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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玄幻灵异)——司颂

时间:2018-10-01 10:03:48  作者:司颂
  万俟弘几乎要以为怀里的人不是冯泽,然后就听他说:“你去哪都带着我怎么样?我天天说这样的话给你听。”
  万俟弘忍俊不禁,冯泽这是把他当孩子哄呢,他伸手抱着冯泽,让他抬头看自己,手指挑逗的顺着敞开的衣领里滑去,语气里满满的调笑和威胁:“只是说话可不行,我得……”
  他的手指刚绕过冯泽的锁骨向下就立刻感觉到不对了,冯泽胸膛上只有一层皮,摸着比先前还瘦了,万俟弘的手又往下探了探,尽是皮包着骨头,令人心慌的咯手,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也不顾方才的调笑了,抓着冯泽正色道:“怎么回事?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冯泽来不及害羞就感觉不好,程思远的药只能让他看起来气色不错,但不能让他一瞬间就长出肉来。他适时的打了个哈欠:“睡得多了连饭也不想吃,没什么胃口,上午叫程太医来瞧过了,让我不要睡了多走动走动,又抓了几副补药来,所以我才说让我跟着你,不然我一个人太无聊了,只想睡觉。”
  万俟弘心里怀疑:“真的只是睡多了?”
  “当然。”冯泽的眼神无比真诚,“所以你要不要带着我,监督我吃饭。”
  万俟弘仔细看了看冯泽,除了瘦了点气色倒还好,于是安了点心:“带着你,能带着你的时候都会带着你的。”
  冯泽笑,像只小赖皮狗:“没有不能带着我的时候。”
  他连呼吸都是疼的,满心只想多看万俟弘几眼,就这么把他生生嵌在眼睛里不拿出来,看到海枯石烂,生生世世和他绑在一起。冯泽抑制不住的鼻子发酸,搂住万俟弘的脖子把脸埋在万俟弘怀里,眼泪就再也忍不住。
  万俟弘起初还以为他撒娇,后来发现不对,冯泽在自己怀里发着抖,衣襟前也感受到一股湿意,他用力想把冯泽拽出来,但冯泽卯足了劲和他抗衡,他不敢太使力怕伤了冯泽,只好抱着他轻轻哄。
  冯泽哭够了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肿起来还在开玩笑:“我觉得我有喜了,情绪不稳,厌食嗜睡,还日日心里惦记着你,恭喜这位相公,你要当爹了。”
  万俟弘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也知道他这个人最是倔犟,不想说的就永远不会说,于是凑过去吻了一下冯泽的眼睛,湿热热潮乎乎的直接撞进他心里:“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觉得这样还算满足,就好。”
  冯泽心里的疼痛一波强过一波,他勾了一下唇角,自己却不知道露出来的笑并不好看,他叹息着:“万俟弘,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万俟弘整个人都僵住,半响才恢复正常,不知为何,他忍不下心骗冯泽,几乎是强行克制着胸膛里翻江倒海的杀意与悔恨:“有。”
  “你准备骗我多久?”
  万俟弘看着冯泽的发鬓,生生咽下一口气:“这辈子。”
  “那便好,那便好。”冯泽安下心来,他也不想知道万俟弘骗了他什么,他甚至不敢去想万俟弘骗了他什么,谎言只有被拆穿时才是谎言。
  如此骗局若以一生来偿,也算不得辜负。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儿,冯泽眼皮软软的又要合在一起,可他又不想睡,睡觉对他来说太奢侈了,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如今才知道,人若真的半只脚踏入黄泉,就有太多放不下,这尘世的一点一滴,哪怕是从窗户吹进来的风都带着清凉甘甜,美好的让人眷恋。
  他觉得自己前些日子一直睡着简直太亏了,这春日大好时光竟是他从未看过的。
  “我们出去走走吧?”冯泽仰起头刚好能看见万俟弘突出来的喉结,伸手戳了戳。
  万俟弘抱着他不动:“身体这么弱,外面还有风,吹不得。”
  团子从窗户跳进来尾巴竖着凑过来,都说动物有灵性,他似乎能感觉出来冯泽的身体不好,也不像往常蹦上床,不管不顾的去踩冯泽,只是把头搭在床沿上让冯泽伸手去摸,它长大后很少这么乖过,万俟弘的手放在它头上也不拒绝,咽唔的哼哼着。
  万俟弘一下一下帮它顺毛,狼毛不比家里养的狗,它的毛摸起来更硬更有光泽:“它小的时候和我混熟过,那时又让摸又让抱,如今长成成狼,我还是第一次摸。”
  冯泽垂着眼笑:“那你以后就日日带着它,我把它送给你如何?”
  万俟弘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冯泽今天反常的事太多,让他不得不细想,但是他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也舍得?”
  冯泽晃着脚保证自己不会睡着,满脸天真无邪:“自然舍得,以后我都跟着你过,它自然也归你了,这笔买卖你不吃亏。”
  他似乎想到以后的事情,轻笑一声,然后央求万俟弘带自己出去透透气。他不想整日待在这昏暗的屋子里,他能听见外面鸟儿飞来飞去筑巢的声音,听起来自是大好河山一片。
 
  第30章 造化玉蝶
 
  尽管冯泽看起来不大好,但万俟弘最后还是妥协,拿了厚厚的披风裹着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可冯泽晃晃悠悠,没一会儿就靠着万俟弘睡着了。
  万俟弘偷偷的给了把了脉,亏得程思远的药蛮混过去,手下的脉搏除了有些虚弱别无他样。他把冯泽抱去里屋的床上睡,又亲自去了一趟太医院,程思远不在,但是小童听程思远“不经意”的提过,便对万俟弘说那位典客大人只是火气不足导致春困,正常削瘦罢了,多运动运动自然能好。万俟弘这才安下心来。
  他本要回去陪冯泽,半路却被以辰截走,说项康城要他回一趟摘星阁,事情有变,需将日程提前。
  典客府中,冯泽醒来发现万俟弘不在身边,刚想叫墨砚,却看见窗口处立着一个人影。
  那人缓缓转头,客气的对他行了个礼,头发已经半白,眼角处留着一条淡疤。
  冯泽不敢轻举妄动,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卧房,武功必定要比以辞高的多,冯泽手心出了一层冷汗,盯着那个人不动,心里期盼着万俟弘能快些回来。
  “小公子不必紧张,你应该记得我。”
  他一说话冯泽便想起来了,他听过这个声音,就是他睡在万俟弘书房软榻上的那晚,虽然没见过面,但是这个人的声音记得清清楚楚——是万俟弘的师傅项康城。
  冯泽不知道万俟弘去了哪里,也不确定是不是项康城故意把万俟弘引走,便强压下心神,恭恭敬敬跟着万俟弘叫了声:“师傅。”
  项康城轻笑一声,听不出来满意还是不满。
  冯泽披上衣服下床给项康城拖过来一把椅子:“师傅请坐。”
  项康城点点头坐下了,面对冯泽的时候他丝毫不掩饰自身的压慑力,好像他今天来这里只是给冯泽立威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和瓷器碰撞的声音,似乎是墨砚端着什么要进来,项康城也不躲避,就那么盯着冯泽,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最后还是冯泽败下阵来,朝门口喊了句:“墨砚你先别进来,随便去哪里逛逛,我叫你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墨砚看看手里的补药:“爷,这药过一会儿就凉了。”
  “那便让它凉着吧。”
  听着墨砚嘟嘟囔囔走远后,冯泽承着项康城的压力放松下来:“师傅今日来,可为了什么事?”
  项康城鼻子嗅了嗅,他征战沙场好多年,对人的血腥味特别敏感,即便冯泽开窗通过气,又用熏香掩盖了,也躲不过他的鼻子:“吐血了?”
  他说的十分平常,好像早就料到冯泽应该吐血一般。冯泽的手在被子下慢慢握成拳,指甲陷进皮肉里却感觉不出疼:“这毒,是师傅下的?”
  项康城也不绕弯子,看冯泽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只蚂蚁,无足轻重,他淡淡的说:“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惹上了万俟弘。”
  冯泽不怒反笑:“如此您便要了我的命?”
  “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项康城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眼睛瞪的老大,“我这二十几年,呕心沥血只为让他登上皇位,他是唯一一个身体里流着先皇血液的人,他必须成为皇上。可现在,他竟然为了你说要放弃皇位,那我有什么脸去地下见先皇!这样算你还不该死吗!”
  冯泽牙齿咬的紧紧的:“那你就没想过,若我死了,他又怎会饶了你?你就这么有信心,没有我他就会登上皇位?”
  项康城伸手左右翻看了一下,挑了下眉:“就算不饶我,能让他讨回先皇的领地我便甘心了,至于你,我把你带走或许他会怪罪,但若是你自己离开呢?这茫茫人海,找一个人难,躲一个人倒是简单的很,我也是在帮你做选择。”
  “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知道……”项康城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你就不想知道,你二哥是怎么死的吗?”
  冯泽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秘密,结果却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冯潇的死他虽然介怀,但还不至于要用离开万俟弘这个筹码来向眼前这个要自己命的人换,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当作遗愿,万俟弘自然会帮他查清。
  再者,万俟弘既然是摘星阁阁主,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即便是项康城有意瞒着他,那等两个月后,自己……再报冯潇的仇也不迟,那时项康城他身为手下又身为臣子,不可能不告诉万俟弘,他这个筹码还真的不值钱。
  “你真的觉得我只能从你这里得到消息?”
  项康城的整张脸瞬间变得扭曲,他阴测测的说:“我不是要你以离开万俟弘的代价来换,我说过,要你心甘情愿离开。”
  “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摘星阁主,当朝大殿下,为什么无缘无故去到汀州那么个小地界,你又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偏偏在汀州那片林子里遇见你爹。”
  项康城的声音仿佛从地府黄泉传来,凉到冯泽心里:“万俟弘的母妃给他留下一个信物,这个信物也是唯一能调动曾经我朝现存兵马的东西,据说它上可通天,下可入地,是先皇偶然从神仙手里得来的。可是这信物为了避人耳目没有带入宫中,而是由万俟弘母妃曾经的侍女保管,但是最后侍女不知所踪,若此物落得他人手中,对我们必将是极大的威胁。所以万俟弘当年便是跟着这个信物的消息一路去了汀州,将信物取回现在还贴身放着。你可知道,这信物叫什么?”
  “别说了。”冯泽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项康城自兀自的向下说:“造化玉蝶。我记得,你二哥当初可是得了一个宝贝才急急的赶回家。”
  “别说了,你闭嘴!”冯泽双眼赤红一片,最后竟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项康城躲闪不及,衣摆处溅到冯泽的血,他用手指捻了捻,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巧了,你二哥当初得的,就是造化玉蝶。”
 
  第31章 来日方长
 
  摘星阁之所以能一直避世,是因为它根本不像在人间,总阁设在京城外最大的断崖里——悬崖内部被掏空,里面藏着所有摘星阁的秘密。任谁也想不到,脚下这陡峭的断崖中竟生存着数百人。
  断崖下尽是烟雾,旁人都以为是毒障不敢轻易去试,即使不觉得是毒障也不敢轻易跳下去,而通往摘星阁的唯一一条路,必须从这断崖上跳下去,雾气下隐藏着一处漆黑的山洞,走到最里面正对着的便摘星阁的大门。
  万俟弘飞身跃下,径直走入山洞中,叩下旁边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他进入后又缓缓合上,转动间发出古老沉闷的声响。
  他走到长廊最里面的屋子里,却发现项康城不在,便问:“师傅呢?”
  以辰低着头没出声。
  万俟弘立刻感到不好,以辰不会说谎,既然他不说话,那定是别有隐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项康城故意把他叫来,然后……然后……他眼睛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转头匆匆向外走去,却正撞上了进来的项康城。
  项康城向后躲了一步,疑惑道:“这么心急是去哪啊?”
  万俟弘仔细的看他一眼,发现他没有什么异常,便稳住身影扫了一眼项康城的背后:“师傅不是叫我回来吗?怎么没在屋里等?”
  项康城带着他要过屋里走:“出去接了封信,对了,也是我叫你回来的主要目的。”
  万俟弘面色如常,却知道项康城在说谎,若他只是出去拿信,以辰就不会是刚才的表现,看着样子八成是预计在自己到这里前他就能回来,但是中途出了岔子,被自己抢先一步。他没由来的心里添了些烦躁心慌,又硬压下去,和项康城一起坐在椅子上。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万俟朔宗和万俟朔昌都要出手了,大巫师给皇帝的药到了一定的剂量,万俟朔宗已经开始调动城中兵马,待他们二人出手时,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项康城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周身不自然的发着抖,“再有一个月,我们就能收回曾经的江山了,这江山万俟家坐了二十六年,也该还回来了。”
  万俟弘淡笑:“师傅将这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倒觉得,若是师傅坐拥这大好江山,也算是幸事。”
  项康城脸色顿时沉下去:“殿下不要说糊涂话,臣这些年就是为了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万俟弘抬头盯了他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玩笑话而已,我知道了,近日就会整理好兵马,以备一月后的一战,定会血仞仇人,为我父皇报仇。”
  项康城从凳子上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难掩心中喜悦。
  万俟弘担心冯泽,借故先离开了。
  一路上心急如焚,直到进了卧房,看到因为他猛然推门声而被吵醒一脸茫然的冯泽,这颗悬着的心才真正落下去。
  冯泽揉着眼睛看万俟弘走到床边,伸手搂住万俟弘的腰软趴趴的靠进他怀里,半真半假的抱怨:“我是不是又睡着了,你也不叫我,越睡越没力气。”
  万俟弘觉得冯泽的脸色好像比他走前苍白了点,刚想问却被冯泽一使力拖上了床,猝不及防压在冯泽身上,暧昧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他愣了一下,身下冯泽只剩一把骨头,摸起来十分可怜,万俟弘怕自己压疼了冯泽,便一使力翻了个身,让冯泽趴在他胸前,目光灼灼道:“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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