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奇怪的人来,被摄像头录到,舒星弥就可以拿着证据去报警,顺藤摸瓜,也许可以牵带着查出郭大仙和朱老板的恶行。
“试试。”
裴欲进屋拿来胶带,把摄像头固定在福字下面,又用剪刀在对应的地方戳了个小洞,把福字重新盖上:“你还别说,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
“再把福字贴严实点,”舒星弥扯了几段胶带:“对了,你手机和这个摄像头匹配了吧?现在能看到它录下来的画面吗?”
裴欲打开手机:“可以,就是视野有点窄。”
“那把洞稍微剪大点。”
“好多了,”裴欲关掉监控软件:“这也算是个远程猫眼了,咱们在卧室也能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收工。”舒星弥牵着裴欲的手关上了门。
“你说咱俩做|爱的时候,还用不用盯着监控啊?”裴欲问。
“……好问题。”舒星弥想象了一下,如果在上床的时候看到有人在他家门口捣鬼,他估计会吓软:“这段时间,尽量速战速决。”
“有你在,我怎么可能速战速决啊?”裴欲笑着抱住舒星弥,在他脖子上狠狠吻了一口,蹭着舒星弥柔软的头发,在舒星弥耳畔说:“好东西向来都是要细细品,慢慢尝的。”
舒星弥的身子骨都被亲软了,拍打着裴欲:“要做饭去了,别闹。”
“真不要?”
“晚上再说。”舒星弥红了脸。
“恩,听你的。”
裴欲虽然欲|望很盛,但在性|事方面从来都是听舒星弥的,只要舒星弥不想要,裴欲就不会强来,哪怕憋得去浴室冲凉水也不会强迫舒星弥,当然,舒星弥从来没让他憋到那个份儿上,他也不忍心。
“今天吃火锅吧,好久没吃了。”
舒星弥从冰箱里拿出盒装的食材,他喜欢和裴欲两个人吃火锅,汤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听着很安心,而且寒秋的天气吃火锅可以暖身。
小时候,两人在孤儿院,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分着吃,一人一半,有次裴欲得了颗巧克力糖豆,虽然只有黄豆大小,但闻起来很香甜,他想和舒星弥分享,用手掰不开,身旁又没有道具,他一心急,就想把糖豆咬成两半,没想到放进嘴里用力一咬,糖豆滑溜溜地蹦了出去,掉在土里,两个人都没有吃上。
现在两个人都有了收入,饮食也比以前好多了,但舒星弥始终记得那颗糖豆的事。
“好啊,我来洗菜,你烧水。”裴欲笑道。
两人忙了半个小时,终于吃上了热腾腾的火锅,吃到一半,舒星弥胸前的桃木麒麟坠在隐隐发热,他以为是被火锅的蒸汽熏热了,后来又觉得这热度有些不同,是一阵一阵的发热,他用湿纸巾擦干净手,伸手攥住坠子,更觉得这坠子像是一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似的,好像是在做预警。
舒星弥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上的监控画面,登时心口一紧,他赫然发现有两个人在家门口徘徊,两人都是寸头,长得人高马大,一人穿黄一人穿绿,眼神一直在东张西望,似乎很是警惕。
“怎么了?”裴欲见舒星弥的脸色有变,问道。
“你看。”舒星弥把手机屏幕转到裴欲面前,低声说:“有人来了。”
裴欲和舒星弥静静地看着屏幕里的画面,两个人全神贯注,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摄像头将他们的声音也录了下来,黄衣男说:“就是这儿。”
绿衣男:“再确认一下单元号和门牌号,别给人家弄错了。”
黄衣男:“错不了,别磨叽了。”
黄衣男说完,伸手在墙上按了按,接着按亮了电梯:“走吧。”
舒星弥和裴欲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这俩人是来干嘛的?
等两人走后,舒星弥和裴欲出门看看情况。
“刚才那个男的好像在墙上按了两下,从摄像头里看不出他在干什么。”舒星弥的目光在门上、门框和墙面上扫视。
“还有,他说‘别给人家弄错了’,看起来是有人托他们办事,而且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裴欲的心吊了起来,“你的预感果然没错,看来我们真是被人盯上了,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图什么?”
图财?裴欲和舒星弥并不算很有钱,还不至于让人上门来偷。
图色?裴欲反而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毕竟舒星弥长得这么好看……
“该不会是哪个黑道大哥看上你了,派小弟来踩点,趁着月黑风高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吧?”裴欲面色凝重。
舒星弥:“……”
“真的很有可能啊,你想想,你们诊所那么隐蔽,平时有许多小混混打群架受伤了不敢去正规医院,就去你们那里治伤,保不齐就有弯的。”裴欲越说自己越相信:“你平时穿护士服又那么诱惑,肯定是有人起了色心。”
“应该不会吧,”舒星弥歪头:“很少有人像你这么痴汉。”
裴欲:“……”
作者有话要说:
裴欲:我老婆天下第一可爱,哼。
第207章 重生复醒逆天改命
裴欲的占有欲很强, 从小就这样, 总以为有人要把舒星弥从他身边抢走。
在孤儿院的时候, 院长会接待一些想领|养孩子的夫妻来院中挑选孩子,每到这时候,裴欲都焦虑得坐立不宁, 小舒星弥大眼睛长睫毛可爱到冒泡, 在一群高矮不一的孩子中特别显眼, 如同混在一筐土豆中的夜明珠。
“好漂亮的孩子”、“好乖”,几乎每对夫妻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小舒星弥也不想和裴欲分开,在裴欲没有离开孤儿院之前,他也不想离开, 每当有人来领|养孩子, 他就怯生生地躲在裴欲身后,低垂着头, 有人喊他他也不应,闭着小嘴巴一句话也不说,假装自己不存在。
裴欲像护食的小狗一样,凶凶地盯着领养者,不让他们靠近。
孤儿院院长很心累,整个院里最有资质的两个孩子, 偏偏都不争气, 一直到最后也没人领走。
“你看这儿,”舒星弥指着墙边一处开锁广告的小贴纸,似乎贴纸的左上角和右下角被折了起来:“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是吗?……”裴欲一般对这些办|证开锁通下水道的小广告都是视而不见的, 从来也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应该吧,其他的小广告都是平平整整的,唯独这块这么特殊,”舒星弥轻轻抚平那张小广告:“即使压平了也会有折痕。”
裴欲看了一下小广告的位置,又打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比对了一下那黄衣男子在墙上按压的位置,以及手臂的高度,笃定道:“就是这处没错了,我们把录像交给保安处,让他们通知警方来调查一下,在别人家门口做记号,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现在就打电话给保安处吧,让他们上来看一下这个记号,之后我就要把小广告撕下来了,否则我怕有人晚上找来。”
“要不今晚换个地方住?”裴欲考虑到舒星弥的安全,想换个地方。
舒星弥摇了摇头:“现在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们既然知道我们的住址……很有可能已经在周围埋伏了盯梢的,出去还不如在家待着。”
“那今晚我不睡了,万一有人过来搞事,我把他打跑。”裴欲握拳。
“恩,男男混合双打。”舒星弥微笑,也虚握着拳头,伸过去和裴欲的拳头碰了一下。
裴欲觉得舒星弥的动作有点像小猫,心头被萌得一颤。
两人打电话叫来了保安,把视频给保安看过之后,几个保安记下了那两个可疑人物的长相,并且多安排了几次晚间巡逻,尤其要在舒星弥那栋单元楼周围多转转,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联系警方。
凌晨一点,那两个小偷正打算进楼,就被巡逻的保安拿下了,他们并不知道舒星弥安装了摄像头,连衣服都没换,还是一黄一绿,保安们把两个小偷按在地上制服的时候,不禁感叹现在的贼越来越不敬业了,古代的飞贼还知道穿个夜行衣呢。
舒星弥和裴欲在家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别墅里的朱老板却惴惴不安。
深更半夜,朱老板正在书房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小偷的消息。
突然,手机响起,朱老板秒接:“得手了吗?”
“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人被抓了……”
朱老板眼神恍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口干舌燥,拿着手机的手都不住地颤抖。
他木然地挂掉了电话,血压瞬间飙高,有些头晕,他铁青着脸拨通了郭大仙的电话。
“大仙,你的计划又失败了。”
“是吗?”郭大仙的声音惊愕:“这点事儿他们都办不好?”
一群废物。
可是,这群小偷不至于活儿这么烂吧?否则他们早该被警察抓光了,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而且,就舒星弥住的那破地方,晚上根本就不会有保安巡逻,小偷是怎么落网的呢?
郭大仙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舒星弥早有察觉,提前做了准备?不应该啊,这件事只有自己和朱老板知道……
“大仙,”朱老板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沧桑:“今天诊所来电话了,说小哲的病情又恶化了…我真的没有时间了,姓舒的不在诊所工作,小哲也要转到大医院去了,大仙,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然我们换个借命的对象吧?就算没有那么好的命数也没关系,只要能活下去……”
“不行,”郭大仙果断道:“老板,借命这种事可不是儿戏,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必须要合,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更加妨害了小公子的性命,老板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保证成功。”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老板等不得了,那就绑架吧,虽然有些冒险,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好,一切就拜托大仙了,”朱老板长长呼了口气,面色有所缓和:“祝大仙马到成功。”
如果这次再失败,朱老板真的考虑要另请高明了,他儿子的病情正在要紧的时候,可经不起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
郭大仙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
事到如今,也只能绑架了。
一想到要绑架舒星弥,蒙住他的眼睛,把他绑在椅子上,看他在陌生的环境惊恐地醒来,囚禁他,看他求饶、无助的样子,郭大仙就觉得心头流过几缕难以言喻的兴奋。
绑架这种事,郭大仙自然不可能亲自出手,他联系了一下城中的地痞头子,他和地痞头子的亲妈有点交情,给她做过法事,地痞头子对郭大仙是毕恭毕敬,一听说有任务,立刻答应下来。
“别伤了他。”郭大仙在电话里嘱咐道。
“放心,我们做事知道轻重。”
*
次日,舒星弥和裴欲正在家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就听见有人按门铃。
这门铃仿佛一把利剑,贯穿了屋里的宁静。
“是谁?”裴欲无声地问舒星弥。
舒星弥摇了摇头,他起身,裴欲跟着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舒星弥掀开猫眼的盖子,往外一看。
一个穿风衣的瘦高男人正叼着烟站在外面,双手插兜,一脸不好惹的模样。
这人舒星弥倒是认识,他叫林烛,是个混子,有次他中了枪伤,就是舒星弥照顾他痊愈的,原世界中,裴欲重病需要医药费,舒星弥就是找他借了高利贷,他还额外借了舒星弥十五万。
裴欲也对着猫眼看了看,一看是陌生人,对舒星弥摇了摇手,意思是不要开门。
裴欲又从厨房拿来了水果刀,打算防身。
林烛在门外等了半分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把烟头一丢,用鞋尖捻灭,黑皮鞋“哐”地一声踹在了门上,把防盗门踢得一震:“有人吗?”
裴欲拿起手机,想报警,舒星弥按住他的手,小声耳语:“我认识他,他曾经在我们诊所治过病,好像不是坏人。”
经舒星弥这么一说,裴欲越看那张脸越熟悉,似乎的确有过几面之缘,自己去诊所接舒星弥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人。
“谁啊?”舒星弥在门内问道。
“查水表的。”林烛抱臂说。
舒星弥心想,这人上辈子借了自己那么多钱,应该不是坏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要动手,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于是他打开了门。
“请进。”
林烛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你好,有人让我来绑架你。”林烛玩味地望着舒星弥,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舒星弥:“……”
大哥,你也太直接了。
“?”裴欲默默举起了水果刀。
“别冲动,”林烛转头看了看裴欲:“如果我真想绑架他,在门口就动手了。”
“什么意思?”舒星弥眨了眨眼。
“坐着说话吧,有些事想告诉你。”
林烛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了起来。
“你刚才说有人让你来绑架他,是怎么回事?”裴欲警惕地问。
“一个姓郭的人找了我们头儿,派下来的任务就是绑架他,至于绑架的原因,姓郭的没有说,我也不太清楚,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提醒你们,赶紧跑路吧,我回去后会向头儿汇报说我扑了个空,家里没人。”
林烛说完之后,眼睛望着舒星弥,又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裴欲看着林烛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
林烛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睛仿佛长在舒星弥身上了似的:“我受伤那会儿,小舒曾经照顾过我一阵子,做人得知恩图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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