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冷,情绪也很冷,明明之前还在一起。
阮佲觉得自己太粘人了,因为关闻鸠终于有那么几天可以一直在身边,所以挤着各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明明也不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情侣。
但是毫无疑问,关闻鸠不在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感受到巨大的孤独,他将想念这件事当作快乐,或许可能是跟咳嗽相像的一件事,所以才有了那么一通臊人的对话,因为关闻鸠就在他身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体温。
“佲佲!”
他回来了,同时马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他没等关闻鸠跑过来,阮佲就冲到了大雨里,他不知道拖鞋没穿,关闻鸠也不知道,小孩的身上太冷了,以至于他只想抱着阮佲。
关闻鸠用大浴巾裹住了阮佲,阮佲抬头叼住了关闻鸠的下唇,拖进白色的浴巾里面,“关先生,你今天要不要做?”
“我想让关先生让我热起来。”
“好冷啊……”
他勾着关闻鸠倒进床上,他身体里有冰冷冷的情欲,长了脚的,爬上桌边,灯泡上,窗帘底下,地板的缝隙里,两具身体都是冷的,被雨浇灌的,他拉住了要去拿润滑的男人,男人又靠过来,“你会疼的。”
阮佲摇摇头。
“好吧。”
他总是顺着阮佲,他想至少做个扩张,那样小的地方,如果粗暴了一点就会承受不住,但是当他摸到阮佲凉凉的脸蛋的时候,阮佲舔了他的手指,同时向下移去,摸到了充血滚硬的地方,“不要了,就这样进来。”
小梁说的对——这个家伙总会让我们牵着鼻子跟他走。
关闻鸠沉下腰,但是才进去了一半就到了极限,底下的身体在抖了,仿佛雨点打在身体上,没有扩张过的入口仅仅只能做到这里,叫嚣着退出去,不要再往里面进来了。
“不行。”阮佲环住关闻鸠的腰身,挺着腰翻了个身,轻而易举的蹲在了上方。
他低头,看着撑大的,苦苦含着那处地方可怜的洞口,就是这个——进去之时撑满涨破肚皮一样的痛感,让身体热了起来,大腿根部可怜得渗了汗,因为兴奋才渗出了那么多汗。
他动着屁股,两瓣团肉用狭窄湿润的内部嗦着滚烫的性器,“喜欢这样吗?我这样练过,想把关先生夹射了,喷在里面,我身上。”
“是吗?”关闻鸠示意他俯下身,阮佲就像抽了骨头似的趴在了他身上,关闻鸠拨开他的头发,眼对眼的,星子对星子,悄悄说:“我待会全部进去,你会一瞬间很疼,这样也可以吗?”
“啊……”阮佲的脸上浮现出喝了酒的坨红的色,关闻鸠握住两瓣臀肉猛地拉开,向里一顶,顶到最深处,阮佲差点被这疼痛折磨到高潮,整条身体泛出不正常的红,痛苦是对于不要脸的情欲的惩罚,通常伴随着巨大的痛苦,情欲也像是蛰到了脚,缩了回去,但是,阮佲身体里的,爬出来更多,沾着湿哒哒的甜水,占领了所有的地板,在疼痛里,阮佲受到了不正常的快感。
关闻鸠挺动腰部,他是个健康的男人,重新臊开这具熟悉的躯体,他知道阮佲是疼的,但因着这样淫乱的,滴着口水人,不得不让他更加用力地回应这样的期许,期望让这脸更加扭曲,不需要露出什么笑,只要更加真实的,只是为了此刻的反应。
关闻鸠提着阮佲的身体拔了出来,扣住小孩的两手别在腰后,重新压到了他,两条腿困在肩上,他动不了,只有一处抽着,普一进来就迫不及待亲上去,打着旋的热在阮佲头顶上转悠,他屁股离了这男人就活不了,被别在身后的手擦到了进出的器官,热的,烫的,他鼓着嘴想舔,因此伸出舌头,希望男人吃住。
他的腰部随着晃动,嘴巴被吃住,阮佲想尖叫,为着在自己身上猛肏的男人尖叫,但他声音被狠狠地剥夺住了,连叫着身体的快感都做不到。
他受到了男人的操弄,卡着喉咙的,就着这个姿势,麻木了,只有下半身迷醉的酒味,淋在上头,越肏越亮,汁水出来了,阮佲头皮发麻,已经做好了从喉头出口的乱叫,也一并闷进心脏那处,跟着突然弹起的屁股,麻乱的腰,噼里啪啦从深处砍进来,他什么都没流出来,却感到湿漉漉的,抽疼的抽搐。
阮佲还没适应开来,又被继续肏,眼前是红的,都是红的,腥味的红色,他要被折磨死了,关闻鸠依着他的要求,持续坚挺地干,是被他捏在手心,整日浸泡在春药里的肉。
他粗鲁地将人翻了个个,在屁股一侧扇了一掌,“跪好。”
阮佲跪好,耳边是翻找的动静,他找到了阮佲买的玩具,套上安全套,“我来教你,以后除了我,其他东西只有戴了套才能进入你的身体知道吗?”
他掐着阮佲的腰,陷进去一个印子在上头,他要着阮佲夹着这个玩具,可爱的屁股被死死咬住,他欣赏着阮佲摇着屁股爬进自己的怀里,想让关闻鸠揉揉他,但是不管他怎么撒娇,男人都不睬他。
许久男人才搭腔:“我对你凶吗?”
阮佲摇摇头,小声说:“不凶。”
毫无征兆地,关闻鸠突然将他屁股里的玩具整个拔了出来,阮佲猝不及防叫了一声,有些疼,好像男人并没有顾虑到。
但下一刻男人亲亲他的脸,“乖,让我亲亲你。”
他顺着男人的意趴回了床,他的屁股被捧在手里,温温热热一道道痕迹亲在上头,亲在软软的臀瓣上,尤其是还带着巴掌印的那块,被亲化了揉化了。
阮佲舒服地哼着,关闻鸠拿鼻尖继续循着,寻到一处半遮着,湿娇娇,汗兮兮发情的味道。
那处张了开来,阮佲轻轻拨开自己的臀肉,向后邀请一样,回过极亮的眼睛,像溪里头打磨的最润的卵石,喵了一声。
关闻鸠被这眼睛蛊惑了,被这声叫惊得靠过去,将性器插进柔软的屁股里,慢慢地弄,阮佲喵喵地叫着,关闻鸠拿唇咬着耳:“谁家的猫这样叫春?”
阮佲伸着脖子,舌头舔着,眼睛眯着,汗水糊的一双汪汪朦朦叫人心颤的眼,咪咪叫着,他想像自己是一只皮毛油亮,被主人拿捏住后劲的猫,发情了,被主人的舌头舔弄,被火热的东西戳屁股,捣捣里头,泄了。
阮佲沾了点含进了嘴里,咂了下,亲在关闻鸠嘴上,挂在上头浑身洗了一遍,后头又被涂了药,要涂好几天。
头一点一点的,阮佲突然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关闻鸠抱紧他,将身子捂得热热的,“佲佲,下次不管什么原因,别像今天这样贸贸然就让我进去好吗?我怕我控制不住,出血了怎么办?”
“对不起,我……就是……下次我再这样你就说我好不好?”
“不,你也要说我才行。这次我们两个都有些没顾着,以后不管怎么说都要做好扩张好不好?”
阮佲点头,“那你教我。”
他挽在关闻鸠的脖子上,“你上次说的,要教我,我想你在我身边,手把手的教好不好?”
第86章 雁来月(三)
阮佲盯着体重器上的数字,“我胖了有那么多?”
“那还真是胖了好多。”关闻鸠在后头,阮佲一记眼刀杀过去:“你当我傻的吗!你的脚搁哪呢?还有你大牙,爪子放哪里呢!”
关闻鸠作出夸张的表情,哄着大牙跑出去:“快跑,要吃人了!”
大牙颠着屁股跟在关闻鸠后面,它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看到帅哥朝它招了招手,一向最听话的黑柴迫不及待地过去,也没有反抗为什么要把它的爪子放在一个玻璃器上头,反正放就是放了,放完后帅哥就亲了亲它的脑袋。
这一切都做得静悄悄的,尚未察觉的阮佲那一刻还死死盯着液晶屏,不可置信地缓缓摸向了自己的肚子,“胖吗?没多少肉啊?”
他这般苦恼着,在大牙眼里这个奇怪的人类做着奇怪的举动,而另一个人捂着嘴,应承了几声。
后来他们就被发现了。
地板前天刚打的蜡,大牙拿脸划了出去,关闻鸠毫不客气笑它,一点也不体谅就在前一秒大牙还是他的共同犯,被他拉过去一起被揍。
阮佲才不管主犯还是从犯,凶着脸,关闻鸠厚着脸皮给他揍,弯下腰来生怕阮佲个子不够,他笑嘻嘻的,阮佲一脚踩在他脚趾头上,把他形状优美的鼻子往上按,变成猪鼻子。
“你个大猪头!”阮佲瞪着,“还有你,站角落里去!”
大牙蹭在脚边,关闻鸠说:“哎,不想和大牙在一起。”
“去去去去——”阮佲踢踢大牙的屁股,同时捶着关闻鸠往角落走,一大一小一同被罚在墙角,关闻鸠盘腿坐下说:“你走光了。”
阮佲屁股肉轻轻沾了一条痒痒的丝,罪魁祸首吹着手,“别打那么用力,都红了。”他可怜地说吹吹,当他真的示弱的时候,好像天生比人会撒娇,沾上一点那眼神,就被缠缠绕绕住,哐锵哐锵吃掉了坚强的理智,从丝上引来一道道的酒液,从皮肤处渗进去。
他这样已经成功无数次了,阮佲总是先一步软下来,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但是这次阮佲克制住,移开了眼睛,“不要给我装可怜,大尾巴狼我不吃你那一套。”
“啊,失败了啊。”关闻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没引诱到阮佲坐他怀里,相反按这架势怕是一时半会抓不住人了。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记机敏了?
撑下巴的关闻鸠看着阮佲气呼呼地跑进自己房间里,过一会裤子穿好了,又瞪了一眼他。
他常觉得阮佲一定是记吃不记打的孩子,早说过阮佲瞪眼睛的时候他就想亲亲柔软的圆圆的眼睛,他明知道做出这样的举动自己会把持不住,却偏偏一不如意,闹点小别扭玩笑的时候拿着眼睛瞧,瞪,圆溜溜的眼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成了会邀请人的害羞的帕子一样的存在。
阮佲还气着,但也没多气,就是互相之间的小打小闹,他不去瞧这人,以免受到影响,他就是个狐狸精,每回都让他赢了,等反应过来皮肉都要被这家伙舔坏了。
他去打扫丸丸的家,男人就说渴了,过会问你在干嘛呢?
阮佲照旧不理,关闻鸠自说自话,一会说想你,想你,想你啦,沐浴露的味道是不是换了?阮佲要丸丸回房子里去,他就摊手拿了东西引丸丸过来,兔子过来了,阮佲必定也要过来,到时候不是伸伸手就抱住的事?
可是阮佲学警惕了,露出冷笑来,转头去卫生间倒掉脏水。
并且吸尘器又开始嗡嗡作响,那两个蹲在墙角的物体承受住了阮佲这辈子以来最多的白眼,看爪子不是爪子,腿不是腿,被赶去另一个墙角继续蹲着。
关闻鸠见人实在不理他,就拉着嗓子开始唱歌,唱自创的我是一个吸尘器,嗡嗡嗡,嗡嗡嗡,吸尘器没了就唱自己是块抹布,总之阮佲手里拿了什么他就唱什么。
阮佲快被逗笑了,男人做的那脸真丑,连形象也不要了,不知道是真走音还是故意使得,像集结成的千万个尖叫鸡,吵人,但是——阮佲停下动作,从心底里冒出一小股涓涓的糖水,不可思议的觉得那恼人的走音中包裹着热热的糖心。
“你吵死了。”阮佲鼓着脸颊看他。
“我腿麻了,你帮我?”关闻鸠笑着伸出手。
他怎么这么笃定会去拉他?阮佲忿忿地想,又不是很想去,脚下却动了,自然不甘心,但又因为这男人靠自己这么近了,用唇贴着眼睛,温柔地亲着,他心里就想:算了,算了。
男人心里笑起来,又一次捉住了小孩。
阮佲要回一趟家,去看望住院的表姐妈妈。
他们在家门口分别,在地铁那太多人,没办法吻一下,“上次还没和好吧?”
阮佲说:“到现在又说什么,我现在都不想那件事了。”
“到家记得打电话给我。”
关闻鸠突然怅然地叹口气,他们整个七月份都没见面,八月过了没几天又要分开了,尽管只是几天而已,但是思念又是不等人的,它怎么会管你和自己的伴侣才分开多久?
他到了医院,等到阮佲发给他的一个小视频,只有几秒,边边角角糊的,录到几根手指头晃了晃说再见,突然来了地铁人都挤过去,视频里的阮佲突然趁着人挤人么了一下,急匆匆说:“结束啦。”
关闻鸠满足了。
下午到家后,阮佲就和阮妈妈他们去了医院,住院的表姐妈妈正和丈夫闹着别扭,阮妈妈说到我们这年纪了,虽然老了,但该闹的架还是有的,就像你和小关,不也是?
“我们最近才没闹。”
他说完,阮妈妈开门,飞过来个苹果,阮佲打回去,苹果碎在了地上。
“又闹什么呢,苹果不贵啊?”阮妈妈数落表姐妈妈。
阮佲见她姑姑露出尴尬的神色,罕见的没拿话刺人,姑父则站在一边,拿她没办法。
“他们来了。你都不看一声?”
“要你管?”她推开丈夫的手。
“你去洗洗这篮水果,放心,我们在呢,你别老是放不下。”
姑父说:“诶,行,我洗点你们都爱吃的。”
阮妈妈拉过阮佲,阮佲说了声姑姑好。
表姐妈妈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明天姐姐就回来了,你还不开心呐?”
“那丫头死外面好了。”
“这说的什么话。佲佲给你带了东西,你刚做好手术,知道你爱吃就给你买的。不看看?”阮妈妈拉开塑料袋,香味就出来了,表姐妈妈果然动了动,瞄了一眼,阮妈妈再劝,姑姑就坐起来了。
还招呼阮佲吃刚洗好的梨。
实在看不过去阮佲削梨的技巧,说自己来,数落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个梨都不会削,怎么去给小姑娘弄?”
“姑姑削的不就好了?”阮佲接过,“挺甜的。”
姑父洗了一盆水果,洗得急,他怕自己妻子又生气了,医生嘱咐说最近要平心静气,他往回赶,好在没出什么麻烦。
“你那么急干嘛?”
“怕你久等了,这不是赶紧洗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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