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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玄幻灵异)——沧汀

时间:2018-10-20 11:00:47  作者:沧汀
  “你干嘛要这样想?”
  “……”自始至终,崇夜都是一张漠然脸。
  见状,云峦脸上浮现出颇为为难的神情,虚虚伸着手,似乎想拉架又不知怎么拉。他这动作看得长微看得心里一软,他转过头,蓦然向前一步,半开玩笑地道,“两位长老,我这个魔头还站在这儿呢,你们怎么就吵起来了?”
  崇元瞪他,崇鹤依然笑着。
  崇元怒道,“许长微,你竟然还敢上山,当真以为我们凫山不能拿你怎么办吗?”
  反正劝和目的达成了,长微不打算和一个前辈较劲。再说了,他们凫山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办,被他说几句也不会掉块肉,那就随他吧。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长微:“……”
  “都吵什么?”华玄因踏风而来,身姿飘逸如仙,他悠悠走到几人面前,看了看已经闭嘴不言的崇元,不痛不痒地道,“在弟子面前,大声喧哗像什么话?”
  崇鹤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就是。”崇元又瞪了他一眼。
  华玄因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才落在云峦身上,“……终于肯回来了?”
  云峦直视着他,语气恭敬却平淡地道,“并非不肯,而是不能。”
  华玄因沉默一会儿,道,“你们随我来丹青殿,其余人各自回去。”
  三位长老应了一声,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各怀心事地走了。
  他们走后,云峦看了看四周,道,“为何不见三师弟……”平日里只要有关他的事,叶承欢都冲在前头,恢复记忆后,为了防止别人怀疑,也要把戏做足。这次在围观的人里却没看到他,当真奇怪。
  华玄因见他回来后竟然不关心一下自己这个师父,而是先询问叶承欢的下落,不免有些憋屈。只是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他跟着崇延照顾那些受了伤的弟子,会晚些回来。”
  云峦点点头,又沉默了。他本就不大会说话,虽然心里很想知道师父近况如何,却有点羞于开口。
  倒是长微一眼看出其中关节,笑着道,“云师兄一直惦记华掌门的身体状况,我如今看来,您的气色倒是没多大变化。”
  听他这么说,华玄因心里堵的那块石头才落了肚,抚着胡子道,“你这小子以为说点好话,正道便会放过你?”说完,他便一挥袖子,头也不回地往丹青殿方向走。云峦和长微自然紧紧跟着。
  纵然有了法力,但长微已经没了仙根,他现在,也就相当于修为高深的凡人。这就代表,将来会因为他在雪域犯下的罪行处置他的,也是这些正义凛然的凡人。
  神仙被罚,顶多会贬下凡。可凡人被罚,就有很多种可能了。
  而现在,云峦还不知道他已经不能回天庭了,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才好。
  好烦——长微心想:一个谎说出来,无数的谎去圆,当真是烦死了。
  
 
林中冤魂
 
  月悬中天, 天气转凉了, 几根枯树枝桠恹恹垂着头, 仿若行将就木的老人。
  崇延长老带着这一行弟子紧赶慢赶,也没法在今晚找到一个留宿的地方了,这里四下寂静, 遍地枯叶,估计要再走个半天才能到镇子里。
  不过修仙人不拘小节,在林子里休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以众人衣摆一掀, 就坐在地上生起火来。叶承欢手上也拿着几根树枝,却有点茫然。想来是他这具娇贵身体对此事无甚经验,连带着他也不懂。
  这怎么弄?钻木取火吗?木头呢?
  他想了想,不耐烦地将树枝一横, 两个手掌一夹, 就要实践一下所谓的摩擦生热。一旁的小柳见了却是吓了一跳,道,“叶师兄,不是这样取火……你没带火石吗?”
  叶承欢理直气壮地摇摇头。
  他们人多,只点一个火堆必然不够, 因此要分组,而作为这一组资历最老的师兄,在其他人去拾柴的时候, 叶承欢当然包揽生火的工作。
  小柳师弟依然十分耐心,“那我来吧,我带了火石……”
  “好。”虽然有点丢脸, 但叶承欢也是个坦然的性子,见生火自己是帮不上忙了,便道,“那我去猎点东西。”
  小柳乖巧道,“师兄慢走。”
  叶承欢笑嘻嘻地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迈着步子先走到师父崇延身边和他报告一声,然后就背着剑走了。只是,没走多远,他便感觉身后一阵悉索的衣角划过树枝的声音。声响不大,却也似乎没有刻意隐藏,他很容易就可以听到。
  叶承欢没有丝毫迟疑地转过头,背上灵力流转的剑已经出鞘半寸。然而,此时此刻他眼前的人披着黑色风衣,看不清面容,一双手苍白如纸,气息宛如地狱烈鬼。
  他不知道此人的到来是否裹夹着恶意,只是在对方未出手前,他是不会出手的。
  “他……他……他该死……替我……替我……杀了他!”他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叶承欢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将风帽掀开,露出一张苍白僵硬的脸,这张脸端正秀气,透着不一般的温顺,与普通人的脸没什么差别,却还是让叶承欢一眼认出了他。
  “你?!风羽?!”他惊得双目一睁,几乎要拿不稳剑。
  听说,人死后,魂魄会在世间游离七天,俗称头七。
  可是,一般人的头七都是回家里看看,他却是跟着他们来到了这儿!难道说这些天,每天晚上他都在?!
  一想到这茬,叶承欢就觉得头皮发麻。说来惭愧,他平生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也曾目不斜视地陪同行看完一部鬼片……其实怕鬼怕得要死要活。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他刚问完,猛然觉得不对,这怎么那么像做贼心虚的凶手的台词?
  于是他想了想,换了种问法,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被翼魔给……”
  “不是的,不是翼魔。”风羽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他几乎听不清,要略微凑近了,才勉强听到一些字眼。可听清楚后,又是满心惊异,“不是翼魔?!那是谁?”反正不管是谁,也不是他啊,来找他作什么?
  “是……”风羽咬着唇,恨恨道,“风水钦!”
  听到这个名字,叶承欢瞳孔猛地睁大了,“怎么可能?”风澜性子冷漠他知道,可他向来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更何况,在他看来,分明是风家两父子一直欺负风澜,而风澜一昧忍让……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叶……叶师兄,我不敢靠近他……我怕他会把我弄得魂飞魄散!我也找不到我爹。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为我报仇!你是名门正派,你家与我家是世交……你一定不会让我死不瞑目对不对?!”
  鬼魂是不会流泪的,可是叶承欢却分明觉得他此刻要哭了。
  其实,风羽不过是性子懦弱了些,很多事也不是他能掌控的,本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变成了冤魂。
  他叹了口气,当下便要开口说自己会调查此事,若他说的是真的,他一定……
  一定什么呢……为他讨回公道?
  “你别慌,先告诉我那天到底怎么回……”
  叶承欢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但他还没说完,风羽却突然睁大眼睛,惊愕万分地道,“他……他来了,叶师兄,他来了!”说完,便化作一股黑烟原地消失了。但是叶承欢知道,作为鬼魂他根本走不远,想来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这地方离风家近,如果再远些,他是不可能跟着他们了。
  “叶乾。”风澜的声音向来朗然若清风,撩得人耳畔发痒。只是,叶承欢方才被风羽那一通话扰得有些愣神,直到他来到自己跟前,才微微抬头看向那个人。
  风澜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异状,“猎到东西了吗?你许久未归,师父让我来看看。”
  “啊……还没有,哈哈,”叶承欢干笑几声,转过身道,“这林子也是奇怪,连只鸟都找不到。”
  风澜道,“再往里头去看看吧,总会有的。”
  “哦……”叶承欢漫不经心地应着,然而没走几步就开口道,“风澜,你弟弟……嗯……你别难过。”他试探地提了一下,只见身旁风澜的眉头微微一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的眼睑低垂着,如霜月光下,好似一个孤独伤怀的美人。叶承欢觉得气氛有点压抑,他深吸一口气后,又仿佛没注意般继续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为何?”风澜扭头看向他。
  “翼魔飞得那么高,他的伤口却尽数在腰下,脸上反而干干净净,不是很奇怪吗?”这些话他当初也想过,只是看到遍体鳞伤的风澜,实在不好意思怀疑什么。但真相就是真相。他相信风澜有苦衷,却也不会就此忽略他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事实。
  “风澜,在凫山你与我也算最熟的了,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他说得真切。在风澜耳中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他隐约觉察到,叶承欢应当是知道了什么。
  袖中的拳头渐渐收紧。如果……如果叶承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会怎么做?为了正义杀了他?还是告知长老让长老裁决?
  他或许会被凫山扭送到修真司,被关在地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从此再也……再也见不到他……
  他早就知道这种感情是不对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就像一根毒牙在他心底深深埋根,然后在那一片冰凉疆土上发展自己的势力,直至所向披靡。
  “叶乾,你还记不记得,”他忽然有种冲动,要在叶承欢说出下一句话之前,把自己要说的先说出来。
  “等这件事结束,我有话和你说。”
  那是在来到雪域之前,他给自己定的期限。
  若一去不回,便埋骨雪域;若有幸同归,便再不退缩。
  “嗯,记得,你说吧。”被他这么突兀地打断,叶承欢又愣了神。只是,他此刻下意识想的是,既然已经断缘,风澜要说的,还会和之前一样吗?
  他哪里知道,断缘瓶的确会让他们回到最初的关系,但连接这段缘分的,却不是长微信手撮合的红线,而是那日他站在高高的阁楼上,对着下方规矩走路的少年,恶作剧般泼的一杯酒……
 
猝不及防
 
  风澜的喉咙紧了紧, 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畏惧。
  尤其是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时候。听说他的父亲就是走火入魔而死, 可他分明没有修炼邪术, 心术却也这样不正。杀心,色/心,竟都占了。
  蓦然间, 他道,“崇延长老?”
  叶承欢原本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他和自己说悄悄话,结果猝不及防听到这四个字, 立即心虚地回过头,却没想到,他这边刚转过头,那一边风澜就猛然上前, 将他往一棵树上一压, 紧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吻了过去。
  不顾叶承欢拼命踢他的脚,也不顾这人瞪得通红的双眼,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很久以前的画面。
  瑾州醴陵城盛产佳酿。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瑾州地域辽阔,其中某些城池由于特殊的环境, 养成了独特的风土人情。
  就比如醴陵城的泼酒节。
  每到这一日,家中但凡有了心上人,但还未来得及表白的女子便会捧着一碗酒, 来到心仪之人的门前,待他开门,泼一些到他胸口。若那男子也心仪她, 便会将剩余的酒也泼到那女子身上;若男子拒绝,便会将碗里剩下的酒一鼓作气喝完。
  风澜还小的时候,依稀记得有一个女子曾牵着自己的手,走在醴陵城的街道上,一边看人家泼酒,一边给他讲解这个习俗。
  她说,我家小澜长得这样好看,必定有很多女子门前泼酒。
  十年后,当他漫不经心用手背擦拭滴落到颔下的酒液时,心里蓦然浮现出了娘亲的这句话,不知怎的就红了脸,却只能在心里头悄悄骂叶小混蛋一声,“不知礼数!”却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不知礼数的人。
  思及此,他作势要在狠狠地在叶承欢白净的耳垂上咬一口,叶承欢下意识准备忍痛,但是……当那家伙真的下口后,却又变成了轻得不能再轻的舔舐,一点也不痛。呃,做个比喻,虽然不恰当,但真的挺像他曾经养的那只小狗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承欢的腿都要麻得失去知觉时,风澜才微微退开,目光定在他近乎红肿的唇上,淡淡道:
  “好了,我说完了。”
  叶承欢:“……”
  “你……你怎么说?”
  叶承欢:“……”mmp,你啃完了才问老子怎么说?!
  现世中长袖善舞的叶影帝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词穷。不对啊,这个主题有点跑偏了,不应该是他质问他关于风羽的事吗?怎么变成了他被压在……对了,还有件事他竟然一直忽略了。
  为什么他是被压的那一个?!
  他摸了摸自己痛得发麻的唇,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二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啊?骚扰同门知道不?重罪!”
  风澜神色黯淡,不言。
  “话说你藏得真深,我先前一直以为你喜欢秦秦……不对,也许你真喜欢过?后来移情别恋才成了断那个啥……”叶承欢越说越欢,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愧疚于抢了兄弟的女人,真是瞎操心,就眼前这混蛋的个性,如果喜欢谁,估计就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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