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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撞仙(玄幻灵异)——焦糖冬瓜

时间:2018-10-10 16:53:28  作者:焦糖冬瓜
  明明气若游丝,那双眼睛却充满了期待,明亮地照入了涟月的心中。
  瞬间,涟月醒悟了过来,气势大盛。
  谁说日月之辉才是光!
  哪怕是至暗之中,心中有光,便可光芒万丈!
  涟月元君灵气如同飞瀑,直冲九霄,只有手掌般大小的剑阵忽然爆满,如同浩瀚无垠的江海,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厚重的邪灵完全无法避开,如同漩涡一般被卷入剑阵之中。
  炼化的邪灵越多,这剑阵就越是宏大。
  心中的光,与日月之光不同。
  人心有多明亮,便可照亮虚空乾坤!
  涟月的剑阵势不可挡,魔都邪灵摧枯拉朽般被涤荡!
  此刻的涟月心无杂念,丹海仿佛承受不住被炼化的无穷邪灵,爆裂开来。
  那一刻,他只觉自己的心魂都寰宇飞升,冲破一切,去到一个广阔无边的豁达天地!
  西渊之上,余掌门按耐不住,她不敢对舒无隙说什么,只是看着渺尘元君说:“剑宗,我知道你顾念自己的亲弟弟还有掌剑,可压制魔都众邪,一旦机会没了,那就要天下大乱了!”
  众人皆看向渺尘元君,渺尘的手扣在暮晚剑上,看向天边,那一道被日光拉成的细线正越来越清晰,黎明将至了。
  倒是守在昆吾和澔伏身边的莫千秋轻哼了一声:“不就是等个黎明,余掌门还真是心急。还是余掌门担忧涟月元君顿悟入大势之境,会取代了渺尘元君做南离境天的剑宗,你之前得罪了他,怕他让你日子不好过?”
  莫千秋一点面子不给就拆穿了余掌门,余掌门咬牙一哼,气的青一阵白一阵。
  昆吾开口道:“既然泱苍在此,他说要等至黎明,就是有封了西渊地裂的把握。”
  就在这个时候,章容修指着深渊之中,惊道:“你们快看!”
  只见深厚的邪气之中,一道明亮如同弘日的剑阵冲破万千阻碍,升腾而起。
  西渊深渊被照亮了!
  路小蝉睁大了眼睛,他知道是涟月元君明白了“无光之光”的意义,借势而出!
  舒无隙的手伸了过来,挡在了路小蝉的眼前,防止他被这耀目的光辉伤了眼睛。
  毕竟这光亮并非日月之光,而是涟月元君破借势,入大势第一重天的灵光!
  光亮之中,是涟月元君抱着夜临霜冲了出来,万千星辰光屑洋洋洒洒,堪称世间奇景。
  剑阵余晖归拢于涟月元君周身,他抬起头来,看向路小蝉和舒无隙。
  他的丹海充沛,灵气饱满,和路小蝉之前见到的全然不同。
  仿佛脱胎换骨,重新为人。
  只听见北方传来震动的声音,仿佛万年冰川碎裂的声响。
  紧接着一道极光划破了夜空,宛若满弓之弦。
  “是北溟解剑石!”
  “北溟解剑石承认谁为剑宗了?”
  涟月元君侧过脸来,只见北溟那道不远万里而来的极光,就落在他的涟月剑上。
  众人惊叹,没想到北溟的解剑石竟然认了涟月元君为剑宗?
  涟月也是惊诧无比,抬起自己的剑,涟月剑的锋芒已和从前大为不同,仿佛是这世上最透彻的冰,天上的皓月已经被黎明的日光所遮蔽,可倒映在剑身上的玄月却依旧清晰。
  这才是真正的水中月,涟月。
  渺尘元君浅笑道:“师弟,你以身入魔,却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如今浴魔重生,入大势第一重天,为北溟剑宗。”
  涟月抱紧了怀里的夜临霜,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众人也未曾料想到,涟月元君入魔千余年,竟然还能摒除丹海中的魔性,修为大涨,果真世事难料。
  各方解剑石为上古天地初开之时留下的灵石。四方剑宗一般都是前任剑宗将镇守一方的职责交托给下一任。但如若是解剑石所选中的剑宗,那便是天意难违。
  众仙首就算曾经再对涟月元君有所非议,此刻也必须心悦诚服低头向涟月元君行礼,尊称他一声“剑宗”。
  路小蝉却看见涟月元君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名利之于他从来都是身外物,远不如怀里虚弱到无法再幻化人形的夜临霜。
  “如今涟月已经回归,我等在无顾虑,还请前辈率我等封了这西渊地裂!”
  渺尘元君转身恳请舒无隙。
  “是该了结此事,还一个太平。”舒无隙的神色平静,仿佛封了西渊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有路小蝉心中明白舒无隙所谓的“太平”,是想要他们二人早日去过清净日子。
  涟月抱着夜临霜来到了路小蝉的面前。
  越是走近,就越是能清楚看见夜临霜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涟月一直以灵气护着夜临霜的丹元,他恐怕连冽的元身都保不住了。
  “离澈君,你医道高深,请你救治他……无论将来有何事,我必然马首是瞻,绝不推脱。”
  涟月本是洒脱之人,为了夜临霜却低头求助。
  路小蝉呼出一口气来,小心地摸了一下夜临霜的头顶,他便疼得发出呜咽的声音,身体蜷缩起来颤抖得厉害。
  “涟月元君,我虽然擅长以医咒净化人心中的邪念,但医治身体发肤之伤,却是我的师兄昆吾更为擅长。”
  路小蝉知道,夜临霜的每一次疼痛,都在涟月元君的心头。
  就如同当年,混沌业火焚烧的是路小蝉的身躯,可折磨的却是舒无隙的心。
  昆吾结果了涟月怀里的冽,立刻以医咒治愈他伤势。只看见原本蜷缩着的幼兽正逐渐舒展开身躯,小耳朵还动了动,涟月元君的眉心终于也跟着松了松。
  “剑宗,请你尽心封了这裂隙,我也会尽力医治夜掌剑。”
  有了昆吾的承诺,涟月终于转过身去,目视那道裂隙。
  魔都众邪虽然根基已动摇,却仍旧蠢蠢欲动,无数邪灵按耐不住,四散窜出。
  “小蝉,你可知道要如何封了它?”舒无隙问。
  路小蝉蹙着眉,想了半天。
  西渊裂隙如此之深,难不成还能将地裂的两边硬生生合上不成?
  那除非世上还有真神,不然哪怕是舒无隙也办不到啊。
  可就是把世上最高的山移过来,那也填不满这道裂隙啊!
  除非……
  路小蝉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借天下大水,冲了魔都!没有什么裂缝是水填不满的!”
  “正是如此。再以剑阵威压,直入炼狱,毁了魔都根基。”舒无隙说到这里,其他人似乎也明白该怎么办了。
  “最后,我借日月之温,涟月引北溟至寒,冰封西渊。”渺尘元君回答。
  “如此甚好!”凌念梧转身看向路小蝉,“请无痕剑出鞘吧!”
  路小蝉还真没有想到,自己的无痕剑才刚刚开锋,就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舒无隙却道:“你不用担忧,此役远不如当年你为我舍身取义。”
  路小蝉立刻就明白了舒无隙的意思,他要封了魔都,让天下再没有邪灵魔君敢打路小蝉丹元的主意!
  路小蝉士气大振,要知道他可是有舒无隙做靠山啊,有什么好怕的!
  一手弹开了太凌真渊,只见滚滚洪流从天而降,如同巨大的水龙,冲涌入西渊地裂之中。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水势,震耳欲聋!
  路小蝉的无痕剑结出一道大阵,若有似无,如水一般透明,却也如水一般变化多端,直坠而下,大水涌入剑阵之中,威力成百倍大增。
  西渊震荡,剑阵与大水相辅相承,路小蝉全副心神付诸剑阵,直到他感觉到滂沱大水灌入了炼狱业火之中!
  “压阵!”路小蝉冷声道。
  众派掌门不遗余力祭出了剑阵,无数剑阵层层叠加而下,碾压炼化那些逃逸而出的邪灵。
  它们嘶吼的声音被重重剑阵给淹没。
  凌念梧低下头来,轻轻拨动了一下剑柄上的琉璃铃铛。
  那铃铛就像是收了奔腾大水的声音,接着忽然响起,被凌念梧的灵哮剑阵大成,骤然压了下去,声音震荡,无数尘埃被掀起,剑阵威力巨大,仿若浩瀚无边的大海拍击陆地,声势浩大延绵不绝。
  魔都炼狱被分化崩裂。
  莫千秋拎着澔伏的衣领,他还没开口,澔伏就说:“你想借我的精魂就借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你能这么想,我还能看得起你一些。”
  千秋剑抽了澔伏精魂,剑阵也入了西渊之下。
  舒无隙闭上了眼睛,与远在无意境天之上的无隙剑遥感。
  他周身灵海腾礴而出,如同寰宇大气,卷入云霄,仿佛要将天空都吞没!
  众人仰望,连呼吸都哽在了喉中。
  他们都自诩至少修为小成,可是在舒无隙这道剑阵之下,仿若蝼蚁一般渺小。
  而这并不是舒无隙威力最大的剑阵,却是最配合路小蝉的剑阵——飞湍。
  云气之中的水都被敛入阵中,剑阵如同天倾一般落下,强大的灵压差一点将各派仙首都给卷下去!
  而舒无隙周身衣阙翩飞,一手紧紧扣住了路小蝉。
  路小蝉倒吸一口气,他的慧眼能清楚地看到这道剑阵蕴藏的灵气,那是天地之间大势所驱啊!
  舒无隙的一叶障目之术也因为释放灵气而破解,他令天地生灵黯然失色的容颜被众人所视,就连渺尘元君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炼狱业火被天下大水裹挟重重剑阵拍击冲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盘踞其中的邪灵魔君试图顽抗,却被死死镇压,哭号呼喊,末日将近。
  “渺尘!出剑!”涟月高声一呼。
  暮晚剑与涟月剑齐出,烈日炙热的极端便是至寒,而北溟的寒气也融入剑阵之中,转瞬之间,整个西渊就被冻结,裂隙之间如同镜面。
  而冰冻之下,是各种狰狞姿态的邪灵,时间静止一般,被封印其中。
  一时之间安静无比,竟然没有一人放松警惕,仿佛这冰封随时会裂开一般。
  路小蝉施展辨灵,魔都四分五裂,炼狱的业火已经熄灭了。
  “从此以后,再无魔都。”舒无隙开口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神谕一般,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来。
  路小蝉只听见自己鼓鼓心跳,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剑,不敢松开。
  舒无隙将他的手握入自己的手心,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小蝉,你的桓泽剑阵可以散了。”
  路小蝉这才呼出了那一口气,缓缓松开了剑柄,指缝之间都是血迹。
  舒无隙的眉头蹙了起来,将他的手抬起,放在了唇边。
  “无隙哥哥,我不疼。”路小蝉露出大大的笑脸。
  众派掌门都在清点各自带来的弟子,经此一役,他们都对魔都心有余悸,也对舒无隙更加敬畏。
  “没想到泱苍不需要无隙剑随身,也能催发如此威力巨大的剑阵!”
  “不愧是剑宗之中最接近神的人!”
  转而,他们也对路小蝉的身份愈发好奇了。
  “那个待在泱苍君身边的少年是谁?难道说是泱苍君的弟子吗?”
  “不不不!你没听见涟月元君是如何称呼他的?‘离澈’啊!那是太凌阁的离澈君!”
  “离澈君不是早在千余年前就身死了吗?”
  众人猜测纷纷,但路小蝉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反正他的身份,让别人想去吧!他只要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涟月元君收了剑,走到昆吾的面前。
  昆吾将幼兽还给了他:“夜掌剑舍弃了自己的修为,才渡化了渗入你丹元的邪气。我虽然能治好了他身体的伤痛,但是没有修为……”
  “没有修为,就无法维持人的形态,对吗?”涟月开口问。
  “是的。”昆吾点了点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也许万年……”
  “那么这百年、千年和万年,他都在我的身边就好。”
  涟月侧过脸,贴在夜临霜的脸颊上,感受着他的心脏跳动。
  夜临霜乖巧地用鼻尖蹭了蹭涟月的鼻尖,他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涟月的样子,涟月终于露出了一抹笑。
  这一抹笑,和路小蝉曾经见过的笑容全然不同,那是发自内心满足的笑。
  “涟月元君,接下来你要如何打算。是回去南离境天吗?”路小蝉问。
  涟月轻轻摸着夜临霜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修为的关系,夜临霜仿佛很容易困倦,没多久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发出轻轻的鼾声,异常可爱。
  路小蝉咽下口水,怎么办啊,他也好想抱一抱……
  但是涟月肯定不会给的,谁要是敢摸夜临霜一下,肯定会被他的涟月剑冻成大冰疙瘩。
  “南离境天虽然是我长大的地方,但是北溟才是临霜的故乡。而且……我既然是北溟的剑宗,自然要去那里镇守北溟。”
  “北溟……很冷,很凄苦的……”路小蝉忽然对涟月充满了同情。
  涟月却笑了:“无意境天也是空无一物之处,但只需一人相伴,就比万千世界更让你心满意足,不是吗?”
  “那倒是的。”路小蝉点了点头,他向后退了一步,故意贴入舒无隙的怀里,“从前觉得无意境天没意思的紧。可现在想起来,无隙哥哥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耐人回味。”
  涟月了然一笑,来到了渺尘元君的面前。
  “姐姐,这千余年来劳你为我挂心了。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决定带着临霜去北溟。姐姐你心无旁骛,只怕是现在几位剑宗之中,最有可能破大势境界的了。”
  毕竟舒无隙虽然目前的修为登峰造极,但他心系路小蝉,很难脱离大势的九重天了。
  而澔伏入魔,虽然邪气已除,但修为也散了,没有千年只怕都恢复不了。
  涟月也乐得自在,不求登峰造极,但求能和夜临霜在寒夜之中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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