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江山不及美人俏(GL百合)——于欢

时间:2018-10-15 08:47:15  作者:于欢
  “他当真是不要命了,当真是失了心疯。” 她的凤眼微怒,骂道那个孩儿不争气,为了个女子失了心疯,此时,她对那个正襟危坐的中宫之主,好意全无。
  她只道,红颜,当真祸水,先帝也是那样,可是先帝没有他那般痴迷,守得这片山河没有易主,纵是一万个不舍,先帝为了这江山,都舍得让赐死心爱之人,这分狠毒,即使是她,也自叹不如。
  夜幕将至,微雨依下,尘埃不复,那嘉州山林内雨打青叶之声,清晰可闻。
  “你整日穿着这事物,不为难?” 她瞧着那他缠上那裹布,看着那渐平的胸,又看了看自己鼓起的双峰,不禁皱眉道。
  “纵难为,亦无奈。” 他的话很简单,就是无奈。
  “你穿红妆,定,羡煞众人。” 她琥珀色的眼睛一亮,意味深长的说着,她的话也很简单,就是眼前这人,是个美人坯子。
  这话,他没办法接,红装,他未曾想过,只在及笄那年,亦是她及笄嫁他那年,匆匆穿过半柱香的时间,那姿容,让自己都为之倾羡。
  “此生,恐怕,难。”意犹未尽,或者说,他眼中充满无奈。
  她只摇摇头,“你若想,世上可有难的?”
  他则淡然一笑。
  “世间女子倾羡的十里红妆,你就不曾想?”她迟疑的一问,因为自己即使不想嫁人,却也羡那十里红妆。
  他复笑,“从不,我只欠她,十里红妆。” 或许他还想在添一句,洞房花烛夜。
  “ 你既然已经娶了她,那何来亏欠一说?”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五年前中原天子大婚,那羡煞世人的立后大典,他毫不在意。东都皇城脚下那十里红妆,他一眼都未曾看过,也不曾知道。就连迎亲的人他都只是随意选了一个太监去了。大婚,亦成了他对她的愧疚。
  他不说话,自然有他的难言之隐。南婉不禁又多看了她两眼,何种情深,才能一个女子为了另一个女子能如此?若是此生有女子能为自己如此,即使九死又有何悔。
  “她的命,真的好。” 南婉为之一笑,耳垂处那金色小铃铛做响,那笑容让他想起了宫里那个还在等待他的人。
  他摇头,却不语,他的难处,一言难尽。
  今夜下着雨,没有星辰,没有月色,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尽的黑夜,看不见路,着实危险,她并非不知道。
  “虽然这个时候不是赶路的时候,但是…”
  “非常时期,我知道。”他理解的说着。
  “一会儿你扮做我的侍卫,你这身衣服便是巡逻营的玄甲。”
  他点头,一切听她。
  她早就支开了帐外守夜的军卒,今夜下雨,营地外除了巡逻的队伍,基本上没有其他人。
  江南微雨,那架中篝火上发出的亮光,因用了一层遮挡风雨之器,那光变得暗淡了许多。
  他做侍卫,替她撑伞。伞下这位南诏的公主,不知,此生他只为他心爱之人撑过伞。
  “你和她在一起时,下雨也是这样吗?” 她伸出手,江南的雨喜人。
  他征住,停下脚步,她察觉亦停下。
  “是,只是她比你矮上一些…”他或许还想道,比你更温柔,或者两个人的气质皆不同。
  “我与她,谁更好看?” 好不容易又走动的脚步,他不得不在停下来,他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问。
  “我眼里,没有谁更好看,只有人心。” 他同样与她一样凝着对方,但眼中所含的感情不一样。
  他的回答让她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的聪明。
  “怎个人心?”
  “心善者,自然美。”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善良?”
  他摇摇头:“非善者,又如何会救我?”
  她笑了,初来中原。她不曾笑过,在南诏,南诏王妃死后她亦不曾再笑过。
  时候渐晚,不在多言,只有提步踏足之声。
  巡逻的队伍见了,只有军礼,不曾问别的,这人的身份,在营帐中,太过尊贵。
  夜色中,她送他到的是那弯曲的山间小道,她一早就查探好的路,也一早告知了他。他心存感激,感激她救命之恩,感激她如此周全。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公主请回吧,天黑外边不安全,还请小心。”
  “他,远不及你心子细。”南婉的话,让他愕然,他知道,她说的他是谁。
  “公主之情,我定不会忘。”
  她摇摇头,帮人,从来只是她想帮就帮,至于回报…她想,她身为南诏储君,生死便不需要他还了,若真要还恩,恐怕他此生是还不起了。
  天色很黑,替她撑伞那人将伞留给她,消失于夜色中,她似乎遗漏了什么,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还,未曾问及你的名字。” 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后,她眼中似乎有些落寞。
  她回头只身走回营帐内,却是站在帐门外不动。
  “这么晚了上哪里去了?”帐内是南逻,正襟危坐于那狐皮椅子上。
  “只是出去透透气。”她淡然。
  “透透气?”显然他不信。
  “孤怎么听说还有一个男子随同着你?人呢?”南逻的眼睛也是琥珀色,只是比南婉的眼眸大些。
  “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父王何至于此?”
  “不相干的人,那是确有其人了,那人呢?” 今夜南逻对她的语气一改往常,平日里只有宠溺,但今日不一样。
  “我让他走了不记得人了,那么多人难道让我一个个找出来?”
  那你军帐里这身衣服怎么来的?”南逻指那沾了血迹的白色衣服说道。
  那是他刚刚换下没多久的衣服,还残留这些许温度吧。
  南婉皱着眉头,她没来得及处理这个,或者是未曾想到,她的父王会突然折回来,但是好像,南逻来晚了。
  “解释下?这几日难怪你这里不让人进来,是另有其人吧?”
  “有人又如何。”
  “那人呢?”南逻句句紧逼。
  “放了。” 她只轻言,未曾重视,只不过一个人,放了便放了。
  “你可知来历,就轻言放?” 南婉是他唯一的女儿,自幼被寄与厚望,南诏的储君,怎能如此不明智。
  “她只是个女人,于战场有何关系。” 心中本就空落,今日还不断被逼问,长这么大,这是头一次,她极其不情愿在拖沓下去。
  “这战场上又怎么会有女人?” 他不信,只道她又胡言乱语了,公主营帐中传言有男子,这于南婉的名声是极其不好的,况且她有婚约。
  “这我就不知道了,父王可以放心了?” 她说的放心是两个意思,一是对那人身份放心,不会影响战况,二是对自己的贞洁放心。
  “今夜夜色不早了,婉儿早点睡。”见她那熟悉的琥珀色眸子有些怨,南逻一改之前态度,又道了那平日里经常唤的婉儿。南逻果然还是对那个女儿身的放了心,军中,只要不是男儿,管她什么女子,他都不在意。
  “嘉州城,很美~”南逻走至门口,她突然开口,但是嘉州她没去过,只听闻过。
  “所以?”
  “父王能收手吗?”
  南逻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叹一口气。
  她也轻叹,今夜,夜黑的可怕,她的心中生起一丝担忧,更泛起一阵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公主,你要淡定…
 
 
第47章 棋子弃子
  “王令, 夜巡营出账十里, 搜捕一切可疑之人。”
  外头有动静, 今夜雨夜, 按理不会有什么动静,她何尝敏感, 遂出账。
  果然,是南逻。他依旧不放心, 虽然她说是女子, 作为一方之主, 爱女心切,可他也是个聪明人。
  “父王这是为何?”她有些恼怒, 这平日里疼爱她的父王, 如今连她的话都不信了?
  “你不要生疑,万事小心些总不为过。”
  她心有不满,用那琥珀色的眼睛怒视着她的父亲, 曾经何时只有她母后死时她才这样怒视过南逻。
  “你这是什么眼神?” 南逻有些小不悦。
  “孩儿恳请父王,收回成命。”她的话很冷, 但是南逻不会听。
  一步外, 是带弯刀的侍卫站至旁边。因会些武, 她动作极快,银白色的刀刃离了那深灰色的刀鞘,在火光中一道银光从南逻眼前晃过。
  他那平淡的脸色顿时苍白,“请父王,收回成命。” 她拿着那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脖颈间微红见血。
  她竟然用性命威胁这个疼了她十六年的亲生父亲,只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亦或者是她说的,不相干之人。
  南逻怕极了,他深知这女儿像极了他的爱妃,能做出这种事来。眼前的少女,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他,视若生命。
  于是他终于妥协,那发抖的手扬起,“让他们都回来,睡觉。” 随后他放手离开,南婉的伤口,他不担心,因为她与她母亲一样都是极善用药的人。
  小道回肠,夜又黑,那羊肠小道中,满布荆棘,加上微雨,道路泥泞湿滑,他身有旧伤,伤口裂开之痛,亦比不上他所经历之耻,顾不得疼痛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地方。
  嘉州西城门,城门外就是青山,路极其难走,故而鲜有人来往,更何况如今战事吃紧,一般出入的人本来就少。
  虽嘉州四季如春,可是那日出依旧不变,夏日,天亮的总是很快。
  “何人?”天色渐亮,守城的将士远远望去城楼下那一道身影倒地,似乎不动了?
  随后几人都发现了那人,城门微开,护城河上放下河梯。
  初看,南诏人?那几个士卒不敢近身,将刀剑抽出,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人昏睡着,伤口裂开,又添新伤,他们不认识这人,只以为是南诏人,将他拖回嘉州城…
  那雨地上,一横血迹,谁人又知,那是天子之血,世上仅有少许。
  好在李绩先前有令但凡这几日有可疑之人都要带到他跟前。
  “皇上安全回来了?” 张公瑾闻言急匆匆赶来。
  “是,不过浑身是伤,张太医在诊治呢。”李绩说的张太医是张文仲,他将写好的书信折叠整齐,放入信纸内,又用浆糊封好。
  “回来了就好。”张公瑾那提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天子若在嘉州出来事,纵使嘉州保下来了,那么他们这些人也,难逃一死。
  他的伤很棘手,但是只是外伤的皮肉之伤,不危急性命,张文仲也不是庸医,不然先前皇帝也不会将他从尚药局侍御医直升为尚药奉御。
  “罪臣李绩罪该万死。” 他的情况好转,昏迷了一天,入夜时醒来。
  “哦,这事怨不得你,只怪朕没有听你的劝酿此大祸。” 他这样说着,无能,昏庸,尽数揽到身上。
  “圣上没事就好。”李绩悍言,好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日…情况怎么样?” 他语气低落,明知故问。
  “皇上刚刚回来先休息吧,军情这些都不打紧了。” 李绩实在不想在去戳那帝君的心窝子。
  “说。” 他心一狠,很快变凉。
  “损兵折将过半,王将军战死,连同王将军手下五名副将,尸首无存…”
  他低头沉默,随后那沉默换做了笑,苦笑。
  回想一周前几千将士跪倒他眼前让他逃走,的情景时,数百人就为了他一人的生路,十几万人为他那毫无人道的决定付出生命,还有王将军,想到这些天无痕的内心,苦苦挣扎,煎熬。
  “卿觉得,吾配为人主,配为这大肃的天子吗?” 他冷冷的看着李绩,两眼,无神。
  李绩被他的话问的一愣,他这不是等于白问?身为人臣,他能如何回答,这少年不会不知道,但是,少年想要的是,心声。
  “圣上此举,万不得已,若来日,圣上取得这肃朝真正的江山,相信诸将士九泉下,也该欣慰了。”李绩是聪明的,征战沙场,混于官场多年。
  “我还是,不够好。”
  “是臣的万全之策,不妥。”
  他摇头,“你说过,世上本无万全之策。”
  他颔首,伤亡是必然,只是这代价太大,以至于让这少年,痛心疾首。
  “战争,都是人心所驱,当权者所欲。”他突然想到那夜与南婉的对话。
  李绩听到这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道:“但是这仗还得继续。”
  他眸子巨变,那是,杀意。
  “当然!”
  李绩听完才松了一口气,“之前娘娘派急件问候陛下,那时陛下正好经历那一战。”
  “你如实说了。”
  “一字不差。”
  他无言,只是沉默。
  随后淡淡一笑,因为他想看看那人心急的样子,他没看过那般的样子。若是他看了,白沐雪那忧心了几日未尽滴水,脸色苍白,扶着心口作痛的样子,怕是要疯了去。
  “她着急的样子,会是如何?”
  李绩愕然,帝君不责怪他,反而说着超乎寻常的话,他身为老臣,看透了帝君对皇后的好,那分宠爱,绝冠后宫。皇后对于帝君来言,他知道,与江山,一样重要。
  只是他不知道,她比江山在少年眼里更为重要。“因为遇险的人是我不是她,身负万军从中的人是我。”
  此时,他想的还是那个朝堂上的女子吗?李绩心中感慨,帝王家从来是薄情寡爱,不能轻易言情,更不能情深,而这少年,犯了大忌。
  若是多情,对于风流少年,意气风发的天子,算不得什么,但若是痴情,总是不符合朝堂的,因为自古朝堂与后宫,暗里,从不是分开的。
  “要即刻传信,到东都吗?”李绩下意识的问了问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