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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就宠贫僧(玄幻灵异)——渡苍

时间:2018-10-02 09:22:55  作者:渡苍
  再一次伸手摸进兜里,墨魂还是在缠在玉符上,小麻绳几个意思?不许他用玉符要他死吗?空明狠狠的掐了一把小麻绳,在被咬之前迅速的又抽了出来。
  镜是映照真实与虚幻的介体,而离镜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一块镜,按岐玉的描述这世上不会有比离境更厉害的镜了,天地所生的女君拿在手里的东西,怎么说都不可能会比一个沈洲差劲。
  空明继续打量着四周,那么就先假设他所看见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假设沈洲确实不在他视线以内的地方而是在他视线以外的地方。
  空明朝郑报国伸出手:“借一下你的弩。”
  郑报国看着他拉上了□□:“你说,我做。”
  空明把光束打向黑暗的洞壁:“朝着石壁发一箭。”
  洞壁上一个椭圆的光圈,郑报国抬手对着光圈扳动悬刀,赤红短箭精准的落在光圈的最中心,然后洞穿而过,那一瞬之后发出了碰击石面的声音。
  短箭穿过的石壁还是一片完好无损,空明想得没错,他们看见的真实的,但不是只有虚幻才会骗人,越真实的东西越具有迷惑性。
  “他在洞壁后面!”
  假的洞壁却是真实的秽浊之气铸成,所以在镜的眼中所有洞壁都是一片漆黑,这些都是沈洲身上的秽浊之气,凝聚如石遍布山洞作为一个虚假的界限,他们在界限之内,沈洲则躲在界限之外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沈洲他这个邪法究竟修的是什么?
  炼阴女也绝对炼不出这么多的秽浊的力量。
  吴渡音召回罗盘,罗盘上浮起点点碎光,手诀竖起,指尖左右微动,碎光倏然散去射入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星辰的光穿透黑暗,如同幕布一样笼罩在山洞内的黑暗崩裂了。
  藏在洞壁后的沈洲正被一团黑气紧紧缠绕着,那团黑气中隐隐有雷光暴烈的闪动,那是雷老道受了神雷的魂魄,沈洲居然就这样迫不及待的生生吞了雷老道的魂,连魂魄上留有的雷罡都不管不顾。
  这是雷老道留给他们的好机会,众人同时使出了看家本领,布袋神婆举起拷鬼棒过额念动咒语,唐装大师手点铜镜画着符胆。
  散布在四面八方的碎光向着黑雾缭绕的沈洲骤然聚集,叶缘调动镜的力量在冥冥虚空中刺向沈洲,空明合掌诵经。
  沈洲感受到四面八方朝他汇聚过来的猛烈攻击,苍白的脸上咧开了嘴角。
  他是不会死亡的,纵然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他却能永生不死。
  所有力量汇聚在沈洲身上的那一刻,沈洲化作一蓬黑气哗然爆裂,无数的污浊气息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溢出,他的身体又一次的被毁坏,汇聚在他身体里秽浊沸腾了。
  阴风嘶吼,沈洲在污浊的黑浪中沙哑的低笑。
  如有实质的黑色浪潮如同海啸一瞬灭顶而过。
  森冷,让人作呕的腥臭,黑浪中充斥着腐烂的气味,空明的五感开始被削弱,吴渡音竖起罗盘将他纳入保护范围拼死抵抗。
  他们的死亡是这件事的开始,他们当了最前线用生命当做警报的第一批哨兵。
  这是郑报国片刻的思维运转间所能想到的,他这辈子最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战略指导板上,被人指着照片说全军覆没这四个字,结果还是栽了。
  吴渡音抓着罗盘双眸怒睁,眼泪却无声的溢出,她知道叶缘在这片黑浪的某个地方,她知道郑报国再这片黑浪的某个地方,可她一个都救不了,她只拉住了在她身边的空明,她要找的人濒临死亡,她要做的事或许也成了空中阁楼,她已经感知到某些东西在崩塌,可在此之前是要活着。
  空明跟着吴渡音在万罗星辰的保护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倏然有只枯瘦的手握住了他的肩猛的将他拽回了黑浪中,空明听见吴渡音大声呼喊他的名字:“空明!”
  黑气像溺水一样灌进口鼻,空明伸手捏住了兜里的墨魂和玉符,墨魂还是在缠着玉符,看来墨魂是真的想借这个机会看着他死,可惜了岐玉的一片心意,想到岐玉,空明隔着裤子捏住玉符指尖一阵发烫。
  一枚白玉竹叶符突兀出现在了黑潮之中,莹白温润的叶符纹络间发出柔和洁白的光,裤兜里的玉符消失了。
  黑潮触碰到叶符轻柔的光霎时如潮水褪去般消失得半点不剩,如同灯火照耀暗室光明驱散黑暗一样理所当然。
  叶符越来越盛大的光芒明彻十方,叶符横起叶尖朝着黑暗中的沈洲疾射而去,所过之处只能看见炽烈的洁白光芒朝着角落中满身黑气的沈洲笼去,巨大的光团中只能听见的只有沈洲的惨叫,凄厉无比的悲哀叫声。
  那个声音中有少女在低泣,有男人在咆哮,无数的怨怼与悲伤,憎恨和贪婪,千百人的怒吼,阴风飒飒刺骨。
  当烈烈光华息去,沈洲残破的身躯轰然倒地,有的只是一个满身腐烂伤口的苍白男人,和置在他胸口的枯黄竹叶。
  
 
  ☆、第020章 白嘉
 
  他们得救了?
  空明茫然的捏了捏裤兜,里面的竹玉符的确已经不在了,岐玉给他的竹玉符救了他们一命,一个元丹境的邪道,岐玉随手接了片竹叶给他就解决了。
  看着不远处瘫倒在地上的大概已经死了的沈洲,空明挪动脚步小心的走了过去,看着地上苍白的青年人,失去了缠绕包裹着他的黑气之后他看上去才有些像照片上那个神态温和的男人,只是皮包骨头的瘦得夸张,身上的破漏程度也不能用受伤来形容,简直是皮肉裹不住骨头。
  男人缓缓的睁开了茫然空洞的茶色双眸。
  空明畏惧的退后一步,众人也都退避的半步。
  沈洲似乎在想事情,眸子低垂着逐渐开始一点点睁大,眼神从茫然变成了惶恐震惊,但那只是片刻,他又笑了起来。
  和之前的笑全然不同,苍白的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愉悦且安心的笑容,弯起的双眼泛着泪光。
  唐装大师疾声斥责:“妖道!你丧尽天良害人无数,现在被打回原形,还敢发笑蔑视我们?”
  沈洲没有理睬他,费力的转动血肉剥落的脖子,直直的看向空明,他的嗓子很干哑:“我被净化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就念了念经。”空明答应过岐玉绝不把他的存在泄露出去,硬着头皮在吴渡音和沈洲疑惑的目光下撒了这样没有信服度的谎。
  可是事情是空明做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岐玉那种层次的力量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眉目来,真假都随便空明说。
  沈洲楞了一瞬,又一次笑了起来,无奈的,喜悦的,带着悲伤和悔恨。
  他的眼神太复杂了,空明不知道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又难过又开心的神色。
  沈洲将目光投在空明身上,他用着干哑的嗓音对空明说:“我想拜托你帮我去救一个人。”
  “救谁?”空明下意识的反问。
  布袋神婆的暴脾气炸了:“救啥救,你这挨千刀的邪道!就算你是救就国家总统都不中!”
  郑报国问他:“白嘉?”
  “对,白嘉,我的一个朋友。”沈洲在说他这位朋友时瘦骨嶙峋的脸上露出了和照片相同的和煦温柔。
  “他在C城XXXX附属第一医院,XXXXXX,X-X-3,拜托了,把我的元丹给他。”沈洲慢而熟稔的念出了那一串地标与数字,唇齿轻轻相碰,咬字异常温柔。
  透明的元丹从沈洲破漏的小腹浮起,他凝视着这颗被净化得如同琉璃一般纯粹的元丹:“去救他。”
  元丹离体的片刻间,沈洲的肉体迅速的凋零了。
  皮肉腐烂时依稀还能看出他嘴角无奈的笑意。
  “我还没答应你。”郑报国凝视着地上凋零成一滩薄灰的沈洲,伤神的捏了捏山根。
  空明也还没答应他,可是他就这样把元丹推离出身体死亡了,不知道郑报国是怎么想的,但是空明却是不得不去了,至少他要去看看那个白嘉是谁,是不是值得救的人,如果是坏人或许他可以决定什么都不做,但如果那个白嘉是个好人他就必须要救他。
  沈洲的确做错了很多,但承载着力量的元丹无法被定论对错,而他的生病的朋友也不一定有错,虽然沈洲是个大坏人,但人之将死,最后一件事终归想的是救人而不是杀人。
  郑报国对着浮在空中的琉璃一般净澈的元丹伸出了手,元丹却避开了他的手落入了空明的掌心。
  空明合拢手心握住了元丹:“这件事,我要去做。”
  郑报国打量一眼空明:“我陪同。”显然他俩对彼此都没有那么放心。
  走出这个差点让他们转世再生的小山洞,看见明朗的阳光穿过树叶落下来的光斑都是不真实的恍惚感,他们刚才是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才活了下来了。
  只要一想到活了下来,空明脑海里就无限的出现岐玉的脸,从盘山公路掉落山崖到浊秽浪潮中的竹玉符,他真的是全凭岐玉才活到今天。
  回程的路上,只有他们六人加上老道士的小徒弟坐上了这趟回到丰都的车,老道士则躺进了冰棺里在后面慢慢被运回丰都。
  空明手里紧紧握着沈洲的元丹一直没松开,他与吴渡音两人都还在心有余悸的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上会有这样厉害的修行人,吴渡音也一直以为像她这一类的就是最厉害的了,毕竟她们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法器,在这难以修行的世界她们的起点已经高于很多修行人了。
  可是沈洲反其道而行,在灵气稀薄的这个世界反而用炼化生魂吸收怨愤等手段杀出了一条血路,虽然作法不可取,但是吴渡音承认,她喜欢这种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的精神。
  而且空明念经的效果一次远比一次厉害,叶缘和郑报国也不是普通人的水平,她要是还想继续扩大并领导这个团体,就必须没有当领导人的资格也要创造资格。
  回到丰都郑报国立即安排了去C城附属医院的车,吴渡音因为太累就歇下了,躺下之前嘱咐了一声让沈祗宁或者林才俊跟着空明一起去,她不放心空明一个人跟着郑报国出去。
  换个角度来说她既担心空明的安全,又想要笼络一下郑报国,最能插科打诨的林才俊自告奋勇要前往保护空明并肩负起开拓队伍的责任。
  两人坐在车后座,在前面开车的郑报国再后视镜里看了他俩一眼:“有内丹这件事别让道文化馆知道。”
  “道文化馆会没收内丹吗?”空明问得直白。
  “会接管。”郑报国换了个措辞。
  空明看着前座把着方向盘的郑报国,那看来他还是挺想救白嘉的:“白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认识他?”
  “不认识,是个C城大一的学生,那个被杀的阴女就是他的同班同学。”
  “他们不是没什么牵连吗?”
  “就这么一点牵连,半年前白嘉出事故成了植物人,现在都还在病床上没有半点意识。”
  “什么事故?”不会和沈洲有关吧?
  “出门和朋友吃饭,回来的路上遇上酒驾引起的连环车祸。”
  听起来郑报国已经把白嘉调查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污点。
  坐了一个半小时多的车,到了C城又在城里绕绕弯弯的开了一会,到了沈洲和他说的那个地址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医院里一片灯火通明,白炽灯管密集的散发着光亮,数着病房号到了沈洲说的那间病房门前,从玻璃窗口看进去,里面三个病床住了两个,靠里的是个中年人,靠窗的是个少年人,两人都是植物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没有人在看护,大概恰好是换班或者是病情稳定晚上不守夜。
  那个少年人应该就是白嘉了,透明元丹一靠近他就剧烈的嗡动起来。
  透过有镜的左眼,空明隐约能看见少年的脸上盘踞着一缕很淡很淡的黑气,和沈洲未被净化前的黑气同出一源,还有与沈洲元丹里一模一样的灵力正笼罩在他的身上,那股灵力在维持着少年人稳定的生命体征。
  除了那缕黑气和沈洲的灵力,这个少年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恰好遭遇不幸的普通人。
  元丹自发的朝着白嘉飞去,落入了他的胸膛中,盘旋在他眉心那缕黑气被驱散,多参数监护仪屏幕里上下波动的线条陡然拔高。
  白嘉醒了。
  他睁开眼迷茫的看着三人。
  空明也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白嘉脑袋里一片混沌,他能想起来的就是最后他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回过头的一瞬间看见的是车头冲向行人道朝他而来,再睁开眼就是这里了。
  空明挠了挠自己的毛寸头:“你的朋友沈洲拜托我来救你。”
  “沈洲?”白嘉询问的声音还很虚弱干涸:“他人呢?”
  “他吧...”空明看向林才俊,了解过前后大致发展的林才俊铺垫了一下:“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他死了。”
  白嘉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没能理解。
  白嘉无法理解的部分,空明也无法回答,大概除了沈洲,谁也不知道沈洲为什么要救他吧。
  空明对白嘉的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白嘉和沈洲之间是很好的朋友,听到是沈洲要救他他自然就能明白一切,可是现在白嘉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报国沉默的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空明道别了白嘉离开了病房。
  直到和他俩道别,白嘉的精神都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茫然的盯着晃眼的白炽灯管。
  沈洲救他?
  为什么是沈洲救了他呢?
  难道不该是医生救了他吗?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就醒来了,一醒来就是那三个人站在他的床头对他说,沈洲拜托我来救你。
  白嘉想起沈洲,印象里见的第一面便是在高中校外,他刚打完篮球,一身汗淋淋的单手抱着篮球在小店里买饮料,沈洲就在店外来回的走,走了两转白嘉好奇的和他打招呼:“嗨!你在找什么?”
  沈洲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和他打招呼,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似乎被吓了一跳,像是很吃惊,或者说是很动容。
  他与他解释他并不是在找什么。
  白嘉不在意的咬着吸管,:“哦,我看你在那来回走,还以为你找什么呢。”
  沈洲却目光淡淡的始终在看着他手里的饮料,然后白嘉请了他喝了同样的饮料,发酸的柠檬汽水沈洲似乎喝不惯,但他还是中肯的说:“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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