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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龙套先生(近代现代)——走馬川行

时间:2018-10-11 08:47:39  作者:走馬川行
 
纪匪第二天醒来终于知道自己不该在床上瞎撩。
昨晚被周南骗的不仅什么都说了,还什么都做了。他把这一切都赖在周南身上,都是这个人变态。
自己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体会那些拥吻和交缠,黏黏糊糊地求饶他都不肯,非逼得自己哭出来。
锁骨上次就被咬过一口,这次罪魁祸首更过分,脖颈肩膀不够他咬的吗?就算锁骨那里比较敏感,也不能……
 
啧……
表现太好了……
纪匪咬牙切齿地揉揉腰,虽然动作很轻,可还是把周南从浅眠中吵醒。
“睡醒了?”他把下巴抵在纪匪额前,伸手过去轻柔地给纪匪揉着腰。
“嗯……”
“疼了吗?我给你揉揉,再睡会儿。”周南把纪匪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感觉到怀里的小动物蹭蹭他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床上的两个人相拥而眠,睡得安稳。
周南的手机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BGM:谢春花《借我》
这章里面引用了一些这首歌的歌词,我觉得很适合他们两个。这首歌也很好听,可以边听边看~
谢谢大家!!!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铃声响个不停,周南伸手过去拿起手机,“喂?”
“您好,这里是泾川市第一人民医院,请问您认识钟迟佐先生吗?实在抱歉,我们联系不上他的家人……通讯记录显示你们近期有过通话。”
“认识。请问他怎么了?”周南起身,背对着纪匪坐在床边。
电话被转交给另一个人,“您的朋友被卷入一场绑架案,我们泾川警方接到报警后立即展开搜寻,最后在栾鸠山下找到他。好在人还活着,不过他左腿骨折,脑部受了冲击,现在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周南面色凝重:“好的,谢谢。请你们用最好的医疗设备,后续费用等我赶到就缴纳。”
这一番折腾把纪匪也吵醒了,他撑起身子,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南如实道来。
“我陪你一起去,这几天都没有戏份,应该足够了。”
二人起身收拾,先告知经纪人推掉近几天所有的工作,随后又给导演打了个电话。梁导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们处理好就回来继续加入拍摄。
 
纪匪虽不认识钟迟佐,但一直听周南提起过这位合作伙伴。不过他怎样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得知杳无音讯的学长的消息。
他们开车赶到的时候,钟迟佐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苍白虚弱,双眼无神。脑部的冲击叫他还有些恍惚,记忆破碎无序,也许回想起整件事的经过还要过几天。
警察没逼着他立刻回忆,只说再等几天。
当然,他的精神状态也的确不适合问询。因为他自醒来的那天就一遍遍神经质地念叨:“陈隽书,隽书,对不起,对不起……”
 
纪匪无意中听到钟迟佐清晰地说了这句话,他心里咯噔一下,没理会周南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过他刚想开口便被陪护的小实习警察打断:“是一位叫陈错的先生报的警,他在电话里说自己跟上去救人,可是我们在悬崖下并没找到他。”
“可是,他说的人……”
“陈隽书是陈错的曾用名,几年前改的,我们也是听他念叨才去查了一下。”
纪匪脑子乱成一团,如果说陈隽书和陈错一直是同一个人,那么他无缘无故照顾自己就完全想得通了。
只是,陈隽书和陈错,分明有着完全不同的样貌。
不,也许不是的。
但他仔细回想,竟发觉记忆中的两张脸在某些地方有着难以言说的相似感。
到底……
纪匪转头看着双目无神的钟迟佐。
发生过什么?
 
“我们再等一等,小匪。这件事我也从未听他提过,你别着急,我想他都会说的。”周南把纪匪的手抓过来握在自己的手里安抚道。
纪匪抿唇点点头。
 
待钟迟佐彻底清醒,已经是两天后。
警察单独同他在病房里了解了事情经过,结束后便再次赶回市局确认是否有漏网之鱼。
 
周南和纪匪走进病房,在钟迟佐身边坐下来。
钟迟佐打量了二人一会儿,自嘲地低头轻笑,沙哑着嗓子开口说道:“你们……比我幸运……”
纪匪看着他了无生气的样子有些可怜,不过到底还是想知道事情真相的欲望压倒了心软,他问道:“陈错和陈隽书是一个人?”
钟迟佐点点头。
“你们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退出娱乐圈,改了名字甚至连样貌都不一样了?”
周南刚要劝说纪匪冷静一些,便看到钟迟佐对他摇摇头。
 
只见床上的人自顾自地从花瓶里折了一枝花,缓缓开口说起他和陈错同时也是陈隽书的过去。
 
两个人相识于一场误会,却阴差阳错相爱了。
陈错从不抱怨自己和钟迟佐在一起后得不到那些所谓的好处,他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拿到的。
那时钟迟佐还在读书,而陈错的事业刚刚起步。
 
少年人总以为幸福的瞬间就是永远,只要他们牵住彼此的手就不会分开。
 
陈错没什么亲人,父母早就不在了,他不需要顾及这些。可是钟迟佐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钟家不可能允许他的唯一继承人胡闹。
于是,打压封杀伴着家族的威胁朝陈错袭来。
 
也许就是在那个转折点走错了路,命运无可逆转地朝着最终的悲剧结局缓缓而行。
陈错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松口就没人奈何得了他,而钟迟佐则鬼迷心窍地同意了家族的要求。
 
他们把陈错抓起来关在钟家主宅里,告诉钟迟佐说他们可以在一起,但是陈隽书这个人必须消失,他不能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也不能再顶着这张脸。
他是明星,这件事一旦被爆出去,对钟迟佐,对钟家都是无法接受的丑闻。
 
钟迟佐只想到了他们可以在一起,却没想到这样会毁了陈错这些年来的所有努力和心中从未变过的梦想。他总是觉得那些都不值一提,等自己以后摆脱家族就可以全部补偿给陈错。
年轻的钟迟佐就这样替陈错做了决定,他们所有人都没想过去征求陈错的意见。
 
 
而等陈错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时。
在镜子里看到的却是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
他想逃跑却发现自己被几条锁链锁在这房间里,锁链伸长恰好是碰不到门的距离。
打开手机发现通讯录没有一个号码,登录微博却发现自己早在上个月发了退圈声明。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就好像是一场不该醒来的梦。
 
本该陪在身边的人毫无音讯。
而自己……他再次望向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蹲下来把脑袋埋在臂弯里。
而自己又是谁呢?
 
浑浑噩噩,那是陈错最无助绝望的日子。
钟迟佐终于来见他,带他离开钟家主宅。可那不过是把他从这个牢笼接到另一个牢笼。
他还是被锁着,锁在他们曾经信誓旦旦称之为家的地方。
 
钟迟佐不止一次对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在一起,只有这样家族才会放过他们。只要再忍一忍,等他正式继承家业,陈错想做什么都好。
 
陈错最后还是心软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是看到钟迟佐为了早日接手家族产业忙到深夜撑着桌子睡去;也许是感受到钟迟佐想触碰却又觉得愧疚而同他保持距离;也许是听着他梦中呓语,同他那双充满爱意的眼对视;也许是接受着除自由外无微不至的照料和关怀。
爱总是能打败恨的,那时的陈错这么想着。
他还是,想和钟迟佐过一辈子的。
 
后来,钟家放松了对钟迟佐的监视,他逐渐接手一些家族产业。
陈错总是任由他抱着,听他贴在自己耳边说些少年人青涩的情话。
锁链早就解开,不知过了多少意乱情迷的日日夜夜,直到某天,钟迟佐骄傲地对他说:“我说服家里面了,他们答应不再干涉我们。”
 
看起来一切都在向着地久天长靠转,可是两个年轻人总归是意料不到,那些老家伙为了拆散他们能有多狠毒。
 
看似不再干涉,却一再打压钟迟佐,叫他无法为陈错提供任何资源。陈错不想给他添麻烦,自己联系导演谈下一部电影,他本想给钟迟佐一个惊喜,可没想到自己被钟家再次抓起来。
什么都不知道的钟迟佐被家族匆匆叫到他们布置好的地方,叫他过去的人旁敲侧击告诉他陈错拿到了一部电影。
而钟迟佐在看到陈错□□着身子后,连怀疑都没有便误会了。他甩了陈错一巴掌就暴怒着离开,直到冷静下来才想着陈错还被自己丢在那里。
也许,是自己太冲动?
他想回去接陈错,却被告知陈错已经离开。
什么都没拿走,什么也没留下。
 
家族瞒着钟迟佐带陈错去改了名字,给他一大笔钱叫他过段时间就换个城市居住,不要被钟迟佐找到。
暂时失明的陈错在医院里答应了他们。
钟迟佐在找寻未果后接受家族安排出国留学,但他始终没放弃,那时的他总觉得是陈错偷偷溜走,抛弃他背叛他,留他一人痛苦。
 
他们就这样在人生的路口走散,连告别的挥手都不曾有过。
带着对另一人的恨意和埋怨,带着少年心性一意孤行。
 
直到钟迟佐完成学业回国自己发展,在酒店门口抓住陈错,再次把人关起来。直到他从陈错口中知道一切真相,打算放手给他自由。
钟迟佐把手里摆弄的那枝花扔进床边的垃圾桶,花瓣被他扯了一地,像是一场戏剧的落幕。
只听他说:“我那天……本是去机场送他离开的,他眼睛恢复了,我不想再困着他。”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南也是第一次听钟迟佐说这些,毕竟自己之前只隐约知道他有个不知在哪的恋人,未曾想过这其中还有如此渊源。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前最后的刀子!别打我呜呜呜
十二点之后应该还会有一更,具体几点就要看我什么时候码完了,这里剧情比较连贯!想一口气写完!
谢谢大家!!!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回想起那天,钟迟佐不由得笑起来。
命运真是个不讲道理的存在,在一起时想尽办法叫他们分开,下定决心放手后又把他们再次绑到一块。
 
陈错的眼睛休养几个月总算是恢复了,这段时间里,他们的关系竟一直维持在暧昧却疏远的阶段。
因为陈错看不见,所以他的生活起居都由钟迟佐负责。
两个人无可避免地需要一些身体接触,但他们谁也没越界,即使多少有些生理反应也都各自处理。
毕竟他们很快就会分开,不应该再做那些过于亲密的事了。
 
钟迟佐在送陈错离开前一天的傍晚,倚着书架温柔地注视着在躺椅上浅眠的人,看着阳光暖融融地勾勒出他的眉眼。
心绪翻涌,但那仅仅是作为爱而存在的波澜,再也不是偏执的占有和疯狂。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钟迟佐想。
 
陈错仿佛在睡梦中感知到灼灼目光,他缓缓睁开一双桃花眼,眼尾泛红。
西下的日光里,就连眸中依稀闪烁的水色都化作彩虹。
 
就像,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钟迟佐勾唇朝睡得懵懵懂懂的陈错笑了笑,掩去眉间的不舍和无奈,开口道:“行李都收拾好了?我明天开车送你去机场。”
“恩,差不多。”他看着钟迟佐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打趣:“怎么,你反悔了?”
“当然不是,”钟迟佐转身去沙发坐下,“就是觉着,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想要多看几眼。”
“那你可要珍惜这几眼,我不会回来找你的。”陈错扯扯窗帘,侧过脸去,说着珍惜,可自己却先想着逃避。
说来,最不坦诚的人一直是他。
 
第二天早晨,陈错不需要钟迟佐帮助,自己整理好行李并将其搬到后备箱里,两个人一路无话。
等他下车时,钟迟佐做了这些天以来最逾越的事。
他伸手虚晃地搂住陈错,以一个放手而非挽留的拥抱同他道别。
 
陈错怔愣着下车,独自走进机场。
钟迟佐没跟上来,就那么靠在车上,敞着风衣远远望向陈错的背影。
 
陈错的背挺得很直,面色不悲不喜,倒是被风吹得有些苍白。他不敢回头看,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又向那人扑过去。
等了很久的解脱不是吗?
陈错攥攥拳头,他应该感到轻松和自由的。
 
办好登机手续,过了安检,陈错往登机口那边走去。
他下意识抬起右手,可本该在手里握着的东西却不翼而飞。
怎么会?
他明明一直抓在手里。
陈错猛地感到一阵心悸,停住脚步四下寻找起来。
 
“大哥哥!这个平安符是你的吗?”只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近前对他说。
陈错看着静静躺在小姑娘手里的陈旧的红色平安符心底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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