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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情敌一夜墙角(近代现代)——极川/Assensia

时间:2018-10-13 09:13:43  作者:极川/Assensia
  对方还是那般静静的看着他。
  何二确认不了面前这他妈到底是不是袁彦本人了,连裤子都没穿好就赶紧溜走。
  他是被拖到了宾馆里,一出门便是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他又回头看,门关上了,门牌号是1802。
  不是撞鬼了吧?
  何二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第21章 
  接下来几天何二都没怎么出门鬼混,他左右眼轮换着跳,又想到最近邪门事碰上好几件,赶紧消停点。
  前段时间认识的医院小护士护士给他出了几招,表示医院邪门事最多,人人都会点驱邪的招儿。何二听着有意思,两人聊天次数陡然增加。
  过几天眼睛不跳了,何二为表感谢特地送了点水果和晚饭去慰问加班当值人员。赵冰轮调到了NSICU,她溜出办公室,在楼梯间打呵欠,紧急出口亮着绿油油的光。
  何二把晚饭递给她,小姑娘揭开盖子就大咧咧坐在楼梯上吃了起来。
  “这儿基本都是植物人,比血液科好多了。”赵冰扎这个高马尾,说话时马尾直晃,“血液科真不是人待的,你看那些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好扛得住的样子,说没就没了。没钱,就等于没得治。”
  何二说靠在墙上,一笑:“你说这话时怎么还能吃得下饭?”
  赵冰一叹气:‘看得多了,同理心快被磨没了,看什么都没感觉。’
  何二眨眨眼,夸张地装作要倒下:“那你看看我,快要死了,有没有什么感觉了?”
  “行了吧。”赵冰被逗笑了,又难得摆正神色,“不过你别在这地方说死不死的,不太好。”
  何二摇摇手。
  赵冰说:“你没经历过那种感觉……算了。”
  小姑娘刚毕业,才进医院,没多久就把要经历的都经历了。
  何二从墙上滑下来,坐在她旁边。楼梯间往外看是病房,白色调的东西看久了总觉得刺眼。他以前也很避讳“死”这个字的,但再怎么避讳也都避不开。
  是命。
  “对了。”赵冰咽下一口饭,“你那个朋友……”
  “哪个?”何二接的很快。
  “就上次你送来那个,姓袁。”
  何二眼皮一跳:“怎么了?”
  “前几天在院里看见他了。”赵冰忽然压低了声音,“好像是爸爸在我们NSICU吧,不过是在上面一层楼,待遇比我们下面病房的要好多了。”
  何二先前才在墙上看见NSICU的意思,又联想到上回从度假村回来的车上,张明跟袁彦的对话。
  “袁行生真的摔成脑子不清醒了?”何二问。
  “是吧。”赵冰也不确定,“上面不归我管,我也不清楚。”
  何二觉得自己不该去,但他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他活了二十多年,最期待的大概就是袁行生去死——那真是大快人心。
  如今那人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何二不去瞻仰一下遗容——暂时还没这么夸张,总之何二不得不去。
  楼上走廊很空旷,地板亮的发光。何二放轻脚步,在各个病房门口逡巡,有个医生看见他,只露出的一双眼睛露出怀疑:“你在这儿干什么?”
  “哦,找厕所,楼下厕所满员了。”何二正好在卫生间旁边,顺势拐了进去,随口胡诌。
  大晚上的,也没人会在医院乱晃乱来,医生打了个呵欠走了,走前丢了句:“左边是女厕,别进错了。”
  何二正巧站在女厕旁边,闻言脚步一顿。
  袁行生的病房在电梯左边第三间,何二站在了门口,门是关着的。他犹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于是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何二蹑手蹑脚,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因此跟袁彦撞了个实打实。对方的手正在拨弄袁行生的氧气管,发现有人进来了,手一顿,道:“这上面有点脏。”
  什么鬼借口。
  袁彦一转脸,发现是何二,顿时放松下来:“怎么是你?”
  何二躲也不是,只觉眼睛跳的厉害。妈的,怎么又碰上这邪门星了。
  “来看看你爸。”何二说的冠冕堂皇,“正好在医院。”
  袁彦上下打量他:“谁把你又打进医院了?看着没外伤啊,都伤在内?”
  “关你屁事。”何二毫不留情怼回去,“你刚刚在做什么?”
  袁彦见来人是他,倒是毫不隐瞒,手指搭在袁行生的氧气管上:“没长眼睛吗?”
  “给它擦灰?”何二嗤笑。
  袁彦也笑,轻描淡写:“送他上路。”
  何二皱眉,袁彦继续道:“有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讲?最后一次机会了啊。”
  “你犯什么病?”何二语气颇冲。
  “神经病。”袁彦应对如流。
  何二觉得他真的有病,因此挑了个椅子坐下:“来啊,你把氧气管给我拔了看看。”
  袁彦冲他笑:“你觉得我不敢?”
  何二丢了个你试试的眼神。结果他低估了这疯子的程度,竟然真的把这吊命的东西拿掉了,只听机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响。
  何二一惊,扑过去握住袁彦的手腕把输氧管又送了回去。机器跳动的线条何二也看不懂,但大概晓得没事了,呼了口气,骂道:“你真他妈是有病啊!这是你爸!”
  “你不想他死?我还以为你也想的。”袁彦淡定地站着。
  “我想他死,但我不想杀人,懂吗?”
  “又没让你杀,我动手,跟你有关系?你乖乖享受着就行了。”
  何二看不懂这人:“你对你爸爸有什么……不满?”他找不到合适的用词,“用得着盼着他死?”
  袁彦挑了挑眉:“他死了,遗产都是我的,我不该盼着?”
  “有毛病。”何二对这理由感到可笑,要甩开他的手,却被反握住,“干什么?”
  “何肖肖,你刚刚阻止我是什么意思?”袁彦富含深意问道。
  “没想到你真是个疯子,连自己爸爸的氧气都敢拔。”
  “有什么不敢的。”袁彦的声音变得黏腻,贴着何二的耳边,跟那晚被压在床上,对方在他颈侧滚烫的呼吸一般,“你信不信要是换成你躺在这儿,动都不能动,我敢扒了裤子把你操到死。”
  何二难以置信,跟吞了一百只苍蝇般恶心:“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袁彦只是又拿那诡异的眼光看他,手指还在他的手心划了个圈。
  何二手一抖,把人甩开:“袁彦,你是不是……”
  以前他们每次见面都是要把对方打个要死要活,有什么话用拳头说,怎么最近换成了用下半身说。
  这股诡异的感觉令何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其实有个猜测,但太诡异了,比袁彦真睡了自己更诡异——袁彦喜欢他。
  何二不知不觉把这个猜想说了出口。
  于是吃了一百只苍蝇的人变成了袁彦,对方先是一怔,然后变了神色,一言难尽道:“我喜欢你?你他妈白日做梦吗?”
  何二说:“最好不是。那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少来恶心我。”
  “那可不行。”袁彦凑近过来,何二要避开,对方却非要凑的更近,声调夹杂着点兴奋,“离你远点可不行,离你远了,怎么把病传给你。”
  何二愣了下:“什么病?”
  袁彦神秘一笑:“艾滋。”
  何二一瞬间不可置信,然后是反胃作呕。
  只听袁彦又道,语含嘲讽:“不然我想睡你?你以为我能看得上你?”
 
 
第22章 
  何二一副你别他妈开玩笑的神色,但袁彦始终那副模样。何二以前不觉得他难懂,现在却心虚了。
  袁彦又要过来碰他,何二条件反射把人一手挥开:“滚开。”
  袁彦被挥开了也不气,依然在笑,何二以为他要嘲笑自己,诸如 “看你那样子,还真信了?”这样的话。
  但没有。袁彦高深莫测笑笑,甩了甩手。
  这玩意儿越来越玄乎。何二出了病房都还糊涂着,到了楼下碰上查完房的赵冰,赵冰步步生风:“让你等我一会儿,自己溜去哪儿了?”
  何二说:“上了个厕所。”
  “真够久的。”赵冰皱了下鼻子。
  时间不早了,何二打算回家,赵冰把人送到门口。
  “帽子歪了。”何二指了指她的头顶提醒道。
  赵冰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没打算拿出来:“劳你动手给我调整一下呗。”
  女孩子巧笑倩兮,眉目里都是青春张扬的气息,何二心里一突,手垂在身侧没动:“别了吧,人来人往的影响多不好。”
  何二这几日跟她聊得火热,成年男女之间也就那点事儿,彼此心知肚明。但真到跟前了,何二又临阵脱逃。杜玲是个暂时没过去的梗,是还卡在嗓子里的鱼刺,没消解掉前他找赵冰聊骚不外乎是为了排遣寂寞。
  未免太下作。
  何二头脑一清醒,赶紧悬崖勒马。
  赵冰耸耸肩,看出了他拒绝的意思,没再继续。
  他俩简短的道了个别,何二走前似乎瞥到医院大厅的柱子后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深色西装外套——像袁彦。可没待细看,一眨眼就没影了。
  隔天是周末,何二也没假期,陪着领导张明去了古玩艺术城参加拍卖晚会。这类晚会何二向来要打瞌睡,站了没一会儿就打了七八个呵欠。东子——一位同事看他这样,贴近过来小声说:“二哥,要不你回车里睡一会,这边结束估计还要两三小时。”
  何二最近没睡好,此时也不假意推辞,在张明同意下就回车里补觉了。这一觉没睡多久,很快就被一阵敲击车窗的声响吵醒了。
  何二有些迷瞪,外面那人还在锲而不舍地敲着,十分有规律,三短一长。
  “谁?”何二一开车窗,又是一张冤家的脸,他手快,立马又要关窗户,袁彦拿手掌去挡,眼看着就要被夹到,还是何二败下阵来。
  “隔着十几米我就注意到了,两只大脚丫子贴着车前玻璃——我说谁这么没素质,原来是你。”袁彦一双桃花眼笑得眯起来。
  何二姿势未动,躺在放平的座椅上那眼角觑他:“怎么哪儿都有你。”
  “缘分。”
  袁彦后面还跟着个人,此时贴着他耳边说那边在催了。袁彦是来忙工作了,把时间浪费在何二着废物身上就是本末倒置了。因此笑了笑,爽快地走了。
  他能乖乖不凑上来惹事,何二求之不得,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可过了十来分钟也没睡着,两只脚动了半天。
  睡不着只好自己找点乐子,他拿手机打了会游戏,输了几把,不够尽兴。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回会场去替换东子。
  没成想进晚会快要结束时,两人又在卫生间狭路相逢。何二不禁怀疑他与袁彦之间是否存在一个磁铁。此次巧合未免太巧合。
  小便池的设计几乎没有隐私,何二本来拉链都拉开了,旁边忽然站了个人。
  “继续尿啊。”袁彦偏过头来。
  何二手指一顿,往旁边走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
  袁彦嗤了一声 ,自顾自掏出那玩意儿开始上厕所。何二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娘们, 所以也干脆的掏出那玩意。一时间只有水声。
  袁彦低头去看:“不错啊,比我想象中的大。”
  何二恶寒:“你还想过这个?”
  “随便想想。”袁彦说,尿完提上裤子。
  何二也结束了,却突然有只手不识趣地伸过来一抓,何二像惊弓之鸟,立马弹跳了一步。
  “你他妈想死?”何二急着拉拉链,卡到了肉,疼得他背一弓。
  袁彦抓了个空,无事一般踱着步子去洗手:“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废话,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身上的病传染给我?”何二本是试探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按照他对袁彦的了解,对方应该会回答:“你可真胆小,何肖肖。我随口骗你一句都能吓成这样。”
  但偏偏又出了差错,袁彦十分镇定地回答:“何肖肖你是不是没上过学?艾滋能通过我抓你鸡巴就传染?”
  何二撸了把头发,额头和纠结的眉毛露出来。
  袁彦从洗手池的镜头里看他,一字一句很是缓慢:“得靠性交或者血液才能传播。”
  某两个字像根针扎似的戳进何二耳朵里,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脑中警铃大作,一个箭步冲过去,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袁彦反手按在了洗手池边。
  “杜玲……”何二才想起来,上下齿磕在一起,“你跟杜玲……”
  袁彦明白他的意思,含义不明地笑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袁彦你少耍着我玩!”何二怒气冲冲,把人更往下按。
  袁彦的腰咯在洗手池的边缘,但他面上仍是轻松的笑意:“我说你还真是个情种,对背叛你的女人都能念念不忘。”
  何二龇着牙:“像你这样,对喜欢过的女人上了就走,甚至可能把病传染给她,该叫什么?”
  “叫聪明。”袁彦轻松应对,“我知道什么人能值得什么,杜玲在我这儿只值六十万和一身脏病。”
  何二被激出了火气:“少胡说八道了,你这种祸害要是得艾滋那倒是为社会做贡献了,别拿这话耍我。”
  “谁耍你了?要看检测报告吗?”袁彦换了副神色,嘴脸总是挂着的笑不见了,仿佛在真心实意地说实话,“上周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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