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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近代现代)——只烟片语

时间:2018-10-07 10:40:14  作者:只烟片语
  江海州只当他是冻坏了,忙把怀里的人紧了紧,脑海里还是有些断档的。
  
  从来没有人,包括他那严苛的父亲和冷淡的母亲在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做到过这个地步。
  
  这人是个傻子,一定的。
  
  开文具店的是个二十几岁年龄不大的小姐姐,她卖的东西新鲜好玩又有趣,孔骁好奇学校是什么样的,又距离八中最近,就经常拉着江海州过来买东西,一来二去也熟悉了。
  
  “毛巾玲姐!”
  
  “哎?”玲姐拿了两条新毛巾过来,一看只是擦雨水不是血迹顿时放心了,这才看到江海州怀里抱着的是个生脸儿,也不算生。
  
  “换男朋友了?这不是小学霸吗?大州这是换口味了呀~”
  
  “有没有烘干……吹风机,他快冻死了,妈的。”
  
  “怎么回事儿啊?”玲姐拿出吹风机插电,“我这可没烘干机,先凑合用着吧,反正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行。”
  
  “不打扰你俩了,我去楼上看看那傻哈是不是又拆房子了,有人来帮看着点。”玲姐说完就噔噔噔上楼,临走还饱含深意的看了江海州一眼。
  
  江海州把人按竹椅上拿毛巾撸了会儿毛,起码不滴水了,但身体还是抖。
  
  “我去给你接杯热水,在这待着。”
  
  付宽扯住了他衣服。
  
  “我不走。”
  
  付宽指了指自己耳朵。
  
  “什么意思?”
  
  付宽摇摇头,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牙齿打颤。
  
  江海州脸色一变,“你听不见?”
  
  付宽继续指着自己耳朵,然后从裤子里费劲的掏出手机,才想起来已经没电了,他有些着急。
  
  江海州回头从货架随手拿了笔和本给他。
  
  付宽手还抖着,没力气写东西。
  
  江海州想也没想的把他两只手握手里拿到嘴边哈气。
  
  付宽冻的发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江……在干什么,在给自己……捂手吗?
  
  他心脏又不规矩的跳了起来,他的手好暖和啊,把自己的手全都包住了,他们距离的也好近……
  
  付宽觉得,那么冷的两个小时都值了,不停往肚子里灌的风,一直打在身上无处闪避的雨,冻得人发抖牙颤的空气……
  
  江海州抱了自己,还给自己捂手……好幸福。
  
  ——我的助听器不见了,不过家里有好多备用,不用担心。
  
  他缓过来,依依不舍的抽出手,藏匿起自己的小心思,一边暗自回味着温暖一边写着解释的话。
  
  ——你以后多备几副
  
  江海州想了想又加一句——在我这放几副
  
  付宽心里偷笑,其实他只有一只耳朵弱听,现在缓和下来已经能听清楚人声了,但他就想和江海州多待会儿。写字比说话慢,他机灵着呢。
  
  ——我去给你接水
  
  付宽点点头。
  
  江海州在货架拿了个杯子去饮水机那涮了两次,接了杯水让付宽握着,这傻孩子冷坏了,刚才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怎么都不愿意下来。
  
  江海州拿过一个凳子坐了会儿,一边把保温盒里的飞饼一个不落的都吃了。
  
  付宽一直看着他,最后笑的眼睛都弯了。
  
  “操。”江海州想起来这孩子可能还没机会吃东西,他又生气又无奈,简直拿这小不点没任何办法。
  
  ——我去给你买吃的
  
  ——不用,我在教室吃了面包,好撑。
  
  江海州看付宽喝了两口水就不动了,他指了指杯子,又指了指自己。
  
  付宽愣了一下,脸色发红的低头。
  
  江海州没理解,但是他噎到了,直接拿过杯子就着付宽喝过的水一饮而尽。
  
  付宽看了眼那杯子,嘴角翘了起来,慢慢揉着自己酥酥麻麻的手指。
  
  江海州看他这模样什么气都没了,本来到嘴边的训斥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心疼,真是个傻孩子。
  
  他微信问玲姐有没有助听器,玲姐说有不过就剩一个了,还没电。
  
  一个也行,他拿过来充电,一边在本子上写。
  
  ——为什么等两个小时
  
  他写完转个方向直接让付宽看到,把笔塞进他手里。
  
  两个人离得很近,付宽能闻到江海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像柠檬夹杂着薄荷的清爽,又带了一点烟草和檀香的沉稳味道。
  
  付宽抬头,发现江海州就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他,他心里不争气的狂跳着,几乎就要蹦出来。
  
  他写道——我想见你。
  
  四个字不用调转方向,江海州已经看到了。
  
  他本以为这孩子会说一些“飞饼很好吃”,“我想感谢你”之类的话,但他没想到付宽会说想见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江海州有些受不了别人这样专注直视自己,那种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感觉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起身离开,刚一动就被付宽拽住了。
  
  江海州心里瞬间变得不平静,好像付宽这一指头勾住了他哪根痛觉神经一样,他猛地握住付宽小小的肩膀凑近他。
  
  付宽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睫毛瘙到江海州高挺的鼻梁上,痒痒的。
  
  门外的雨闷闷的下着,室内空调开的有些燥热起来,这时候安静的没有一个人,楼上隐约有玲姐的笑声和二哈的叫声,俩人就这样一个在低矮的竹椅上,一个坐在一旁的竹凳上,默默地对视。
  
  两人的气息相互交错缠绕,江海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一个人,能清晰的看到小孩儿水灵灵几乎没有毛孔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他动了动,几乎忍不住,靠近了付宽一点,他歪着头,差一点就要亲上付宽。
  
  付宽两手握成拳,脸色红的不像话,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江海州突然就转开头,最后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用唇碾了两下。
  
  付宽低着头,胸膛微微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落下来,在他卷曲的睫毛前乱晃。
  
  他很瘦,锁骨凸起的厉害,皮肤又嫩又脆弱,江海州立马就发现他刚才碰过的地方红了起来。
  
  该死,江海州觉得就这么碰一下看一眼,身下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就有了反应!
  
  江海州起身去把助听器拿过来,顺便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又不放心付宽,回来把助听器塞到付宽耳边,动作很温柔。他其实可以让付宽自己戴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有点想触碰眼前这人。
  
  至于为什么没亲他,江海州暗骂自己无耻,吓坏小孩子怎么办,他现在真是不想再让这小孩儿受到一点不好的对待了。也亏得自己能忍,真想把他按进椅子里亲的眼睛红彤彤湿漉漉亲到他带着哭腔求自己轻点求自己停下亲到他昏过去软绵绵瘫倒在自己怀里!小东西干嘛长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做那样让人心疼的事!
  
  他坐在那空想了五分钟,什么都没实施,这感觉无奈极了。
  
  “我送你回家吧?”
  
  付宽突然抬头,眼圈发红。
  
  “怎么了?”江海州心里“啧”了一声,这幅样子谁看了能把持住!
  
  付宽抿着嘴,看着很不开心。
  
  为什么不亲我!刚才明明你就要亲我的!就差那么一点!他都……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他都已经做好无论江海州对他做什么都会很顺从的接纳的准备了!
  
  他的怨气突如其来,弄得江海州莫名其妙。
  
  他隐约感觉到什么又没抓住,以为是付宽气他让他等了那么久,他轻笑一声,摸了摸付宽头发,“对不起,以后只要是你找我,随叫随到。”
  
  付宽不知道能让江海州说出这句话的人自己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他只听到了江海州那一声暧昧勾人的笑声,好听死了,又难为情死了。
  
  他脸上烫得吓人,真丢人啊,眼巴巴的盼着别人亲自己,人家却没那个意思,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付宽咬了咬唇,扯着本子的边缘说道:“爸爸,要回、回来,妈妈……和他,吵架,我不,不回。”
  
  “你不回去,他们会担心你。”
  
  付宽摇摇头,他们只会不问缘由的管自己这个管自己那个,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他早就不在意这个,他现在只想转移江海州的注意力,好让他忘了刚才那样尴尬的事。
  
  “回吧,晚上和我通电话,嗯?”
  
  付宽突然就冲进了江海州的怀里。
  
  江海州往后仰了下,身体一僵,叹了口气,拍了拍付宽的后背,“小不点儿,你衣服还湿着呢,不注意会感冒的。”
  
  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自己,让江海州竟然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因为要是换做以前,他不可能让任何人这样和自己凑近乎,哪怕是孔骁他也会冷着脸让人放开。而现在小东西身上还有雨水,湿衣服在身上黏答答的,他竟然觉得很可人疼。
  
  可是感觉好归好,身体状况不能不管,江海州微微往后动了动,“你先起来,要么就别乱动。”
  
  付宽抱了一会儿,觉得怎么都抱不够一样,他把脸埋进江海州的胸膛蹭了蹭,不管了,被嘲笑也好,无所谓了,只要能这样抱着他!
  
  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言语,江海州等了几分钟,这孩子还是没离开的迹象,这可不行,因为自己也没消停的迹象!
  
  江海州揉着怀里触感很好的脑袋,叹气道:“祖宗,你抱够了没?”
 
        再不松开自己可就要忍不住犯错误了。
  
  付宽继续蹭了蹭,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咯到了自己。
  
  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了一下——
  
  
 
 
 
 
 
第7章 喜欢
  江海州闷哼一声,下意识抓住付宽的手,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哑着声音道:“撒手。”
  
  付宽反应几秒,突然就连滚带爬躲回椅子里,怯生生的看着他,整张脸像熟透的番茄。
  
  江海州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哽着,好半晌才顺出去。他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真是好久没发泄了,对着一个可怜吧唧冻成傻子的小东西也能发·情,真够混蛋的。
  
  “对、对不……起。”付宽轻声道。
  
  看他这副羞怯的模样江海州反而没了不自在,冲付宽吹了声口哨,“不怪我反而道歉,什么意思?”
  
  付宽把手缩回长长的衣袖里,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他,“疼、疼吗?”
  
  江海州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疼怎么办,你给揉揉?”
  
  付宽低头咬着唇,不一会儿抬起头,慢慢的伸出手放到了江海州腿上。
  
  江海州抬手扶额,无声的笑了起来,肩膀微微抖动着。
  
  付宽把手缩回去,“对、对,不起……”
  
  “又道什么歉?”江海州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灰蓝色的瞳孔乍看不甚明显,却让人毫无防备的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像两颗颜色诡异奇丽的宝石明珠,无端惹的人心尖儿乱颤。
  
  “我很……很笨,不、不能,理、理解,你,我……”
  
  江海州心里像是塞进了什么毛绒绒的糖果,齁甜,他打断付宽,摸着他白皙的小脸儿,“你不笨,你最聪明了。”把我撩的抓心挠肝不知所措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付宽愣了愣,下意识蹭了下,他似乎很喜欢江海州碰他,眼睛弯了弯,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来,跟个小奶猫一样。
  
  江海州心里骂了一句,这小玩意绝对是老天派下来折磨他的,这么就能这么可爱呢!以前的江海州绝对没想到做个正人君子这么他妈的困难!
  
  付宽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来,盒子是木质的,被雨水浸湿了,他紧张的打开,好在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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