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说:“州哥,我知道这人,一班的学霸,年级小,跳级来的,可老实了平时。”
“我也听说了。”徐小峰说:“州哥他应该是路过的,他应该不敢参与打架。”
完了,付宽心里咯噔一下,认出来了,要被灭口了!呜呜呜!他哭的更凶了!
“窝草……”江海州无意识的爆了句粗,“这哭的我想干他。”
众人:“……”
扫了眼小孩儿平坦的胸部,江海州转头问道:“现在小姑娘都什么时候发育?”
旁边的寸头男突然被点名提问,一愣,摸了摸自己扎手的脑袋,“不知道啊,不过我邻居家小妹妹十二岁就来大姨妈了,还是我去给买的卫生巾。”
趁着这功夫,付宽站起来就要跑,被江海州眼疾手快的一伸手就给拽了回来,“跑啥啊,我对女的不感兴趣。”
“我、我男的!”付宽想哭。
刘扬:“……哥,人家是男的。”
“是。”徐小峰也一唱一和的,“长的太漂亮容易认错。”
“咦,真的吗?”江海州立刻兴奋起来。
众人:“……”
胡乐咳嗽一声,拽了把张启,“咱用不用后退一下,别影响州哥发挥。”
张启摸了摸肥厚的下巴,又挖了挖鼻孔,“不嘛,人家想看大州聊骚呢~”
胡乐:“呕……”
“真的,我昨天咋没发现这小孩儿长的这么俊呢?”
胡乐翻了个白眼,昨天刚玩完,哪关注这么多,也就洁身自好的大州哥,已经憋出内伤了快,自然就容易敏感……
江海州一只脚已经在要离开的边缘了,听闻是个男孩儿又硬生生扭了回来,弯下腰去看付宽,“小东西,你真是个带把儿的?”
付宽吸了吸鼻子,“什、什么……把?”
“噗。”江海州笑了半天,“要哥告诉你‘把儿’在哪不?”
众人:“……”有点看不下去了。
付宽茫然,不懂又不敢问,眨巴着眼睛可怜吧唧的看江海州。
江海州这人平时就有些混不吝,喜欢男女也从不瞒着谁忌讳着谁,这些人基本都知道他的性取向,立马就有人在旁边开口,“州哥,这小孩儿不错,我们……”
江海州没搭理,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就薅起付宽衣领子把人拽了起来,“给我打打光”。
这边就亮了起来,江海州确定刚才那棒子没误伤招呼到这小孩儿身上,没伤。他个子高,十八岁就有一八五还多,身材还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腹肌的类型,这不到他肩膀的破孩子看着也就十四五,跟个小鸡仔一样。
“小宝贝儿,说,刚才都看见什么了?”江海州轻笑着:“不说,我就把你的‘把儿’给撸掉。”
付宽双脚几乎离地,正常人被捏住脖领子怎么也得阻止一下,他却两只手抓着自己粗制滥造的校服外套,一点都不敢反抗。
他真不知道江海州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到他们在打架,打得很凶,还用了棒子,还有两个人拿了刀,虽然没有用上,但是超级恐怖。
“说话,哑巴了?”
“看……看见,你们打、打架。”
“声儿真好听,就是说话怎么磕磕巴巴的。”江海州把人轻而易举摁在后边的栏杆上,咣当一声,“你会不会去打小报告?”
付宽瞪大了眼睛,后脑被撞得又麻又疼,他浑身紧绷起来,要被打了,这个大坏蛋终于要动手了!
他又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他妈的说话这么费劲,嘴巴里塞东西了?”江海州等了半天只等到让他心烦意乱口干舌燥的哭声,在刚打完架火气旺盛未消的时候只想把这个小东西给就地办了。
他粗鲁的掰开人下巴凑上去瞅,旁边立刻有人打开了手机的电筒照明。
“说话!”
“唔……没、没听清!”付宽被强光刺的闭上了眼,一着急金豆子又顺着关掉的眼帘掉下来两颗。
江海州嘶了声,这么清新脱俗的哭法还真不常见,禁欲久了看个金豆子都蠢蠢欲动,“憋回去!还没把你怎么着呢。”
付宽鼻子抽了抽,自己伸手把眼泪抹了抹,校服应该是大,袖子长的就能把手露出一个尖儿。
江海州钳着人下巴眯眼,“小舌头挺粉。”
付宽顿时咬住唇,本能的脸就热了,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受油然而生,他睫毛不停地发着抖,也不敢挣扎,眼泪簌簌而下,一边手忙脚乱的擦。
“别他妈哭了。”江海州蹙眉,“就看你长得挺好看的想亲个嘴儿,又不是在这扒你裤子上你。”
“不!”付宽下巴上的手滑到了脖子上,他终于能说话了,听闻这个坏蛋要亲他,顿时吓得一哆嗦,“还没、没人……亲过,我害、害怕……”
“操,多少人想亲还不够格呢。”旁边有人叫嚣。
江海州没像其他人一样哄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哭包。”
睫毛挂了水,在一众人的手机电筒余光下闪闪发亮。
江海州揉了揉心口,小别致还真东西,“告诉爹,你是单纯就这么娘儿们还是喜欢男的?”
付宽被放开,才敢揉自己被捏疼的脸,声音特别低,他不善于撒谎,又害怕这群坏孩子,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喜、喜欢,男……”
后边没等说完,江海州电话响了,他摆摆手接了起来,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眉宇间带着调笑的轻松神色消失,冷淡的嗯了几声就挂了。
“真他妈扫兴。”江海州把手机插进裤兜。
“什么事儿州哥我们去吧!”
“不行。”江海州恹恹的,“那残废让爹亲自给他送行,撤。”
他说完弯腰凑近付宽,“小哭包,我有事儿,改天有缘再约。”大手摸了摸付宽的脑袋,柔软的头发手感特别好,导致他声音难得温柔了几分,“今儿就当啥也没看见,回吧,小不点,要是敢说出去,爹就把你那‘把儿’切下来喂你吃下去。”
“州哥。”刘扬好心提醒道:“他可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意思……”
“嗯是吗?”江海州说:“行吧,那你就记住我说的话,等你知道是啥意思那天也奏效。”
付宽委屈巴巴的点头。
“乖,你叫啥名字?”
付宽哆嗦了一下,“我、我叫,付、付……”
“行。”江海州一只脚跨上别人推过来的自行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留给他一个摆了摆手的背影,“回见了付付。”
“……宽。”
付宽打了个喷嚏,呆呆的看着一群黑色的身影朝着大门口走去,平时趾高气昂的门卫站在一边连个屁都没敢放一个就让了路。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上面的泪痕被晚上的风吹了一番,又凉又干。刚才扣到自己头上的手好像还残留着一点点温度,那力道不礼貌,但是……并不讨厌。
第3章 回家
付宽回到家时还浑浑噩噩的,等他写完作业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发呆很久了。
发什么呆呢?是因为今天那个摸他头发的男生么,他长得好好看啊。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而且五官那么立体,看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付宽摆弄着手机,心想他还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就连自己的名字,男生也没记对。
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付宽打开,眼睛瞬间睁大了。
——江海州,今天要亲你那个,存了。
付宽下意识坐直了身体,说不上是惊讶慌张,期间又多了点他说不清明的东西,盯着那个“亲”字愣了许久,脸一点点热了。
——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小东西,明天几点放学?
——你要干什么呀?
付宽发完这条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复,他有些隐隐的失落,准备上床睡觉了。
然而手机突然闪烁起来,江海州给他打电话了!
付宽手指抓着被子,犹豫着不敢接,也不敢摁。直到电话熄火他才回复短信回去。
——对不起。
他不敢接电话,他怕自己磕磕巴巴说话会被嫌弃。
“死孩子。”江海州手里的球一杆进洞,窝进旁边沙发里翻手机,他刚要来8中高二学生的作息时间表,准备这几天看着点这小屁孩儿。
张启说这孩子被一个叫陈秀一的小王八给缠上了。他本来不愿意多管闲事,跟他又没个屁的关系。
啧,可能是良心发现不愿意这么个水灵漂亮的男孩儿被垃圾玷污吧,他自己还想尝尝呢。
那小兔子似的哭哭唧唧的□□胆儿,真被那个了还不得跳河自尽啊。
还是见鬼了,都开始瞎几把操心了。
江海州揉着额头,慢条斯理的打着字,小孩儿对着屏幕聊天就挺顺溜,一开口说话就结巴,有意思。
他自然知道这种生理缺陷,但不了解原因,也没那个想法和义务了解,这孩子实在是太小了,下不去手吃不得,但可以等他长大啊,江海州这种宁缺毋滥的,等个人绝对等得起。主要是来这儿这么久了,没遇见过这么干净的。
像块儿软乎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他轻笑一声,把消息发过去。
——我明天去找你。要是敢躲我,我把你找出来,后果自负。
——我不躲!能不能别打我,我听话,你要钱我也有的!/大哭大哭
“操!”
江海州被那俩大哭表情震住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手机摔了。
“哪来这么个傻不拉几的玩意。”他被呛的直发懵,烟头差点烫到手。
“咋了州哥。”
“没事儿没事儿。”他摆摆手。
——你有多少钱能给我?
付宽看到短信,翻了翻自己的钱包,妈妈给他的零花钱不少,虽然是高二的学生,但他这方面没怎么受到管制。
——除了死期的存折,我的积蓄一共有八千六百零四,都给你!
江海州把一起出来打球的刘扬叫过来。
“你高几?”
“高三。”
“零花钱多少啊?”
“啊?”刘扬一手抓着球杆,“州哥你要是缺钱,我……”
“我问你手头能自己随便花的钱能有多少?”
“平时也就三五百吧,不过也不少了,每天都回家吃饭,文具资料家里也定期给买。”
“那能拿出八千多的是什么概念?”
“八千多?”刘扬一指对面的徐小峰,“他都够呛。”
江海州沉默。
“州哥怎么了是。”
有人过来问,被刘扬拉走了。“州哥思考人生呢,别来打扰,走走我们再打一局。”
——如果有别人从你要钱,你就说被江海州承包了,你自己可以花,别人一分不准,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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