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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密码(玄幻灵异)——非天夜翔

时间:2018-10-21 15:16:11  作者:非天夜翔
  “如果你可以说服他,你们可以考虑私奔,去美国或者英国生活,当然,婚礼上他无法邀请自己的家长,这将是一个终身的遗憾。”
  “领养与合法代孕之间,我为你推荐后者,但他不一定有耐心照顾孩子。”
  “孩子长大以后,与祖父母的矛盾会略有缓和,你们可以考虑在三十年后,与他七十五岁的父母亲谈判并和解。”
  “在孩子的婚事上,我建议不要过多干预……”
  “你够了,普罗。”天和洗过澡后坐在沙发上,说,“我只是和他出去吃了一顿饭而已!”
  “我只是提醒你第二个选择。”普罗说,“如果你不希望与吴舜谈恋爱,最好尽量保持距离。”
  天和打开日程表,外头又下起雨,方姨已经睡了,天和便把窗子关上。
  “一个年纪轻轻就进了实权部门的男生,”天和说,“不可能幼稚到和我去私奔,何况我活得好好的吃饱了没事做为什么要私奔?你缺乏足够的分析样本。”
  “第二个选择下,失去他的帮助的概率接近60%。”普罗说,“服务器机组租约结束,获得我的数据备份的公司将把我拷一份出来,上交美国国防部。政府机构会通过对我的研究,无意中开启了进化的歧路,从而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天和:“你简直有被害妄想症,时刻担心自己被解体,我承诺不会把你交出去。不行,我一定要报复关越,他怎么无时无刻不在拆我的台?”
  普罗:“这真是太好了,作为报答,我提供给你一个建议,把鹦鹉送给他如何?”
  天和:“还是算了,这太恶毒了……我无法想象当他听见小金说话时是什么表情……这还是我们在哥伦比亚一起买的。”
  天和躺上床去,今天的日程令他觉得很累,累过之后,心里却很轻松。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普罗关了灯,天和在雨声与黑暗里,思考着吴舜的提议。吴舜可以找到公司为他作破产延期的担保,三个月的延期里,只要天和努力一把,做一个新的软件,吴舜还愿意出面帮他牵线,召开发布会。
  期货市场方向与散户是个好主意……从前公司针对的用户群体都是机构,转向散户后……也要考虑用户是否足够愿意为如此昂贵的正版付钱的因素,不过除却中国大陆地区,海外市场也是广阔的……天和仿佛在黑暗里窥见一线光明,这些天里筋疲力尽后,他在雨夜中沉沉睡去……然而那缕光越来越亮,变得更刺眼了。
  天和:“……”
  “谁啊。”天和相当烦躁,快睡着时被吵醒相当郁闷。
  手机屏幕闪烁着来电人——关越。
  “宝宝,你是宝宝吗?叫你妈妈来听电话?”
  天和的妈正在慕尼黑,而且他不喜欢别人提他老妈,却依旧耐心地问:“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边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说:“啊,不是孩子呀,那您方便过来接一下人不?我们要打烊了。”
  深夜两点,酒吧侍应擦着杯子,关越趴在吧台上,醉得人事不省,手边放着打翻的小半杯伏特加,酒吧外大雨倾盆,客人已走得一干二净。
  伏特加沿着吧台淌下,浸湿了关越的衬衣,侍应推了推关越,说:“喂,有人来接你了。”
  天和收伞进了酒吧,扳着关越的侧脸看他,关越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是趴着。
  “同事呢?”天和说,“怎么就一个人?老板没人管?太离谱了。”
  侍应正在扫地,答道:“十点的时候,他一个人来的,进来以后点了一瓶伏特加,也不说话,就坐着喝。”
  另一名男侍应说:“十点前好像确实有不少人,还有几个老外,在对面的会所喝酒,出来以后他可能还想喝,就来我们这儿了。”
  “喝了大半瓶,真是可以,埋单吧。”天和忽想起忘了带钱,这儿也没法签单,只得拿了关越西服,从内袋里摸出唯一的一张卡,侍应拿来刷卡机,天和说:“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刚才这大帅哥醒了几秒。”侍应笑道,“我们用了好大力气才叫他起来,让他找人来接,他人趴着不动,左手把手机给解锁了,扔到吧台后。我们看了眼通话记录,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就试着拨过去。”
  “这卡有密码。”天和拿着POS机,一脸抽搐,“糟了。”
  普罗:“我猜是你的生日。”
  “闭嘴,普罗。”天和在POS机上按了自己生日,刷出来了,伏特加一万五,小费签了个100%,反正是用关越的钱。
  “我对此表示至为诚挚的谢意。”天和一边尝试着把关越弄出去,一边朝侍应说。
  “我们才是!”侍应们拿着单,热泪盈眶,齐声大喊道。
  天和在两名男侍应的帮助下,冒着雨,艰难地把关越从酒吧里拖出来,塞进自己的跑车副驾驶位上。关越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侧靠在天和怀里,天和把他的脑袋往另一边粗鲁地推开,发动跑车,扬起白浪般的雨水,在这暗夜里疾驰而去。
  天和背着关越,艰难地等电梯,关越本来就很重了,尤其喝醉酒后,简直就像背着块铸铁板。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滕王阁序》,作者王勃,约六五零至约六七六。”
  “是——的。”天和咬牙道,“我需要一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普罗:“真看不出你居然有这么强的体力。”
  天和喘息道:“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可以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就像那次你徒手掀翻一辆兰博基尼的英勇事迹么?”普罗问。
  “不要再说了。”天和把关越背进电梯,说,“回忆那段往事并不有趣,而且不是‘掀翻’,只是‘推开’。不要跟我说话……我得省点力气。”
  普罗:“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保安,或者找一根杠杆。”
  天和吃力地说:“如此高贵的关总……怎么能让……保安……碰……到……他……希腊男神般完美无瑕的胴体呢!杠杆怎么用?”
  普罗:“首先,我建议你把他平放在地上,再用杠杆撬他的腰部,找好受力点,能有效令他往前持续翻滚……”
  天和:“谢谢你的建议!坚持!到了!”
  普罗:“稍后我想你也许会……”
  天和:“芝麻开门!”
  电梯到,普罗把家门指纹锁打开,天和一头撞了进去,把关越推到沙发上,今晚这么一折腾,消耗了天和将近一年的体力。
  天和活动胳膊,喘着气说:“普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醉到这个地步,是硬不起来的。”
  普罗:“也许不高于三十六伏的电压可以奏效,第一步,将电源接在两腿之间的鼠蹊部……”
  天和:“我现在对他的身体没有兴趣!”
  普罗:“适度性生活能有效纾解压力。”
  天和:“我自己可以纾解,谢谢。”
  普罗:“我是说关越需要纾解。”
  天和:“那也请他自己纾解去,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格式化了。”
  幸而搬家后,方姨不与天和住在一起,否则这么大动静,铁定会把她吵醒。
  普罗完全无视了天和的威胁:“你为什么不把关越送回他自己的家呢?”
  天和活动胳膊,喘气:“我怎么知道他住哪儿?”
  普罗:“我可以为你检索他的住址。”
  天和:“到了也没用,我又没有钥匙。”
  普罗:“你完全可以用他的手,打开他家门上的指纹锁。”
  天和:“……”
  沉默片刻,天和绝望道:“怎么不早说?”
  普罗:“可是你没有问我,直接把他带回来了,现在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路上我建议你还是使用杠杆,在巴赫的乐曲下,驱使他一路滚动向前。”
  天和:“…………………………”
  普罗:“你看,你承认想把他带回家的这个事实,因为你接下来要说‘算了’,所以我才建议,最合理的走向是朝他施加微弱电击,如果你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话,我保证……”
  “闭嘴,现在得把他搬到床上去。”天和四处看看,说,“我需要一个工具……普罗,家里有什么带轮子可以滑动的东西么?”
  扫地机器人自动开启,慢慢地滑动过来。
  天和:“算了还是靠自己吧!music!一、二、三——起——”
  “当当当当!”
  家里音响同时播起《命运交响曲》,天和怒道:“快给我关了,有邻居!你会把邻居吵醒的!”
 
 
第10章 
  天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关越挪到了床上。
  “呼。”天和擦了把汗,关越身上一股酒味,衬衣、西裤,都被打翻的伏特加洒上了。这伏特加还不错,看来酒吧里偶尔也会有好酒,天和心想。
  “喂。”天和拍拍关越帅气的侧脸,关越只是安静地躺着,他的睫毛浓密而漂亮,像在做梦,轻轻地动了几下。
  天和解开他的领带,抽出来,脱他沾了酒的衬衣,关越现出瘦削的胸肌,轮廓练得很好。
  “需要准备电击么?”
  “需要准备滚筒洗衣机,把他的衣服洗一下。”天和说,“抱歉,忘了你对此无能为力。”
  普罗:“……”
  天和脱完关越的衬衣,又解开他的皮带,脱他的西装长裤,脱袜子,把他全身扒光。再把衬衣西裤拿出去,放在沙发上,这样明天方姨只要闻到酒气,不用问也知道,自然会提前洗好烘干。
  关越被脱得赤条条的,只穿一条黑色三角内裤,天和用一条毛巾给他擦了几下胸膛上的酒渍,拉了被子,给他盖好,床头柜上放了杯水。
  普罗:“我建议你至少在四个小时里持续观察他的情况,每年因醉酒呕吐而导致的窒息死亡事故,在全球范围高达一万一千四百起……”
  天和去换回睡衣,躺上床去,盖了被子。
  “普罗,关灯。”天和说,“我真的很困了,希望明天他睡醒的时候不要动手揍我。”
  家里所有的灯熄灭,一瞬间全暗了下来。
  “这是我自从分手后,第一次和除了子蹇之外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结果居然还是他。”天和翻了个身,在黑暗里说。
  普罗:“我建议你把房间摆设架挪到客厅去,因为如果他半夜醒了,起来找水喝,很可能先撞上墙,再踢到床脚,根据我预测的前进轨迹,最后会绊倒在沙发前,再抓住摆设架,把你的航模碰下来,再保持不住平衡,一脚……”
  天和:“饶了我吧,我的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也不可能这么蠢,真弄坏了,让他赔吧,关总家大业大,世界上没什么是不能拿钱摆平的……”
  黑暗里一片寂静,只有关越低沉的呼吸声,他睡得很香,天和也疲倦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一阵巨响与痛哼,天和瞬间惊醒,弹起,大喊。
  关越果然醒了,起来找水喝,却不小心一头撞上了墙,晕头转向地退了步,四处找电灯开关,在床脚处踢了下,又在小沙发前绊了个趔趄,一手抓住摆设架,把天和的航模拉倒了下来。
  “别动!”天和在黑暗里反应过来,“什么都别碰,保持你原本的姿势!”
  灯全亮了,关越头疼欲裂,相当痛苦。天和掀开被子起身,一脚踩上自己的航模,顿时痛得半死,拉着关越手腕,让他坐回床上,递给他水,关越紧紧闭着眼睛,把一杯水全喝光,如释重负,又重重躺了下去。
  天和出去给关越又倒了杯水,把房里的灯关上了。那航模先是被关越踩了一脚,又被天和踩了一脚,已经彻底报废,早知道该听普罗的。
  算了……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都是身外物。
  天和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躺上床去,关越翻了个身,一手搭过来,从身后搭住了天和的腰。天和想扳开他的手,却怕稍微一动,关越便又像从前一样,整个人靠过来抱紧了天和,那就尴尬了。
  关越低沉的声音说了两句英语,再次陷入沉睡,天和曾经与他睡了无数个夜晚,一听就知道他是真的睡熟了,并非趁机占便宜。
  翌日,雨停了。
  “关越死了!”
  远方传来了突如其来的叫声,关越惊醒过来,坐起,四处寻找声音的来处。
  谁?谁在说话?
  关越:“???”
  关越一脸疑惑,又躺了下去,忽然想起了半夜的事,马上转头,恰好天和也转了个身,无意识地抱住了关越,男人肌肤的气息与温暖的触感,令天和一瞬间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做梦。
  天和揉揉眼睛,两人对视短暂一秒,天和便忙与他分开,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喝断片了?”天和说,“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不?”
  关越抬手按着额头,显然有点头疼,天和又说:“衣柜里有浴袍和睡衣,我二哥的,凑合穿着吧,出门右转是浴室。”
  关越起身,近乎赤条条的去开衣柜,翻浴袍。天和注视他漂亮的、光裸的背肌,清晨醒来,这种诱惑实在令人有点受不了,关越晨起的欲望也按捺不住,迅速几下穿上浴袍,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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