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了。”云天赐说道,然后拎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花年还是跟了上去, 云天赐把东西往洗浴台上一放,然后又去推他, 但花年杵着就是不走, 两人于是在狭小的出租屋卫生间里推搡起来,彼此都不相让, 仿佛在玩摔跤。
“滚滚滚, 别碍事儿。”云选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去推花年,身体都倾斜成了七十度。
“我帮你。”花选手抱着他,脚下死死钉着地面,愣是一步都没退后。
“都说我自个来了。”云天赐一发狠, 往后抬脚一蹬墙壁, 借着巨大的反冲力终于让花年的身体晃动起来,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而花年反应也快, 放开了抱着云天赐的双手,反过去巴住门框, 有了墙壁的借力以后便继续与云天赐抗衡了。
“不要害羞。”花年劝说着,安慰着他:“你踩到狗屎被鸟粪滴到头上的样子我都见过的, 鸟屎还是我用手给你擦掉的。”
云天赐大糗,脸涨红了:“说我?你小时候还踩过别人的呕吐物滑倒呢!坐地上哭的惨兮兮的,是老子带你去喷泉洗澡的好吧!”
“然后被广场保安追着跑。”花年印象深刻,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咱两真没必要纠结那么多,乔林给你的漫画上不是也有攻受玩上头,各种尿失禁吗?”
云天赐推搡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瞅他:“……你啥时候偷看的?”
“光明正大的坐你屋里看的。”花年一本正经的说道:“涨了不少见识。”
“……那种重口的漫画,你不能看。”云天赐肃穆了脸孔:“你会被带坏的。”
花年想了想,然后把脸凑近了他几分,略有些腼腆又带着浓浓的侵略性:“那你来带坏我不就好了?”
“!!!”云天赐脸又红了几分,看着面前英俊又多情的男人心脏突破了跳动预警,整个人都酥了。
妈呀!他的小花儿学坏啦!
当时,云天赐离妥协只有0.01秒,但四分之一柱香之后,他还是理智的守住了自己的节操,并决定卖一个骚。
“情趣play是吗?玩到尿失禁啊……”云天赐摆出心动的模样,并放轻了推着花年的力道,花年神色一松,以为自己劝服了云天赐,哪知男人忽然伸手往他裆下用力一抓,大喝一句:
“猴子偷桃!”
花年要害被抓,不由浑身一震,而云天赐趁着他松懈和懵逼的时刻,猛地朝他用力一撞,一直挡在门口的花年便被他撞倒出去了!
云天赐当即快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花年这才反应了过来,但还是坐在地上没动,手往被云天赐大力抓的地方摸了摸,面孔有些扭曲。
做大哥的人果然狠戾!下手也忒重了!
蛋痛!
等稍微缓和了一些,花年才从地上爬起来,能听见里头已经传出了花洒喷水的声音。
已经在弄了吗?花年脸红了红,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水流声而已,居然让他紧张的心砰砰直跳!还莫名的浑身燥热!
“天赐……”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但还是不愿死心,隔着卫生间的门板对里头的人说道:“就让我帮你吧,帮受做事前准备可是做攻的乐趣。”
“牛掰啊,还做攻的乐趣,你这已经是九曲十八弯了吧?”云天赐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混杂着水声吐槽他:“以前那个钢铁直男哪儿去了?”
“这不为了你进化了吗?”花年说道,指头挠了挠门,可怜兮兮的:“只要你想,我还可以弯成弹簧,就让我进去呗。”
“行了,别烦我,都忘记步骤了。”云天赐在里头叨叨道,然后不理花年了。
花年又隔着门唤了他好几句,云天赐都没回应,只能听到水的声响和放东西的动静,花年不禁有些焦躁起来,心底痒的厉害,好想看云天赐现在的模样。
是脱光了衣服吗?还是只脱了裤子???是分开双腿跪趴着翘起屁股?还是仰面躺在浴缸里???
花年胡思乱想着,自个把自己想的脸红起来,由于进不去,云天赐又不理他,在门口站了好一阵的他于是靠着浴室门边的墙坐下了,也不回床上去,就坐这儿一边听动静一边等。
本以为自己凉凉了,哪知道坐下后扭头再往卫生间一看,赫然发现门下面有缝!
这社区老,出租屋里的装潢也老,虽然云天赐搬进来时换了所有家具,但门、灯这种总不能也换了,没必要也开销太大,所以卫生间的门依旧是很老的那种款式,不仅是木质的,而且下面一片是带一条条倾斜横杠杠的通风口。
而这种带倾斜通风口的门站着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只要趴地上就能很轻松的透过通风杠杠看到里面!
花年顿时来了精神,不沮丧不叹气了,负重一百斤都能一下子爬十层楼了,尽管知道这样做一定会被云天赐打,但还是不怕死的趴了下来。
他动作放的很轻,像个突击的士兵一样鬼鬼祟祟的匍匐在地上往前爬了几十厘米,然后带着剧烈的心跳透过倾斜的通风口朝里面看去。
只见云天赐光着身子坐在新安装的浴缸边缘,花洒在一边喷着水,而云天赐正拿着昨天买的专用生理盐水在那儿看着说明,眉头微微皱着,显得有些纠结和困惑。
花年猛地屏住了呼吸。
而云天赐似乎已经思量清楚了,把生理盐水放下,拿起了放在洗浴台上的软管和水袋,开始注水和安装。
一切似乎顺利进行着,云天赐很快就把道具都弄好了,然后抬脚迈入了浴缸里,并把两条修长又不失力量的腿抬起来架到了浴缸两边,尽管从花年这个方位看过去只能看到云天赐的脑袋和架在外边的四肢,但他依旧看的浑身火热。
而一切准备就绪的云天赐靠着浴缸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拿起了一旁组装好的道具,眼见着就要正式开始,趴那儿偷看的花年忽然心细的想起了一件事。
然后立马去看洗浴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果然润滑剂还塑封完好,并没有开!
“润滑剂!”花年于是连忙提醒他,趴在地上透过通风口着急的唤着:“不用的话会痛的!”
躺在浴缸里的云天赐浑身一震,然后大睁着眼睛瞪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门缝相交,然后云天赐瞬间狰狞了面孔。
趴地上的花年猛地咽了咽唾沫,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厉鬼!
云天赐扯下毛巾架上的大浴巾,然后往腰间一围,阴沉着脸从浴缸里爬了出来,而还趴在地上的花年有点儿慌。
逃?还是不逃?这是个问题。
最后,花年头铁的选择不逃。
“你小子有能耐啊。”卫生间的门开了,云天赐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双眼发出了凶残的红光:“偷看?嗯?”
他举起了手上的毛巾,犹如挥舞一条鞭子……
花哥生前也曾是个体面人。
遭受了毛巾的九九八十一鞭酷刑以后,只剩一口气的花年被云天赐拿绳子绑到了吊床上,刚好吊床的四个角各绑一只手脚。
云天赐在回浴室之前还给他推了推,让他在那儿荡漾。
“爽吗?小花儿?”云天赐站在吊床旁边对着他冷笑。
被四肢大绑的花年陪着笑:“你打的舒服就好。”
云天赐哼哼了一声,这才围着浴巾重新回到浴室去了,而花年就躺在吊床上荡啊荡,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看看闹钟,望穿秋水的等着。
浴室里头哗啦啦的水声不断,时不时传来一点儿声响,每次有一点较大的动静花年就立即往卫生间瞄,然而他的爱人都没有出来。
如此当了一个半小时的咸鱼,云天赐才慢吞吞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双颊红扑扑的,白皙的肌肤透着粉色,那是认真洗过澡的痕迹。
花年心一动,再次精神了起来,而身上还带着水气的云天赐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又出去到厨房冰箱拿了瓶啤酒喝,然后才回到了花年的身边。
“天赐……”花年轻轻唤了他一声,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迷离和些许羞涩:“能放开我了吗?”
云天赐把电脑椅拉过来坐下,围着浴巾坐旁边淡定的喝啤酒:“解啥?你都进化成基佬了,我再帮你超进化一下,成变态怎么样?”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花年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偷看他准备的事,于是陪着笑温和说道:“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好。”
云天赐的脸便红了红,顿时气不起来了。
本身也就没多少气,被偷看以后更多的是难为情,难为情到只能用揍他来掩饰。
看了看时间,也傍晚了,云天赐于是把手中的啤酒放下,心想这个点刚好,做完点个外卖吃,点外卖的功夫左手搂着小情人右手叼着事后烟,人生不要太美。
前提是他们能顺利的做。
想到以前的那些种种,云天赐的眸光黯了黯,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清明,刚好眼角瞥见自己扔在一边的皮带,于是俯身把它捡了起来。
把皮带对折,云天赐在花年的注视下“啪啪”拉了两下。
“天赐……”花年真有些紧张了,这皮带可和毛巾不能比,毛巾打身上痛亏痛,但那是柔劲儿,这皮带抽下去,可是会肿出红痕出来的,所以花年小心翼翼的看着云天赐:“真来重口的?”
云天赐也不回答他,而是一下一下挥舞着手中的皮带,在自己的手掌上悠哉的拍着,缓缓说道:“小花儿,俗话说事不过三,我这人虽然不脆弱,但一个坑里摔多了也是会心烦的,本来我想再等一阵,慢一点稳一点,但乔林说的对,顾虑太多拖得太久也容易生出一些波折来,所以我才改变主意决定现在就和你做。”
云天赐说着认真的看着花年:“然后你的回答是‘好’对吧?”
他挺严肃的,花年便也跟着正经了几分,用力点头,“嗯!”
他坚定的语气让云天赐颇为满意,继而继续晃着皮带,缓慢而又悠闲的问他:“所以……你知道你今天如果硬不起来,你会怎么样吗?”
花年视线扫过那条皮带,十分了然的回答:“被你打。”
“错了。”云天赐淡淡说道,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而又“友善”的微笑:“是被我干。”
花年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坐在那儿的情人,继而也露出了笑来,从容不迫:
“好啊,你就尽管过来吧,明天你不跟公司请假,算我花年输。”
第66章
二十出头的两人干柴烈火, 云天赐扑上去就抱着花年一阵狂亲,花年也回应着他,就是手脚都被绑着。
让云天赐帮他解绑, 云天赐还死活不愿意。
“你绑着我要怎么做啊?”花年又无奈又想笑。
“你躺着就好了。”云天赐说道,抱着花年的脑袋一直亲到他的腹部,花年被亲的身体发麻,手脚不由动了动, 却被绳子给勒着,本想再劝云天赐解开他, 但看着趴在那儿撩他毛衣亲他腹肌的男人, 花年心中一动,稳了不少。
于是躺在那儿任云天赐亲个够, 等身上的人终于过瘾了, 开始去脱花年的衣服,却发现没法脱。
四肢被绑着,裤子直接卡在了脚踝处,得把绳子解了才能脱掉。
花年抬头对着他笑, 脸因为情.欲而泛着红潮, “都说了帮我解绑吧?”
云天赐围着浴巾坐在他的小腿上,眉头微微皱着, 实在不愿意给他解绑,花年见他这样不高兴, 不由轻叹一声。
以他对云天赐的了解,多少能猜到他不情愿的原因。
无非是介意自己那具与别人不一样的躯体罢了, 那是他从小到大的自卑,是他爸妈千叮万嘱让他遮掩好的秘密,也是曾把年幼的自己吓哭过的地方。
所以他懂,云天赐心底的纠结和不安。
眼角瞥见云天赐扔在床头的领带,花年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建议他,便看见云天赐爬下床翻出了剪刀……
是要直接把他衣服给剪了吗?!
这确实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花年觉得自己想的更好一些。
“把我眼睛蒙住吧。”他躺在那儿,对云天赐说道,眼眸是温和的:“我保证我不会偷看的。”
这个心结需要他慢慢帮云天赐开解,急不来。
拿着剪刀的云天赐愣了下,然后顺着花年的视线看向自己的领带,仍有些犹豫,但看了看那一身温润体贴的男人,最后还是把剪刀放下了。
他也不能老是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于是云天赐拿过自己的领带把花年的眼睛给蒙上了,还在他脑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又盯着花年看了看,发现他被蒙着眼睛的样子好帅,露着英气的眉,还有高挺的鼻子和唇线优美的嘴,有种玄幻男主的范儿。
他喵的,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帅呢?
云天赐心动的不行,又情不自禁的抱住花年的脑袋去亲他。
“云哥,解绑。”花年说着,呼吸变得浓重和急促了,被蒙上眼睛之后其他的感官顿时被放大好几倍,无比磨人。
“……嗯。”云天赐绯红着脸应了一声,没有被盯着看以后果然自在了不少。
于是解绑。
然后抱成一团。
再你亲我我亲你。
最后……
上垒。
“哇啊啊啊啊啊啊——!”
老旧的社区里突然传出了男人杀猪般的惨叫,然后是乒乒乓乓的各种声音。
“不急,唔,慢慢来……”
“老子不急,是你丫在乱戳好吧?!”
“这不你躲吗?”
“没躲……哇啊啊啊!操操操操操!额滴个芭乐榴莲蠢猪疯狗¥&%¥#……哇啊啊啊啊啊!”
“噗。”花年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云天赐痛到语无伦次的谩骂声给逗的不行。
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不过……这TM爽到让他根本不想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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