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先生我不想拍了!我不想拍那些视频了好不好……」徐阳突然崩溃了似的,搂紧着闭垣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闭先生,如果我突然跟你提了一个请求,你会答应吗?
——什么请求?
——什么请求你都会答应吗?
——那你要说说看啊,如果你要请我去死,可能我还答应不了。
不久前两人在车上的开玩笑似的对话还回荡在耳边,此刻徐阳却突然崩溃在了自己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那么委屈那么无助。
闭垣终于才明白过来,徐阳要请求他的是什么。而想明白的那一刻,被徐阳的眼泪在胸口划伤的那一道道伤痕像是要裂开了一样,疼得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大巴掌。
这些天心不在焉的徐阳,若有所思的徐阳,以及此时此刻哭得几近昏厥却不忘了安慰自己肿胀欲望的徐阳,无一不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吸。原来他在害怕,害怕有朝一日那些曾经被拍摄的视频会突然被曝光在公众视野,害怕那些肮脏的词语会用到他的身上。
而那令他害怕的罪魁祸首,是闭垣自己。
「对不起……」抱紧了在他怀里哭到抽搐的人,闭垣的心脏快要不能跳动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徐阳,只能一声声地说着「对不起」,然后亲吻他哭得红肿的眼睛,怀着愧疚和满满地歉意说:「不拍了,以后都不拍了,那些视频……都不会再有了。」
第50章 绵羊的故事
被子里面动了动,徐阳不知道是冷还是睡得不踏实,手臂一直抱着肩膀。闭垣凑过脑袋去看了看,见他眼睛闭着,不像是要醒的样子,赶紧把人往自己怀里圈,搂得紧紧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脑勺,甚至把大腿都骑到人家身上。
「阳阳你醒了吗?」闭垣一点睡意都没有,鼻子凑到徐阳后脖颈嗅了嗅,除了沐浴露的味道之外,隐隐约约还有一点点酒精发酵的气味,「阳阳?」又小声叫了一次,见徐阳没回应,当即掀了被子随意套了条裤子就往楼下走。
他记得林阿姨把药箱放在餐厅柜子上的,可翻了半天都没找到,还弄了不小的动静,把林阿姨都吵醒:「小少爷找什么呢?」
客厅里面没开灯,林阿姨从一楼侧边房间走出来,闭垣一抬眼正好对上林阿姨的手电筒,「林阿姨我吵醒你了?」然后忙把人拉到餐柜前,问她:「之前药箱不是放柜子上的吗,怎么不见了?」
听闭垣说要找药箱,林阿姨忙举高了手贴上他的额头探了探,「生病了?」可手掌下的额头温度正常,林阿姨还纳闷,「也没有发烧啊……」
「没发烧,」把林阿姨的手从自己额头扯下来,闭垣不好意思地开口:「想找醒酒药。」
「晚上说要给你们煮醒酒汤吧,就是不听……」一听闭垣说要找醒酒药,林阿姨故意板着脸给他看,然后挤走挡在餐柜前的高大身子,手脚麻利地把闭垣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回原处后,拉着闭垣来到客厅,用手电筒指着茶几上放着的那一小盒东西说:「我早给你们放在茶几上咯」。
顺着林阿姨手电筒的光线,果然看到醒酒口服液就放在茶几上,闭垣捧着林阿姨的脸在她额头上用力「啵」了一口后,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真是最可爱的林阿姨,比阳阳家的还可爱!」就取了药三步并两步地跑上楼。
「什么你家我家的,还有几个林阿姨,这孩子……」
徐阳没醒,睡得迷迷糊糊的,闭垣也不打算叫醒他了。把口服液从药盒里面取出来,借着手机的灯光看了下使用说明后,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脱了裤子又躺床上手脚并用把徐阳缠住。
「阳阳……」知道徐阳这会儿根本没办法被叫醒,闭垣也不管,就顾着自说自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不知道是梦里呢喃还是真听到了闭垣的话,徐阳竟也「嗯」的应了他一声。
「我给你讲个小绵羊的故事……」
从前有一只小绵羊,跟爸爸、妈妈和两个姐姐生活在一起。绵羊爸爸发现了一片湖泊,湖泊旁有一片生意盎然的绿洲,他们快乐的生活在湖泊边的绿洲上。可有一天,绵羊妈妈生病了,再也不能亲自去吃草了,大家都很着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时候来了一只迷路的小狗,为了能够在绿洲找水喝,她说她愿意照顾绵羊妈妈,于是绵羊一家人便留下了她。
可不久后绵羊妈妈还是留下了还年幼的小绵羊撒手人寰了,绵羊姐姐们也相继离开了绿洲去看大千世界了,小绵羊很难过,因为他的身边没有疼爱他的妈妈和姐姐了。
可绵羊爸爸却说,你还会有新妈妈的。
果然不久小绵羊又有了一个新的妈妈,是那只迷路的小狗。但小绵羊依然快乐不起来,他觉得迷路的小狗没有从前照顾他妈妈时候那样那么好了,他觉得迷路的小狗越来越冷漠。
终于有一天小绵羊发现迷路的小狗其实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她来到了他们的绿洲,在湖边偷偷挖了一条水渠,把湖泊的水全都引到了其他的地方。小绵羊很生气,他想要告诉爸爸,让爸爸把她赶走,可绵羊爸爸已经老了,不能动了。
妈妈死了,爸爸老了,姐姐离开他去了很远地方,眼看着狡猾的狐狸一天天把他们的湖泊抽干,小绵羊着急又愤怒,小湖边原本绿油油的小草和小树也慢慢地枯萎了。
「然后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徐阳,用沙哑的声音小声地询问整聚精会神讲故事的闭垣。
原本徐阳睡得很沉,可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闭垣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声音不大,但絮絮叨叨的,好像在跟他述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他听到那声音里面透露出来的哀伤情绪,像是能够给感同身受,让睡梦中的他带着莫名的愁绪醒来。
他问他:「然后呢?小绵羊把那只狐狸赶走了吗?」
知道怀里的人已经醒来,闭垣明明很惊喜他的听众回应了他,但手臂却搂紧了徐阳,把整个脸买买进他的脖子里,叹了口气像是想要叹走胸间的那抹愁似的,说:「赶走了。」
「他偷偷的堵住了狐狸在湖泊后面挖的那条水沟,把她的后路截断了,然后回到绿洲独自面对龇牙咧嘴的狐狸,恶狠狠地把她赶了出去,让她再也回不来。」
「可因为湖泊的水被抽走,原本的绿洲已经不是绿洲了,它变成了一片沙漠,不在生机盎然,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有生命力。渐渐地,小绵羊长成了一只大绵羊,这些年他的身边来了很多绵羊,每一只都漂亮又骄傲,他们口口声声说可以让大绵羊的沙漠再重新长出草地来,可最后都只是为了带走他的湖水。」
「直到一只瘦巴巴的小兔子战战兢兢地跳进了绵羊的绿洲,他说他很渴很想喝一口水……」
闭垣还在说,说绵羊和兔子的故事,他不知道徐阳还有没有在听,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幼稚又无聊的故事,徐阳有没有听懂,只是依然在他耳边呢喃,一字一句把这些情绪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曾经以为小兔子会跟那些漂亮的绵羊一样,接近他只是为了抽走他湖泊的水,总有一天喝饱了吃足了也会毫不留恋的离开。可他没想过有那只小兔子那么柔软那么善良,甚至给他带来了一颗神奇的种子,那颗种子有强大的生命力,能够在那片已经枯萎了许久的沙漠上落地生根,发芽,然后成长。」
闭垣凑过去看徐阳,徐阳已经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了,那样子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睡得那么沉静,那么放松。
「小兔子带来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拔都拔不掉了……」亲了亲徐阳的眼皮,看他睡得微微张开的嘴唇,闭垣忍不住也在上面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看着徐阳安静的睡脸,说:
「种子会长在沙漠里面长成一片草地,那时候,绵羊就不想让小兔子离开了,他想跟他一起住在绿洲里,一起吃草一起漫步夕阳下。绵羊想跟他在一起……」
拉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闭垣终于舍得在徐阳的身边好好躺下来,不再手脚并用地缠着他,也不再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讲故事,而是躺在他身后,胸膛贴着后背,手臂从腰间向上穿过揽在他胸前,手掌贴着他的胸口,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
闭上眼前,闭垣感受着怀里的肉体温暖、柔软又温顺,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臂,叹气一样说出难得的告白。
「阳阳,我想跟你在一起……」
第51章 手机哪去了?
睁开眼就看到被闭垣随手仍在枕头边上的那管润滑剂,昨晚借酒壮胆跟闭垣求爱的画面一帧帧出现在脑海里面。
徐阳依稀记得,昨晚的庆功宴上自己喝了不少酒,酒壮怂人胆,借着喝了酒的劲儿终于把憋在心里许多天的话给说了出来,听见闭垣亲口答应他不在拍摄那种视频,也不会让那些视频流出去,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可怎么就那么荒唐,竟然主动求爱?徐阳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酒后乱性,还留宿别人家里,更是睡到日晒三杆才醒来。徐阳重新倒回床上,脑袋撞到枕头上时,天花板好像都在跟着转。
映到眼前的景象再转,眼前的人也在转。声音都要哭哑了,徐阳像个迷途的孩子看到星星点点亮起的村屋,哭得停不下来,随着闭垣落在他身上的吻,一震一震地抽搐。
眼皮被闭垣用温柔的嘴唇亲吻,那层给眼皮哭得肿起来,厚厚一层盖在眼睛上,但依然能敏感地感受到干燥的嘴唇贴在上面的温热感觉,徐阳沉浸在闭垣给他的温柔体贴中。
被托着腰猛地一个翻转,后背撞在沙发背上,双腿大张地面对着闭垣。看着还半挂在手臂上的衬衫,徐阳鬼使神差地把嘴唇向闭垣凑过去。这是徐阳第一次主动亲吻闭垣,闭垣兴奋得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孩,搂紧了徐阳的腰,吸住了他的舌头就不愿松口。
徐阳能够感觉到他的欢喜,搂着他的手都在发抖,那是一种奇异的笨拙——明明带给过自己许多次高潮,却因为一个主动地亲吻兴奋不已。腿间高高翘起的东西已经泛出粘液的水光,顺着圆润有肉感的头部缓缓滑落,被下方两个囊袋微微遮住的地方也早已被闭垣的手指搓弄得紧张不已。
感受到闭垣终于松开箍紧自己的双手,徐阳睁开红肿的眼皮跟着闭垣往下看,只见他在自己的腿间蹲下来,手指拨开垂在两腿间的囊袋,眼神从他那根高高翘起的东西往下看,视线停在了股缝间那一处收成一团的褶皱上。
他在看他到那里!光是这样一想,徐阳就开始亢奋,那是一种被视奸的快感,他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是酒喝多了,徐阳竟然隐隐期待闭垣像第一次跟他做爱那样,去……
「闭先生!」一根滑腻的舌头贴上他的会阴,从他会阴一路向下,往那出高温舒润的缝隙舔。徐阳忍不住抽气,一声「闭先生」叫得变了调。
被舔舐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从屁股传来,全身的神经像是都集中在那处窄小的地方,男人的舌头每一次划过褶皱的触觉都惊人的明显,胸口止不住上下起伏,嘴里哈出破碎不堪的喘息。那嗓子刚哭过,现在吐出的呻吟,沙哑低沉,却性感异常。
皱着眉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那上面没有灯光照射,灰蒙蒙的一片,吊顶上的花纹都看的不真切,酒醉后的脑子昏昏沉沉,混杂着从屁股传来的快感,目光所及都晃晃荡荡旋转着。
他不要脸的开着腿,感受闭垣舌头在他屁股上舔弄的湿滑感觉,没羞没臊地叫。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这样漫长的折磨!被柔软舌头舔舐的地方,想要被那个火热的物体撑开、填满、贯穿!
徐阳拉起在他屁股下面埋头苦干的男人,还没等闭垣反应过来,便伸出手从男人已经敞开的裤头伸进去,穿过那丛微卷的阴毛,握住那根已经完全勃起且跃跃欲试的东西狠狠地上下撸动,眼睛盯着闭垣的双唇,微张着嘴就想要凑过去狠狠的亲吻对方。
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会如此不知羞耻的求爱……徐阳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脑子里混乱的编造着可笑的理由。但没给徐阳思考这么做是否羞耻的时间,闭垣将胯部贴近他,龟头贴上柔软的股缝是,性器官触碰到屁股那种肉感让徐阳全身颤栗,让他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被顶住的地方。
两人都专注在插入这件事上。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闭垣那根东西挤开,肛门甚至能分别挤进来的是头部还是身体,那么大一根家伙就这样一寸寸挤进了火热的内里,肠壁包裹住,屁股忍不住一收一缩的吮吸着。
「好喜欢你……」完全被插入的时候,闭垣充满了情欲的声音,低沉沙哑地在徐阳耳边呢喃,可那时候徐阳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急切的想要闭垣在自己身体里冲刺,大脑高温下已经宕机了,也不去思考闭垣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胡乱地点头。
清醒过来后,徐阳忍不住自以为是地想:闭先生这是不是在向他表白?可这念头刚在脑子里面形成,下一秒又妄自菲薄地使劲摇头。
昨晚的徐阳和闭垣,像是两个野生动物,在沙发上开展着原始的交欢,唇舌纠缠在一起,下身默契地贴紧在一起,欲望纠结在一起,内心地渴望也重叠在一起。沉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带着一丝难忍的欢愉。
徐阳依稀能够回忆起,被闭垣狠狠进入时候摩擦到前列腺的那种感觉,像过电,又像是把他顶到天上又自由落下的那种失重感,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尖叫,想抓着闭垣一起沉溺在欲望的浪潮中。
高潮时毛孔舒爽到张开,汗毛都要竖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扩散到全身,闭垣滚烫的精液射在他的身体里,像是宣誓主权一般,让徐阳内心得到既羞耻又淫荡的满足。
那是一种被占有的滋味。
熟悉的「叮叮」声想起,把徐阳从昨晚的性爱回忆中拉回现实。看了一眼光是回忆做爱过程就已经翘起来的东西,徐阳第一次有种想要把他打蔫下去的冲动。
手机在想,可声音很小而且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然后被丢到了很远的地方,一时间徐阳想不起来自己的手机在哪里。但直到那来电铃声停下来,徐阳都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昨晚喝得有点多,只依稀地记得他跟闭垣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裤子已经被扒没了,但却想不起来衣服是在什么时候被脱掉的。只能姑且当作手机跟裤子一起被遗忘在沙发上了吧。
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找拖鞋穿的时候正好看到闭垣昨晚找来的解酒口服液,上面用便利贴写了「阳阳,醒了记得喝药」,那歪歪扭扭的字让徐阳忍俊不禁。怎么闭先生的字……那么可爱的吗?
手机最终是在沙发上找到的。但让徐阳惊讶的是,手机竟然没在他的裤子口袋里面被发现,而是陷在了沙发坐垫与靠背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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