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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古代架空)——法乔

时间:2018-10-02 09:20:51  作者:法乔
 
  ☆、第二十六章
 
  消息传到念衍阁的时候,许凭阑正惬意的靠在软榻上喝酸梅汤,尹府里的人手艺还不错,冰的程度正好,梅子酸中含甜,恰到好处。
  伽蓝夺过许凭阑手里的碗,喝了个见底,
  “阁主!你怎么又偷我酸梅汤喝啊!这都第几次了了?!”
  许凭阑笑笑,拿袖子擦嘴,
  “这是最后一次了。”
  “对了,那黄子铭和张晓海到底怎么样了?”
  “你猜。”
  伽蓝拿起碗背在身后,气鼓鼓地跑了,
  “你不告诉我我问肆意阁主去!”
  一个健步跨到门外,又一跃跳上了二楼,于是肆意的茶又洒出来了。
  “肆意阁……”
  “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们二人一起离开了,不过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他们骂咱们念衍阁的事.....”
  “好了,打也打了,让人扮成女子也扮了,还想如何?”
  伽蓝撇撇嘴,
  “就是不想别人说咱们坏话。”
  “世上那么多人,你管的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就算堵上了他们的嘴巴,那些恶言也会从眼睛里手势里传出去,与其让他们难受,不如让自己开心。道家讲究阴阳调和,有人说坏话就有人夸赞,你有抓恶人的时间怎么不去听听那些好话?从自己身上入手才能找到别人说坏话的根本原因。如果不是咱们自己的原因而被人污蔑了,直接杀了便是,何必跟他们废话。”
  伽蓝似懂非懂,又跑下去问许凭阑,后者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盘果干,吃的不亦乐乎。
  “肆意的话,你只用听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就行。”
  伽蓝回味了一下刚才肆意阁主说的话,根据许凭阑说的相结合,果然一下就明白了。
  许凭阑放下手里装满果干的碟,缓步走上二楼,俯在肆意肩上,尽管硌的难受,还是将脸凑过去,和他的挨的很近,
  “肆意师父何时变得这么残忍了?我记得你们宁光寺的人,不是向来最注重仁和善么,就连误踩了一只蚂蚁都要念经超度半天的那种。”
  肆意扭头,两人的唇几乎要碰上了,又往后闪躲了一下,眼神依旧澄澈,不动神色,
  “我佛慈悲,我只算他半个弟子。仁和善也要用对地方,一味的宽容和忍让,那就是懦、是愚。”
  许凭阑眼中含笑,起身拍了两下肆意的肩膀,
  “肆意师父对红尘也该有这样的觉悟才是。”
  说完便正了神色,脸上再无笑意回了房间。
  “私奔”的黄子铭和张晓海知道自己逃过一劫,颇感后悔那天在梨园说的话,找了个乡村躲了下来,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黄府和张府的丧事连办了七天,哀乐传遍了整个京城,挽联挂满了整个屋子,只有棺材里空无一人。
  事情传到了皇帝耳朵里,颜景云眼中却无半点波澜,还欺身贴在宋衍耳朵边上,细声问他,这算不算开了男风的先河。宋衍抚过他的眉头和眼角,与他唇齿相依,
  “胡说,开先河的明明是我与景云。”
  皇帝一开心,撤了那道赐婚的圣旨。
  又是一天早上,许凭阑换了张新的面具,随身带了些银两,就要去跟肆意告别,敲了半天房门依然无人回应,便留了字条压在窗台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念衍阁,无念无想地离开了。
  听说江南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好风光,那里的人也极其温柔,连说话的调子都是软软糯糯的,怎么听怎么舒服。
  肆意打开窗户,看着许凭阑远去的身影,捏紧了手里的字条。
  小意,我离开一段时间,勿念。
  人啊,果然都是爱逃避的动物,一旦被拒绝,就很难再对另一个人动心了,他应该也只是想一个人散散心,罢了,缘份,情爱这种事,谁能说得好?
  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关紧了窗户。
  许凭阑先去换了身行头,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名商人,还特地取了个贴合的名字,叫傅贾一方。
  剩下的银两拿去买了辆马车,又顾了个小厮,便开始一路南下了。
  车行半路,迷失在了一片树林子里,突然窜出一伙人,不拿刀也不拿剑,说是要劫色。
  小厮敲敲车窗,询问傅贾大人的意思,马车里伸出一只手,羊脂一般的皮肤,修长白皙的手指,戳了一下小厮的额头,
  “劫色?让他来试试。”
  山贼们有贼心没贼胆,一个都不敢先进去,为首的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终于迈出了步子,走上去打开了马车的门,见到了他要劫色的人的真容。
  本以为是个富家小姐,谁知道是个满脸胡须的半百老人,山贼头目啐了一口,忿忿的带人离开了。
  小厮心中暗笑,真有姿色的话还轮得到你们?傅贾一方又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还不快走?等下一伙人来么?”
  小厮委屈巴巴的揉揉脑门,坐在前面继续赶车,没行几步,又被迫停下了。
  “老爷,前面有两个人,堵着不让走。”
  “问问他们干什么的。”
  小厮下了车,走到那两人旁边,蹲下询问情况,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回到车上如实汇报。
  原来是小皇帝怒气消了撤了那门亲事,宋家又觉得有些不妥,宋喃便提出亲自去江南卫家表示替哥哥歉意,顺便出京城玩玩,看看外面的江河湖泊迤逦风光,就只带了一名小厮跟着。本也是马车出行,不曾想到刚出城就遇到了山贼,行李钱财被抢劫一空,幸好没有伤二人性命,他们这才坐在路边等待好心的过路人。
  傅贾一方听了,心下有些动容,不禁为孩子捏了一把汗,没被山贼捉去做压寨夫人也算是幸运了,又命小厮将他们也带上了马车。
  二人刚弯腰走进马车,傅贾一方便愣住了,上来的人果然是宋喃,而另一个,竟是那日医馆的小药童。
 
  ☆、第二十七章
 
  宋喃上车后不久就睡着了,并没有注意到傅贾一方看他时的神色,只是小药童隐隐感到不对,一路上都警惕地盯着他。
  途径一家客栈,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找个了座位进去吃饭,顺便聊了些其他事。
  宋喃刚睡醒,正迷糊就被小药童扶进了客栈,眼前完全看清时面对的已经是满桌的饭菜了,看来傅贾老爷还是大方的。
  小药童捏起一片枣糕就往嘴里喂,被宋喃拿着筷子打掉了,委屈的扭头看他,
  “公子,你又跟外面的人学坏了,进宋府以来,你可从没有这样过......”
  傅贾一方正夹起一块酥肉递到嘴里,注意到了小药童话里的内容,什么叫又?宋喃这么柔和的人,也会这样对人么?不禁回想起自己在医馆拿竹叶打那药童手腕的事,放下筷子呷了口酒,轻声道了句,“学得还挺快。”
  一旁的小厮按耐不住了,他服侍过的人不少,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清秀好看的公子,忙给宋喃倒了杯酒,想套个近乎,
  “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宋喃以茶代酒,默默推开了小厮递过来的那杯,
  “叫我宋喃便可。”
  傅贾一方扶额,这孩子真是实诚,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变通。
  小厮筷子一指,朝向小药童的方向,
  “那你呢?你叫什么?”
  “....纪优辞。”
  傅贾一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长得细皮嫩肉的,名字还挺好听。
  小厮还想询问什么就被傅贾一方制止了,
  “还要赶路,赶紧吃完赶紧走,雇你的时侯也没见你这么多话!”
  小厮吐吐舌头,又扒了几口饭才摸着肚子,慢慢走出去驱车,纪优辞被宋喃在桌下轻踩了脚,也跟着出去了。傅贾一方看两人都不在,趁机把宋喃的茶换成了酒,
  “宋公子,傅某敬你一杯。相遇即是缘分,路上还要多多互相照顾不是?先干为敬了。”
  这套说辞也是跟许珘学的,好的学问没怎么听过,闯江湖的大道理倒是从小耳濡目染。
  宋喃点点头,缓缓端起了杯子,刚要碰到唇口,又被拦了下来。傅贾一方还是没忍心,想想这孩子应该还没喝过酒,自己不能教坏了他,还是把茶给他递了过去,
  “喝这个,你那杯是酒。”
  宋喃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接过茶便一饮而尽了。
  上了马车宋喃依然倒头就睡,除了先前走山路时吐了几次,再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安静的让傅贾一方摸不着头脑。
  还未入夜,几人就找了家客栈准备歇下了。小厮牵着马就马厩的时候,傅贾一方把纪优辞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你们家公子这是怎么了?上车就睡,要么就吐,莫不是有什么病?”
  纪优辞一个白眼翻过去,手里还紧抱着他和宋喃剩下的唯一包袱,
  “你才有病呢!我们家公子只是大病初愈,身体虚的慌而已。你问这做甚?是不是见我家公子长得好看,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傅贾一方咂咂嘴,捋了捋唇边的胡子,
  “非分之想倒是没有,只是怕他生了什么不好的病,耽误我们上路。”
  纪优辞赶紧呸了一口,
  “你别诅咒我家公子了!他只是受了肩上又染了些风寒,哪会有什么怪病!”
  原是先前的风寒还没好,宋喃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虚了?
  纪优辞看他神色闪躲,不肯跟他多言,傅贾一方眼看问不出什么才摆手放他去楼上睡觉,自己则在客栈内院站了好一会才进屋,想着要不要去宋喃房里看看。
  正踱步往屋内走,一只黑鸽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么黑的鸽子还是第一次见。
  鸽子落在窗沿上,扑棱了几下翅膀就要往外飞,被他捉住了一条腿,困住了自由的脚步。
  “看你还往哪跑!”
  傅贾一方白皙的手和乌黑的鸽子放在一起,着实有些对比明显了。
  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他一紧张,手抖着让鸽子飞走了,连鸽子嘴里叼着的信都未发现。
  宋喃一打开门,就看见瘦瘦的傅贾老爷斜倚着窗,手伸在半空,一副随时要坠下去的样子。
  傅贾一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宋喃从背后抱住了腰,还抱的死死的,
  “傅贾老爷,别冲动。”
  “我没想跳下去,公子,你先撒手,我快,喘不过气了。”
  宋喃急忙松开抱着他腰的手,一时间无处安放,只好摸摸头发掩饰尴尬。
  “你没事就行,我方才先去院内散心,就瞧见你这样了,还以为....”
  傅贾一方扭过头,拍拍胸口的位置,
  “不想跳楼死,差点被你吓死!”
  宋喃吐吐舌头,满脸羞愧,
  “那我先进去了,傅贾老爷早点歇下吧,夜里寒气重。”
  “等等,”傅贾一方刮了一下宋喃的鼻头,红红的,颇有些惹人爱怜的感觉,“叫我一方就行,你一口一个老爷,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对了,你的病如何?可有什么大碍?”
  宋喃眸中带笑,看的傅贾一方有些不敢正眼看他了,
  “小小风寒并无大碍,白日在马车上也睡够了,入了夜,竟是睡意全无了。”
  “宋公子这么说,可愿意跟我于院内同饮几杯?正好傅某也无甚睡衣,消磨消磨时间罢了。”
  傅贾一方刚说完就看见宋喃打了个哈欠,
  “对不住了一方兄,主意甚好耐不住这睡意说来就来,在下还是先去歇息了。”
  许凭阑有些看愣了,真不知道他是迷糊还是戏好。
  “也罢,那傅某只好花前月下,对影独酌了。”
  宋喃挥挥手,果断地关了房门,睡觉去了。
  “老爷,您这是把人家公子吓到了,瞧您这猴急的样儿!”
  小厮提了桶水正往上走就偶然看见了这一幕,还好心的提点了一下他的老爷。
  “闭嘴!有你什么事?还不睡觉去?!”
  小厮提着水桶,摇摇晃晃地往自己房间走,
  “那小人只好床前明月,孤独入睡了。”
  说完就马上进了门用力关上,生怕他们老爷一个心情不好就砸过来几两碎银,钱他不在乎,这位爷的手劲他还是见识过的。
  许凭阑扶窗感叹,自己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差了,若是在念衍阁,他要说喝酒,那还不个个拿出珍藏的好酒款待他,谁敢拒绝?也就是换作傅贾一方这,又老又丑,讨不着人心了。
  远处,念衍阁里伽蓝正抱着他仅剩的酸梅汤睡觉,一个哆嗦吓醒了,手里抱的更紧了。
 
  ☆、第二十八章
 
  天还未亮,宋喃就在后院捡到了喝的半醉的傅贾一方。后者侧着脸趴在石桌上,睡的一脸惬意,面具已经脱落掉在一旁。宋喃选了离他最近的石凳坐下,伸手摸他的脸,从额头到耳鬓,一点一点很细心的抚摸,生怕吵醒了他。末了,又生气似的轻捏了下他的耳垂,软软的,连耳朵的皮肤都这么好,让人怎么舍得放手。
  顶着面具上那张脸,却是这么年轻的身体,也就只有那小厮眼拙才会看不出来了。
  一系列动作结束,宋喃又悄悄拿走他剩下的酒,回房细细品尝了。他喜欢的东西,味道一定不会差的。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宋喃才起床,伸着懒腰打哈欠。
  纪优辞打了水来给他洗漱,还语气心疼的问他天快亮时去哪了,怎么入睡时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满屋子的酒香,宋喃闭着眼睛弯起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味道还不错的。”
  洗漱完毕,宋喃蹦哒着下楼用午饭,满脸都是盖不住的喜悦之情。
  傅贾一方又戴上了他的面具,伸手递给他一个馒头,
  “宋公子何事这么开心?”
  宋喃接过馒头大咬一口,心满意足似的抿着嘴看他,
  “一来,马上就要到江南了,离回家也不远了。二来,昨日夜里有只狗趴在床底边上睡觉,流了一地哈喇子,实在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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