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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节不保(古代架空)——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关风月

时间:2018-09-27 08:54:40  作者: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关风月
  长安王一笑,绕着卫无锋道:“止戈、无锋,你们应是同辈,你不是他的子侄辈。你长得又有几分像他,听说卫家三爷和卫国公也是很像的,按照排行,你应该叫他一声七哥吧?”
  卫无锋这才恍然道:“是,属下父亲确是行三。”
  长安王思忖,皇兄明知道自己孽缘难了,为什么又送自己这么个相似的人?
  却听皇帝道:“朕思念肉食,宫妃便做素肉,聊以慰藉。无锋,你可愿到王爷身边?做个解闷逗趣的小侍卫便好,朕看成璧倒还喜欢你。”
  卫无锋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当即单膝跪下,抱拳领旨。
  皇帝一锤定音,长安王也只能将人领了回去。
  卫无锋初到王府的第一天,以管宁和蕊云为首,王府上下侍卫宫女都来参观他,啧啧称奇,蕊云说他是生得“看了太像,有点讨厌”,管宁则意味深长地让他“好好干”,还安排他在王爷房中值夜。
  卫无锋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三房儿子多,他生母又不甚受宠,连逢年过节的祭祀都不准进祠堂,所以他也没怎么见过次次站在最前方祭拜的卫止戈,但现在看来,他们长得很像。
  卫无锋懒得去弄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王爷是个好人,举止舒怀,心思玲珑,对这样的主子,他只想着尽心伺候便好,不该他知道的,他全都当不知道。
  然而他来了还没几天,便做下了一桩大事——
  他上了王爷的床,睡了王爷本人。
  要让他细想,尽管他已跪了两天,却也还是没想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那天惯例还是他值夜,王爷虽然不说什么,但总爱让他在身边伺候笔墨,看着他站在廊下,有时还能扬起一抹笑意,所以旁人也识趣,把他往王爷身边送。
  管宁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对他很好,拉着他提点道:“王爷每月十五旧伤复发,是征南蛮时落下的毒患,必须有人在旁,这一年来王爷不再运功,倒是缓和很多,不过要是王爷命你做点什么……”管宁支支吾吾半天,脸有点红:“你也别大惊小怪的,那是王爷喜欢你。”
  说完,管宁便往他怀里塞了一卷锦帛书,卫无锋展开一看:嗬,春宫图。
  还是龙阳交欢春宫图。
  卫无锋当即心底便有点发毛。
  他入内一看,王爷果然和往常不同,平日里他虽然穿着宽袍大袖,行动如仙鹤凌空,但衣领还是扣得紧紧的,如今却敞了怀,散了发,旖旎青丝流淌在枕边,恰似他醉意氤氲的眼波。
  都是理不断,剪还乱。
  王爷薄醉,也不知把他看成了谁,用一种欣喜而亲昵的口吻唤他。卫无锋走近了,走出了烛光的魔咒,王爷才看清他不是那个人。
  于是王爷有点尴尬地让他去拿一个枕头,一个名唤“回梦枕”的枕头。
  那是软枕,卫无锋捧在手里只觉捧着一汪水,但他的心却乱了,做不到静如止水。他不住地想着,王爷究竟要梦什么人?是他想的那个人吗?他们竟曾有过旧梦?
  他就这么疑虑着,又走进了烛光朦胧的陷阱里,王爷当即便看他看得呆住了。
  他也一怔,失手跌了枕头!
  回梦枕原来并不是软枕,而是玉枕,不过是普天之下独一块的软玉而已。
  玉碎了一截,露出其中不知名的芬芳香球,卫无锋连忙跪下请罪,王爷本有心气恼,但看着他的眉眼,忽然便改了主意,笑意莹莹,挑起他下颔道:“摔了本王的枕头,那便你自己来侍寝罢。”
  ——事情真发生的时候,卫无锋才恍然,他并不需要那卷春宫图。
  因为长安王本人就是一卷活色生香的风月画卷。
  卫无锋心底有一根草刺,飘摇着作痛,他想,王爷想必是很有雌伏的经验了。
  长安王蜷在他怀里,抵死缠绵,搂着他的肩背,以欢情浓好时如蜜的嗓音对他乞求:“唤我的名字。”
  于是他便从善如流,他知道王爷的名字,安成璧。
  他一声声地唤,同时腰胯摆动,不停地递送着,王爷在他身下缠得便更热切,呻吟也欢悦得令人垂泪。
  明明是欢悦,怎会垂泪呢?
  卫无锋讪笑自己,终于明白是来王府做了个替身,一剂止痛的药方。
  但他当晚还是做了一整晚的春梦,梦里都是长安王,泪眼吟吟求他唤自己名姓。
  第二天他醒来,发现王爷已神清气爽坐在一旁,笑看自己。
  王爷还许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卫无锋一惊,连忙跪下请罪,连亵裤都没穿。
  王爷还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你以后……就跟了本王罢?”
  卫无锋一怔,心头漫上苦涩,长叩道:“属下冒犯,多有不敬,恳请王爷责罚。”
  长安王见他都不肯抬头看自己,心底忽然闪过卫止戈冷漠的眼神,立刻便神志清明起来,了然了他的意思。
  长安王轻吁了一口气,将缭绕着茶香的茶盏放在一旁,玉白色的手指微微颤抖,不咸不淡吩咐了一句:“那你就去找个地方跪着吧。”
  卫无锋如释重负,长拜退出。
  如是者,两日已过。
  卫无锋拿不准王爷是故意要磋磨自己,逼自己低头,还是当真忘了?
  他心底有点贱地希望是前者,其实按照王爷宽和的性子,多半是后者,但他只要一想起这种可能,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堵得慌,心底还泛酸。
  这可能就叫做“幽怨”,幽屈而不能诉,情好而日生怨。
  卫无锋就这么等着盼着,煎熬着,长安王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王爷还是一样,清标高华,顾盼神飞,他一来,白孔雀们便跟在他身侧摇动着华美雀屏,像仙人临凡。
  长安王看着他,竟然笑了,笑得毫无芥蒂:“饿了没有?”
  卫无锋喉头一热,沉默。
  长安王笑着对管宁道:“看来真是饿狠了,连话都不说。”
  管宁上前去摸他肩头一滩黄白相间的东西,软乎乎热腾腾的:“这什么?蛋黄打身上了?别是哪个暗恋你的厨娘来给你偷偷送饭吧——”
  管大少爷话还没说完便尖叫了起来:“鸟屎!”
  被他这么一闹,气氛和缓许多。
  长安王温和致歉:“本王这两天睡得昏昏沉沉,没怎么理事,实在是忘了你还在这儿。”他示意管宁扶卫无锋起来:“本王替你母亲准备了些衣料玩器,已命人以王府的名义送过去了。”
  卫无锋一喜,明白这就是替母亲在家宅中扬眉吐气了,当即便又要跪下谢恩,却被王爷扶起。
  管宁笑:“王爷也真是的,小卫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您肯定吓他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呆呆的。”
  王爷替他解围:“哪是什么大错,失手打碎了回梦枕而已,没有为着死物为难活人的道理。”
  卫无锋的心神还全然停留在王爷扶他的那一下,显得更痴了。
  王爷一看,自以为了解了他心中的别扭,便开恩道:“不过无锋脸皮薄,若是不好意思,这两天便先在府外守卫着吧,不用来见我。”
  王爷说完,还不待管宁咂摸出味儿来,便飞快地回身走了。
  管宁拍了拍卫无锋的肩,惊诧道:“你这是把王爷得罪狠了啊!”
  卫无锋苦笑:“没有,王爷其实很为属下着想。”
  他说完,便自去盥洗,只留管宁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王府很大,但卫无锋换好了新衣服,走向府外时,还是有意无意地经过书房,远远隔着树看着王爷的身影。
  王爷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头作画。
  那会不会是在画另一个人呢?
  卫无锋这样想着,在王府周边巡逻时也神思不属。
  王府清净,因着王爷不领实职,也厌烦应酬,所以吩咐他们若无自己手书的信笺,不管什么人都不能直接放行,要先来回禀了他。
  也许只有偶尔微服私访来找弟弟打火锅的皇帝陛下除外。
  然而刚过了早朝,卫无锋等人本来还百无聊赖看着一位位大人的车架从王府附近经过,其中便有一列停在了王府门前。
  驾车的是军马,执卤薄的是银甲卫士,眼神凛然,显然是军中健儿。
  王府的侍卫们都一惊,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生怕被人家比下去。
  然而这位武官已轻轻巧巧绕过了他们,走到了王府门前,抬手就要开门,简直像个认错家门的醉汉般随意。
  他气势不凡,眉眼中腾烧着一股灼人的烈火,王府的侍卫养尊处优久了,一时竟不敢拦,在他面前直接矮下了身去。
  卫无锋恰在此时沉着地走上前,伸臂拦住他:“请出示王爷手书的信笺。”
  武将低笑,根本没把他看在眼内:“你敢在长安王府前拦我?”
  卫无锋抬起头,平平地与他对视:“是,属下敢。没有王爷的邀请,就算是云麾使也不得擅闯!”
 
 
第01章 
  卫无锋话一出口,随行的人便替他抹了把冷汗。
  虽说以长安王的身份地位,他们是连皇帝都不怕的,但却独独怕这位云麾使。只因从前王爷刚归京的时候,他在王府的地位实在有些特殊。
  然而卫止戈却没恼,他还犯不上和守门的愣头青计较。他甚至还饶有兴趣打量了卫无锋几眼:“我看你倒有些面善。”他看了看,对一名王府旧人问道:“新来的吧?”
  “是,您明鉴,他是宫里刚调来的,还不懂规矩。”
  卫止戈十分从容,负手道:“也不能怪他,这些日子我公务繁忙,确实疏忽了来……”他沉吟片刻道:“来看望王爷。”
  其实他说什么理由旁人都会点头的,但他自己还是尴尬,又补一句:“毕竟我们的袍泽之情不浅。”
  王府侍卫们对此颇为认可,王爷刚回京时,皇后做主为他开花宴选王妃他都懒得出席,却几乎天天往云麾使宅邸跑,云麾使若难得亲自来一次王府,那也是王爷亲自出迎的待遇。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有半年多,王爷意兴萧索地闭门谢客,云麾使也忙于公务,再没出现过。
  卫无锋却不吃这套,他依旧像头小狼般警惕地打量着卫止戈,抱拳道:“属下只忠于王爷,王爷有令,无手信者不得擅入!”
  卫止戈仍然不动怒,反而朗声一笑,气度非凡地问道:“你既然是宫里调来的,想必也是好人家的儿郎,如此忠直,待在王府守门可是屈才了。”
  此语一出,不止王府侍卫们动容,连跟着云麾使的亲信军官们也一惊,卫止戈不徐不疾道:“不如来御林军报效。”
  云麾使亲自赐一条青云路,若是旁人早该叩头谢恩了,然而卫无锋依旧硬邦邦回话:“属下胸无大志,只愿报效王爷一位主子。”
  卫止戈笼纳人心的手段鲜少失灵,他毕竟身份贵重,此刻也不禁有了几分怒意,并未把卫无锋的阻拦放在眼内,一撩衣摆径直向前行去:“那便让你家王爷亲口告诉你,本使来访该如何迎接!”
  卫无锋心知自己不是他对手,但仍向前一冲便要扑去,其他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拉住了他,眼看着卫止戈便要踏入王府大门——
  “原来是云麾使大人,久见了!”
  府门洞开,一道带笑声音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却见是管宁亲自出来迎接。
  管宁笑呵呵凑上来:“卫大人,您别欺负门口那个傻小子,您要见王爷,直接找我啊!我先回报一声!”
  卫止戈冷笑看他,踏入门内绕到众人视线之外,直接提着他一只耳朵把他揪了揪:“你这猴崽子,在后面听多久了?!”
  管宁投效长安王时他们还在外征战,按照从前这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他倒有一半的武艺是卫止戈教的,此时也只能连声求饶:“不是我不出来,是王爷最近身体不好,实在怕吵,谁都不想见。”
  卫止戈闻言一怔,立刻把他放了下来,门外众人依然好奇地探头探脑,卫止戈轻咳一声,又摆出上峰的派头,审问道:“怎么身体不好?莫不是旧伤犯了?上次不是说那毒已经压抑住,不会再生事了吗?”
  管宁捂着脸:“我也不清楚,您还是自己问问王爷吧。”他偷偷觑着卫大人的脸色,见不像为公事登门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道:“说不定,是心病难医。”
  卫止戈果然恍神,他眉目极英俊,只是为人威压甚重,在外几乎不动七情,而今难得展开眉头,竟是令人看得挪不开眼。
  管宁暗想,也不知道卫大人上次谈的亲事定下来没有?若定了下来,那位小姐只怕要惹来满城娇娥的妒忌了。
  卫止戈抬腿就要接着往里闯,一刻也等不及的样子,管宁又想拦,卫止戈扫了他一眼道:“仔细说来,连你也归本使调派,你就不用通传了,有什么过失我替你顶着。”
  卫止戈说完,便如入无人之境般消失在了王府里,姿态比回家还写意。
  管宁长叹,从前云麾使说这话,他得承认他有这个自信,可这半年来眼看着王爷的变化,他有点不确认云麾使能不能保得下自己了。
  管宁挥挥手,让门前的人都散了,另请跟着卫止戈来的军官入内稍候,清茶款待。
  然而卫无锋还不放弃,执着地跟在管宁身后道:“王爷不想见他,我得去护着王爷。”
  管大少爷就是按捺不住一颗好管闲事的心,所以堂堂一个王府侍卫长当得像狗腿管家一样,闻言立刻勾肩搭背把他拽到山石背后:“我都说不好王爷想不想见他,万一王爷就是欲擒故纵,等着他来呢……你小子怎么看出来的?”
  卫无锋咬牙,脸上泛红:“王爷要是想见他,还用得着我在这儿吗?”
  他的话掷地有声,管宁哑然,半晌擂了他一下:“……果然有本事!以后做了王妃千万别忘了兄弟!”
  卫无锋沉着脸道:“我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做好职分内的事,陛下既然把我赏了王爷,我就得守在他身边。”
  他这话若说给别人听,一定小心眼怀疑他讽刺自己不尽力,然而管宁是真的不敢对王爷的情爱之事尽力,能有个出头鸟再好不过,当即道:“好吧,那你就去守着王爷,王爷在竹苑赏鱼作画,你悄悄过去,别被卫大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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