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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总是躲着我(穿越重生)——盛浅予

时间:2018-09-30 16:47:34  作者:盛浅予
  许笙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头看他,笑道:“这么早就醒了?”
  “嗯。”庄白书突然从后面伸手抱住他,温热的胸膛紧靠着他的脊背,英挺的下颌贴在他颈窝。
  “什么时候起的?”
  许笙道:“也没多久,十多分钟吧。”
  庄白书嘴角微微扬起,膝盖紧贴着他的腿根,狡黠道:“还站的住吗?”
  许笙一怔,脸色蓦然泛起红,昨晚被那人折腾了好几回,现在腿肚仍有点发软,他窘然道:“你还提。”
  庄白书笑了起来,却还不饶过他,“是你自己说累了我才停手,现在看来,你还能下床做早饭,是我太心软了。”
  “……”
  俩人蜜里调油了半天,许笙见他光着脚,就催促他:“把鞋穿上,地砖凉。”
  庄白书没有动作,却缓缓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带了点鼻音,贴着他的耳边道:“要被你吓死了。”
  “嗯?”
  庄白书深吸一下那人身上的味道,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又走了。”
  许笙突然心头有些发酸。
  这种患得患失、担惊受怕的感觉,他曾比谁都感受的透彻,况且庄白书在整件事中又毫不知情,这几年下来他所遭受的煎熬和痛苦,他又何尝不懂?
  他安抚似的握了握搂在身上的手,坚稳地承诺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庄白书哼哼两声,轻咬了一下他的耳侧,“再丢下我试试,我就把你绑起来,藏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让你离了我就不行,除了我再也想不起别人。”
  许笙被刺激得睫毛微颤,却笑了笑,脸色殷红道:“这样也不错。”
  庄白书脑袋嗡得一下,心脏砰砰直跳,他把人转过来,强势地抱起压到橱柜上,开始了清晨新一番的折腾。
  他们两个一路走来太不容易,许笙从没想过能有一天,他还能像这样,与庄白书毫无顾忌地拥抱和温存,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虽坎坷又漫长,他终究获得了真正的救赎。
  他们都还活着。
  活着就是希望,活着就代表无限的可能,就算明天就会天崩地裂,他也能和庄白书死在一处,人之所愿,莫过于此。
  事情的因果和前世的周折,在此刻,说与不说,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他们悠闲地享受了两天,转眼周末就过去了。
  现在不比以前,两人各自有自己的工作,要说同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徐梅的病没好利索,平时多少得有个人照顾,况且,他们两人的事,迟早要让徐梅知道。
  许笙跟庄白书提这事儿时,那人比意料中的要更为激动,“你要带我去见家长?”
 
 
第97章 
  许笙笑了,“她迟早要知道的。”
  庄白书又惊喜又诧异,之前哪怕他跟许笙在一起那么多年,许笙也从没跟他提过,说哪天你去看看我妈吧,把咱们的事告诉她。
  把两人的关系挑明了,正式地跟长辈交代,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惊喜又紧张,关键还是许笙提的,庄白书多少能感受出来,尽管以前有那么多坎坷和阻碍,而这一次,许笙真的下了决心,要跟他一直走下去。
  许笙还是决定事先跟他妈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徐梅措手不及,再出什么意外情况。
  他斟酌了许久,在某个平凡不过的一天,许笙满心忐忑地跟他妈说了实话。
  徐梅听完,就愣在原地,面如土色,像被冲击地反应不过来似的,久久都没说话。
  许笙头一次在她面前紧张地手心冒汗,他紧盯着她的脸色,他仍记得上辈子时徐梅是怎样的反应,即使他妈向来通晓情理,相较他们那辈人更为开明,可在这件事上,徐梅也几乎挣扎了好几个月,直到后来查出了病情,无暇顾念他们,才慢慢松口默认下来。
  徐梅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颤,“其实……我知道。”
  许笙抬眼,满脸惊异地看着她。
  徐梅手心也紧握着,眉心也纠在一块,她并不意外许笙会跟她坦白,或许在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一天迟早得来,可是却没想到竟是时隔四年之后,她的儿子终究还是扛不住心里的折磨。
  “您…怎么……”
  “你是我儿子,你心里装没装着事,喜没喜欢哪个人,我会看不出来吗?”徐梅眼睛红了,记忆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截点,她缓缓道:“我那时候检查出癌症住院,你和那孩子轮流照顾我,我只是…无意中看到了……”
  许笙犹闻雷鸣,耳朵都嗡了一下,他不用听徐梅说完,那股冲击就已涌上胸腔,惊着他呼吸都拧到一处。
  原来他妈四年前就知道了。
  虽然她知道,却装作一切如常地瞒到了现在。
  “我也想过,那是你还年轻不懂事,兴许过几年,你就能明白…明白自己应该走什么路……兴许就会把他忘了。”徐梅眼周忍不住地颤,声音也挂上一丝酸楚。
  许笙张了张嘴,却喉中艰涩,根本说不出话来。
  “后来咱们都搬到了北京,你也跟那孩子彻底断了,这都四年过去了,可我没想到,这事会这么折磨着你,你根本放不下他……”
  徐梅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我看着你遭罪,我也跟着难受,尽管我一直相信这么做是对的,可你一直在那个阴影里走不出来,像……被困住了一样,看着你那么痛苦,我又觉得,这些都是我做的孽,是我害的你这样……”
  “不!不是因为你……”许笙眼圈发红,突然激动道:“妈,这些跟你无关,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要跟他分开的。”
  “儿子,你先听我说完。”徐梅握住他的手,安抚似的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脸哭的有些泛红,“我一直觉得,你能有份好工作,能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子,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这些才是为你好的。”
  她叹了口气,颤声道:“直到你爸离开我,我又偏偏得了这么个病,要死不死的还拖累着你……人也是怪,非要得点儿大病小灾,才开始知道后悔,知道珍惜,所以妈想告诉你,别像我一样……”
  许笙只觉视线模糊,滚烫的液体不断地顺着眼帘淌下。
  “妈有太多后悔的事,可我现在,能活一天多一天,错过就是错过,没了就是没了,所以……”徐梅缓缓道:“妈希望你看开点儿,为自己活着,别把那些束缚你的东西看得那么重,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知道吗?”
  胸口狠狠一震,那股巨大的酸涩疼痛从裂口里钻出来,随血液冲上眼眶。
  这席话包含了太多了东西,他一直以来纠结的、挣扎的、痛苦的,在这一瞬间,似乎终于被赋予了答案,他也像被点醒了一般,被那股震惊反复冲击着,他既想哭,又想笑。
  “妈……”许笙用力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被那股酸楚沉重包绕着,却又掺杂了无尽的暖意,他牙关仍有些颤,艰涩道:“谢谢您。”
  徐梅也忍不住抹眼泪,也许潜意识里,她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只不过,她一度以为,可能永远都等不到了。
  “哎,真是,我这好几年都没见你哭成这样,快收回去,一个大男人还学上我了。”徐梅笑了,伸手给他抹脸上的痕迹。
  “可不是。”许笙也忍不住咧起了唇角,笑道:“都因为您说的太触动人了。”
  “哎呦行了,就会说好听的。”徐梅斜睨着他,故作探究道:“你这预防针也给我打完了,他什么时候来啊?”
  许笙愣了:“啊…?”
  “难道你俩不是合计好了,找个时间再跟我见一面吗?”徐梅道:“把日子告诉我,我那天多做点好菜,免得到时候让人家说我待客不周……”
  许笙笑了起来,“好,我们确定了就告诉您。”
  等到了那一天,庄白书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英俊倜傥地过去了。
  第一次见准儿媳,儿媳却是个男人,这是徐梅以前从没想过的,虽然多少有一丝别扭,索性自庄白书还是学生那会儿就没少到他们家来,没说上几句就熟稔起来。
  庄白书是那种一遇到重要场合就会来事儿的,吃饭的时候给徐梅逗得合不拢嘴,一顿饭下来,不仅气氛轻松又融洽,徐梅心中的那点不适也几乎被消磨地一干二净。
  虽然,两人还没准备好跟庄父庄母摊牌,但考虑着以后迟早要说,许笙还是想把这段时间避过,他想确定自己和庄白书都不会出事儿,再将整件事坦白,反正到时候庄严同意与否,他们都已铁了心地在一块儿。
  此后,俩人的同居生活终于开始了。
  他们平时的作息和工作重合地不多,所以庄白书基本要有什么宴席或发布会,他基本都会给许笙留一张最靠前的位置,或直接领着人进宴会厅,周围的人一开始心中嘀咕,后来全当是庄少新收的助理,也就见怪不怪了。
  郭敬自那次以后许笙便再也没见过他,但听徐梅说,郭敬会偶尔抽出时间去看她,也会打听自己的现状。
  而许笙这几日非常警惕。
  按时间线来说,不久便是庄白书被伤的日子,尽管他避免了那个棘手的案件,却不知关键时刻会不会节外生枝,他会经常随身带着防身的小刀,以备不时之需。
  这天,他照常回家去看徐梅,都走进了楼栋,他突然听见离他不远处的楼梯上也有脚步声,听声音大概只隔了一层,他也没在意,就继续爬楼梯。
  而他上到三楼与四楼的缓台间时,那个脚步声也停了,随即响起敲门的声音,咚咚两下。
  许笙微微蹙起了眉,因为这里一层只有两个住户,他很容易就能通过声音确定方位,那人敲得是他自家的大门。
  他暗暗疑惑,便加快了脚步,转身上了四层的楼梯,映入眼帘的背影,让他瞬间停了脚步。
  那是……
  许笙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全身像被抽了魂一样,额上的血管突突直跳,黑寂混杂着淋漓鲜血的记忆冲袭进视野般,他没法忘记自己亲手了解的凶手的衣服和身材。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最可怕、最让他胆寒的背影,那必定就是眼前的这个。
  而这个身影正在敲他家的门。
  徐梅可能在家。
  许笙脑中嗡得一声,迅速反应过来,他抖得头冒虚汗,身体却已经先于思想,几步攀上了四楼。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后领,膝盖狠狠撞上那人的腿弯,那人中心不稳,生风一般瞬间被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骨头撞击地面的闷响。
  那人发出一声痛叫,没等起身,许笙的手肘已经牢牢压了上来,小刀嗖的一下似影闪出,冰凉凉抵在那人的喉结。
  许笙几乎是厮磨的声音,失控道:“你来这儿想干什么!”
  “许笙?”
  帽子缓缓滑下,许笙惊得手一抖,脸上浮现了无声的惊异,而身后的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应声开启。
  后面迅速传来徐梅惊叫:“许笙!你干什么呢!”
  许笙没松手,呼吸却已失了节律一般,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同样面露诧异的,郭敬的脸。
 
 
第98章 
  许笙握着刀的手明显颤栗起来,他背对着徐梅,迅速把刀收回袖口中,他沉默地、慢慢站起来,全身的血液像被结成了冷块,一股沉重的力量压着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绕了这么一大圈,费了这么多精力,走了多少弯路,结果他找的凶手就在身边,还陪他调查了好几年的“真相”。
  许笙竟然想笑。
  他总以为最折腾人的已经过去了,可老天还在考验他的耐力,不停地给他布下一道又一道的坎儿,他从这道爬出来,没走出几步就跌进更深的沟壑,直摔得头破血流。
  他永远不知道前边还有多少、多深的坑等着他,可他注定没有回头的余地,就算摔死,也只有像瞎子一样不停地跳。
  这种濒临爆发的崩溃和绝望,他一点都不陌生,他尝过,而且尝得比任何人都更深入、更彻底,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他太自以为是了,他算个什么呢?他以为自己死过一遍就是救世主,重生了就牛逼大发了,结果呢?
  他眼睁睁看着他爸被车撞死,他听信郭敬的话抛弃毫不知情的白书,他到现在才明白他的自杀毫无意义,他自以为信得过的人就是当年造成一切的凶手。
  原来一个人能活得这么窝囊,他还没步入而立之年,就已经把生活所有折磨人的花样都尝了个遍,他也挺佩服自己的,到现在还没疯。
  他竟然对郭敬这样的人还能放下戒心,明明那人有那么多的疑点,也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世,他有无数的机会去察觉、去怀疑,最后还是没记性,一遍又一遍,像个傻逼一样被人家耍的团团乱转。
  徐梅看得心惊,赶忙把俩人架开,数落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都二十多岁的人还动手打架?啊?许笙你说说,怎么回事啊!”
  许笙自从记事起就是家里的乖儿子,学校的模范生,从来也没让她操过心,更别说跟别人打架,能让这样的孩子跟人动手,这得多大矛盾啊?
  许笙深吸了口气,胸中那股郁结之气反而越聚越沉,积压着他发涨的神经,他拧着眉心,叹气道:“妈,你先回去,我待会…再跟你解释。”
  他俯身一把拽起了郭敬的衣领,咬牙低声道:“跟我下去。”
  郭敬眼中的讶异渐渐消散,脖子还残留着被许笙扼制的触感,他看了眼一旁的徐梅,随即沉默地跟在许笙身后。
  徐梅盯着俩人僵硬的背影,干着急道:“可不准再动手啊,你们听见没有?”
  ……
  俩人走到一楼,不约而同地停了昏暗的楼梯间,许笙猛地一把攥住郭敬的脖领,把人狠狠压在墙壁上,发出咣得一声声响。
  许笙的声音像结了冰渣,要把人咬碎一般,他笃定地道:“是你干的。”
  郭敬也不反抗,只是微微皱眉看着他,许久才缓缓道:“你哪根筋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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