定很着急吧”!
“二少爷,这”。五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爹呢”?
五叔看着身后的张景初,又看了看苏瑾年,
张景初见此便立即明白了,原来是他在这里五叔不好直接说明啊!张景初便解人心意找个理由离开了,
“我想到我还有些政务上的事要做,所以,就不多做逗留了”。说完张景初便想打道回府了,
“张司令,慢走,快去送送张司令”,五叔对着身后的小厮说着。
见张景初走了,五叔这才放开说着:
“少爷你有所不知啊!老爷病了,就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前几日我扶着老爷回房间里休息,老爷刚躺下就口吐鲜血,我本想请大夫的,可老爷说这事先不能声张,免得让人顺势而为。所以我们就一直封锁消息,直到少爷你回来了”。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大门紧闭,府内又这么安静”。那现在呢我爹如何了?
少爷你请随我来,五叔在前面带着路,绕过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僻静的园子里。原来苏家还有这种地方呢,怕是很少有人知道吧,
“到了,少爷,您进去吧,老爷在里面等着你呢”。
苏老爷正卧在床上,轻生咳嗽着,
爹,我回来了,苏瑾年推开门,走上床边前,握住苏老爷的手
瑾年,你终于回来了,苏老爷看儿子回来了,喜上眉梢,慢慢的想要坐起来,苏瑾年立马上前扶住苏老爷,靠在床边上。
“咳咳咳”。一阵咳嗽苏老爷立马拿起手帕捂住抠鼻,“噗”一口黑血吐在了手拍上。
“您,这是怎么了”?苏瑾年看到手帕
上的黑血关切的说着。
“你也看到了”,爹就快不行了,气息奄奄,有气无力的说着,
苏老爷在枕头边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个钥匙交握在苏瑾年手里,
“这是苏家密室的钥匙,现在就交好给你了,你一定要继承苏家家业,外面的人全都不要信,他们都对我们苏家虎视眈眈,你也别怪你大哥,你大哥只是不喜欢从商,我死之后葬礼一切从简好了我要交代只有这么多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出去吧”。苏老爷闭上了眼,好像是要睡觉,
苏瑾年拿着钥匙,无声的退出了房间,关好了门。出去后将钥匙放在了怀里,然后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将怀里的钥匙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端详着,从窗户外飞进来一只白色的小鸟儿,小鸟似乎有着灵性,苏瑾年对他勾了勾手指,他就飞到了苏瑾年的手掌心里,此鸟全身白羽,暗黄色的眼睛,现在欢脱的在苏瑾年的手心里扑棱着翅膀,
“你说着钥匙又何用”?
鸟儿转了转小脑袋,从窗外又飞走了,
第二日天刚亮,就有人敲他的房门,急促的敲门声,使得他不得不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神微睁,门外的人以为他没有醒,敲门声更加大了
苏瑾年不情愿的开门,结果一看,是五叔,
五叔急得满头大汗,
“ 二少爷,今早老爷病逝了,望二少爷节哀顺变”。
苏瑾年对着没有太大感触,葬礼也依苏老爷临终的要求没有风光大办,只是简单的下葬了,其实那日从苏老爷那离开他就已经知道苏老爷怕是撑不了多久,没想到这么快,今日人就不在了。
葬礼上来了许多苏老爷生前的商业好友,苏家商业上的元老级的叔叔,伯伯前来上香。果真是人走茶凉啊,这苏老爷尸骨未寒,这群人就想着如何重新选择继承人的问题,他们谁也不看好苏瑾年能够继承苏家,毕竟他只是年轻的毛头小子。也没有任何经验。
不一会儿,乔爷来了,跟着那些叔叔伯伯笑着寒暄几句,然后就走到苏瑾年身后了
“贤侄啊!你可要节哀啊,”
拍了拍苏瑾年的肩膀安慰着。“你说我这老哥,身体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顺势抹了抹可怜的几滴眼泪。
“没事,乔叔”。苏瑾年淡漠的说着:
“人都有生老病死,我也看的开”。
“嗯,贤侄你一定要宽心啊,毕竟苏家还要靠你撑着呢”,
说完拍了拍苏瑾年的肩膀。宽慰着,那神情就好像看自己的稚子,他越是这样,苏瑾年越感觉到恶心,不过就是惺惺作态罢了,说不定心里想着如何整治自己,他乔爷巴不得自己伤心欲绝,然后放弃苏家呢!这般安慰不过就是让外人看的。
葬礼过后,天色已晚,苏瑾年换下一身白衣服,穿着暗色的长衫,站在湖中心的长亭里手拿鱼食喂着鱼。那
苏瑾年用右手的指甲轻划过自己手指腹,血沿着指尖流出,将血一滴滴流在了池塘里,池塘顿时冒着血色的泡泡,往上翻涌着。
“二少爷,刚刚司令府的人来了,给您送了一些补药就走了”,一个小厮报告的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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