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彦手依然很冰,只掌心有点热度。眼神却炽热,他盯着何二,像一只鹰在盯着猎物。何二触到他的眼神,猛然脊背发凉。凉完却又是燥热,他就像个热炉,从头热到脚。
两只手和两个阴茎在一起搅弄,渐渐发出了点水声。
何二顾不上别人了,他闭上眼,仰起头,在高潮来临前重重呼了口气。
袁彦靠过来,白玉般的脸上透出点情欲的痕迹:“爽吧?下次有机会……”
何二突然发难,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掼在身后的衣柜上。
“我没找你算账呢,少给我嬉皮笑脸的。”
袁彦向来不怵他,喉咙被挤压的难受,说话困难,但他仍嘴贱:“怎么回回都爽完就翻脸?别掐的这么紧,想要我命啊。”
何二手上力气更重了点:“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敢。”袁彦没当回事儿的一笑,然后伸手绕道何二后面,挤眉弄眼地拍了拍对方的屁股。警服料子粗糙,光是拍感觉不到什么手感,于是他又火上浇油地揉了一把,“”不过我更希望你用这里,紧一点,夹死我。”
何二:“……”
两人在更衣室里又打了起来,所幸衣服都穿好了,同事闻声闯进来时没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花边新闻。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有人不认识袁彦,语气傲慢。
旁边接待过袁彦的没来得及拉住他:“别喊别喊,这咱们局长的贵客。”
其余人一齐噤声,眼睛在何二和袁彦身上扫来扫去。
何二不打算解释,把警服上衣一脱:“我换衣服回家,你们都要跟这儿看着?”
一群人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袁彦笑道:“我跟何肖肖是朋友,正好等他下班。”
“哦。”同事们明白了,一瞬间看何二的眼神都更加火热了起来。
新人原来是关系户,得好生对待。
“那肖肖你换衣服,我们出去。”同事说。
肖肖个屁。何二大为光火,但新同事无法骂,只好忍了。袁彦在一旁添柴加火:“行,把门带上。”
“行个屁,你也出去。”何二骂了出来。反正袁彦他可以骂。
袁彦没气,笑得宠溺——或者说诡异,接着真的老老实实地也跟着退了出去。
何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出了休息室袁彦还在,正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他让助理给警局加班的同事订咖啡续命。出钱的就是大爷,一群人开始袁总袁总的叫着,个个想攀关系。
袁彦看人出来,从人群包围里出来,说:“换好了?”
何二没精力搭理他,招了招手准备出门,袁彦阴魂不散在后面跟着。
“跟我干嘛?”走出一截路后,何二扭头不耐烦地问。
袁彦点着下巴:“还是穿着警服好看点。”
“你少说两句话,能多活三年。”何二好心建议他。
袁彦不置可否地一笑,转着车钥匙:“我送你。”
何二眉一皱:“干什么?”
“没车了吧?”袁彦说,“算你荣幸,给你当一回免费司机。”
何二以前是个保镖加司机,现在换了份工作自然没了公家车。至于私家车,抱歉,他买不起喜欢的,便一直搁置了买车计划。
“不敢使唤您。”何二拒绝,“我打车就好。您快走吧,老在我跟前晃,我心烦。”
“让你心烦意乱了?”
何二没听清,嗯了一声。
袁彦只是笑,把车钥匙抛了出去:“那你给我当个司机吧,这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到一回的。”
何二下意识接住,借着路边灯光一看,心不自觉的就动了。
第32章
地上的积水映着灯光和黑色影子。何二蹲在路边,他拒绝了亲自开一辆豪车的机会,尽管心跟手一起痒了。
烟只剩最后一根,他抽出来点燃吸了一口。茫茫夜色里,他未想好要怎么回家,豪车绕了个圈,又退回了他的面前。
袁彦从落下的车窗里露出张脸来:“真不来试试?”
何二骂了声:“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美色”当前,诱惑数次,饶是何二心志坚定也难以抵挡。就像他无法责怪过去杜玲买的每一个包——男人同样无法抗拒心仪的车。
“怎么样?”袁彦换到了副驾坐着,观察出他的隐秘兴奋和跃跃欲试,“这车不错吧?”
何二启动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然后哼了一声权当回答。
“送你了,要不?”袁彦大方道。
何二警觉:“什么意思?”
袁彦一笑:“当做嫖资。”
何二没动气:“袁总出手阔绰,不过是撸了个管,就送辆车。”
“你要愿意躺下来给我操一次屁股,我再送你幢别墅。”袁彦靠在椅背上,轻松惬意道。
何二没动气,他好似已经习惯了袁彦这些淫词浪语,应对起来总算有些自如,只嗤笑:“你大晚上发春梦呢?”
他一笑就有股英俊的邪气,袁彦看了一眼:“高兴吗?你那只屁股比杜玲值钱。”
“操你妈!”何二差点一脚踩上刹车,“信不信我现在故意撞辆车,让你再去医院躺几个月。”
“气什么?”袁彦怡然自得,“你舍不得。”
“舍不得你?”何二讥笑,“太看得起……”
袁彦打断他,似笑非笑:“我以为你舍不得车。”
靠。被反将一军。何二颇有些尴尬的止住嘴,车内静了会儿,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一时只有电台的声响,呜啦啦念着房地产广告。
何二听了几分钟,心里一突:“你今天找李局是为了那几个钉子户?”
“感谢他上次帮我解决这批人。”
“怎么解决的?”
袁彦回了条消息才说:“李局恐吓人的手段真是高,他一出面,事情就顺利得多。那些人二话不说,就搬了出来。”
“这么好说话?”何二怀疑,“那你会一直摆平不了?”
“多给了点好处。”袁彦承认。
何二这下倒是有些吃惊了:“你认怂了?”
认怂这两字太难听,袁彦可不承认,眉头皱起:“穷人逼急了敢要我命,和平解决有什么不好?”
“这会儿惜命了?”何二昨天才去医院做了第二次HIV检查,“不是都艾滋了吗?”
袁彦转了转手机,眉眼风流:“到底有没有,你心里不清楚?”
何二懒得应他这份骚扰:“看不出来你这种人也会惜命,那怎么次次对我没见你手软过?把我逼急了……”
袁彦又打断他:“把你逼的再急,你也会心软,你舍不得。”
这回这个舍不得寓意为何不难猜测了,何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二把自己送到了楼下,又把车子丢给袁彦,让对方自己开回家。
他毫不留念地打着呵欠走进楼道里,袁彦也跟着下车了:“换地方住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做什么?”何二转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想做什么?”袁彦问。
何二盯着他看了几秒,把纳闷问出了口:“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跟我搞有什么意思?因为我跟杜玲有过一段,你要这么报复?”
“太看得起你俩了。”袁彦声音有些低。
何二一直没想明白,这事本来就诡异。他跟袁彦以往见面就是打架,打着打着怎么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打架”,还真是无迹可寻。
这仿佛是一个不言而喻的默契转折点——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两人之后在各类场合碰到几次,诸如警局里,警局外,商场逛街,或者地下拳击场看球赛时,绝大时候一碰上就是唇枪舌剑,嘴皮子过完瘾就不伦不类的轮到了下面那两杆子剑硬碰硬。
何二纳闷,可没纳闷个结果出来,快感就挤散了那点不解。甚至何二那间租来的小破房子也在某一天迎来了这不速之客,对方一脸笑意,毫不见外的进了门。
床单全是身体滚压出的褶皱,寂静房间里水声绵密,袁彦把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润滑液全洒在了两根直挺挺立着的阳、具上,床单变得湿漉漉,阳、具在手里变得光滑。袁彦手指快速的撸动着两根阴、茎,何二挺着腰,那根器物在对方手里上下滑动。
“嗯……再快点。”何二说。
袁彦也有些喘:“你他妈也动一动行吗?”
两个人的喘息在窗外的雨声里氲成一团,情欲弥漫满屋子。头顶灯光忽然随着撸动阴、茎的频率跳动了两下,紧接着,“砰”的一声,灯泡炸了,陷入一片黑暗。
同时身体绷直,白、浊液体喷射出来,两人相贴的下、体一时又湿又黏。
“起开。”何二推开射、精后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灯泡怎么炸了?”
袁彦懒懒翻了个身,躺在旁边:“什么破房子。”
“嫌破下次别来。”何二下床,勉强套了个裤子下去查看灯。他搬了个凳子,仰着头查找原因。
屋外的零星灯光照进来,袁彦躺在他嫌弃了几次的硬板床上借着灯光看何二换灯泡。原先是在看灯,看着看着成了看人。
何二没穿上衣,裤子松垮挂在胯骨上,人鱼线和小腹明晃晃亮着春色,引得欲、望再一次勃、发。
“别弄了,下次我送你一个。”袁彦下了床,绕到他身后。
一根火热的硬、物盯着大腿,何二站在凳子上,手上动作一停,居高临下望过来。
袁彦伸手,在对方屁股上拍了一下:“别浪费时间,再来一次。”
第33章
贤者时间未过,何二生不出撸第二支管的心情。于是一脚把人轻踢开来。
袁彦没气,走回床边又躺了下去。这床板又硬又劣质,倘若两人真在上面翻云覆雨一番,定得把这床摇到散架。
多不方便,袁彦在走前都还在这破屋子的差劲。
往后两天是个周末,何二独自在家时被敲响了房门,原是人送家具来了。
沙发、床、崭新的吊灯,样样俱全。
何二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他啪的又把门关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干什么这是?兴师动众的。”
袁彦放下手里的文件:“给你换个生活条件。”
“嫖资?”
“说的那么难听干什么。你是出来卖的吗?”这回袁彦倒是不认这两字了。
何二冷哼一声,把电话挂了,也没管外面震天响的敲门声和那一堆价格不菲的高档家具。
最后送货的人何时走了不知,之后几天何二也没再见着袁彦——八卦新闻周刊上倒有零星的边角报道,无外乎是家世显赫的袁总与小明星的桃色绯闻。
当下洗浴城里水气腾腾,何二趴在床上等待按摩师下手时扫了一眼那本八卦周刊,只觉无趣,把周刊翻了个个,袁彦那被高清摄影机捕捉到的身影霎时从眼前消失。
同事从旁边掠过,取笑道:“都享受上了,可别闭眼睡上了,等会儿还有呢。”
“有什么?”何二不疾不徐问道。
同事嘿嘿笑两声,看了一眼在帮何二按摩的女孩, 贴近过来:“别装啊,等会儿哥出去给你带上门,今天辛苦了。腰上那伤不打紧吧?”
何二徐徐半睁开眼睛,笑了笑:“不妨碍干正事。”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同事走开后,女人柔软的手覆了上来,在肩膀处力度适中的按压着,不时轻问:“先生,这样可以吗?”
幽香混合着水雾钻进鼻息,女人温软的声音里含着不难察觉的暧昧。
何二筋骨一开,浑身舒爽又安适,他不反感再发生点更加放松的事。技师察觉到了他的纵容,一双像蛇般的手缓缓沿着脊背往下,绕到前方,往胯骨滑去……
恼人的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这粘稠的暧昧。
何二脑子清明过来,拿过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来电人声音倒是熟悉。
“北巷13号,新开的一家粤菜,要不要来试试味道?”
“鸿门宴?”何二系好浴巾坐起身来,没想明白忙碌的袁总怎么有空搭理自己这个平民百姓来了。
袁彦敲了下桌子:“每道菜里都下好毒了。”
女技师还在遵从服务至上的职责,从后面肉贴肉的抱上来,饱满乳房像两朵柔软的云彩。
何二顿时抓住了女人光滑的手臂,手指放在细嫩柔滑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袁彦听他没回声,自个儿交代了:“不是说忙了一天没吃饭?”
何二一怔:“你怎么知道?”
女人已经听出对面是男人的声音,因此没在意,贴着何二耳朵细声细语:“时间有限的,还不挂电话?”
何二尚未回话,电话那边就一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来是打扰到你了?”
“是啊。”何二坦荡承认,“所以这顿鸿门宴到底什么意思?我还要忙。”
“原来是忙这事去了。”袁彦敲了敲桌子,吩咐服务生上菜,“那你慢慢忙吧。”
电话啪的挂断。
何二放下手机,女技师松了松自己的制服,白雪般的胸脯呼之欲出:“哪个朋友找你吃饭?那也先做完事再去吧,不过,就看你快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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