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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大了？”男人轻道，“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猫草爹：睁开双眼，儿砸不仅长大了，还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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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可能这一章猫草看起来很爱哭？
第154章
慕天廖激动到失了声。而男人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失态, 轻轻起身。明明是那么随意的动作, 却显得他整个有股别样的气质, 令人总觉得无法对眼前的人生出厌恶之心。
就像是整个森林将生机供奉到了他这里那般，男人有一双深绿色的瞳眸，深到极致。光是看一眼, 便能察觉到此人那种难以掩饰的强大。但他的强大不像寻常强者那般会对他人产生压迫感, 反而有如春风拂面, 生不起反抗之心。
“天廖？”男人轻问，“怎么了？”
慕天廖真要开口，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外边正在四处搜寻的修士，神情微微一顿, 轻笑道, “看来你受了不少苦。是他们把你欺负哭的吗？”
“不！没有！”慕天廖赶紧争辩，“只是……没想过还能再见到……”
“行了。”男人似乎是理解了什么那般, 摸头的手轻轻移到慕天廖的肩上，轻拍两下。“过去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慕天廖发现，那些失去他踪迹，不断在寻找的修士，忽然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压力那般坠落下去, 被灵植们吞噬。
是父亲的手段, 还是……？
解决了外边盘旋的苍蝇，男人将慕天廖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一番，“封印都被破了, 也难怪你能找到这里……嗯？”
男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低头沉思，似乎是要细细琢磨。
对方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在他的观察之下，慕天廖感觉无所遁形，一点藏匿的手段都没有，莫名有种心虚感。
“看你身上的气息，你已经契约了……”
听到这个开头，慕天廖就像是做了坏事被父母抓包的小孩，内心讪讪，随即想到玄云平时待他那么认真，从来都是毫不犹豫承认他的身份。慕天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心虚，便昂头挺胸，铿锵道。
“父亲，实不相瞒，我已经与伴侣结契了。”
“……灵植。”
男人眼神幽深，看着眼前的青年，少顷，眉眼微扬，“哦？”
“……”
慕天廖莫名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头皮发麻。
“伴侣什么的先放一边，我想我们可以……仔细聊聊？”男人道，“看来小麻烦你经历的不少的事情呢。跟父亲讲讲怎么样？世间险恶，万一被人骗取真心，可就不好了。”
慕天廖觉得，站在对方面前，自己仿佛还是一个孩子。
这就是……父亲的感觉吗？
慕连手轻轻一动，一套桌椅直接出现在两人面前，男人示意慕天廖坐下细细谈。
慕天廖落座，手触及桌子边缘的时候，有种极其舒服的温润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缓过来了，还是破罐破摔，慕天廖觉得自己没了刚刚的紧张。
他看向男人，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一时之间所有的问题都堵在喉咙口，问不出来。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慕天廖的窘境，轻敲桌面，自带三分从容三分超然，道，“你现在想起了多少？”
说的，便是先前封印的事。为了让慕天廖能够“像人类一样”，他在其身上下了不止一道封印。没想到到现在，统统被破解了。
当时他可不是随手封印的，而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在婴儿的身上留下枷锁。照理说慕天廖顶天就是找到根基恢复记忆，但是观眼前的模样，根本就是已经连本体都恢复了的状态。
也是最危险的状态。
“可能……是全部吧。”慕天廖道，“混沌之森里的，妖皇宫里的，还有在人界的……”
听着慕天廖的叙述，男人的眼中带了几分了然。
“那确实差不多了。”男人道，“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慕连？”
慕连微微点头，道。“看起来你的成长状态不错，即便是我给你下了那么多的封印，也没有造成多少阻碍的样子。”
“其实我恢复本体也不太久。”
“和你口中的伴侣有关？”
“……！”
慕天廖没想到慕连会冷不丁提起这个，瞬间一愣，少顷，低头红了脸，“是的。”
他完全恢复本体，是在……和煤球双修之后。
就像是被破除了最后一层枷锁，所有的力量都被解放开来，慕天廖甚至能尝试恢复本体。
“你倒是成长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慕连道，“沟通植物，号令植物，是你自诞生起就拥有的能力。说吧，那株灵植在哪？”
“灵植？”慕天廖一听，便知道慕连误会了什么，道，“不，他是妖兽。”
“妖兽？”
“八荒玄天兽。”
这下，似乎是慕连显得有些错愕了。他忽然拉住慕天廖的手，道，“难道是黑色的八荒玄天兽？”
“是的。”慕天廖从慕连的反应之中看出了几分不寻常，立时紧张地问道，“父亲，是有什么不妥吗？”
慕连松开慕天廖的手，坐了回去，摆摆手道，“不算不妥当。只是我没想到，这宿命，倒真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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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过来都搞破坏，捣乱完就拍拍屁股走人，怕了你了！”
“长话短说。”男人阴沉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媳妇了。”天乐看起来满腹牢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去向，但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被逼到绝境也能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
“也不知道该说你是执着好，还是一根筋好！”天乐道，“明明都这么执着了，甚至每次转世都要来我这儿闹上一遭，但就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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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年，妖元域初开之时，混沌初开，一切未明，天地间的浊气凝成了一恶兽盘踞于此。
恶兽名为“魇”，身形庞大，声如洪钟，因是浊气凝形，喜爱一切阴暗污浊的存在。在经过修炼之后，浊气渐渐染上了血液的红化为邪气。那红色的力量有引人堕落的能力，心智不坚的人易受其迷惑成为恶兽的傀儡，从此被其支配心智。
当时妖元域只散布着稀少的，如魇一样初开之时便诞生了的生命，在最初的大混沌之时，几乎全被魇吞噬灭杀。
随着邪气充斥整个妖元域，初开不久的妖元域，竟是有了成为一处死域的趋势。
而物极必反，在魇逐渐变强，攀升至顶峰的时候，邪气的中央，长出了代表生灵之气的神木，也就是妖元混沌木。
妖元混沌木的诞生可以说是给予了魇当头一击。他们自诞生起便是互相不对付的死敌，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战斗。
妖元混沌木与魇战斗之时，混在魇身体里的，属于其他生命的混沌之息逸出，同生灵之气结合，在妖元混沌木净化了大片被邪气污染的区域后，诞生了大量的妖兽。
随着妖兽的出现，顺着本性加入了妖元混沌木的阵营，但是魇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一旦被它身上的邪气感染到，便会成为他手上的傀儡，反过来对付己方。
如此下来，双方竟是有了几分势均力敌的意味。
“混沌之战自妖元域诞生起就开始了？”慕天廖讶然道。
慕连轻敲桌面，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有些事情是诞生之后定下的。有些事情，则是在诞生之始就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就比如你特殊的天赋，也比如我与魇不死不休的关系。”
“我听妖皇讲过，混沌之战是妖兽们战胜了恶兽……？”慕天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难道这不是真相？”
“算是，也不算是。”慕连道，“当年的那场战斗……算是功败垂成吧。”
“什么？”
“混沌之战”，是妖元域所有种族代代流传的传说，是每个幼崽都耳熟能详的故事。
所有人都知道，在经历一场大战后，恶兽被封印在混沌之森深处。
神木嘉奖参战的妖兽，奠定八荒玄天兽的妖皇之位，与五大族超然的强大。传言道，妖皇一脉与五大族能够如此强大，来自于神木的恩赐。
这种宛若孩童睡前故事的事情，在妖皇宫的典籍里边有十分明确的记载。几乎所有人，所有的资料都在说，混沌之战胜了，恶兽被封印了，皆大欢喜。
……然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如何解释那些四处肆虐的煞气？
“我们是互相制衡的存在。我当时意识到，如果一直维持那样的局面下去，是不会有突破的。”
妖元木无法杀死魇。而魇的邪气一直被妖元木净化也奈何他不得，这是他们之间的制衡。除非有外力介入，否则相生相克的他们是无法突破这个怪圈的。
当年的妖元混沌木虽然有新生的妖兽们支持，但魇的能力的太过霸道，时常能让他们在开战前便自损三千。
当时的妖元混沌木意识到会僵持下去，直接开始了各种尝试。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成功压制魇，那么这个妖元域成为恶兽肆虐的死域，是迟早的事。
与恶兽身上的邪气相对的，是他的生灵之气。他干脆地放出了自身的生灵之气，并积极净化被污染的区域，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妖兽们留存足够的精力去对付魇。
但是事情并不尽如人意。即便妖元混沌木努力过，也只派心志坚定的存在去战斗，但是对上魇，往往不经意之间就会中招。
眼看努力就要付诸东水，妖元混沌木便选择了冒险。
魇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在初开之时吞噬了许多同类，将它们身上的混沌之息也纳入己身。
混沌之息是一个世界初开时的诞生的能量，会随着世界的发展逐渐消散流失，又或者是被天道收回——它是所有力量的本质，是力量最原始的姿态，连生灵之气与邪气，都是它转化而来的。它可以说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
妖兽们是在双方大战时诞生并且蓬勃发展的，终究是慢了一步。纵观整个妖元域，没有多少妖兽携带着混沌之息。
于是，妖元混沌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的力量偏向于让妖兽们自我成长。那么，如果他培养起一个携带着混沌之息的强者呢？是否能让它避免被魇所控制，又能有不错的实力，让它与魇有一战之力？
然后妖元混沌木开始物色起合适的对象。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提议，而且一旦答应，就意味着从此以后要站在对付魇的第一线。
当妖元木讲清了这一点后，许多妖兽都有点退缩了——生物的本能是繁衍生存，这个时候站出来的话，无异于从此让它们站在最危险的风口。
在这种情况下，八荒玄天兽主动站了出来。
它们一族的数量不多，但胜在个体实力强大，与一些族群作战的妖兽相比根本不输。它们早早就意识到，不把到处肆虐的魇彻底制服，那么它们就别想拥有安稳的生活。
八荒玄天兽站出来担下了责任，妖元木也着手开始对它们进行改造。之后又有五族站出来，表示愿意站在对抗魇的第一线。
墨纹玉魂虎一族与八荒玄天兽一族的关系极近，因为诞生与繁衍的栖息地差不多，加之墨纹玉魂虎一直欣赏八荒玄天兽的白色毛皮，见八荒玄天兽站出来了，出于担心，墨纹玉魂虎一族商讨了一下后，便也紧随其后站了出来。
墨鳞海鲛一族则是因为被魇逼上了陆地，又觉得八荒玄天兽比魇可怕得多，怕此时不站出来表立场，可能会被八荒玄天兽记恨——哪怕它们并不是这种性格。
其他三族或多或少是因为仇恨。它们不愿意站在第一线直面魇，想要去辅佐实力强大的八荒玄天兽。
妖元混沌木的实验出乎意料地成功了，在将混沌之息混入一只怀孕的八荒玄天兽胎内之后，胎儿很快就吸收了这强大的力量，逐渐有了变化。
胎儿诞生，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不同于其他的八荒玄天兽，它身上的些许胎毛，全是黑色的。
不同于寻常生性平和的八荒玄天兽，它性情暴戾，极度嗜战，如果不是有妖元混沌木护着，无法安然无恙——当时有人被他挑衅到恨不得掐死这小东西。
吸收了混沌之息，黑色的小八荒玄天兽成长得极快，快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妖元混沌木提供了大量的生灵之气，助他快速成长。
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有一个问题——这只特殊的变异种，几乎是唯一成功诞生并长大的实验品。其他的都已经夭折，他已经是独苗。可是他的性情太过暴戾了，甚至可以说和魇差不了多少。
他们是养出了对付魇的刀，还是另一只魇？
妖元混沌木也没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本想着八荒玄天兽生性平和，培养出来的存在也容易掌控，但是事实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
但是奇怪的是，在某个时期开始，妖兽忽然变得平和许多，不像以前那样暴戾，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安抚自己情绪的手段那般。
最终，计划成功了，黑色的八荒玄天兽成为了对付魇的利刃，在战斗之中立下了难以替代的功劳。
“混沌之战胜利了的话，那为什么要说功败垂成呢？”慕天廖面露不解。
“说来也是我的疏漏，我当时有注意到它时常自言自语，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就是这一点，在最后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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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魁首秘境里边。
“简单来说，我当年天杀地诞生在妖元域，成天要跟一帮脑子里没东西的家伙抢地盘。”天乐闷闷不乐道，“当年你……别否认了，就是你，找到了我这里，要我从你身上分割一个灵魂，但是你身上只有一个灵魂，哪里有分割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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