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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古代架空)——以寒yN

时间:2018-10-03 10:33:07  作者:以寒yN
  
  晏衡扳回一局,含笑闭上了眼,嘴上不忘小声嘟哝一句:“明明你比较话多。”
  
  这下终于是真正的安静了。
  
  两个人再无他言,不多时呼吸声也归于长缓。半梦半醒之际,晏衡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还在对方手里攥着,不情愿地往回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心里骂了一声,最后还是睡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晏衡都觉得稀奇,自己居然防备心差到就这样跟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同床睡了一宿。
  
  他叫来下人赶紧给小谢收拾出一间弟子空房,让他滚蛋了。
  
  刚折腾完这些,流觞就来见晏衡。他回来一直就有事要汇报,结果总是挑不上好时候。
  
  晏衡和他去了议事堂,两人刚坐下流觞就迫不及待道:“少主!翟景那老家伙决定迁都许城了!”
  
  他以为自己抛下了一记重磅火//药,不成想晏衡不紧不慢啜着茶,面无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事实上他的确早一步知道了,就在妙吾叛楼那天,平湖岳与他交换的纸条上,就是这则消息。
  
  流觞急道:“少主,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啊。”晏衡慢悠悠道,“许城,地处优越,资源丰富,可攻可守,兵家必争之地。雒城周边战事频频,迁都许城,一来控制南边张隽,二来发展新政,逐步瓦解天子势力——东魏旧臣,翟丞相之心昭然,东魏,看来皇权不保喽。”
  
  “少主……”流觞挠挠头,“你说这些我都听不懂,朝廷斗来斗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局势越乱,我们越有发展空间呀。”
  
  流觞道:“有道理,但是……虽说朝廷会无暇打压我们,可一旦迁都,雒城这边就是危城了,咱们十二楼本就在漩涡中心,万一战事来袭,我们恐怕应付不来多方势力啊!真的能在雒城顺利继续发展起来吗?”
  
  “谁说要在雒城发展了?”晏衡淡淡道,“我已经想好了,十二楼,也要迁。”
  
  “啊?”流觞懵了。
  
  晏衡道:“你把非歌铜雀他们叫来吧,这件事,我正式同你们讲。”
  
  流觞愣头愣脑地应下,刚转身,晏衡又补充道:“把小谢也叫来。”流觞讶然,但很快照做,把五死士另外两个和那位新人叫了过来,夜隐也自觉现身,五人一起落座议事堂。
  
  铜雀先用眼神指着小谢道:“少主,为什么这家伙也在。”
  
  晏衡用指节敲打着红漆木桌,头一次面对铜雀的质问不容置喙道:“他有用。”
  
  铜雀内心不赞成这么早重用生人,但晏衡一心如此,她也不好多说,只是狠狠剜了小谢几眼,警告他安分。然后她又道:“我听流觞说了您也准备迁去许城,我反对。”
  
  小谢笑吟吟道:“我倒觉得少主楼这个决定很明智嘛,我非常同意啊。”
  
  铜雀瞪他,晏衡阻了她发言,对小谢道:“你的意见不算。”铜雀这才收回眼神。
  
  晏衡又看向流觞:“流觞,你认为呢?”
  
  流觞看了看铜雀,又看了看晏衡,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刚才路上我想了好多,少主,我觉得,你有道理,与其在雒城中险中求生,不如去许城先占得先机,毕竟许城才是块大肥肉。”
  
  铜雀皱眉:“不错,但说来容易,十二楼的势力范围大多集中在雒城,许城那边目前只有非歌的狂雨楼,擅自转移重心,我怕两边最后都危险。”
  
  非歌突然补充道:“许城之下的南阳,清雨楼也在那里,亦是我座下。”
  
  晏衡点头,看向非歌:“那么非歌你呢?怎么看?”
  
  非歌陷入沉思,暂时没有作答。
  
  铜雀和流觞两人互相争论起来,夜隐则一直不言不语。至于小谢,已经开始把玩起晏衡桌上茶杯盖,倒放着戳来戳去,当成陀螺似的,也不知道玩出了什么乐趣。
  
  晏衡也安静的等他们几个统一意见,过了许久,非歌终于开口道:“我同意。”
  
  铜雀和流觞不再辩了,少数服从多数,夜隐直接算作弃权。铜雀先前虽然反对,但一旦决定下来,便也不再提前话,只问道:“那少主,准备何时走,如何走?”
  
  “这正是我今天要和你们说的。”
  
  晏衡站了起来,缓缓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朝廷、苍崖山,我们也迁许城的事任何一方知道了,定然都会有所针对,为了先顺利在许城落脚,就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离开雒城的消息。”
  
  几人纷纷点头,开始思考可行的办法。流觞先道:“但是少主你也说了,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盯着,就算能天衣无缝走出雒城,但雒城一直没动静,总会引人怀疑。”
  
  “所以需要有动静。”晏衡道,“我打算,让非歌、铜雀还有流觞留下来,在雒城露面掩人耳目,夜隐和小谢和我一起去许城。”
  
  “不行!”
  
  “不行!”
  
  铜雀和流觞同时叫道。
  
  铜雀拍案而起:“这样少主太危险了,我坚决反对!何况,怎么能带那个家伙去?!”她指着小谢。
  
  流觞也道:“对啊,只带两个人,太危险了少主,把我也带上!”
  
  晏衡在大堂里来回踱步了片晌,道:“也行,那就夜隐流觞小谢和我一起走。”
  
  流觞这才点头,但铜雀还是不同意:“流觞和夜隐可行,姓谢的,我不放心。”
  
  小谢哼道:“有我在,你该放心死了才对。”
  
  非歌亦按住铜雀,道:“少安勿躁。”
  
  小谢的确是个异数,也是个极具杀伤力的武器。用的好了,杀敌不在话下,用不好了,兴许会害了自己。议事堂里的六个人,每个人都有每人的思量,流觞看来,小谢就是个和他一般大的少年,一朝被提拔重用难免心气儿高点,做事可能没有经验不知轻重,但有他和夜隐在呢,身手好就够了。
  
  铜雀是不信一个不了解的人的,不管他目前看来有没有害。但是除了小谢,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选。非歌和晏衡的想法差不多,这个人无论有没有异心,反正心肯定不可能忠于十二楼,若以前真就是个无业游民还好办,若是别有所图或者其他势力派来的细作,无非就图金缕曲呗,早晚会露出马脚,在此之前,能利用,便利用。
  
  几人各怀心思,但最终总归是达成了一致。
  
  出城的时间定在三日后。
  
  晏衡有些疲累地回到座位里,捂着胸口咳了几声,非歌用眼神示意晏衡,让他想起那天提醒他的话,晏衡却无视了,说道:“散会吧。”
  
  几个人逐渐散了,非歌却留下,走过来对晏衡说:“此次东魏迁都,除了表面能看出的利益,我怀疑还有其他理由。”
  
  晏衡半眯着眼像在思考,嘴角抿出一个坚硬了弧度,低声道:“你也觉得吗。”
  
  非歌点头:“翟景也暗中窥伺搜寻《金缕曲》已久,如今你身负心法的消息传了出去,他至今却没有动作,反倒要去许城,我怀疑,许城亦出现残本的动向。”
  
  晏衡闭了闭眼:“没错,那很快就是炙手可热之地了。所以,我们要早点动身了,越早越好。”
  
  
 
 
 
 
 
第10章 秉烛密会客(1)
  晏衡抱着小暖炉回了屋,一推门就看见自己床上已经坐着个无赖,也是见怪不怪,话都懒得说,假装没看见他,径自走到云纹木架旁脱下斗篷挂上,又点了熏香。
  
  小谢翘着二郎腿枕着手臂哼着歌,嘴上还叼着根草叶子,把晏衡好好一间卧房躺出了大草原的感觉。
  
  他的铁剑随手放在桌子上,晏衡坐下后嫌弃地推开它,提过茶水给自己斟来解渴。但推了那么一下过后,晏衡不由注意到了这剑,重量比他想得要重,看上去平平无奇,可用在小谢手里的那天居然流光溢彩。
  
  晏衡难免对小谢勾起一丝好奇,带着些套话的兴致,问道:“这剑是你的么?”
  
  “是啊。”小谢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道,“比武拿了第一赢来的,怎么样,我厉害不?”
  
  “是小擂台吧,彩头看起来这么廉价。”晏衡又偷瞄了铁剑几眼,觉得那天可能还是看走眼了,是剑式花招太华丽把剑衬托的。
  
  “瞎说,这剑可是大师铸造的,当今世上独一无二呢,你小瞧它它会生气的。”小谢从手里扔了一把狗尾巴草过去,砸到了晏衡肩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把地上整的乱七八糟,真不知道他怎么就闲得无聊拔这些回来玩。
  
  晏衡拂了拂肩上的碎屑,道:“我屋子后面的狗尾巴草每一根也都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你拔了它们,它们也生气。”
  
  小谢笑眯眯道:“那怎会?他们落到晏楼主的香肩上,真是三生有幸。”
  
  晏衡懒得跟他继续贫,接着问道:“那你是几岁学的剑,可有派过师门,或者师从哪位江湖高手?”
  
  小谢好像被这话题问得来劲了,一个打挺翻坐起来,兴冲冲道:“实不相瞒,我可真是个小天才,三岁就会拿剑,六岁就能自己耍把式了,师父嘛……天下高手都是我师父,我对剑术过目不忘,融百家之长,取……”
  
  “行了行了行了,”晏衡摆摆手,“吹吹就得了,过了就不好了。人探丸借客的话本都不敢这么写的。”
  
  小谢道:“怎么,你不信啊?”他跳下床窜到晏衡对面,撑着桌子扒到他眼前说,“我真是个天才,我爹我娘我们全村人都这么说呢。”
  
  晏衡往后仰避过他的热忱:“好好好我信我信,你赶紧过去别凑这么近。”
  
  小谢安稳坐到椅子上坐直身体,晏衡又补刀道:“不过你得小心啊,天才都是早逝早衰的,伤仲永啊。”
  
  小谢呸道:“你少咒我。”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撇撇嘴说:“别说,其实你说的还挺对。这就是天妒英才吧?”
  
  晏衡刚想嘲他一句,又听他忽地怅怅然说了一句:
  
  “早逝也不差,像昙花一样嘛,只留下绚烂的记忆在世间,谁都忘不了。至于泯然众人矣,其实也是十分好的结局了。最可怕的是云泥之别,从云端坠入地狱,活得像只蝼蚁,却比蝼蚁还可怜,还不如早早死了,或是一开始就没活过。”
  
  一个向来顽劣的人突然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饶是晏衡都被震到了,愣愣看着小谢,好半天,他才从那劲儿里回过神来,嗔怪道:“说得好像你很懂。”
  
  小谢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懒懒走到床边仰了上去。
  
  晏衡心想,其实这孩子应该也的确受过很多苦吧,从战乱城那边过来的,哪个人没点恐怖的经历呢,只是大多数人都放弃了自己的底线或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底线,而小谢,接触下来,好像过去的家庭背景不算差的,小时候也念过一些书的样子,所以好歹有些原则,不像那些人。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低沉下去,晏衡放弃提问,决定说正事了。
  
  “三天后去许城,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谢道:“哪需要我准备什么,少主楼帮我把假身份和通关文牒搞定就好咯。我来也一身轻,去也一身轻。”
  
  “嗯。”晏衡道,“你临时身份和户籍的事,我需要面见一次平将军,非歌铜雀他们都有事忙,所以还需要你帮我。”
  
  小谢稀奇道:“嗬,晏少楼主这么重用我吗?这种机密都能让我参与?真是荣幸之至啊。”
  
  晏衡翻他一眼:“什么机密,还不是早被你这坏东西先偷看到了吗?”
  
  小谢嘿嘿一笑。
  
  “好吧,你说,想我怎么帮?别怪我提醒你啊少楼主,这都临走了,你还搞这种动作,实在风险。你们以往都怎么联系呢?按老样子传信便好了吧,何必非得一见。哪里可都不安全,你们两个除非像那天那样众目睽睽下会面,没人想得到你们那时候会互通有无,其他时候,雒城的角落里可充满了耳聪目明的鹰犬,昼夜不停的盯着每一个秘密呢。”
  
  晏衡道:“传信不是不可,但这次我要离开雒城,想亲自见他一面,既有话要说,也有事要问。”
  
  小谢奇道:“什么事?算了你肯定不会和我说,那么,你准备怎么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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