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好巧,我也是信奉强者为尊,但是我觉得,在场所有人中,没有一个能打败我,连容少承也不例外。”
花行涯笑眯眯的反问了容破天一句,而后不待容破天回答,便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这些话在别人眼里或许是狂妄自大了些,然而对花行涯来讲只不过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实话。
第68章 气笑的一众将领
听见花行涯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容破天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了花行涯一眼,这句话他这个当了几十年的大将军听了都会不爽,更别说那些一个个匪气与傲气并存的将领了,这下好了,估计在场的将领都被他的话得罪了个遍……这一会儿可让他怎么收场?
还不待容破天想到解决的办法,在场听见花行涯这番嚣张话语的将领们便跳了出来。
“既然花公子如此有自信,不如咱两来比一场怎么样?看在你也是将门之后的份上,不比别的,咱两就比掰手腕,怎么样?够简单吧?”
花行涯朝着出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深红色常服,腰间挂着一把大刀的汉子从宾客座位中走了出来,虎背熊腰,一张脸没有大腮胡子,两边齐肩的短发扎成了一串串的小辫子,肤色黝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此刻正在看向他。
花行涯轻笑一声,淡然道:
“有何不可?别说是你一人,就是在场的所有人,想打败我?那是不可能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当然了,想要试试的话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毕竟,我下手从来都没什么分寸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花行涯这样挑衅,是个人都受不了,更别提这群傲气十足的武将了,花行涯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看向花行涯的眼里充满了挑衅憋屈和不服气。
唯有容少承一人站在一边,看着花行涯的所做所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为他这些被骄傲蒙蔽了双眼的将军叔叔们哀默三分钟,他的行涯,虽然性子是任性了些,但是却从来不说假话,但凡他说出口的话,十有七八不是开玩笑,而是他真的在陈述事实,只是说话的时候语气不怎么好……再说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花行涯的强大的,就算不曾见过,他也是站在花行涯这边的,无法,谁让他这一生就看上了这一人呢?
听见花行涯的话,那个率先站出来挑衅花行涯的将领大步上前了一步,对着花行涯拱了拱手,阔声道:
“在下甘不为,乃是老将军座下十大将之一,今日在这儿,就请花公子不吝赐教了。”
花行涯挑挑眉,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花花,受了甘不为这一礼,转身便坐在了不知容少承何时搬来的椅子上,回敬道:
“花行涯,赐教不敢当。”
花花接受到花行涯的传递的消息,轻步上前,搬了一张桌子在花行涯面前,而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与容少承左右并肩而立。
甘不为见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也不再客气,结果好友递给他的椅子,坐在花行涯对面,沉着脸深呼吸几口气,蓄力,势要给花行涯一个教训。
花行涯只是双手撑在桌子上默默的看着甘不为的动作,等着他准备好。
这番动作落在甘不为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轻蔑挑衅了,他作为一个将军都在这里做准备了,而花行涯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这不就是看不起他吗?
想到这里,甘不为怒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小辈,这次定要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
甘不为将右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对着花行涯沉声道: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花花看着甘不为那双充满老茧褶皱的粗糙手掌,皱着眉扫描了一下,微微上前拦下了花行涯正准备握上甘不为那只手的动作,低声道:
“吾主,小心伤手。”
话落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双薄薄的雪白蚕丝手套,弯着腰给花行涯戴在手上,手套材料是深渊出品,看不出材质,然而众人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蚕丝手套,毕竟在场的人都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从未听说过哪种手套雪白到接近透明的,还能在上面看见似有若无的流水影子。
花行涯没拒绝花花的动作,因为他也嫌弃那只手,看着感觉脏兮兮的,还有些淡淡的汗臭味儿……
两主仆这视若无物的动作将周围不少人都气笑了,更别说甘不为这个脾气急躁的当事人了。
甘不为看见两人那明显嫌弃轻蔑的动作时整个人都要炸了,正准备起身收拾花行涯时被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战友合伙拉着,拉了半天终于将他的脾气按下去了些,只是甘不为虽然脾气是下了些,但是心底的气性却一点没消退,只不停的想着一定要给花行涯一个教训,让花行涯这个臭小子知道什么叫尊重老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嫌弃他!!!
容少承站在花行涯身后,看着这副场景,忍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向花行涯的眼里满是喜爱柔和,他的行涯,如此的不谙世事,真是……单纯的可爱!
容破天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情绪颇为复杂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搭在身旁容野的肩上,轻声道:
“容野,你说我是不是自找苦吃?本来只想高高兴兴的办个洗尘宴,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演武堂……”
容野听见自家老将军的话,抿抿嘴,安慰道:
“不怪老将军,是年轻人脾气大了些,容野听着花公子的话也觉得他确实有些自傲了。“
“哎……”
容破天再次叹了一口气,转头便看见了正在一旁偷笑的容少承,眉头一皱,心底的怒气一闪而逝,特么的没见他爷爷在这儿正愁着呢,这臭小子居然还在这儿笑,真是个一点都不知道为长辈分忧的小混蛋!
容破天拍了拍容野的肩膀,没说话,猫着脚步朝着容少承身边走去,他很想知道,都被人挑衅到家门口了,这混小子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小橙子,都挑衅到家门口了你还在这儿笑,是不是又想吃竹笋炒肉了?”
容少承听见耳边传来自家爷爷阴恻恻的声音,再听见那句竹笋炒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从小因为调皮可没少吃竹笋炒肉!
“没,只是看那些叔叔们误会云期,我觉得挺好笑。”
“误会?”
容破天听见容少承的话,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字,眯着眼重复了一遍。
容少承看了自家爷爷一眼,又看了看花行涯,轻声开口解释道:
“爷爷,云期他,比较任性自我,对一些常识都不怎么懂,从来都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和想法,活的自在,至于花管事,视云期为神邸,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云期,旁人在他眼里比不过为云期的一根手指头,所以,有些行事作风可能不太招人喜欢,那些叔叔不了解他们,可能误会了些什么,还有就是,爷爷让容叔准备一些跌打损伤药吧,估计这些叔叔们这次踢到铁板了。”
容破天闻言奇怪的看了容少承一眼,又看了看花行涯那对怪异的主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到底是哪里怪怪的他又说不出,最终只是摇摇头转身,现在的世界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他已经老了啊……
容破天带着容野回屋换衣顺便听容少承的话带一些跌打损伤药,将控场这件事就交给了容少承,没办法,谁让花行涯是容少承带回来的呢?
花花为花行涯戴好了手套,转身重新站到了花行涯身后,而花行涯则是戴着手套活动了一下手指,看了一眼对面一个人挤在一堆的模样,皱了皱眉,不悦道:
“到底谁先来?想要挑战的排队,不论文比武比,只要想来,今儿个我高兴,来着不拒,伤了我管医,死了我管埋!”
在场众人:“………”呵呵,这是谁带来的嚣张小辈,赶紧拎走……
容少承表示他也很想拎走花行涯,只是他打不过也拎不起啊………
甘不为在众人的安慰下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只是看向花行涯的眼神依旧不善,深呼一口气,重新将手举在桌上,对着花行涯道:
“来吧,输了可别回家哭鼻子找爹。”
花行涯抬头看了甘不为一眼,想起刚刚花花给他带手套时这些人在一边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淡定道:
“我不会输,也不会哭。”跟这人比?他要是输了他就把脑袋摘下来送给他当下酒菜!至于哭泣?开玩笑,他都几万年没有过哭泣的感觉了。
花行涯带着手套,与甘不为那只大掌握在一起,两只手,一只修长白皙,一只粗糙宽大,一只看似柔弱无力,一只看着便浑厚充满了力量感,充满矛盾违和感。
两人交叉着手对握,花行涯想着这人好歹也是这容少承家请来的客人,总不能让他输得太难看,便将手放在桌面上没怎么使力,而甘不为则是一心想着要给这般骄傲目中无人的花行涯一个教训,一开始便使劲儿捏着花行涯的手往下压,想看他那张骄傲的面容上对他流露出祈求恐惧的目光,只是,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花行涯那只修长的右手也不为所动,一直都是那样不动不晃的竖立在原地,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稳重沉寂,却又不动如钟。
第70章 搞事情的花行涯
两人坐在座位上掰着手劲,旁边的一众将领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心底的天平却偏向了甘不为这边,不为其他,只因为甘不为作为容老将军麾下的十大将之一,曾被人戏称为神弓手,一双手可力拔千钧,一张弓可射出百里,并且箭无虚发。
在军营里掰腕子从来没人能比得过他,更别说花行涯这个毛都没长齐还嚣张的让人手痒痒的臭小子了。
只是渐渐的,围观的众人察觉到不对劲了,作为曾经的神弓手,一双手的力道再怎么退步也不可能连个小辈都斗不过了吧?莫非是在让着这个小辈?
众人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只见花行涯神色安然,嘴角带笑,一点都不像是正在比赛的样子,而甘不为则是板着脸面色通红,一张黝黑脸莫名显得有些喜感,两眼死死的盯着花行涯,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生死仇人一样。
花行涯看着对面甘不为通红的脸色,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他,怎么会感受不出来这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不就是看他面嫩,想趁此机会折断他的手吗?他倒要看看,这人是如何折断他的手的,哼,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受伤的人,还没出生呢!
看着甘不为逐渐陷入脱力的状态,花行涯邪笑着开口道:
“时间很久了,该结束了。”
话落右手便轻轻的反握住甘不为的粗糙手掌,略一用力,甘不为的右手瞬间被他压在手下,场上谁胜谁负一眼明了。
在场人看见花行涯不费吹灰之力便压倒了甘不为,面容皆有些呆滞,看向花行涯的眼里满是怀疑猜测,谁都无法相信,在军营战功赫赫的甘不为将军,居然败在了一个不足双十年华的少年手中,还是在他最擅长的领域范围内……
花行涯打败了甘不为这个事实宛如一场晴天里的暴风雨,在拍打着众人的理智,让他们的理智一点一点的在溃散。
花行涯将甘不为压倒后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取下那双雪白的手套,而是挑着眉看了一眼四周,轻笑道:
“接下来还有人想要挑战我吗?看在你们都是长辈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一起上,花花,清场。”
“是,吾主。”
花花听见花行涯的吩咐,从他身后上前一步,站在花行涯前面一点位置,掌心向上,屏息运气,而后一掌拍向了四周,顿时那些桌椅仿佛有了生命般,各自朝后后退了十丈远,将花行涯所在的地方空了出来,为他们腾出了位置。
众人看着花花这随手的一番功夫,脑海中思索着这人又是何方神圣,来了花行涯这个妖孽他们都已经快招架不住了,要是再加上这样一个一流高手级别的神秘人物………呵呵,他们觉得今天恐怕会扑街将军府!
花行涯看着众人的脸色,顿时明了,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随口道:
“不用看也不用担心,花花不会上场,你们的对手,是我一人,可以带武器也可以一起上,该不会,你们这都还是不敢吧?”
乐扬和雅周原本也是要来参加洗尘宴的,他们本就在将军府,也是最早一批到达这里的,只是看时间还早,便跑到后厨帮忙去了,谁知回来一看便看见众人聚集在一堆,而他家少将军则是在一旁无良的笑着,两人对视一眼也上前加入了看热闹的行列中,在看见另一个主角是花行涯的时候,两人有了和容少承相同的想法,为这些老战友们哀默三分钟。
在听见花行涯所还要继续跟这些人再来一场真刀真枪肉搏战之后,都默默的溜到了容少承身边,开玩笑,花行涯的挑战是谁都能接的吗?连少将军都在花行涯手下走不过三招,更别说这些连少将军都打不过的人了……
花行涯意味深长的看了乐扬雅周一眼,眼底带着一抹笑意,这两人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是刚刚站在那些老家伙堆里的么?
雅周接受到花行涯那明了的眼神,朝着花行涯咧嘴一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而那些被花行涯言语挑衅的老将军们,则是勃然大怒,看着神色张扬跋扈的花行涯,率先站出来了一个年轻些的差不多三十出头的儒将,只见他拿过了一旁树荫下武器架上的一炳大刀,礼貌性的朝着花行涯拱了拱手,温声道:
“在下温文雅,请公子赐教。”
花行涯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挑眉道:
“你们真的不一起上?”
站在花行涯对面的温文雅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他都不知道是该说这公子到底是年少轻狂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狂妄过头了啊……
“公子尊老允许我们一起上,但是我们也不能倚老卖老欺负公子年幼,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公子岂不是影响两国之间的和气?”
花行涯听见温文雅这番话,不禁转头看向他,见他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兴致缺缺的撇了撇嘴,他不喜欢和这种做事圆滑老练,说话一点口风都不露的人说话,他觉得他简直是在燃烧他的脑细胞……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来吧。”
“公子不拿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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