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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娘(古代架空)——月半丁

时间:2018-10-18 08:49:58  作者:月半丁
  雀眠猝不及防被打了头,一下子捂住了,抬头怒瞪他。雀父道:“你个没用儿子难得有用了,多帮衬帮衬你爹怎么了?”
  “你想得倒美!”雀眠与自己亲爹吵架是吵惯了的,如今又有秦雪逢给他撑腰,他半点也不怕,甚至还踩上雀父的脚,重重碾了两下。
  雀父“嘶——”了一长声,疼得面容扭曲,正欲揍他,雀眠顿时又溜了,得意洋洋地叉腰对他说:“聘礼也是给大哥管的,你有什么事,都找大哥去!都把我卖了还想让我供着你,你一把年纪了,怕不是还活在梦里吧!”
  炫耀完他转身就跑,回到秦雪逢身边,雀父纵然再生气,也只能够拼命挤出笑脸来,用眼神怒剜雀眠。
  原本雀醒要在新年赎他回家,现在与秦雪逢一商谈,反而定下来在新年成亲。
  但这二嫁终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尤其雀眠还是男子,嫁的还是原本丈夫的儿子。若是像秦雪逢所想那般铺张地操办了,难免要惹嫌话。
  他们还要在这儿生活,总得顾及他人眼色。
  雀眠的脸皮也薄——被秦府下人议论两句也就算了,若是连自己的邻居这些人都知道了,他还是不愿意的!
  婚事便只好简洁地操办。
  ——说是简洁但也未免太过简洁。
  不能摆酒宴,不能邀请亲朋好友前来。
  雀醒振振有词,他弟弟是男子,不应穿女人嫁衣。
  秦雪逢父母皆已过世,拜堂时摆个牌位在上,秦雪逢自己也不乐意,于是连拜堂这步都免了。
  雀眠开心了,秦雪逢私底下则有些不太满意。
  大婚完成,洞房当夜。
  秦府内灯火通明,摆了几桌酒席,犒赏下人,雀父在酒席上乐呵呵地缠着管家喝酒,与将来的女婿家中的管家套近乎。
  管家所受冲击过大,晕晕乎乎的,心如死灰,只喝得一杯接一杯。
  雀父心想今夜过后我便扬眉吐气了,管家心想完了完了少爷婚成过后肯定要惩罚我,同桌异心,唯独酒杯不停。
  秦雪逢早一步回了房,雀眠还在外头,陪同大哥多喝了点酒,才晃晃悠悠地回来。
  他酒量颇大,不醉,唯独面庞微醺,染着胭脂般薄红,脚步轻快地往秦雪逢怀里扑。雀眠着一身新郎红衣,看起来如同一只红色小鸟,扑扇着翅膀,形态可爱。
  秦雪逢稳稳接住他,手指抬起他下巴,盯着他,却觉还有些不够。
  雀眠心情甚好,双眼晶亮,往前一凑,在他唇上亲一亲,笑嘻嘻道:“老爷在房内等我,好像我的小娘子哦。”
  秦雪逢心想,对,缺一个穿嫁衣的小娘子。
  他却未说出来,只把雀眠往自己腿上抱了抱,结实手臂环住了比自己小一圈的雀眠,轻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宠幸你的小娘子呢,嗯?”
 
 
第25章 
  雀眠生了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圆乎乎的,睫毛长如蝶翼,不断扑闪,一下遮住眼中水光,一下又尽皆展露出来。他故作沉思状,捏着下巴思考片刻,旋即又抱着秦雪逢的脖子,机灵反驳道:“该是小娘子伺候我才对。”
  “不可以,男人不该疼自己的娘子吗?该你来。”秦雪逢脸不红心不跳。
  雀眠咯咯笑了两声,被他这回答讨好了,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地爬起来,转为跪坐。他说了声“那相公我就大发慈悲宠幸你”,小脸凑近,胡乱在秦雪逢脸上亲。
  他尚带酒气,却不浓重,淡淡的酒香合着他与生俱来的清香合作一块,成了一股令人沉醉不已的味儿,融化在秦雪逢鼻间,散在他脑中。柔软的嘴唇在面上点了又点,每一下的亲吻,秦雪逢都感受到一丝火苗,腾窜而起,经久不息。
  雀眠亲得随意,却也专注。他们的嘴唇吻到一块儿时,秦雪逢感受到他又隐晦地用屁股蹭自己。
  隔着多层布料,这样的互触却仍然让人心猿意马。
  雀眠说话时都有了水音,沙沙的,拉着一个黏糊糊的腔调:“小娘子怎么那么大啊,顶着我了。”
  他没羞没臊,又喝了酒,对喜欢的人什么话都敢说。
  秦雪逢眼神深沉下来,抓着他的屁股,大掌把着那软得要死的地方捏了捏,把他痒得直笑。秦雪逢又撩起他衣裳下摆,到了里衬,咬着他耳朵含含糊糊道:“不大的话怎么能满足我的小相公呢?”
  耳根遭他唾液濡湿,又遭他呼吸浸热。雀眠小脑袋避了避,却将纤细脖颈暴露出,秦雪逢顺势咬住他侧颈,光洁白肤一得牙齿啮咬,即刻红了一片。
  “呼……”雀眠哼声。
  秦雪逢的手在他屁股那儿兴奋作浪,牙齿又衔着他命脉,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掌握了。雀眠已是被他开发过的身子,不出两下,便失了力气,渐渐地被他剥下裤子,两个人一同滚到床上。
  这是他们的洞房之夜。
  雀眠经历过一次嫁人了,那一次为了喜气,操办得盛大而热闹。但他仅仅是穿着嫁衣在房内等了一宿,连自己的“老丈夫”都没能见上一面,第二天便得知对方翘辫子的消息。他浑浑噩噩,简直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这一次则不同。
  这一次的婚事急促而简单,然而他有了家人的认可,更有了秦雪逢的喜爱。
  像这样,与秦雪逢一块儿抱着,他被一层层脱下衣裳,剥个干净,他心中终于有了自己是在成亲、与爱人圆房的感觉。
  雀眠眼睛眨也不眨,就这样盯着秦雪逢,看着秦雪逢英俊的面庞,和眼中熟悉的笑意。他撑起上半身去亲了亲,惹得秦雪逢低笑,又回报一般,低下头来咬他嘴唇,手掌继续解他衣服的动作。雀眠便也动手了,宽大红袖滑落,露出两只抬高的、白生生的手臂,漂亮的手指捻着秦雪逢的新郎服领子,竭力要为他解开。
  “快些。”秦雪逢催促他,“小笨蛋速度不能这么慢。”
  雀眠不满地皱皱鼻子,不甘示弱,粗暴地要扯他衣服,却又扯不动,只得老老实实按步骤来。
  他便在心中怨恨,这衣服怎的这样麻烦,让自己忙活大半天。秦雪逢见着他表情,似是窥得他心中所想,飞快地除去他衣物,又捉着他的手,亲自教导。
  手掌覆在一块儿,连温度与心情也一块儿传递了。
  两个人一同脱了对方的衣服,在这冬日之中,却感受不到丝毫寒冷。房内挖了地龙,颇为暖和,他们这样缠在一块,身上那股愈发迫切的欲望也挥散而出,成了空气之中的灼灼热意。
  ——中略——
  饶是雀眠身子与他契合,被他最后折腾这一番,眼泪也已然溢得不成样子,染湿了整张小脸。秦雪逢尚不舍得拔出来,就这样停在他体内,好一会儿了,雀眠才抽噎着推推他:“哪有这么禽兽的娘子的……”
  秦雪逢不置可否地再次咬住他。
  雀眠眨眨眼睛,泪水糊着睫毛,实在是什么也看不清。他一切都只能通过身体接触来感受了,秦雪逢的胸贴着他的胸,心跳与他一样快得可怕,秦雪逢的那根东西停在他体内,像是不知足,像是眷恋。还想从他这儿掠夺更多,还想与他分享更多。
  秦雪逢感受到小东西的喉咙细微振动,声音低低的,像是不好意思,叫了一声:“相公。”
 
 
第26章 
  第二日,按例他们应当去拜会雀家父母。
  然而雀眠一整天都没有下床,这一步自然也就被免了。
  秦雪逢过于精力旺盛,在他那一声“相公”叫出来之后,硬是摁着他,连哄带骗再做了三回。雀眠没用,体力不行,到第三遍就已经哭个不停了,但秦雪逢仍不放过,喊着娘子将他操得晕过去,再醒过来,整张小脸全是湿的,一半是泪痕一半是细汗,身上也几乎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了——秦雪逢从他的锁骨一直吻到大腿根,像是雄兽为自己的所有物做标记,吻痕甚至是齿痕遍布了每一个地方。
  雀眠到最后完全没了清醒意识,也不记得是如何收尾的了。
  早上睁开眼睛时,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腰,碎成一段一段的,大腿几乎合不上。秦雪逢暂离房间,他战战兢兢,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身子,顿时给吓得又给捂上,整个人红得彻底。
  太禽兽了,太禽兽了,简直不是人吧!
  雀眠被操得下不了床,直躺了一天,洗漱由秦雪逢抱着来,吃饭也让秦雪逢喂着吃。
  堂堂大老爷给他做仆人,仍然笑意盈盈,仿佛这事颇有趣味。
  雀眠也是未有过这样的体验的,但是享受起来一点也不心虚——本来就是秦雪逢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他们又成亲了,秦雪逢伺候伺候自己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到了晚间,秦雪逢又褪下衣物,要上床时,他才终于察觉到危险。
  雀眠裹着被子,像小鸟儿拢着翅膀,警惕地往床内部缩去。
  秦雪逢笑眯眯道:“我伺候了相公一天,相公不是应该奖赏我了吗?”
  雀眠惊得用力一蹬,身子往后,结果不小心扭到了腰,顿时控制不住表情,长出一声:“嘶——”
  他那个高大壮实的小娘子噗嗤笑了一声,爬过来,刮刮他的鼻子道:“逗你玩的,好好让我抱着睡就行了。”
  雀眠这才委委屈屈给他抱了,还申冤道:“疼。”
  “给你揉揉。”秦雪逢亲他。
  “要多揉几下……啊,太重啦!更疼了!”雀眠指挥他,“轻一点点,对,就这样……”
  秦雪逢搂着他,倒还不睡,边给他按摩,边同他说话。
  这些天来,除了操办亲事,他还在准备别的东西。
  他是个大忙人,成亲过后,该要回京城去了,到时候带雀眠一块儿去。
  带这个小土包子见见世面,学学新东西。他在京城与一位大画师有点儿交情,若是雀眠愿意,可以为他引荐一番——走后门把他塞过去学画。
  雀眠到底年纪还小,对于新鲜事物,心中不免憧憬。他连连点好几下头,小脑袋在秦雪逢肩窝那儿拱,又觉得该回报了,手臂也往秦雪逢的腰上摸:“我也帮你揉一揉!”
  “这可别了。”秦雪逢打他屁股,“万一我忍不住可怎么办?”
  雀眠立刻怂兮兮地收回手:“那就不揉了。”
  他们相视,眨了几下眼睛后,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我们刚成婚,我再带你回山庄去,好好过一段神仙日子。”秦雪逢笑道,“正事放到之后再忙也不迟。”
  雀眠点头:“嗯嗯嗯。”
  “你哥哥似是在犹豫,要专心念书上京赶考,或是试着打拼打拼,从商赚钱。我已吩咐人多关照关照他,助他一臂之力。”秦雪逢接着说,“不过那老管家我看不顺眼,他儿子可以接着用用,他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养老去吧。”
  雀眠幸灾乐祸地偷笑。
  秦雪逢将自己的安排一一道来,两人腻腻歪歪,一同躲在被窝里。
  秦雪逢未说的是,他其实悄悄派人先回山庄去了。在这儿不能大招旗鼓操办自己的婚事,他便回自己的山庄办去。酒席摆个三天三夜,将整个山庄都装扮作婚房。
  而现在,他们的床上仍挂着成亲时的喜饰,柔软被褥也是大红色,雀眠之前嫌它可土了,秦雪逢反而很喜欢。
  这般与雀眠窝在这里面,便如同仍在洞房之中。
  怀里拥着这个人,便不由自主地想时时刻刻都与他是新婚。
  夜渐深,他们相约一同睡了,不再出声,闭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呼吸声清晰可闻。
  半晌过后,雀眠以为他已睡了,悄悄地抬起小脑袋来,在黑暗之中端详他轮廓,偷笑两声,调皮地在他下巴上亲上一口。
  秦雪逢在雀眠看不到的夜色之中勾起嘴角,不做动作,仅在雀眠使坏够了、渐渐入睡之时,才环紧手臂,将人箍在自己怀里,便也怀抱着自己的宝贝,一同坠入梦中。
  他的梦中将有雀眠,想必雀眠也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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