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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近代现代)——办小年

时间:2018-10-20 10:43:04  作者:办小年
 
  “你呀,说了多少次了,在这里看书也是要穿袜子的。”低沉的声音,说着批评的话也带着满满的宠溺。
 
  赤足的主人池裕不满意地皱了皱鼻子,然后抬起头,弯了弯眼角:“可哥,这样赤脚踩在地毯上舒服啊。”
 
  “尽是歪理……”薛承洲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准备去洗手,然后裤脚就被拉住了,他一低头,就见池裕将书向他一递,他扬唇笑了笑,接过了书,也坐在了沙发上,沙发一陷,他就和池裕紧靠在了一起。
 
  池裕见薛承洲坐下,一只手就抓住了薛承洲的手臂,然后歪头靠在薛承洲的肩头,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小憩。
 
  下一刻,薛承洲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慢慢响起。
 
  “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和你踏着星光走去”
 
  “想起了灯光照着树叶的时候,踏着婆娑的灯影走去”
 
  “想起了欲语又塞的时候,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战友,因此我想念你”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恰恰此时房间里放着的是电影《现在,很想见你》的配乐,舒缓的曲调,伴着薛承洲温柔的声音,池裕睁开了眼,他心中胀胀鼓鼓的。
 
  池裕一偏头,薛承洲就像心有灵犀一般侧过了头,轻轻地吻住了池裕的唇,只是轻轻地贴在一起,他们都没有闭上眼,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配乐到了高.潮的部分,弦乐合了上来,池裕轻轻笑了一下,笑声从喉头出来,清朗又低哑,纯粹又性感。
 
  他伸手揽住了薛承洲的脖子,像是一个明示,可以任薛承洲略地侵城的明示。
 
  薛承洲收下了他的明示,却是动作轻柔地将池裕一把公主抱抱了起来,薛承洲学不会狠厉霸道地侵.略池裕,他只会虔诚地将池裕拉近自己的全部城池,任池裕造反。
 
  等到池裕手软脚软,揉着泛酸的腰起身的时候,薛承洲已经去上班了,床头放着淡蓝色的保温盒,保温盒里是温热的皮蛋瘦肉粥,上面缀着一个煎得金灿灿的蛋,只一掀开盖子,房间里就弥漫了一股香气。
 
  池裕适时地饿了,拿起保温盒,底下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池裕笑了笑,大口大口地喝着粥,感觉浑身酸软也还好。
 
  吃饱喝足后,池裕将饭盒洗干净,在手机上订了一束同城速达的鲜花,然后他跑进房里换了一身衣服,又从书架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三个大大的厚皮日记本,还有两支笔,以及一对戒指。
 
  那对戒指有些年头了,是池裕读研的时候跑出去做的,那会他跟着教授出了趟国,科研结束后都是自由时间,他在街头到处乱逛。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白色教堂,竖琴声传来,空中飘起了气球,是有新人在结婚。
 
  当时,池裕纯粹是好奇,就走了进去,那是那对同性新人,穿着一样的白色礼服,差不多的个子,算不上很帅,却笑得都很好看。
 
  \"你愿意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 
 
  “你愿意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
 
  并不是很有新意的誓词,可这也是最常见最平凡又最真挚的誓词,当新郎们对视着对方,红着眼眶,用着坚定的语气,慢慢地说出“I do”的时候,池裕在一片欢呼声中蓦然落泪。
 
  与一个人共度一生,把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直到白发苍苍,直到死亡,这是多么得勇敢又幸运。
 
   那一天,池裕就在教堂附近的手工店里待了一下午,自己做了一对戒指,刻上了他和薛承洲的名字,俗气得很,可刻完那一刻池裕却很满足,将两枚戒指放在自己胸口的时候,好像紧贴住了薛承洲。
 
  也是因为这场无意中看见的婚礼,让池裕有勇气,用着看似调侃地语气让薛承洲要不要试试和他契约结婚,要不要试试和他在一起,他说出口的试试,那会儿心里就已经默认了一辈子,不管薛承洲要不要他,不管薛承洲答不答应他,不管薛承洲之后会不会抛弃他,他的心里这辈子生老病死都只装得下一个薛承洲。
 
  但他何其有幸,一腔孤勇踏上的战场,遇见的不是满地荆棘,而是遍地繁花,甚至可以把薛承洲这军旗高举在手,一齐向着永恒开战。
 
  这厚厚的三本日记本他写了七年,每天都写,从未断过,他不是一个很执着坚持的人,可他的全部坚持都用在了薛承洲身上,他翻开日记本,拿起笔,开始慢慢写。
 
  ……
 
  “我回来了。”听到薛承洲的声音,池裕理了理衣服,久违的有些紧张,他捧起盒子,然后将手中的遥控器一按,客厅的投影屏幕就亮了起来,屏幕里出现了他,那是他在参观完婚礼的第二天自己录制的一个小视频。
 
  “哥,我昨天看到有人结婚,长得没有我们俩帅,但笑得很甜蜜,他们看起来很幸福,你看到了,就是后面那个白色教堂,噫?那边还有坐热气球的诶!”视频里的池裕青葱阳光满满的学生气,眉眼里都是笑。
 
  然后视频里池裕出现在了一个热气球上面,镜头一晃,又对准了他自己:“哥!你看!我现在坐在了热气球上,这个热气球是七彩的,是不是超酷的?!待会我就会飞到那上面去,离天很近,能够俯瞰一切,升起来了哦~你看到了么?是不是很美?”
 
  “咳咳,然后现在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那什么?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第一个动心的人就是你,后来目光所至全是你,我第一次做春.梦梦到的就是你,我当时一点都不怕,我就想梦到是你真好,我那会儿就想,我以后一定要和你结婚。”
 
  “一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本来想找你表白的,但是那时候你和柏杨哥哥在一起了,不是别人,是柏杨哥哥啊,是你们俩的话,会幸福一辈子的吧……”
 
  视频里的池裕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然后又努力扬起了一个笑容:“我那时是真的觉得你们很配,你们都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是真心祝福你的,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啊,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很讨厌了。”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打扰你们,但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会笑的你,对我很好的你,会拉着我道天台上大喊的你,带给我很多第一次的你,我以为余生我就只能这样默默喜欢梦里的你了。”
 
  “柏杨哥哥走了你一定很难过吧?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不好?我会比他喜欢你还要更喜欢你。”
 
  “我一直在努力当全宇宙最喜欢你的人,所以,能不能也喜欢我,所以能不能,能不能嫁给我?”
 
  视频里的池裕边哭边笑对着镜头单膝跪地,然后拿出了一对戒指,不一会儿,自己给自己套上,然后又出现在镜头前:“太好了,你答应我了,以后请多多指教啊,薛先生~”
 
  屏幕骤然一暗,灯亮了起来,池裕捧着盒子,穿着一身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衣服,走到薛承洲面前,在眼眶微红的薛承洲愕然的神情中,单膝跪地,然后仰着头,露齿一笑,温柔又天真:“薛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陪我走完往后余生?”
 
  “这是我这七年的全部,请妥善保管。”
 
  薛承洲打开了盒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三本厚厚的日记本,还有那对在视频里出现过的戒指。
 
  薛承洲拿起了那对戒指,然后也单膝跪地,将盒子放到了一旁,执起了池裕的手,对着池裕道:“我愿意,池先生,我是你的了,以后请好好保管我。”
 
  说完,就将戒指套上了池裕的无名指,然后低头,动作温柔地吻了吻池裕手指上的戒指:“我的国王,能帮我戴上戒指么?”
 
  “乐意至极。”池裕扬着唇,接过薛承洲递给他的戒指,然后先是拿下了薛承洲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又将这个戒指套上了薛承洲的无名指,同样轻轻吻了吻薛承洲的手指上的戒指,然后抬起头笑着说,“接下来,薛先生,请亲吻你的国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他们本来的戒指还有日记本到底写了什么会放到薛承洲的番外里,然后可能还有一个苏柏杨的番外,就结束了。
拔刺,从一开始拔的就是池裕的明刺,然后拔的是薛承洲的暗刺。
文中薛承洲读的那段诗来自王小波先生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誓词来自网络,作了些微修改。
比心心你们么么哒!谢谢你们的雷和支持,破费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我的那朵玫瑰,别人会以为她和你们一样,但她单独一朵就胜过你们全部。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毛虫是我除掉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哀怨,她的吹嘘,有时甚至是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小王子
 
  苏家是个百年世家,苏柏杨的母亲来自一个福书村,自小家教甚严,但偏生骨子里藏着对风花雪月的执拗,联姻本就是无爱情可言的,可有时候要坠进去却容易得不行,这个一辈子在温室里长大的大小姐,爱上了放荡不羁的苏家家主,身子骨又弱,生下苏柏杨后就迅速消瘦了下去。
 
  苏柏杨对于母亲的印象像是上个世纪的娇小姐,吃穿用度都是最精致讲究的,一言一行都有必须要遵守的规范,偶尔出门聚会从出门那刻起,上车一套衣服,下车一套衣服,用餐一套衣服,散步一套衣服,这并非讲究,也并非摆谱,是刻在骨子里的礼节。
 
  在母亲的熏陶下长大的苏柏杨完全就是一个犹如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但历经风雨的城堡留不住温室里的娇花,他的母亲在他堪堪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时候就溘然长逝,此后这苏家再也没有迎回来过一个女主人,这城堡只剩下了苏柏杨一人。
 
  青藤蔓延,空荡寂静,只余钟声。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家伙闯了进来,粉雕玉琢,阳光四溢,一踏进来,城堡都仿佛发出了咯吱声,苏醒了过来。
 
  “哥哥!”
 
  当那声又响亮又清脆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响起的时候,这里终于又有了鲜活的生命,带着阳光的气息。
 
  池家的家教算不得差,但比之苏柏杨从小经受的教育而言却称得上哪哪儿都有问题。
 
  苏柏杨不拘着池裕,不会让池裕和他一样,一言一行都是可以用标尺量出来的。
 
  但苏柏杨对池裕仍旧是格外用心的,一开始出于好奇,出于有趣,后来出于发自内心地喜爱。
 
  他愿意为池裕遮风挡雨,也愿意为池裕披星摘月,他宠着池裕,却从来都不过分娇惯。
 
  池裕聪明又机灵,常常会有让他都哑口无言的精灵古怪,闹腾起来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别说掀翻房顶,就是炸个满城不安生,也是常有的事。
 
  苏柏杨喜欢池裕冲着他撒野,他喜欢池裕任性张扬的模样,无论池裕闹出什么乱摊子,他都有本事帮池裕兜着,他喜欢极了池裕闯出了事以后,冲着他撒娇,扯着他的衣袖,扬着小下巴的肆意模样。
 
  但池裕大多数时候都是乖巧的,叛逆期过了以后更是看得就叫人心口泛甜。
 
  苏柏杨养着池裕,浇灌着池裕,池裕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苏柏杨喜欢的模样,就连那身娇嫩的皮囊都是苏柏杨娇养出来的。
 
  最先察觉出池裕不对劲儿的就是苏柏杨,池裕眼底的那点小心思苏柏杨只一抬眼皮就能看透。
 
  看透以后苏柏杨脑海里冒出地第一个念头就是将池裕关起来,池裕本来就该活在他的城堡里,活在他一手打造的温室里,倚靠着他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他是他的。
 
  但是,池裕对他一无所知地笑了,笑得天真又依赖,弯弯的嘴角里都带着蜜一样的甜味,整个人都闯进了他心里却还若无其事地对着他信赖地张牙舞爪:“柏杨哥哥,你不是喜欢吃那家的糖醋排骨么?我们一起去吃啊。”
 
  池裕的那点小心思,苏柏杨看得明明白白,却生不出丝毫拒绝的心思,纵着池裕已经成为他的一种呼吸。
 
  可笑的是,苏柏杨发现了薛承洲藏在眼底深处的秘密,在此之前他和薛承洲只能算是因为家世相当又刚好同龄能勉强玩得到一起的人,但他们从来都是两类人,他看似光鲜亮丽,骨子里却早已被腐蚀得晦暗不明,而薛承洲因为薛家的正气凛然,反而骨子里更像池裕,光明磊落。
 
  怪不得他们会互相吸引啊,都是可以活在阳光下的人啊。
 
  苏柏杨这样想着,却是转头对薛承洲提出了要不要在一起试试,话一出口的时候,苏柏杨有种隐秘的快感和惆怅,这样的话,他的池裕只会是他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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