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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古代架空)——以寒yN

时间:2018-10-03 10:33:07  作者:以寒yN
  
  “《鬼谷算经》,《九章算术》……”晏衡立即道,“最讨厌读那些了,头疼……偏偏推演阵法也好,甚至领悟武学要义,都用得到那些,我是真的读不下去,其实你说的那些,除了前面两个,其他都是幼时被逼着学的罢了。”
  
  谢无秋露出了同情的姿态:“那是有点惨……我小时候也被镜婆婆逼着读医术,结果现在穴位还没你认得准。”
  
  晏衡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是啊,靠天分就把我们这些好好读书的甩在后面,你很欠打了。”虽说平时对着木人的模子,谢无秋认穴是没晏衡认得准,但实战起来,他凭借着直觉,就能剑剑精绝。这点让晏衡很是嫉妒。
  
  这时晏衡脑子里又恍惚闪过一些画面来。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小谢就是谢无秋,只记得那孩子脸上带着和年龄不符的沧桑说,天才都如伤仲永早逝早衰,又说,早逝也不差,昙花一现,谁都忘不了。至于泯然众人矣,也是好结局。最可怕的是云泥之别,从云端坠入地狱,活得像只蝼蚁,却比蝼蚁还可怜,还不如早早死了,或是一开始就没活过。
  
  这些话晏衡记得是如此清楚,因为初听到时真是愣住了,他还记得最后自己说:“说得好像你很懂。”
  
  如今想来,那是谢无秋的真实感受吧,从万人追捧到一朝不慎落马,人人践踏。
  
  晏衡又想起他们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苍崖山带了人来十二楼刁难,谢无秋说要还晏衡人情,帮晏衡解决麻烦。
  
  当时他问什么人情,谢无秋说:“我最讨厌被人误会。”
  
  现在想起,原来他已经被天下人误会四年有余了。
  
  论剑会上帮他洗清冤屈,那孩子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应该还是放下了什么吧?
  
  晏衡忽然又想,其实骗他南下,他可能早就知道了。之所以跟着来了,是出于别的缘由。
  
  别的……跟他有关的缘由。
  
  .
  
  第三次集议的气氛明显低沉了许多。广陵军与翟军在河上交锋数余日,战况持续不下,双方都十分辛苦。
  
  甚至军中出现了萎靡的声音,敌多我寡,消耗下去,结局似乎是可以预见的。
  
  谢无秋再次按晏衡教的鼓舞张隽,说绝对不能退,谁退谁亡。对方人多,需要的粮也多,从中下手,定有效果。
  
  接着晏衡遣流觞带着十二楼的轻骑不停骚扰对方运粮部队,掐着翟军该断粮的时机,献计火烧粮车。
  
  这一次广陵军一鼓作气把翟景逼退了几十里。翟军元气大伤,两军暂止干戈,恢复兵力,调整战略。
  
  很快到了九九重阳。
  
  建业城里,张老太太召集张府的家眷给将士们做了重阳糕送来,夜里大家领了重阳糕欢歌饮酒,围着篝火嬉笑。
  
  谢无秋找遍了军营,也没看着晏衡的影子。和守夜的士兵一打听,才知道晏衡一个人去几里外的矮山上了。
  
  谢无秋循着他的足迹爬上山顶时,晏衡就安静坐在山顶的一方岩石上,身边还放了菊花酒。他在仰头看星星。
  
  重阳节,他在想念谁呢?
  
  谢无秋没掩饰脚步声,慢慢朝晏衡走过去,在他旁边挑了个地儿坐下。
  
  从他发出声响的一刻,晏衡就知道是谢无秋。因此看也看没他,仍是呆呆望着天上。
  
  “据我所知,你没有兄弟姐妹吧?”谢无秋问。
  
  晏衡偏过头去打量了谢无秋一会儿,蓦地笑了,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像在逗猫:“这不是有个表弟吗?”
  
  他喝醉了。
  
  谢无秋捉住了他作弄的手,解下自己的战袍披在晏衡肩上,然后抓过晏衡另一只冰凉的手,一同捂进了掌心。
  
  晏衡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干脆身子一歪,靠到了谢无秋怀中。
  
  他头上沾着夜露的气息,打了个酒嗝,忽地傻笑:“谢无秋,如果,你不是杏林谷的传人,我们能做朋友吗?”
  
  谢无秋乐了,晏衡喝醉以后,怎么比流觞还幼稚?
  
  “不能。”他果断地说。
  
  晏衡认真的抬起头看他,眼神里充满执着和不解:“为什么?”
  
  “就算不是杏林谷传人,我也来自苍崖山,我是武林正道的化身,你是魔教害人的妖孽,我们当然只能做敌人了。”
  
  谢无秋并没有开玩笑,他想来想去,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想探听金缕曲的消息,才接近晏衡,他和他根本不会有交集。就算有,也是对立的那一方,绝不会好奇对方有着怎样的身世和苦衷,动机和理想。
  
  可他那么说,晏衡似乎不开心了,仰头努着嘴道:“可是苍崖山都不要你了。”
  
  不等谢无秋回答,他又垂头丧气地低下眼帘:“不,现在,江湖各大门派都争着要你呢。”说到这里,他又抬起头,“他们都劝你离我远点呢,说你没我聪明,被我骗得很深。”
  
  “对啊,我是没你聪明。”谢无秋说,“你骗我的事,肯定比我知道你骗我的事要多。”
  
  晏衡平日里不喜形于色,此时喝醉了,沮丧都显露在脸上:“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走?早点离开我,免得被利用。”
  
  他越说越气:“你也说了,做不成朋友,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他已经忘了谢无秋想借他之力找寻金缕曲下部的事,只是赌气般的说着些没头没脑的话。
  
  “你走啊,反正,探丸借客,早就和我想的不一样了。”
  
  谢无秋叹了口气,替他理了理滑落下来的外袍,顺势揽住了他的肩。
  
  “总而言之,我是不要和你做朋友的。”谢无秋喃喃。
  
  晏衡便难过地嘀咕:“圣人说得对,知己难求。”
  
  “对啊,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谢无秋提起嘴角,“所以,万一有那么一个知心人,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浪费。”
  
  晏衡在心里翻白眼:那你上天好了。
  
  “晏衡。”谢无秋突然有些紧张,却装作一如常态地道,“我身上的秘密,你该知道的都知道的,不知道的也猜到了。你的秘密,我却笨得很,想不出来。”
  
  “反正都坦诚到这种程度了,你、你什么时候……”他舔了舔嘴唇,慌乱的整理了一下措辞,“什么时候能和我交个心?”
  
  他少见的忐忑了,生怕晏衡听出他心跳加速,僵硬的换了换坐姿,可半晌,都等不来晏衡的答话。
  
  再一低头,原来晏衡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
  
  晏衡是被谢无秋晃醒的,他喝了酒,脑子昏昏沉沉的,刚才睡了一觉,稍微清醒了些,听到谢无秋在他头顶上方不停叫唤:“别在这儿睡,着凉了,回去睡啊?乖。”
  
  那你抱我回去不就好了,非得叫醒我吗。
  
  ——第一瞬间,晏衡居然是这个反应。随后被自己的潜意识弄精神了。
  
  他睁开眼,看见谢无秋也看着他,三分是真关心,七分却是恼怒。也不知道莫名在恼些什么。
  
  他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两眼惺忪,透过谢无秋的肩,他看到了山下微微闪烁了一会瞬的火光。
  
  刹那间,晏衡的脸色变了。
  
  “不好!”他握紧谢无秋的手臂,催促对方也赶紧站起来,“是翟军夜袭!!快,回去报信,准备作战!”
  
 
 
 
 
 
第49章 碧海浪潮生(2)
  翟军这次来的突然,趁这么一个毫无防备的日子,打了广陵军一个措手不及。将士们枕戈待旦就怕一朝不慎,却还是难得松懈的时候被钻了空子。
  
  交手数次,对方似乎也知道这边有“谢军师”这号人物,夜袭的头领喊话要悬赏此人人头。
  
  晏衡和谢无秋上了战船,指挥水兵稳住阵脚,然而将士们已经乱了,今夜大风,浪涛汹涌,总都督此时甚至不在这个营,广陵军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出现了自己撞自己船的情况。
  
  晏衡看着风向,忧心敌军用火攻,让谢无秋下令分散船只,他们的战船却很快也和大部队走散了,茫茫飘在夜河上,化为一个黑点。
  
  很快远处就隐隐现出其他船的影子,顺着风,速度极快,也很安静。晏衡直觉不妙,谢无秋攀上船顶去望,看清了那艘战船上面的旗帜,是翟景的部队!
  
  对方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距离还有一公里时,船上就开始乱箭齐发,射向这面。
  
  谢无秋用剑劈下一块门板当做盾牌,耐不住对面声势浩大,这箭用的似乎也是一种新型□□,去势极其强悍,力道之大,若再近几百米,射穿门板再射穿人,不在话下。
  
  然而晏衡他们的这艘船本就没有对方的轻快,逆风而行,更添险阻,谢无秋只能一边催促晏衡想想办法,一边用剑去抵挡漫天箭雨。
  
  船上为数不多的广陵军根本招架不住这利箭,脚步慢的当场被射穿倒地,剩下的人躲在障碍物的后面企图能抵挡一时是一时。
  
  烟涛茫茫,连友军的影子也看不见。
  
  晏衡很快往天上放了一个信号弹。
  
  “谢无秋!”晏衡喊他,“过来这面,那里太危险了!”
  
  谢无秋从船顶翻下去,和晏衡一同躲在船背面。
  
  “对方的□□太厉害了,再不来救兵,我们都要被射成筛子!离靠岸还有多远?!”
  
  “不回岸边,去牛渚!”晏衡低声道,“流觞很快就会赶来,再撑一会儿!”
  
  “不回?!你这不是找死吗?”谢无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咱们现在有心无力,你就是有一身盖世神功也抵不过对面万箭齐发啊!”
  
  晏衡也很紧张,若谢无秋仔细看,就会发现他额上早已经冒出冷汗,他聚精会神地盯着上空,手上用金针在甲板上刻刻画画的。
  
  “你现在还有心情画画啊,想想办法吧我的少楼主?!”
  
  “别急,别急。”晏衡不听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也在说给自己听,“风向……很快就要变了。过了前面那个港口,就能等到广陵军来了!我在那处提前设下埋伏,等把翟军引过去,借着风势放一把火,定能使翟军血本无归。”
  
  像是映衬他这句话,前面的河道出现了一艘快船,迅速朝他们这边驶来。
  
  晏衡这艘战船已经被飞箭射的不成样子,在躲下去也躲不住了。
  
  流觞驶来的是一艘轻舟,船速飞快,他站在船头,表情异常严肃。两船越驶越近,谢无秋对晏衡道:“快走!”然后他站起来以吻颈替晏衡断后,阻截那些一轮又一轮不歇的□□。
  
  晏衡见流觞身后带了微雨楼和凉雨楼的楼众,略微皱眉:“不是让他们先在夹道埋伏吗!”
  
  流觞面色冷峻,冲晏衡喊道:“少主!你现在就和我回去,回中原,回许都!你要还想再在这继续打下去,我立即掉头带两楼的人离开!”
  
  晏衡没料到流觞突然有此一说,急切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撤退!”
  
  “你现在就答应我!”流觞吼道,“你答应,我们就往濡须口的方向去,不回牛渚,直接回许都!不要管张隽不张隽,广陵不广陵的了!”
  
  “我说了现在不是时候!”晏衡厉声喝到,“流觞,你给我认清局势!”
  
  “局势就是广陵已经输了!可你还想搭上弟兄们的性命继续作战!”流觞怒睁着眼,眼中全是血丝,脖子都红了。
  
  晏衡心中有些懊恼,他知道流觞心里积怨已久,但他总觉得慢慢开解就是,流觞不会再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但流觞比他想的要决绝。
  
  “少主,你太让我失望了。”流觞哑着嗓子喊道,“你打这一仗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说过的,我不同意你牺牲十二楼来成全你个人的野心!”
  
  “少废话!”晏衡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在这里没法和流觞说得清楚,更何况谢无秋快抵不住了,敌船越来越近,流觞恐怕还以为那箭是普通的箭,不足为惧,才大胆在这里耽误时间。
  
  等那船再靠近一分就晚了。晏衡对谢无秋喊道:“先上船!”
  
  谢无秋便往这边后退,晏衡正要上流觞的船,不曾想流觞蓦地拔刀,一刀划在水面,水花溅在两人身上,一条浅浅的水沟,便将两人分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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