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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坛桂花酿(古代架空)——宴惟

时间:2018-10-07 10:34:38  作者:宴惟
 
知晓祁殊不喜饭桌上说话后,谭栀便十分自知,食膳时规矩食膳,一句话都不多言,两刻钟的功夫,大半鸡汤都被他饮下,祁殊一向不喜过食,饮一碗汤后,便去膳房盛饭,是当地农户所种的新米,洗米时倒出的水便发白且透着米香,煮出的米饭滋味自然也绝妙,从膳房出来时,见谭栀还欲再饮汤,不免出声提醒:“还要饮?”
 
谭栀被吓了一跳,汤勺一下跌入汤中,望着落座的祁殊,眸中不免有些恼,却自知的确贪饮,只好小声闷闷道:“我去盛饭。”,盛饭出来后,瓦罐中的汤勺已被祁殊捞出,置于桌面,被谭栀一把抓过,舀了口饭送入口中。
 
“汤中有嫩笋块,食多怕你有恙。”,祁殊打量着垂头食饭的谭栀,见他还不时打量罐中的汤,兀自叹息一声,出言解释道。
 
却不知是哪字踩中了这人无形的尾巴,谭栀倏地抬起头来,一副张牙舞爪就要挠人的模样,出口之际又念及祁殊掌柜的身份,气焰虽弱了些,语调倒是一点也不弱:“多谢掌柜关心。”,
 
祁殊但笑不语,只望着谭栀唇角,谭栀被他瞧得莫名,抬手碰了碰自己嘴角,祁殊见状面上笑意愈浓,谭栀面未有异色,只卷舌便将嘴角的米粒吞入口中,抬眸对上祁殊笑意未隐的眉眼,道:“你瞧着我作甚。”
 
祁殊知他故作不明,亦不点破,笑着应道:“无事,吃饭罢。”,一顿晚膳食完,落日已从山顶没下,谭栀被祁殊糗了一番,后来便规规矩矩,在昏暗的橘色光线里,当真乖得像只猫儿,填饱肚子窜回自己的窝—东厢房。
 
随后的几日,祁殊忙着同此地的农户购置晒干的枞菌,此不同于购置干虾,需祁殊细细察看,挑出虫蛀的一些,谭栀留在小院无所事事,便整日跑至村中荷塘,瞧农人捕虾打发些时辰,祁殊知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便拜托农人丢给他一杆竹竿,随他去塘中钓去,钓上的鱼虾买下做菜便是。
 
于是日日,谭栀起身比祁殊还早些,同祁殊打声招呼,便去了村中荷塘,掐两支大荷叶顶在头上,塘边一坐便是一日,有时傍晚还不归,得祁殊去塘边寻他,这人古灵精怪,有时会下水躲入荷叶下,不过也只骗得祁殊一回,余下的几回,祁殊留心便能瞧见他未藏好的衣衫,径直走至谭栀藏身荷叶旁,不过一会儿,谭栀便会自己从荷叶中出来,竟是同祁殊微微置起气来,恼他轻易发现自己。
 
不过这气儿罢,来得快去得也快,化解之法便是将他钓起的鱼儿煎得香些,总归是像个孩童似的,叫祁殊无可奈何却免不得心生笑意,这般钓了几日,院中东北角的缸中原是一尾鱼没有,到两人临行的那日,竟有二十几尾,都是平日谭栀钓起的二指小鱼,祁殊只能提醒:“可要将缸中的鱼儿放回塘中?不然无人换水,它们便要没了性命。”
 
谭栀怜惜世间事物,自然怜惜亲手钓起的二十几尾小鱼,拿了个小缸,一尾一尾的从缸中抓出,抱着缸往荷塘走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面上有些闷闷,祁殊不明他这孩童一般说变就变的性子,上了归途的小舟后,望着船沿划水的谭栀,才渐渐猜出他为何闷闷,盘腿坐至他身边,瞧着远处的渔船,道:“又想你那二十几尾鱼儿?”
 
谭栀划着水玩,扭头对上日光下祁殊的眸子,仍是有些闷闷:“我可是养了它们数日呢。”
 
祁殊望着他半垂的眼睫,倏觉日光有些刺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他明了谭栀为何闷闷,年少时,总想将一切都攥在自己手中,他如谭栀这般年岁时,亦不能免去,乍然失去,自然会有几分闷闷不乐,可鱼儿只有入了河湖,方能长成。
 
两人是傍晚回到的酒楼,祁殊径自回了家宅,谭栀则回了酒楼后院的厢房,福子好几日不曾瞧见他,自然欢喜,拿出了前几日给他留的甜果让他食。
 
谭栀一口接一口地咬着,望着院中月光下的场景,小二们又在院中浇凉,赤条条的几条身子,没一会儿便闹起来,你泼了一道,我泼你一道,谭栀将两枚甜果食完,又想起他那二十几尾鱼儿来,燥烦般在塌上滚了一圈,见小二们皆醉心浇凉,暗暗捏了个诀,屋门便倏地合上,罢了,他先睡下。
 
 
 
 
 
 
 
第16章 媒婆说亲
谭栀做了一夜关于鱼儿的梦,梦中自己仍是只化形妖精,不过本体却是一只河虾,他躲在大张的碧绿荷叶下,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身子,平日里的消遣便是追逐小鱼,谭栀如何耐得住寂寞,虾群中中寻来寻去,竟也嗅不到老石头的味儿,谭栀还是一坛桂花酿时,便时常被他抱着,最熟悉他身上浅淡的桃花香味,心神一晃,便从睡梦中醒了。
 
福子睡在他身侧,四仰八叉,想来是白日里累坏,谭栀念着这人留给自己的两枚甜果,垂着眼睛轻轻戳了戳福子的脸,不愿把他吵醒,小心翼翼地下床,屋外的院落月光皎洁,洒下一幕清辉,谭栀将屋门阖上,捏了个诀儿,身形便渐渐融在皎洁的月光中。
 
他方才在梦中寻不见老石头,醒来便想去找他,到了桂花酒楼,却又先去瞧自己养的那株盆植桃花,至酒楼上却又想起自己让徐宴将桃花种在院中东南角,复又下楼入了桂花酒楼后院,一瞧便喜上眉梢,桃花可比自己上回离开时大上不少,抽了许多嫩绿枝条,树茎亦比从前粗上不少,郁郁般立在东南角,谭栀抚了抚桃树叶,不免有几分得意,心道自己慧眼识珠。
 
瞧过心肝一般的桃树,谭栀便坐至桂花树周堆砌的青石砖,压低声音笑道:“老石头,我来瞧你啦。”,半晌,桂花树下未有动静,甚至树叶亦不曾抖动,谭栀见状便躺在青石砖上,拔高些许声调:“臭石头,你出不出来?”
 
须臾,桂花树叶发出细微的声响,接着谭栀腰间的雕竹骨扇便浮空而起,立于谭栀面前,谭栀知晓徐宴就附在上头,随手拾块小石子掷去,骨扇轻巧躲过,惹来谭栀低笑,拍了拍手:“臭石头你那日说得不错,河海清宴掌柜的,的确是个聪明人。”,谭栀脑中想着那日祁殊饮醉酒所问他的话,轻声开口。
 
浮空的雕竹骨扇倏地滚落,跌入谭栀怀中,他面上笑意愈浓,故意失力往右侧倒去,落入略带桃花香味的怀抱时,抬起下巴朝徐宴眨动眼睫,化作人形的徐宴无奈,道:“怎么,被他抓住了小辫子不成?”
 
话音刚落,谭栀便不乐意,抿着唇道:“我哪有什么小辫子。”,语气十足地耍赖。
 
徐宴抽出雕竹骨扇,在谭栀额角轻敲一道,虽笑着却是不信他:“你没有小辫子?你的小辫子多的是。”
 
谭栀再也坐不住,一下便坐直身,从徐宴手中抽出雕竹骨扇,往院门走:“我就是没有小辫子,要有也只有封坛的小绳子,明日还得早起,我不同你说话,回去了。”,他气呼呼地推开院门,关门之际还挤兑一句:“臭石头。”,徐宴无法,只得捏诀裹话传到他耳中:“若遇急事,记着你手中的雕竹骨扇,击三下,我便来寻你。”
 
听着耳边响起的话,谭栀的气儿才消去些,回到河海清宴,要打开后院厢房门时,又变得轻手轻脚,像只偷油吃的老鼠,倏钻入被窝中,只要闭上眼睛,便像从未出过屋门的模样。
 
因心中惕着祁殊那回酒醉所问的话,谭栀不知他当日醉酒,是醉得沉沉万事皆不记得,还是故作酒醉,欲要套他的话,于是从那处小山村回来后,便规规矩矩了几日,在膳房切菜都没往日懒怠,虽还免不得捏诀偷懒,但比起第一日,已是好上许多。
 
晃眼便到了仲夏,日渐炎热,酒楼中前些日子日供的蒸槐花,亦到了将无的时候,再过几日天再热些,楼内便会有百合绿豆羹,这道羹的滋味,谭栀光是脑中想想便觉得滋味甚妙,他在桂花酒楼做掌柜,还会添些桂花蜜同食,那便是想添多少便添多少,想贪甜便贪甜,一听福子提起,便日夜也想着了。
 
只是百合绿豆羹还未饮上,酒楼中就有了一件大喜事。
 
因天气日渐炎热,小二们起身比从前早了些,谭栀一坛桂花酿,睡与不睡皆可,只是入世三百年,自然得有些世人的习常,渐渐亦学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惹徐宴时常笑他,妖精亦贪睡,小二们早起对谭栀不曾有影响,不过他惯作一副不愿起身的模样,哄得福子心软暗里帮他切了不少菜,他亦不是个不知恩之人,再回桂花酒楼时,便将楼中余下半坛的桂花蜜拿来,予了福子。
 
眼下六人围坐一桌吃早食时,福子将桂花蜜拿出,每人茶碗皆得两勺,搅融在茶水中一饮,六人面上皆有笑意,亦是一桩乐事,和茶水同食的仍然是枣糕,甜滋滋香喷喷,像含了口枣香的蜜糖,谭栀两口枣糕一口茶,若茶水饮尽再添,还能再有两勺桂花蜜,食得眉眼都微微勾起,目光在大堂转上一圈,却不见祁殊,含糊问道:“掌柜的,怎还不来?”
 
福子亦不知,摇了摇头,一旁的桂子倒是面上有笑,压低声音:“咱掌柜为何不来,我晓得。”
 
谭栀不知,其余小二则是知晓的,桂子就住在祁殊院邻,被家中爹娘遣来祁殊酒楼学活计,他说晓得便是真的晓得,一时都凑近他去,见谭栀还未凑近,便不肯说,谭栀随即会意贴近,桂子这才道出:“咱掌柜的,是要娶媳妇,昨天回家我娘给我说,如今这时候,媒婆都在院里了罢。”
 
话音方落,小二们便笑着散开,七嘴八舌,嘈嘈杂杂:“这可是好事儿,掌柜的娶妻,咱们说不定还能得赏钱。”,谭栀散得慢些,面上亦有些楞,不过很快,他面上便有了笑意。
 
这么多年,他和老石头只瞧过人娶媳妇儿,喜婆搀着一身绛红的新娘下轿,新娘总生得又娇又小,谭栀总担心一身的嫁娶头饰会压着人,白净净的一双手由喜婆交到新郎官手中,两人便都会笑起来,谭栀一开始不懂他们为何要笑,后来还是老石头教他,这是大喜事,自然人人都会笑,谭栀伊始还总喜欢捏诀瞧红盖头下的新娘子,觉得笑得又俏又温柔,最后总会被徐宴拉走,训他:“新娘子哪是给你先瞧的,不要脸皮。”
 
那时他还不那么聪明,许多事都要徐宴讲给他听,徐宴说不能瞧,他便不瞧,钻入喜宴吃酒去了,往往会饮醉,不知怎么回去的。
 
喜宴他去过许多回,媒婆上门说亲他倒没瞧过,他得去瞧瞧,还要唤老石头,同他一道去。
 
 
 
 
 
 
 
第17章 化作雕竹骨扇
按理祁殊这般将近而立的年岁,应是膝下的孩儿都能上街走,但早年他走南闯北做药材买卖,一年岁中有十月在外地,自然无姑娘愿嫁,回城中开起酒楼后,老夫人相中了家邻时常来照顾她的一名姑娘家,祁殊不愿违背年迈娘亲的心愿,聘礼下了,日子亦定了,要娶作家中妻子,可姑娘聘礼下后未有多久,便染疾不治,这桩事是祁殊娘亲的伤心事,往后的数年都未再提娶妻之事。
 
眼下酒楼内客人只有寥寥之数,正是溜走的好时机,小二们吃过早食便会散开去各自忙活,谭栀本想哄得福子帮他掩一掩,可转念一想要是给福子知晓,走不走得了更是未知,还是直接溜走罢。
 
进了后院无人之地,只消呼吸的功夫,谭栀的身形便到了桂花酒楼后院,他还得防着顺子瞧见他,蹑手蹑脚般像是入院做贼,将原形化出,搁在桂花树周围的泥土上,小声地唤:“臭石头。”,若是哪个触霉头的这时入院,定要被吓破了胆。
 
一声未有人应,这是常态,有时徐宴会故意捉弄他,非要他置气起来才应,于是谭栀不疾不徐又唤了一声:“徐宴,出来,我带你去瞧个有趣的。”,半晌,仍未有人应,谭栀捏诀儿凭空浮起一块石子掷在在桂花树枝,声音总算带了些恼:“臭石头,你聋了不成?”
 
话音刚落,泥上的桂花酿坛子便浮起,在空中上上下下几道,才轻飘飘落于地面,坛子一落地,谭栀的身形便显现出来,是彻底恼了,转身就往院门走去,边走边道:“好你个臭石头,不愿去便不愿去,还敢使计捉弄,我自己去!”
 
身形消散在院中之际,还抚了一把桃树的枝叶子,紧接着便出现在祁殊家宅,他虽未去过祁殊家中,但寻个凡人的气味还是十分容易,小心起见,谭栀化作腰间雕竹骨扇,落在了院中的槐花树上。
 
这是棵五年的槐花树,枝繁叶茂,虽未有神思,但谭栀化作的雕竹骨扇落下后,还是抖了两番枝叶,因是座四方小院,立于树上便能将院内景象尽数收入眼底,谭栀一瞧,便能瞧见院中坐着的祁殊,那是院中的几株桃树,长得比谭栀那棵可好上太多,树下有一圆形大理石桌,祁殊坐于东面,身后候着一位家仆,那么西面坐着的这位,着水红色衣衫的,便是上门的媒婆。
 
当然,祁殊的身侧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乌发半白,想来是祁殊家中的老娘,方瞧上一会儿,满面笑意的媒婆便从怀中掏出了东西,谭栀对这媒婆上门说亲的规矩,自是不懂,瞧了许久才恍悟,是绘着未出阁姑娘家的画卷,这画卷掏出亦不先给祁殊,先交给祁殊身侧的老妇,老妇瞧过面上有了笑意,方才会交予祁殊手中。
 
谭栀是想瞧画上的姑娘的,但却瞧不着,眼见着画卷到了祁殊手中,他沉着面色叫人瞧不出心绪几何,谭栀索性要捏诀儿,换个地方瞧画上姑娘,还未来得及,身边便忽地响起徐宴这人之声,谭栀兀自遭了吓,雕竹骨扇倏地从树上落下,触地便化作人形,谭栀摔疼了,口中不免出声,抬眸正要与徐宴发恼,下一瞬便被徐宴捏诀困于扇中,扇子亦被徐宴攥在掌心。
 
院中,祁殊方瞧完画卷上的姑娘家,便听得院墙外谭栀的呼声,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起,盯着那处院墙瞧,却对上媒婆盈满笑意的双眸,问他道:“如何,画中的姑娘家,祁掌柜可有相中的?”,一旁的老妇听完媒婆的话,亦眼带笑意。
 
祁殊一酒楼掌柜,心中未瞧上,面上却不显露,只笑道:“媒婆可否将画卷留在小院几日,我日日料完酒楼之事,便好生瞧上一瞧,若有相中,亦能遣家中仆人前去打听打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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