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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变态男主(穿越重生)——顾惜文

时间:2018-10-06 09:07:26  作者:顾惜文
洛惜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你们知道斓萃会名帖往哪里递?快带我去,时间来不及了。”
 
苏清之和付涛一前一后保驾护航,送洛惜颜去了。
 
而徐悯言自织晶藤毒解之后,一直休养身体,替殷雪莘翻阅典籍,边看边做笔记,将它们编成小册子,码放在一边。
 
一日,殷雪莘看到这些小册子,随手拿起来翻了两页,却皱起了眉头,里面有许多她不认识的字符,像是某种暗号。“徐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徐悯言一看,她的手指正指着一个阿拉伯数字。
 
他在翻看典籍的时候发现,异界书籍的目录索引太过复杂难用,有的书则干脆没有目录索引。他为了日后查找相关资料方便,将每一页页脚标上阿拉伯数字,单独另外扯纸,将书中每一节内容用小标题概括,后面跟写上对应的页码。
 
徐悯言顺着那个阿拉伯数字往前看,正指向“兔马毒迷幻剂”一条。他一边解释,一边演示给殷雪莘看:“这个标志是二十九页的意思,只要找到对应的书籍,然后翻到相同的页码,就能查看到兔马毒迷幻剂的相关资料。”
 
他随手拿起书,熟练地翻到第二十九页递给殷雪莘看,上面果然是有关兔马毒迷幻剂的内容。
 
殷雪莘觉得新奇:“你早有这种方法,怎么不教教我?”
 
徐悯言曾经在灵犀门阅读仙门书籍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方法,但那都是他私人阅读所用,没有旁人发现。这次他替殷雪莘办事,才第一次被问起。
 
殷雪莘拿着小册子翻来翻去,爱不释手:“这些符号就是数字的意思对吗?为什么会想到用这些符号,而不直接写字呢?”
 
徐悯言说:“符号写起来更简单,节省时间。”
 
殷雪莘遇到新知识就容易激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看见了新玩具的小孩。她当即亲手替徐悯言研磨铺纸,请他教她用这些符号。
 
徐悯言见惯了她沉着世故的一面,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天真的神情,不由得愣了一愣。随即提笔,在纸上依次从一到十写下了对应的阿拉伯数字,末了,在最边上补写了一个“0”,解释说:“这没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把字换成了符号。”
 
说着,又在那排阿拉伯数字底下写下了对应的字。
 
殷雪莘在旁边看着,忍不住也拿起笔,跟着写写画画起来。
 
秦函川听说徐悯言病好得差不多了,总想着来看上一眼,可碍于徐悯言已经恢复的记忆,犹犹豫豫,进退两难。这天,他终于忍受不了思念的折磨,独自来到煦华宫外,下人见了他要通报,他抬手制止,悄然进入煦华宫,忽然听见一阵男女说笑声。
 
这两人的声音他都很熟悉,如今交织在一起,忽然好像利刃穿过耳朵,绞痛他的心。
 
他隐匿气息,藏在暗处,远远观望过去,只见春日灿烂花树下落英缤纷,殷雪莘粉面含笑,露着一截洁白的手腕在纸上写着什么,徐悯言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目光煞是温柔。
 
来不及细想,秦函川已然焦躁起来。
 
他早该想到的,以殷雪莘浪迹花丛这么多年的手段,她若是想收了徐悯言,或许连半个眼神都不用。
 
他的思绪胡乱飘飞,想到很久以前殷雪莘护着那个姓徐的奴隶做药学士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这种意图。如今徐悯言几乎同她形影不离,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说不定早就已经下手,将徐悯言的心攥在她的手里捏玩。
 
这奴隶也是个没定性的,怎么就被她勾走了魂!
 
秦函川不甘地盯着树下的两人,徐悯言的笑容在他看来万分刺眼。那样的温柔不是给他的,轻声细语也不是给他的,全给了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嫉妒灼烧着秦函川的双眼,可他无能为力。如果换作别人,他或许还能理直气壮地上前将徐悯言带走,可那是殷雪莘,贵为国师,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卑贱的奴隶和国师翻脸?岂不是显得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奴隶?
 
呵,怎么可能,他永远不会爱这个奴隶。他只是为这个奴隶的软弱和国师的轻浮感到些许愤怒罢了,他贵为一界之尊,怎么会为这种小事动摇?
 
秦函川的内心撕扯起来,他站在阴影里痛苦不堪,忽听那边两人又在说:
 
“还有什么别的符号吗?也一起教教我。”是殷雪莘的声音。
 
高高在上的殷雪莘竟然向那个姓徐的奴隶请教问题?难道这是她勾人的新手段?秦函川直觉此事有异,继续听着:
 
“夫人请看这个‘8’,将它横过来写,就可以表示无穷无尽的含义。”徐悯言说着,写了一个无穷符号,“无穷大或者无穷小,都可以用它表示。”
 
殷雪莘问:“可是,世上真的有无穷尽的东西吗?”
 
徐悯言刚要开口作答,忽听旁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宣蝶夫人,徐药学士,你们在做什么呢?”
 
他一回头,目光正好撞见秦函川似笑非笑的脸。不知为何他突然一阵心虚,没来由地别开了视线:“回尊主,夫人正在和在下商量编写资料目录的事。”
 
说来诡异,此时此刻,殷雪莘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虚。
 
不过她没有回避秦函川的目光,反而迎上去打量了几眼。
 
几秒后,她算是明白了。
 
哦,怪不得她莫名其妙心虚,原来秦尊主挺胸背手,下巴微抬,眼神下睨,浑身摆的就是抓奸的谱,没做亏心事都硬是给瞧出亏心事了,不得了不得了。
 
她一脸了然,对着秦函川又多看了两眼,随即连忙笑起来,表清白道:
 
“是呢,徐药学士见多识广,他说的一些好东西连本宫之前也都不知道呢。尊主您看看——”
 
她两手拈起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了些七七八八的数字符号:“等斓萃会消停了之后,本宫打算在魔界推行这些符号,简明快捷,比之前的好用多了,岂不是美事一桩?”
 
殷雪莘笑得实在灿烂,衬得秦函川倒才像是疑神疑鬼的那个人,站不住理。
 
他面色依旧有些难看,但不好不按台阶下,遂装模作样地说:“拿来本座细看看。”
 
殷雪莘推说:“本宫才学一会儿,写得不好看。徐泽,你把你刚刚写的那张,呈过去给尊主看看。”
 
此话一出,正中秦函川心窝,他简直巴不得徐悯言捧着纸来接近他。殷雪莘这招既表了忠心,还不露半点痕迹,实在高明。
 
徐悯言无法,只得揭了方才那张纸,铺在托盘上,双手捧着走过去,不敢对上秦函川的目光。
 
秦函川见他一直低头走路,心内莫名恼火,忽然冒出一个鬼点子,指尖悄悄一动,往徐悯言的路上使了个小绊子。徐悯言未曾察觉,一下被绊住,失去重心,正要摔倒在地,突然一个怀抱接住了他。
 
托盘和纸已经摔落在地,他怯怯抬头一望,正看见秦函川放大的脸,倏地脸颊烧红,不知所措。
 
秦函川满足地抱了个结结实实,欣赏着他又惊又羞的神情,心内宛如秋千荡漾,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挖苦道:“路都不会走了?”
 
徐悯言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无从辩解,支支吾吾要挣扎逃开。可秦函川又怎么会轻易让他逃。这位年轻的君主更加凑近了他,低低笑了一笑:“还是说,你故意撞到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洛惜颜:我想扇死他
……
关于番外……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请各路大神大仙保佑我考研顺利!!!
 
 
 
 
 
第74章 橘子
第七十四章
 
殷雪莘默默别过脸去不再看,那边一片春光明媚,落在两道看上去相互依偎的身影上,温馨如画。
 
某夫人表示她年事已高,承受不起这种酸涩的浪漫,还是回避为好。
 
徐悯言闹了个大红脸,他脑子里发懵,已经回忆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摔倒的了。他急着想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陌生的台阶,可秦函川在他耳边一说话,他神思里瞬间一片空白,想做什么都忘了。
 
“冲撞本座可是死罪。”秦函川微微眯起他墨色的双眸,抚摸着徐悯言的下巴,不出所料又迎来一阵颤抖地躲闪。
 
他知道徐悯言在害怕,但这种害怕又不同以往的生分,略微带上的那么一点羞涩让他愉悦万分:
 
“看在你无心之过的份上,罚你替本座研墨三月。”
 
研墨这差事,说生疏也生疏,说亲近也亲近。此时被秦函川说出来,总有那么一些戏谑的味道,好像有了一万种不怀好意。
 
徐悯言紧张地张了张口,试图推辞。他想不出具体的原因,只是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过危险了一些,他必须离得远点,才能保持头脑清醒。
 
正在这时,殷雪莘开口了,宛如雪中送炭:
 
“尊主,怎么偏偏我看上的就是好的,明明您身边伺候的良人那么多,研磨的抚琴的,烹茶的簪花的,哪里就缺了本宫一个小小的药学士?斓萃会马上就要举办了,徐药可是本宫的左膀右臂,您一时兴起要走了他,可叫小女子怎么办呐。”
 
她眉眼之间轻松风流,最后一句话好像自嘲,却举重若轻,叫秦函川生不起气来。
 
果然秦函川放开了徐悯言,却道:“宣蝶夫人的斓萃会自然不应该耽误,但是斓萃会结束之后,这位徐药必须替本座研墨三月领罚。”
 
徐悯言错开几步拉远了和秦函川的距离,这才理清楚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秦函川的力度和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身上,他脱离得太快,恍惚间有种刚刚的拥抱只是幻影的错觉,眨眼间他就被抛了出来,还留着一丝不愿承认的眷恋。
 
他悄悄抬起眼皮,看看殷雪莘,只见她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好像在说“此乃缓兵之计。”
 
秦函川瞥见了他的小动作,顷刻间怒上心头,瞬间变了脸色,却也什么都没说,铁青着一张脸,拂袖走人。
 
很好,仗着有殷国师的宠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
 
他不急,他可以等。等到斓萃会结束后,看那个奴隶到底还有什么理由不来他的身边。
 
事实证明他真的极有耐心。有耐心到他将所有的亭台楼阁全走了个遍,只为了找到一个能远距离观望斓萃会的最佳窗口,就像他当初观望徐悯言在花园里采藤一样。
 
等他找到了之后,命人将那处地方打扫收拾,再妥当布置一番,形成一个宁静舒适的小雅间,除了添茶以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斓萃会开场当天,蝴蝶城内缤纷热闹,人山人海。
 
男女老少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人人争着听会场发生的新鲜事儿。从蒲麓公主头上手上戴的珍珠戒指究竟价值多少斤黄金,到隗族人天生不会流眼泪的的传闻,一遍又一遍地说来说去,永远津津乐道。
 
殷雪莘的指甲剪得史无前例的短,甚至还洗净了她最钟爱的赤红色,露出了原本苍白透明的指甲盖,将她的指尖衬得白皙犹如月光水晶。她端端正正坐在徐悯言身边,高高盘起圆润优雅的发髻,头上仅簪钗两支,干净利落,一丝碎发也无。
 
徐悯言穿上了一身煦华宫特地新裁的浅色锦袍,腕间悬一只缠枝镯,腰间别一块旧红色斓萃会入场牌,垂下一缕流苏在风中静静飘逸。
 
他扶着殷雪莘下轿,二人一同入场,在贵宾席上落座。一举一动,皆是高贵风流,其余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们的举止仪态吸引,纷纷好奇地小声揣测起他们的身份来。
 
起初徐悯言总有一种后背被人盯着的错觉,然而他回身看了好几眼,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况且殷雪莘身边随侍的暗卫也没有行动,他只有当自己是多心了。
 
接着他又和殷雪莘确认了一些参赛事宜,慢慢放松下来之后,那股奇怪的感觉也就被忽略掉了。
 
他完全想不到,秦函川在络星阁的窗边,隔着几条街的距离,单单盯着他一个人观望。
 
斓萃会期间魔族全界停止劳作,魔尊也不例外。所以他观望得正大光明,好似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任何不妥。
 
今天徐泽穿得很别致……微微含笑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但叫其他人全看见了让他很不悦。
 
更让他发酸的还是徐悯言和殷雪莘之间的说说笑笑,他听不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越是观望,越是嫉妒,然而越是嫉妒,越是想看,好像将他架在火焰上炙烤,煎熬难耐。他一边看一边盘算着一万种惩罚这个奴隶的方法,咬牙切齿地想像着斓萃会结束后一一亲自实施的场面,该是多么痛快而动人。
 
而徐悯言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浑然不觉。
 
他和殷雪莘确认完毕之后,便停止谈话,坐在一边。有人呈上一个果盘来,殷雪莘笑了笑,挑了两只橘子。她没了长指甲,剥起橘子皮来还是得心应手,很快就剥好了两只,随手将其中一只递给徐悯言。
 
看得远处秦函川又是一阵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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