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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果子甜不甜(近代现代)——白澄歌

时间:2018-10-15 08:41:10  作者:白澄歌
  林果看着吴导,突然发现她眼里竟毫无探究,分明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说:“是不是,重要吗?”
  吴导捋捋头发,说:“是造谣,我们就要找出这个人来,该怎么罚怎么罚,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就要好好想想了,想想你们得罪了谁,挡了谁的路,之后还能碰上什么事儿,他们那个作妖院长通知你们父母之后要怎么办。”
  林果点点头,“谢谢吴导。”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拿来那些东西细细地翻了一遍。
  顾长安不知道他能看出什么,但他从来相信林果,一种直觉告诉他林果知道了些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林果放下那些照片,“没什么。”
  吴导的笑意更甚,“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数,行了,走吧,之后的事儿你俩看着办吧。”
  顾长安和林果对吴导道了谢后离开了,下楼时还碰上了提着外卖袋子的李导。
  
  “你知道是谁?”出来之后,顾长安问。
  “有点想法,不能确定。”林果低头看地,像是在思考。
  “哪个傻逼?”顾长安气愤地问。
  林果抬眼看看他,“有时间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就算知道是谁了你能干什么,又去打架?”
  顾长安讪讪地说:“打了起码解气嘛。”
  “解气了你也可以通报批评了,”林果说,“你想怎么办?”
  “凉拌呗,”顾长安踢开一颗小石子儿,“能怎么办,反正都是你说了算。”
  “我在给你机会呢,你要怎么办?”林果问。
  他的神情很认真,顾长安想了想,“我不知道,瞒着还是摊牌,你觉得哪个好?”
  “我在问你呢。”林果说。
  顾长安苦笑起来,“瞒着你不开心,摊牌你也不开心,我说什么都是错,你要我说什么。”
  “我在让你选呢。”林果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随缘吧,行不行?”顾长安说。
  林果摇摇头,“你是不信我还是不自信?”
  顾长安眼里突然多了几分哀戚,他幽幽地看着林果,半天才吐出几个几乎被风吹走的字。
   他说,“你说呢。”
  
 
 
 
 
 
 
第69章 第 68 章
  顾母刚从山东参加婚礼回来还没有半个月,路上她也想过顾长安会和她说他和林果的事,或早或晚,但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而且通知她的人还是一个外人。
  放下电话,担忧的同时她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就算我儿子和男的谈恋爱了,这事儿跟学校有什么关系?
  想来顾长安和林果肯定是被约谈过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和他爸说。
  她在手机上订了一张票,打算明天就去一趟H市。
 
  顾长安洗好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他自然地拿着小叉子查起一块苹果投喂林果。
  林果咂咂嘴,“嘛,不要吃苹果。”
  “那吃樱桃吧。”顾长安放下叉子,轻轻拿起樱桃递到林果嘴里,又坏心眼地不松手,偏等林果灵巧又柔软的舌头绕着他指尖转了一圈才放手。
  “我妈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顾长安说。
  林果坐起来,一个接一个地吃着樱桃,大概过了两分钟,他站起来说:“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
  顾长安赶紧拽住他:“哎哎你别冲动。”
  林果说:“昨天开始我就在想了,从别人嘴里听到,不如我自己说,这样的话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顾长安没再多说,只是在他进屋之后抓起沙发上的玩具熊抱在怀里,两只手指抓着小熊身上的毛。
  
  “妈,你干嘛呢?”林果说。
  “刚吃完饭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你啊,等你的动静比等你哥还费劲。”他妈妈声音很温柔,听起来她心情不错。
  林果深呼吸一次,“妈你最近忙不忙啊?”
  “还行吧,怎么啦?”
  “顾长安他们导员给他妈打电话了,你知道吗?”
  他妈妈的八卦之心一下子被他点燃了,“不知道啊,他妈不是去山东参加婚礼了么,好像七八月份就开车走了,就没怎么说过话。怎么啦,什么事儿啊,都大学生了还找家长呢?”
  林果说:“顾长安和男生谈恋爱。”
  他妈惊讶地说:“啊?”
  林果说:“嗯,和他谈恋爱那个男的被举报了,他们导员找他们谈话来着。”
  他妈说:“举报?这有什么可举报的?”
  林果说:“估计不想让他男朋友保研吧。”
  他妈说:“哦……那也不是没可能。现在的孩子啊……”
  林果问:“妈你没什么想说的?”
  他妈说:“人家的事儿有什么好说的啊,哎,你不是和长安在外面儿一起租房子呢么,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他和男生谈恋爱,那可藏得够好的了。”
  林果只觉得嘴干,他舔舔嘴唇,“我知道啊。”
  他妈说:“你知道啊?那你怎么没和我……啊,也对,这是别人的事儿,也没碍着咱们。”
  林果说:“妈,我就是那个被举报的。”
  电话那头静默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林果想挂断重新打过去。
  他妈妈说:“你完整地说一遍,所有的事情。”
  林果一只手紧抓着自己的胳膊,修剪得圆润整洁的指甲紧紧抠在皮肉上,“我和顾长安在谈恋爱,很久了,有人写了举报信所以昨天导员找我谈话了,没有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H市。”
  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他看看自己的胳膊,指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红红的印子。
 
  顾长安他妈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林果的妈妈。
  
  其实她们早就认识,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提起过。
  
  秦舒是医生,她像一潭温柔的池水,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永远让人觉得那么舒服。
  严清曾经也是医生。
  她们那时候在同一个医院,两个人的关系好得像亲姐妹。
  那会儿秦舒还不像现在这样温润如水,她也是个有些任性的女孩子,和严清一起,热情又有点小任性,但却是那么吸引人。
  如果一直这样,她们两个都会留在那个江南城市,会嫁人,生小孩,像她们约定的那样,做彼此小孩儿的干妈,如果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还要结娃娃亲,做亲家。
  但她们两个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一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男人,他看起来有点严肃,却会偶尔对年纪小的病人露出笑容,揉揉小孩儿的小脑袋瓜,说,“小宝乖乖的,叔叔给你变一个魔术,呼一下就不痛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清清冷冷,和谁都隔开了距离,却又温柔得对待整个世界的男人。
  他们那会儿不像现在,喜欢谁就跟谁表白,他们都是偷偷地写情书,或者给那人塞点儿小玩意儿,绝不会直截了当地表白,那样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的。
  饶是严清这样热情如同绽放的红玫瑰一般的女人,也在见到他时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不敢与他对上视线,只敢偷偷地看他。
 
  有一天,秦舒苦恼地对她说,“清清,我喜欢上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哦。”
  严清八卦地把门关上,有点兴奋地说,“我肯定不能和别人说啊,你说吧,是谁这么有福被我们秦大美女看上了?”
  秦舒有点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就是刘主任啊。”
  严清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或许是劝她放弃,也可能是鼓励她没准儿刘主任也喜欢她。
  她只记得她打算晚上溜进刘主任的办公室把早上放在他办公桌里的情书偷回来,刘主任今天一天都很忙,有两台手术,希望他还没有看到,没看到那封诉说了她情意的书信。
  九点,这个时间刘主任应该已经回家了,她和秦舒说完话之后就找今天值班的小吴换了班。
  她蹑手蹑脚地开了一个门缝,却听见了男人说话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刘主任。
  严清不敢动了,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
  理智告诉她应该现在就走,别呆在这儿了,赶快走吧,可是好奇心却留下了她。
  不多时,她听见了刘主任的一声低声咒骂。
  然后她从门缝里看见了沙发上交叠的身影。
  严清只觉得像一道雷劈中了她的天灵盖,她跑回办公室,颤抖着喝了一大口热水。
  暖流入胃,她才觉得手脚没那么冰凉。
  第二天她跟秦舒说了自己所见,秦舒却不相信她。
  严清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心绪不宁,也因为这个,秦舒和她的关系不像以前那般好了。半个月后她在工作中出现了失误,不过好在病人被及时抢救过来。
  事后严清辞职了,回到东北,她完全可以在这边找个医院应聘,可她像是有了阴影,一看见白大褂,就想起来那天晚上两个男人的身形,一看见病床就想起那个被她打错针的病人抽搐的样子。
  别说手术刀,针筒她都不敢碰了。
  严清可不敢拿人命开玩笑,最终她放弃了。
 
  严清开始跟着爸爸学做生意。
  外人总劝他爸别让严清接手,不然以后家产都是别人家的。
  严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却因为这个和别人红过脸。
  她弟弟也因为这个差点跟人动手,回来之后他跟严清说,你是我姐,我清楚,咱爸那些钱搁我手里没几年就没了,在你这儿我一辈子都饿不死,姐,你只要别让我饿死就行了,别的都不用管。
  严清挺争气的,她脑子活,书看一遍就能记下大半,那时候大多数孩子都下厂实习了,她就一路考上了大学。
  也因为一直在上学,她实在太干净了,因此在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被人坑过两三次。
  后来她和顾健平结婚了,顾健平虽然没上过大学,但也算是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几年了,这生意是越做越好。
  再之后赶上政策,他们觉得东北经商环境差了点,便搬去了南方。
  过几年他们要了孩子。
  严清在名字这事儿上犹豫了半个多月,顾健平说别想那么多了,要么就叫顾严?严清一巴掌拍在顾健平背上,说不行,听着像孤雁。
  顾健平给严清端来一盘水果,说,顾清怎么样?
  严清说那以后你叫清清是叫他还是叫我呢,不行,不能和我一个名。
  顾健平乐呵呵地说,那叫顾爱清吧,我一辈子都只爱你。
  严清嫌弃地说这名儿听起来太弱智了,再说你们男人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男人说真话,母猪会上树。
  顾健平也不恼,笑嘻嘻给严清喂水果,像说相声一样地说,那您且瞧好吧,看看老顾是怎么爱你的。
  最后孩子都生下来了,他俩还没定下来这个名儿。
  严父一挥手,说,也别想太复杂的了,要么就叫长安吧,希望祖宗保佑我外孙儿长长久久的平安。
  再之后顾长安像个皮猴似的长大了。这小子长得好看,看着乖,其实皮的不行,好些个调皮事儿都是他干的,结果别的小孩儿背了锅。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她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事情,秦舒,刘主任,那个男人,一切都像她学过的医学知识一样,知道,又好像记不那么请了。
  
  过了十几年,他们又回了东北。
  许是想家了,或者是因为老人都在这边,他们搬回来了。
  南方的房子就租出去了收些租金。
  生活过得也是轻松又惬意。
  从搬回来开始顾健平和严清就打算慢慢撤手了,想着前半辈子挣来的钱终于能用来舒心地养老了。
  有一天顾长安说他带了个同学回来玩儿,叫林果。
  严清挺开心的,这是顾长安转学之后第一个带回家玩儿的朋友。
  男孩子长得挺干净的,白白净净的,很懂礼貌。
  只是她总觉得在这孩子身上似乎能看见故人的影子,却又想不起是谁。
  那个学期开家长会的时候她才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秦舒。
  林果是秦舒的儿子。
  秦舒也在东北?
  她竟然没留在杭州?
  但她最后也只是和秦舒打了个招呼。
  秦舒看起来也有些惊讶,可严清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已经离开了。
  之后她们也见过几次面,但很默契地没有提过过去,就好像她们只是因为孩子关系好才开始相处的妈妈们。
 
  而现在,秦舒坐在严清对面。
  这车上人不多,空了许多座位,只有差不多十几个人,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开公放看电视剧。
  音乐声、台词,夹杂着鼾声,杂乱无章,严清却觉得空气沉默得让她紧张。
  她们两个,在同一列车的同一节车厢,同样靠窗的位置,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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