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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养成记(玄幻灵异)——魏书十四

时间:2018-10-17 09:40:53  作者:魏书十四
 
两人见山寨已经无一活口,便折返到得山脚,正跨马离去,却隐约听得迎面一阵马蹄声,盏茶功夫便至,一行数十人,都身着金边乌衣兽皮坎肩,看似江湖上寻常帮派,但整齐划一的蛇纹鞘刀和描金乌木弓,昭示着这是官家大内禁卫。
一行人把谢七和冷余刃团团围住,才有一人沉声喝道:“交出奇策十二,否则格杀勿论。”
冷余刃听到谢七轻嗤,显然没有打算开口说话,便道:“莫说没有奇策十二,便是有,你们南朝皇帝尚不敢到燕云说什么格杀勿论,一群走狗倒敢口出狂言。”
他话刚落地,身体斜刺飞出,接连两脚从马背上踹下两人,手中长鞭一出一收嗤啸两声,灵诡而劲猛,携风夹雪劈将过去,将三人甩出两丈余远,眨眼间人倏忽一晃便落回了马背上,手中长鞭鞭梢,却缠紧着方才说话人的脖颈。这一番干净利落似角鹰拿兔。冷笑道:“严狗竟让你们这些废物来夺奇策十二,在北蛮丢人丢的还不够么?若是你们再早来半个时辰,正好给北蛮的杀手送人头。回去告诉严狗,他若再敢打奇策十二的主意,凌云阁就一把火烧了他的太师府。”
冷余刃手腕轻抖,鞭尾似一柄匕首自下而上在那人脸上留下一条血痕。一行人还未来得及拔刀架弓,竟被一人打得七零八碎。那身着白斗篷的人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动一动指头。
谢七和冷余刃自然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严狗养的,都是些败絮烂套,真正的大内禁军,严狗还使唤不动。
 
两人一早收到密信,得知奇策十二在奚家那十三岁的孩子身上,可那孩子身形相貌如何,出了八千寨往何处去却一概不知。谢七略一思量,决定自檀州南下。
一路到得莫州也并无任何头绪。冷余刃这两日都呆在掘鲤淀的西南渡口。
莫州是北方的“小江南”,单掘鲤淀就汪洋浩渺、势连天际,大小淀泊更是林林总总不下百个,渚岛星罗、沟壕交错。若一个人想隐匿行踪,这便是最好的所在。
凌云阁独门信号从掘鲤淀西南发出,谢七到时,岸边等着一条渡船,谢七扬了一下手里玉佩,船家瞧见那玉佩翠里一点红梅,便知这是刚刚走那位爷交待要接的人,架起桨掉了船头,飞鱼般扎进那片迷宫似的水域里。
纵是冷余刃万分小心,也不免被唐门发觉自己的船被跟踪,隆冬的掘鲤淀时时都可能起雾,跟的太远免不了要跟丢,冷余刃心知,如若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等他们出了燕云再想夺得奇策十二定然更棘手。
 
“阁下这般偷偷摸摸一路尾随,可非君子。”前船上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穿过隐约的雾气送进冷余刃耳中。冷余刃不做声,仍是跟前船保持着不远不近刚刚好甩不掉的距离。片刻后,只听铿然一声,船舷上有一股力道令船头微微摇摆了一下,冷余刃皱了下眉,看着前船停下,手中长鞭卷起甲板上一柄铁栓似的物件向前船上的人疾削去。这一动作,前船上的人都已知道,此人乃凌云阁冷余刃。
船上人断然怒道:“冷余刃,你几次三番与我唐门为难,真当我们不敢杀你么?”
“请。”冷余刃依旧惜字如金。
雾中隐隐几只小船靠近那前船,伴着窃窃低语,冷余刃估摸着有四五人。眼下的距离与视线,却是便宜了唐门,冷余刃躲过劈面而至的几枚暗器后,对船家道:“过去。”那船家早就吓得哆嗦了,又被冷余刃这两个字一吓,翻身便跳了船。
随即,一支两寸长的竹管打着旋儿呼啸而至,冷余刃皱眉,这不是一根竹管,是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冷余刃扬鞭,鞭梢在三丈外堪堪卷住竹管,竹管噗的一声爆裂开,管中的银针果然如漫天暴雨向冷余刃扑来,然而由于之前那略一停顿的功夫,冷余刃已退三步至船尾,跃起时一脚将船向前送出,腾身越过那一片蜂窝似的暗器,稳落在船上时,已与前船的距离近了几丈。
 
“我还以为唐门常年缩头乌龟也似的躲在蜀中是为何,原来如此,任谁怀着这门不要脸的功夫也该夹着尾巴做人。”谢七弃船飘至冷余刃船上,言语挑衅。
谢七极少在江湖中露脸,唐门弟子一见之下竟觉自惭形秽,冷余刃本就少年挺拔丰神傲然,这人站在水中船头,遗世独立中携着一股清隽,偏偏眉眼间三分妖邪,竟把冷余刃那股难掩的少年锋锐之气也压得浑然无光。
“敢问阁下?”唐门一行人此次离开蜀地远抵燕云莫州,不欲生事树敌,万事遵着先礼后兵。
“你叫一声七爷,我还受得起。”谢七嘴角衔着一点似笑非笑,眼神在五人身后那着黑氅的少年脸上顿了顿,那少年正是奚家公子。
唐门子弟俱是一怔,唐甚性子刚烈,登时怒道:“谢七,你堂堂凌云阁阁主,却无故围攻我唐门弟子,是何道理。你若执意与我们过不去,唐门也不怕与你一战。”
冷余刃道:“想杀你便杀你,要什么道理?”说罢沉肩出鞭,乍起的水浪将几艘船颠的俱是一颤,谢七脚下翩然浮起随船头微微一转,整个人如一朵随风而动的春花,荡漾摇摆过,又稳稳的立在一片翠然碧草之中。他这动作在一场拼杀中本应显得行云流水、随物赋形,可他偏把嘴角那样一勾,颇有种不要脸的轻贱相,让唐门弟子恨不得一把暗器打烂他的脸。
谢七瞧着唐门这些小辈功夫不弱,冷余刃以一敌五,虽未相形见绌,却也难分高下,且这几个弟子中,是否有人会唐门绝技“孔雀翎”和“梅花钉”还不得而知,是以该速战速决不宜拖泥带水。
 
谢七在一片暗器纷飞、鞭影飒飒中,以风驰之速踏水掠至那奚家少年身旁,一招天隼爪,拎住那少年后颈,少年先是惊惧,在一阵扑腾挣扎后,胡乱举掌拍向谢七胸前,谢七立在船舷上,左手斜出隔开他的掌势,随即化掌为指探向他怀中,不费吹灰之力捏出一本册子来。顺手将那少年扔回船中。唐门弟子眼看着谢七恃强凌弱,却被冷余刃缠得犹如粘在了那条鞭上,偶能腾出须臾打出一枚暗器又被谢七随意转了个身堪堪擦着奚家那少年后脑而去,便也不敢再贸然出手,只能口呼“不要脸”,谢七回以“凌云阁阁训第一条便是妇孺童叟一视同仁”。
谢七将那少年推回船中,正待回身,却瞥见一箭之地外那片枯败的芦苇丛后闪出一叶小舟,急速冲将过来,谢七但看这逼来的劲势,便知驾舟人功夫不弱,再去抓奚家那少年做个挡箭牌已是来不及,当机立断踏水而去,退至冷余刃的船中。
 
舟中人上船拉起奚家那少年,少年见他,立时指着谢七便哭道:“霍叔叔,那个人,爹爹交代我给你的东西,他抢了去。”少年又气又惧,说话颠颠倒倒。
少年口中的“霍叔叔”,脚下腾挪转移拦在唐家弟子跟前,奇策十二已到手,谢七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微一聚力,向众人劈出一掌,借掌风把船急速退出几丈远,冷余刃横鞭一扫,唐门众弟子也退后些许。眼看谢七与冷余刃全身而退,不料那舟中人起手横空抢过船中一条红缨枪,枪还未经人手,便被掌力携裹着向谢七破风而去。
冷余刃眼见枪刃劲辣,那人内功显然极深厚,本能之下便抢至谢七身前出鞭截拦,谢七皱眉,沉声道:“躲开。”两人凌空一闪躲过枪锋。
一枪不中,舟中人五指微屈臂腕皆沉,谢七只觉萍水生风卷浪成旋便见那杆枪竟回锋又至,这十丈外凭内力运枪的功夫,已是臻至入境,谢七脸色阴沉,冷声道:“霍家枪什么时候竟也纡尊降贵跟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混作一团。庙堂之上站不住脚了,想开宗立派落草为寇了么?”
 
霍磬微收了掌力,道:“江湖门派如何作乱,我不欲置词,但奇策十二关乎燕云山河大计,容不得你们胡作非为。”
谢七怒极反笑,遽然出掌截住枪身劈落下去:“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救燕云于水火,也不看看燕云稀不稀罕。燕云百姓被你们一次一次骗着箪食壶浆的助战,结果呢,几十年来,要么久克不下,偶有战果你们那草包皇帝便又听信谗言和谈退兵,你们一拍屁股走了,留燕云百姓给北蛮肆杀。也敢舔着脸说是为燕云山河大计!放什么屁!”
霍磬脸色已难看至极,却仍强硬:“谢七,家国大计岂能听你一个江湖中人出口诋毁,那奇策十二是奚家家主予我霍家的,不问自取是为贼。你若执意如此,也休怪我无情。”
谢七嗤笑:“霍家枪而已,还不配叫我另眼相看。且试。”
 
霍磬是抗蛮主力霍家军将帅霍业的第四子,霍家有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有岳武穆前车之鉴他们如今也意识到,有权臣暗中掣肘,想在战场上收复燕云如痴人说梦,一方面孤军战朝堂,也广结江湖义士多方斡旋,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一门忠将。奈何遇到谢七这正道走不通便邪门外道一起上的不讲理,一番话将霍磬那苦苦撑着的对南朝的赤胆忠诚揭的血肉淋漓。
霍磬叹了口气,右掌平推掀起掘鲤淀波浪两丈,滚滚而去,几丈外船头,谢七衣衫烈烈,笑中带了几分狠绝凌厉,凌空而起飘在浪尖,掌心向下如揉碎纸团稻草般顷刻便化奔浪为静流,霍磬不等招式变老化掌风为刃势,削向谢七胸口,谢七横向一切,掌中隐隐浮起一缕青雾,两股劲力如锦缠刀,似针隐棉。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又化了去。掌力及处,众人皆内力被化去整整十二个时辰。
 
霍磬大惊失色,这“青丝化绵掌”是几百年来江湖上极为邪门的功夫,自瀛木山人走火入魔暴毙后,已经绝迹,今日竟见谢七使得,且谢七年方双十出头,连他三十余年的霍家内功也能化去,足见这青丝化绵掌之威。
霍磬自知难敌,叹道:“谢七,你可知君子无罪怀璧其罪,霍家军凭着军威或能免遭觊觎,你江湖门派坐拥奇策十二,来日凌云阁必被江湖众教围剿。青丝化绵掌虽厉害,但这功夫剑走偏锋阴损折人,你如何撑得凌云阁百年基业?”
谢七脸色白如宣纸,显是有内力反噬之相,却笑道:“我不做什么中流砥柱舍身为海晏河清,只求一个破锋于乱、裂土分疆。霍前辈,我敬你霍家军忠肝义胆今日不伤你们分毫,可你该知道,这战乱究竟是南朝对不起燕云,横不能每次你们要逞英雄立功名就该有人给你们摇旗呐喊,想睡觉就有人给你们递枕头,世间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问心无愧。”
 
唐门立马有小辈骂道:“说的好听,不就是个搅屎棍?”
谢七冷笑道:“若是一锅汤,便叫汤勺,若是屎……呵,你自甘做屎,我怕什么做个搅屎棍。”
冷余刃不关心什么天下什么战场,此时只听着谢七巧舌如簧同人斗嘴,觉得自家七爷的脑回路堪称清奇,如此修炼下去,简直可凭两片蔻丹朱唇退百万雄师,心道:这唐家弟子真是笨的可爱,为什么不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想到此,不禁觉得好似学到了自家七爷三分唇舌功力,登时竟有些喜不自胜。
谢七轻舟而去时又道:“霍前辈,我枉顾道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你放心,凌云阁虽看不起南朝,对北蛮也弃如敝履,这奇策十二你也不必再惦记了,它便是碎成齑粉也要碎在凌云阁。不过,若你三拜九叩至我凌云阁,说不准我会让你拜读这奇策十二。”
霍磬心里五味杂陈。霍家折这脸面,只好当做是补了南朝官家作的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写的蛮过瘾的,看官觉得看起来爽不爽。*^_^*
 
 
 
 
 
第4章 第一章 造作(3)
出了掘鲤淀渡口,谢七一捧血吐出便倒在了船上,冷余刃扶起他惊道:“七爷怎么?”
谢七抹了抹嘴边的血渍,恨道:“你当霍家三十余年的内功是纸糊的?这青丝化绵掌本就用一分损减五内根基一分,瀛木山人何等武学奇才,一生也不过用了三次化绵掌。”
冷余刃触到他手臂如一段冰棱,忙运功给他送内力,谢七留着一口气低声道:“我练化绵掌经脉已经紊错不堪,你那少林内家功夫行之不当于我无益,别费力气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还死不了,先回凌云阁罢。”冷余刃便忙抱起他往莫州的凌云阁暗哨处去。
 
苏瑜正连夜赶到莫州,冷余刃看着谢七额眉皱得紧,心里竟有些揪着似的疼。他还不懂这心痛的缘由,十年前他看到谢七含笑的眉眼就觉得这辈子都只想看他笑,如果谢七皱一皱眉,他便也不开心。谢七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功夫教他杀人,他心里便把谢七一笔一画一招一式都藏起来,看不见他的时候就在心上反复品摩,像一层又一层的蜜糖,直甜到他梦里面去。
谢七微一动作,他忙去探他额头,还是烫的厉害,他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必要屠了唐门和霍家,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谢七喂他喝水,他从小没这样照顾过人,手脚都有点慌张得冒汗。
苏瑜到的时候,看到冷余刃从来没有过的孤注无措,这个少年在她眼里从来冷峻话少,眼神里从不含情,被谢七打磨成一把利刃。如今看到他这样慌张,苏瑜才惊觉,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心里只骂谢七这般作孽,苏瑜摸了摸冷余刃的头,轻声道:“你舍不得他是不是,我身边人手不够,你不要走开,就在屋里帮我好不好。”
冷余刃看向苏瑜的眼神几乎含了泪,使劲的点头。
 
苏瑜扶起谢七,摸了脉,沿督脉送进一股内力探了探虚实,又在他百会穴和神庭穴施了针,谢七额上发青,人虽仍然昏迷,却显出极痛苦的神色,冷余刃脱口喊道:“苏姐姐,你看他,你快救他,他疼得厉害。”
苏瑜在他膻中穴鸠尾穴轻击,对冷余刃道:“疼也得受着,这化绵掌阴寒至极,霍家内功又是纯阳一派,两相交恶,他不死也得送半条命,我早就告诉过他,他本身就不是练武的料,非要逆天而为,如果这般疼能让他有个教训也值当。”
苏瑜虽为医者,可在谢七跟前听惯了他言语噎人,又好笑又好气,便也不甘落人后,对谢七极爱逞口舌之强,从来不顾及犯不犯口业,又对冷余刃道:“你从他关内穴,送少林内力给他,将他体内流窜的霍家内力引导开去,切记得徐徐图之不可冒进。若有滞涩,宁可等他自行疏通也不可强冲他经脉。因他本身经脉逆乱不堪,乱麻也似,或许十分耗神,但以我对谢七的了解,他自己意识超乎常人的倔强,兴许比想象中好一些。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冷余刃点点头,便开始按照苏瑜说的做。
谢七意识残存,却真如苏瑜所说,极配合冷余刃,这一番整整耗了五个时辰,冷余刃收了力,整个人虚脱了也似,苏瑜塞了颗药丸给他,让他躺在谢七身旁,他对苏瑜一笑道了声谢才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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