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想给你生。”
我想给你生小孩,特别特别特别想。
周莘听到了,他的头脑霎那的一片空白,然后心中燃起比以往都要浓郁和强烈的欲火,还有爱。
那天晚上小黑背睡的并不好,它的听觉非常敏感,虽说已经适应了平时夜里两个主人发出的它无法理解的声响,但是那天晚上,小黑背也因为那些难得的声音难得的彻夜未眠,失眠的夜里它想到以前遛弯偶遇的金毛小姐,它当然不知道自己是个色盲,但是每每见到金毛小姐,小黑背都会觉得金毛小姐真的是金色的,是发光的。
金毛小姐对于小黑背来说就像小主人之于大主人,小黑背只要一想到金毛小姐,一颗汪汪的心里也要溢出幸福了。小黑背希望主人们今夜过后不要太累,不要忘记了它的日常遛弯,让它见一见会发光的美丽的金毛小姐。
一切都在小黑背的意料之中,第二天他的主人们果然都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小黑背预想今天会是见不到金毛小姐的一天,闷闷不乐就写在脸上,也没心思在房间里自己玩。傍晚的时候林鸾见小黑背沮丧的就像失了恋,虽然身体因为一晚上的欢愉而餍足,但还是和周莘一起,牵着小黑背的绳子带它去旁边的公园溜达一圈。
小黑背的自由失而复得,它当然格外珍惜,一路嗅着金毛小姐的味道要往公园另一角走,周莘是能拉住它的,但林鸾见小黑背这么执拗,笑着摇摇头让周莘别太束缚。
今天正巧是一个艺术节,城市里的大街小巷都有很多免费的各种形式的艺术展,当优美的钢琴声越来越清晰,在看到弹奏者旁边的金毛之前,他们还真以为小黑背是要去接受艺术的熏陶。
见到了金毛小姐,小黑背反而没有方才那么犹如脱缰般拽不住了,而是规规矩矩地蹲在林鸾边上,但是眼睛一直看着矜贵的金毛小姐。金毛小姐的主人这时候弹奏完了,小小的人群也发出赞美的掌声,小黑背看到随着主人的走进,它心心念念的金毛小姐也离它越来越近。
它听到自己的主人和金毛小姐的主人谈话了,但是它什么都不听不到,想谈恋爱的狗也和人一样,心里眼里耳里都只有自己喜欢的狗。
“所以,这是你的宠物?”Lina看了看小黑背,一脸不敢相信,她和周莘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但印象中的周莘是绝不会和猫狗宠物挂钩了,况且还养到这么大。
周莘一笑,搂了搂旁边的林鸾:“我爱人喜欢。”
Lina更吃惊了,完全没想过周莘的爱人会是这样,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对你印象。”Lina看着林鸾,“你是那天弹《卡农》的少年,对吗?”
林鸾没想到Lina会记得自己,有些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Try it!”Lina站到林鸾身侧,给他指那架自己刚弹过的钢琴,“看到钢琴上写的‘try me’了吗,这个是艺术节的一个小节目,任何人都可以谈这架钢琴,你也去试试吧。”
“我…”
“试试也没事,不想去也没关系。”周莘用中文和林鸾讲,嘴角有一点点笑,点到为止地让林鸾希望那个笑再绽放一点。
“那我去试试。”林鸾跃跃欲试地走过去,坐到了凳子上,本来要散去的人群也以为新的弹奏者的出现而再次围了起来。林鸾试了下音准,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周莘,他们的目光正巧对上。
林鸾扭头,手指放在琴键上,毫不犹豫地弹奏起来,在没有乐谱的情况下,他感受着周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毫无瑕疵的弹了一首《卡农》。
而Lina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突然恍然,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觉得少年和什么人相似。
“他是……”
Lina没有说完,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周莘的笑,不光是她,所有认识周莘的人要是见了周莘此刻的温柔和爱意,也会感慨要重新认识周莘。
但Lina知道自己完全无需这般感慨,因为能让周莘流露出这般的温柔和爱意的,从一开始,就只有那个少年。
一曲完毕,人群中的欢呼和掌声在林鸾走向他的同性恋人之后更加激烈和洋溢。林鸾还是羞涩,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躲到周莘身后,Lina笑着让他别害羞,百分百祝福地和那个少年说,这里是欧洲。
这个晚上对于小黑背来说也是美妙的,虽然它和金毛小姐又分别了,但它直觉两狗还是会再见面的,它有两个人生赢家的主人,他的狗生也一定会圆满。
(尾声)
和周莘相遇的第二年,林鸾终于当上了L国国家大剧院的小提琴首席。
消息确定之后老指挥笑着和林鸾说,你知道吗,你是这个剧院两百多年来,最年轻的小提琴首席。
林鸾当然也高兴,也自豪,不仅仅是因为这份荣誉,而是从今天开始,周莘坐在二楼池座最中间的位置,就能既看到最佳的舞台,也能看到自己了。
而更应景的是,林鸾作为首席参演的第一场芭蕾舞剧正巧是《天鹅湖》,但这场演出极其火爆,就算是剧院员工也拿不到好的内部票,林鸾原本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但看着周莘在演出前一天戏法一样变出一张二楼池座的票,还正好是周莘第一次看《天鹅湖》坐的位置,林鸾开心地一把扑倒周莘怀里。
周莘倒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他是要去看他的小天鹅,怎么能不坐在最好的位置。那场演出周莘能非常清楚地看到乐池里坐在指挥旁边的林鸾,他的小天鹅如今羽翼丰满,再也没有什么能折断他的翅膀,禁锢住他纯净的灵魂。
林鸾如今是首席了,谢幕也不用站在角落,而是站在c位的指挥旁边,乐队上台前是舞蹈演员的谢幕,所以林鸾在后台等待了一小会儿,等他走到聚光灯下并且适应光线,他往二楼看,却没能看到他最想见的人。
林鸾双手小幅度的上下拍合,是迎合观众席的掌声,他想周莘一定是有什么重要到非此刻不可的事,不然绝不对在这时候离场吧。
虽然在一起也有一年了,林鸾还是一想到周莘,就全心全意只想着这个人,连指挥和其他同事商量好一般突然向两边散开,他也没注意到,等他回过神来,观众席爆发出他从未感受过的激烈的掌声,坐在后面的观众甚至都站了身。
林鸾左右看了看退到帷幕边上的同事们,他们也笑的开怀,尤其是一些芭蕾演员,因为传递而来的喜悦而激动地踮起脚尖。
林鸾的一颗心怦怦直跳,渐渐的那些声音那些人都离他而去,他站在舞台的最中间,他转过了身。
他看到了那个他最想见的人单膝跪着,捧在他手心的那个小盒子是他重要到非此刻不可的事。
林鸾笑了,视线因为眼泪而变得模糊,他一眼都舍不得错过,揉了揉眼睛,让他的王子还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你可能觉得有点突然,但是——”
周莘眨了眨眼:“但是我真的等不了了。”
一刻都等不了的想娶你。
周莘将盒中的那枚戒指拿出来,举到林鸾面前,戒指外圈明明没有镶钻,却在灯光下闪烁的如同最耀眼的钻石。
因为那是闪烁的周莘的一颗心。
周莘说:“The prince swears eternal love to the swan。”
周莘问:“小天鹅,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鸾背对着观众席,又是笑又是哭的,他点点头,伸出左手,手指微微张开,周莘握着他的指尖先是在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将那枚戒指推到了林鸾无名指指根。他站起身,紧紧地将林鸾搂在怀里,他们的唇碰在了一起。
见证了这一幕的观众席间除了掌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声声“Bravo”,那是舞剧到了高潮或者迎来结尾时才会有的赞叹。
而有什么,比剧外的有情人也同样终成眷属,更担得起这句“Bravo”呢。
从此,王子和他的小天鹅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这是故事的结尾,也是又一个开始。
正文完
第22章 番外:小小天鹅二事
1
林鸾第一次看到验孕棒上有两根红线的那个晚上,周莘还在国内参加为期两个星期的神经科内医学会议。
林鸾拿着验孕棒,第一时间是想给周莘打电话,但由于时差,周莘这个点肯定是在睡觉,林鸾当然不想打扰他。
于是,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林鸾因为一时无人分享,而突然陷入了恐慌。他坐在床上,盘着腿摸摸自己肚子,然后又撩起睡衣仔仔细细地看那平坦的小腹,那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生命。
林鸾躺下了,可却怎么都睡不着,他之所以没和周莘一起回国是因为明天剧院要去另一个国家演出,他是小提琴首席,这种出差是不应该缺席的。而且林鸾月事从来没个规律,结婚都两三年了,关于孩子的事林鸾要比周莘执着,每回都缠着周莘内射,但小黑背都和金毛小姐生了两窝了,他的肚子一直没个动静,谁会料到就是上个月的那次中标呢。
林鸾强迫自己入睡,就是睡不着也要闭眼躺着,手也一直护着小腹,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这个生命,他紧紧裹着被褥,最后还是躺到了周莘经常睡的那一边,那里还有周莘的味道,这让林鸾觉得很安全,也入睡的更快。
但是第二天林鸾还没来得及和周莘说些什么,他就上飞机了,然后就是紧张的适应和排练,为期两天的演出里林鸾和周莘没打过电话,信息也简单到只有“早上好”“彩排了”“演出了”,还有“晚安”。
一切终于结束,回L国之前,乐团也有个和当地剧院的小型聚餐,林鸾拍了个现场小视频给周莘看,本以为周莘已经睡了,过了十来分钟后周莘很随口的问,你喝的怎么和他们的都不一样?
林鸾看了看自己杯里的果汁,然后又点开他发给周莘的视频,他本人和那杯果汁出境时间不足一秒,周莘得看了多少遍,才发现除了他,别人喝的都是庆祝的香槟。
林鸾握着手机,打了一些文字又删掉,是不知道该和周莘说实情,还是先找个借口含糊过去,等周莘回来再说。
倒是周莘又问:你身体不舒服?
林鸾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他犹豫之际,周莘的电话就过来了。
林鸾问:“你怎么还没睡啊?”
周莘没先回答林鸾的问题,他是知道林鸾能喝香槟的,又是这样一个聚餐,都是同事和朋友,林鸾没道理推脱,只能是身体不舒服。
“你先说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严重吗?”周莘的声音有些忧虑,“要不我明天就回来?我的部分也已经结束了…”
“我没事。”
“真的?”
“我…”
林鸾又是欲言又止地沉默,欲盖弥彰的周莘加重了担忧,正要再说些什么,林鸾比他新开口。
林鸾说,我们好像有小小天鹅了。
周莘没能等到第二天,他坐了那天最早的红眼航班回来,抵达机场后比林鸾的回程航班还要早,如果不是林鸾已经在飞机上了,他可能真的就又飞一趟了。
他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他的小天鹅抱着小提琴盒出来,林鸾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莘跑过去帮他拿行李和乐器盒,明明他才是没倒时差近两天没合眼的那一个,却一点倦意都没有,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的,就差直接大力地把林鸾搂在怀里。
周莘想这么做,但现在也克制了,他的林鸾本来就是宝贝,现在更是祖宗。
更惹他疼惹他爱的祖宗。
2
小小天鹅在林鸾肚子里非常安稳,像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受过太多苦,小小天鹅安稳地没让林鸾感受过孕吐,没让他酸过腰肿过腿根,显怀也是在最后三个月,如果不是重量和日渐频繁的胎动,林鸾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
但也不是完全什么都舒服。
有一天林鸾晚上起来去卫生间,回来后他挺睡不着的,就平躺着看漆黑的天花板,周莘就躺在他身边,他们虽然没分房,但是在孕期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止过。
林鸾看了看床头的钟,又平躺回来,心里斗争了一番,还是侧过身,鬼使神差地戳了戳周莘的肩。
周莘还未进入深度睡眠,林鸾很快就把他戳醒了。周莘习惯性地摸了摸林鸾的肚子,问他怎么了。
林鸾握住周莘放在他肚子上的手往下,隔着睡裙摸他的阴户,直截了当地说,我想做。
林鸾能看到周莘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已经七个月了,可以的。”林鸾给周莘打包票,好像怀孕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他在哄周莘。
“不行。”周医生十分具有职业精神的拒绝,“不管几个月,孕期性`行为都是有风险的,要是……”
林鸾执拗:“可以的。”
“谁说可以的?”
“小黄文里都是可以的。”
周莘:“……”
周莘不知道林鸾看的到底是哪个小黄文,只能继续用医学知识来给林鸾讲道理,林鸾当然说不过他,就再次握紧他的手摸自己,这次他让那只手掌抚摸到腿根,然后撩起睡裙,隔着内裤,周莘也能摸到林鸾下面湿了个透。
“我……”林鸾脸挺烧的,他感受到周莘要抽手了,很迅速地用腿根夹住,不让周莘得逞。但周莘这一动作让林鸾有些失落,不一会儿他自个儿卸了力,也不管周莘喊他,又起床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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