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一开始怕过,这种关系在他眼里是极为难堪的,但魏绍元对他没有做过任何越轨的事,人也不像外面传的那般风流多情,至少对余容没有过。
渐渐地,余容也便不管外界怎么说,只洁身自好,管好自己。
除了偶尔会很想宁宁以外,余容这两年过得并不太差。
他离开之前将宁宁寄养在姑妈家,并给了对方一大笔钱,几乎是自己所存的全部积蓄,拜托对方照顾好孩子。
他怎么不要紧,但宁宁不能受委屈。
小小的宁宁一开始离开父亲时整夜哭闹,那时候他还只有两岁多,姑妈不得不抱着他半夜起来跟余容视频。
余容心里疼得很,余宁是长在他身上的一块肉,怎么割下来都疼。
慢慢地,小余宁开始明白爸爸要工作,他便不再哭闹,只是乖巧地等,还会每日打电话问余容什么时候回来看宁宁。
余容半年才能回国一次,每次都只留三两天便要回去。这已经是魏绍元给他的最大宽容。
每次临走的时候宁宁都抱着余容的大腿舍不得放手,明明眼泪已经掉下来了,还倔强地不肯哭,嘴里喊着爸爸不要走,宁宁也要跟爸爸走……
好在姑妈人有耐心,对待自己孙子一般对待余宁,将他养的白白嫩嫩,四岁的余宁已经有了余容的影子,漂亮得不像话。
今天风大,魏绍元不能在院子里呆的太久。
他努力了几次都没能自己站起来,只好认输,“小余,你扶我一下。”
余容将他扶起来。
回到客厅时正好碰上了刚回来的魏远之,身后还有个小脑袋。
是余宁。
余宁见了魏绍元,懂事地问了好,才又去找余容。
余容把魏绍元搀扶回了房,再回到客厅时见魏远之脸色铁青。
余宁还小,觉察不出大人间的气氛不对,伸着手要余容抱,“今天是魏叔叔接我回来的。”
余容抱着余宁对魏远之道了声谢谢。
却听见魏远之带着玩味的声音,“你是魏绍元的人,你儿子不该叫我叔叔吧?”
第10章
魏远之的话让余容一愣。
只要魏绍元不开口,余容就没办法私自解释自己和魏家老先生的关系。
毕竟魏绍元风流一世,身边常是美人围绕。
魏远之误会也是正常。
“爸爸,宁宁为什么不能叫叔叔?”小余宁瞪着水灵的眼睛问余容。
余容一时没得解释。
还好小孩的注意力特别容易转移,余宁看到阿姨端过来的西瓜就把刚才的问题忘了,眼巴巴看着余容。
余容还要看魏远之的脸色。
毕竟家里他才是主人。
魏远之虽然看到余宁紧抱着余容心里一阵不爽,但父子俩看起来确实可怜。
他让余宁从余容身上下来,才给他吃西瓜。
都四岁了,还粘着自己的父亲,像个什么样子。
余宁抱着爸爸舍不得松手,一边又眼巴巴看着西瓜流口水,“爸爸……”
爸爸不答应他是不敢吃的,就算是魏远之让他吃。
余容舍不得让余宁受委屈,将他放了下来。余宁乖乖去盘子里拿了两块西瓜,一块给了余容,一块给了魏远之。
“爸爸和叔叔也吃呀。”
他小手握着瓜皮摇摇欲坠。
魏远之没有接,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再啃个西瓜简直有失风度。
余容只好把两块都接过了。
余宁用勺子崴着吃,他见余容不吃,担心地问他,“爸爸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余容还发着低烧,脸色并不太好。
余宁用毛巾擦了擦手,拉着余容要往楼上走,西瓜也不吃了,“生病了要多休息的。”
魏远之站起来看了眼父子俩,对余宁道,“吃你的瓜。”
转而又对余容说,“你上楼休息,晚饭让孙姨做。”
余容已经睡了大半天,他体格不算弱,平时也很少生病。
“不用了,晚饭我来吧。”他挽起衣袖,走向厨房,“魏老先生今天说想念鲜笋老鸭汤的味道了,这道孙姨做不来。”
魏远之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不爽快立刻翻了倍超了标,连看到在自己眼前吃着西瓜的余宁都是不愉快的,嘲讽道,“呵,魏绍元真是好福气,找个小情不但给做饭,还附送儿子。”
余宁听不懂,眨着眼睛看着他。
擦着地的孙姨倒是冷静,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她在魏家呆的时间够长,长到什么事情都见过都听过,前些年魏老先生没少带人回来,什么荒唐事都有过,每次她都以为魏家要换女主人了,到头来不还照样是父子俩过着。
她是看透了,这家里啊,换不了主人的。
余容洗着竹笋的手顿了一下,水流哗哗掠过,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来。魏远之怎么羞辱他他都能忍,就算是让他做那种事,他也咽下去了,但余宁还那么小,有些事不该当着他说。
果然,余宁端着西瓜跑到厨房里问余容,“爸爸,什么是小情呀?”
余容说不出来,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魏远之,那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挖下来一块肉。
余宁还在好奇巴巴地望着他,嘴里啃着西瓜,流了一身的水。
余容没回答他,转移了话题,“宁宁,爸爸要做饭了,你跟孙姨去院子里玩一会儿。”
孙姨见状,赶紧把余宁抱走了,“小祖宗,咱们去院子里荡秋千。”
余宁一听要荡秋千立刻跟着孙姨跑出去了。
平时他都只能自己在院子里玩秋千,可是他还太矮了,脚尖踮着也够不到地,每次都晃不起来。
余宁走了以后,余容才又重新洗起来竹笋,魏远之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看着他,就那么打量着,也不说话。
直到余容受不了他的目光,那目光落下来就像自己裸着身子正在被凌迟一样。
“魏先生,以后请你不要再在宁宁面前说这种话了。”
魏远之站起来松了松领带,“是我说的不对吗?”
余容低着头将笋切成段,又切了几片姜,默不作声,忍受着魏远之的羞辱。
这不算什么,如果他不把这口气吞到自己肚子里,魏远之恼羞成怒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被余容视作十恶不赦之人的魏远之笑了笑,走进了厨房,余容下意识躲了一下。
可是厨房就那么点空间,他能躲到哪里去,如果可以他真想让自己变成空气消失,但那是不可能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变成空气魏远之也不会放弃羞辱他的。
魏远之从背后抱住余容,后者拼命挣脱了几下,但无奈那人的力气如铁钳似的,丝毫不动。
他伏在余容耳边,声音如同魔鬼,“我说的是不对,你是我父亲的人,又爬了我的床,你说,这怎么算?”
“这算,乱伦吧?”
可是魏远之的声音没有半分乱伦的羞耻感,反而是带着享受的愉悦。
余容恨不得拿手里的刀冲他砍下去,咬着牙才能拼命忍住,“滚。”
魏远之笑了起来,似乎余容不是在骂他,而是说了什么好听的话,环着余容腰身的手不但不放,反而在他身上游离起来,划过余容敞开的领口,“不如你干脆当我的小情怎么样?”
他解开了余容领口的第二颗扣子,“魏绍元一个瘸子,连站都站不稳,满足不了你吧。”
余容提刀,“魏远之!”
可这丝毫危险不到身后的男人,魏远之就是在刀尖上走着的人,天不怕地不怕。
“生气了?”他像一个变态将头埋在余容的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但你最好别忘了是谁求着我上的?”
余容的刀落了下来,拍碎了案板上的一瓣蒜。
魏远之戳中了他的痛处。第一次他意外发情,在地上生不如死,求着魏远之上,第二次为了余宁,他又厚颜无耻找了魏远之。
还天天说什么尊严,哪里还有尊严。
他也不过就是别人眼中主动爬上魏家人床的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魏绍元,而是魏远之。
可这又有什么区别。
魏远之舔舐着余容白皙的脖颈,手指已经解开了他的第三颗扣子。
他身上的味道让余容害怕,那是一种压迫的、强势的雄性气息,明明厨房是通着风的,客厅里的冷气可以传到这里,但为什么会这么热呢。
虽然余容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有反应了。
光是被魏远之随意挑拨了两下,他就有反应了。
太可怕了。
为什么每次和这个人共处一室的时候身体都会这么敏感。
就像发情了一样。
发情......
余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猛地推开魏远之。
大概是魏远之没想到他突然的反抗,竟然轻易被推开了,余容手忙脚乱地扣好被魏远之解开的扣子,低声警告他,“你别乱来。”
就算是这种时候,魏绍元也有可能会随时出来,他行动不便不代表不能自己行走,宁宁也可能会随时进来,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余容想要看到的场面。
魏远之轻笑了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大力抵在后面的墙上。亲昵地含住了余容的耳垂,带有色情意味地舔弄。
“怕被魏绍元听见?”
他捏着余容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接吻,余容差点咬断了他的舌头。
余容也愣住了,别过头去。
魏远之尝着嘴里散开的铁锈味,像是危险的野兽终于露出了爪牙,凶狠至极,“我今天就要让他听见!”
第11章
余容在魏远之的眼神里看到了危险两个字。
余容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跟魏远之谈判,“魏远之,你跟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和宁宁吧。”
但眼前的野兽显然是被他惹怒了,张着血盆大口贪图着即将到口的美味。不过他并不急于下手,他要等着猎物一步步自己走进他设下的圈套里,他把这个过程称作是享受。
“从你进了魏家的门开始,就晚了。”
魏家大少爷任性,以魏远之的性子,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余容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想着,余容逃了。
他推开魏远之伏在自己身前的胸膛,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下来,跌撞着往楼梯上大步走。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它在发热发烫,那种感觉太熟悉了,余容曾经无数次被它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现在需要立刻上楼将自己泡在凉水里,压制住莫名而来的情欲。
但他又克制不住地去想,为什么魏远之一靠近,他的身体就会有所反应。明明魏远之身上只有普通的古龙水味道,古龙水他也用过,不应该的。
余容逃得踉跄,在楼梯楼险些摔了一跤。
在后面跟过来的魏远之锁住了他的腰。
他贴在余容耳边道,“你最好听话点。”
余容蓦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和他多少次想要拼命回忆却又回忆不起来的情节一样。
但是也仅仅是某一个瞬间的相似,这个声音并不温柔,他脑海里的那个声音不会这么强硬,那个人总是很温柔,他会说,容容,你要听话一点。
这样可以少受一点罪。
“这样才能少受罪。”魏远之道。
余容一时失了神。
魏远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趁余容失去反抗的几秒把人从楼梯上搂了下来,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余容身上四处游走。
直到他的之间划过了余容胸前,余容才如梦惊醒一般推开他。
他正要给魏远之一巴掌,抬手才看见这正是魏绍元的门前。
魏远之顺势握住了他手腕,轻声道,“就在这做怎么样?”
余容震惊地看向他。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快要连自己都听不见了,还生怕被魏绍元听见,“疯子!”
魏远之以强势的力道指压着他,将他抵在了门板旁的墙上,噬咬着余容的嘴唇,“那我今天就当一次疯子。”
可怜余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任凭他蹂躏着,魏远之的手都快伸到他裤子里的也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口便会流出来什么不雅的声音。
可是魏远之偏偏跟他作对,接个吻都要吻出水声,空气里沉默得可怕,不大的音乐声从魏绍元的门缝里传出来。
这是魏绍元的老习惯,总睡不着,要听着安眠的音乐才能入眠。
现在不过是下午四点,魏绍元却是累了,刚才让余容扶着回房睡下了。
余容连呼吸都屏住了,又被魏远之堵着嘴吻着,没一会儿便憋得脸红,连脖子染上了红。
魏远之亲够了才肯放过他,不过手指依旧勾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余容长得确实漂亮,要是没魏绍元,说不定他真能是自己的人。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不还是一样要被自己压在身下操吗?
好在魏远之还知道顾及脸面,没真在客厅做。魏绍元旁边是一间空房,是以前佣人住的,现在放了些杂物,多日没人打扫蒙上了一层尘。
魏远之把余容推到了里面。
这栋别墅有许多年了,隔音效果一点都不理想,即使隔了一个房间,余容还是能清楚地听到隔壁传来的音乐声。
这样却正好顺了魏远之的意,他就是要让魏绍元听听,他的人是怎么在自己身下承欢的。
魏远之三五下扯开了余容的衬衣扣子,他力度大的吓人,余容避之不及,甚至来不及心疼自己已经穿出感情的衬衣,就已经被魏远之压在了身下。
“你这个变态!”余容骂他,早就已经骂得没词了。
可魏远之呢,没有丝毫羞耻之心。他勾着余容生气也很漂亮的脸蛋,“也换点新鲜的,都听腻了。”
余容心里恨,恨不得拿着手边的台灯砸他,可又怕发出了声音让人听见。
他是要脸的,不像某个人。
魏远之就是拿捏住了余容这点心理,才能像牵木偶一般牵着余容走。余容怕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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